作者：无色鸽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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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Z发现自己处于一片陌生的海域，桑达和玛丽就在他身边，而汉库克则是在一旁静坐着。
“这是哪？”虽然右臂不在，但是伤口却已经愈合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体内的暗伤也全都自愈了，毫无疑问在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一片叫做比奇堡的海域，这里的首领治愈了您，Z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你们许诺了什么东西？”
“没有，那名首领似乎很中意姐姐的天赋，所以将她收做了弟子，想要教给她一些东西。”两人给Z讲述着这几天的经历，但是Z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切发展都很好，就是有些唐突，他觉得对方有些想法没有告诉这三个小家伙，或者他已经说出来了但是她们没有感觉到。
随后他看向了汉库克，她的精神力现在似乎很活跃，而且有增强的趋势，虽然他看不懂，但也明白精神力的增强对于人鱼来说是一件好事。
九蛇部落一共才三十多人，如果对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根本用不上这么麻烦，那块海绵一人就足够了。
如果他是被人救了他到会更多疑一点，当年的事情让他对人心产生了严重地质疑，这也是他这些年都居住在海中保护着这些人鱼和一些海魂兽，因为比起帝国内复杂的关系，大海中反而单纯的多。
他的疑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在他苏醒后不久章鱼赞就来到了这里。
“伊冯大人想要见你，九蛇的守护者。”
一个不弱于之前那块的海绵的海魂兽，看到章鱼赞的那一刻，这个念头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刚刚姐妹几个的描述让他以为这里只是一个强大的人鱼部落。
但是黄绵和章鱼赞两个不同种族的强大海魂兽接连出现，让他明白了，他还是小看了这里。跟着章鱼赞的步伐，他来到了伊冯这里。
伊冯的发音是一个中性词，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一名女性，之前姐妹们的描述并未带有人称代词，而人鱼族的强者和医者大多都是女性，所以见到伊冯是男性时他对伊冯又多了些敬重。
这些年他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治安官，他对人鱼有了足够的了解，知道男性人鱼想成长到强者的地步比女性人鱼难了无数倍，那是人鱼的天赋和成长曲线决定的。
“尊敬的首领....”和当初汉库克的言词很像，不过更加的正式，甚至人鱼语地发音还很标准。不过最后一句却是一个疑问句。
“请问你想从九蛇得到什么？”
看着Z这个样子，伊冯说得很直接，Z这种性格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是最直接的。
“非要说的话，我要的是整个九蛇，也包括你在内。”
第九十章 比奇堡总教官（求票求追读）
这话也在Z的意料之内，九蛇一穷二白，除了人以外他都不知道有什么能值得对方看上的。只不过连自己都在这个范围内是他没想到的，这里应该不缺少强大的战力才对。
不过对于对方这种需求，他其实是同意的，人鱼部落间的兼并是很常见的事情，这种兼并和其他种族的兼并不一样，应该称之为融合。
因为两个人鱼部落合二为一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下去，而不是在内斗消耗自己种族的有生力量。
北部冰海的海公主一族也是如此，北部冰海之所以是最大人鱼王国，并不是人鱼王国吞并了其他的小部落，人鱼的起源在北部冰海，那里是所有人鱼的祖地。
只不过后来有些人鱼部落离开了冰海，并在外部繁衍开来。
后来分开来的人鱼部落发现自身在外生存比过去难得多，所以不少人鱼又重新聚集在了北部冰海组建了如今的人鱼王国。而一些人鱼则选择继续坚持下去，在多年之后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通常人鱼部落主动合并是因为附近海域有更强大的敌人，亦或是自身部落人口不足，想要合并壮大人口。
在Z看来比奇堡就是后者，虽然这里海魂兽不少，但是他没有看到人鱼，由此可见这里的人鱼数量十分稀少。
至于武力合并，有，但是很少见，而且这种情况伊冯掌握着绝对武力，如果对方这么做九蛇毫无办法，根本用不着和他商量。
而且这次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以为能保护好这些人鱼完全是在一厢情愿而已，他不弱，但是离无敌差了不知道多远。
要不是那货海盗撞到了海绵萨利诺的枪口上，结果如何还真就不一定，他能庇护一个两个，几十个，但是却管不了所有。
这片大海太大了，流窜的海盗不知道有多少，还有那些职业的捕奴队，帝国某些腐败的官员，他实在是分身乏术，更何况如今还少了只右手。
就算没有伊冯这句话，他也想给九蛇找一个新的退路了。但是九蛇的驻地附近本就没几个人鱼的部落，而且九蛇的结构十分特殊。
“但是我们部落近半都是半人鱼，只是有着人鱼的血统而已。”
半人鱼终究不是完整的人鱼，有的人鱼能接受，而有些人鱼则不能接受。
要知道半人鱼是和人类一样能获取魂环修炼的，在部分人鱼看来，这些半人鱼和人类没有区别。这也就导致了一些部落不愿意接受半人鱼加入。
虽然人类贩卖的统称为人鱼，但那里面有九成都是半人鱼，没有强大部落依靠的她们生活下去也更加危险。
“纯血和混血没什么区别，这种事不会影响她们的未来，倒是你，你能替整个九蛇做决策吗？”
“还是能的，虽然她们在人鱼里都太年轻了，处理内部的事情还可以，但是部落外的事情都是我在做的，既然您愿意庇护这个部落那再好不过了，我也可以腾开手去做更多的事情了。”
“你好像了忘了什么事情，我的原话可是包括你在内的整个九蛇。”
“伊冯头领，您这里应该不缺少战力吧，比我强的我属下我见到的就已经两人了。”
“海绵萨利诺说你格斗技艺不错。”
虽然名字有些长，但是海绵的字眼很醒目，这让Z明白伊冯说的就是之前那个黄色方块。
“是的。”
“汉库克和我说你带着她们对抗过其他的海魂兽，你没有出手，而是指挥着她们用计谋打败了对方，所以你会打仗？”
这只是伊冯的推测，但是他猜对了，在成为治安官前Z曾在帝国军队中服役，而且很得长官的看中，他退出军队是因为在军队的学校中得罪了贵族。
不然等他毕业再熬几年也能当上一个将军。
而Z似乎不喜欢那段过往，简单地概述了一下就岔开了话题：“会一点点吧，不过人类的战阵在这里用不上吧？”
“那你离开是想做什么？当一个大海上的正义骑士吗？”伊冯反倒是问起了Z对未来的打算，这和Z的打算差不多，但是却不是全部。
“正义..谁知道正义究竟是什么，我不觉得我是正义，在那些人眼里我就是个极恶不赦的凶徒，或许惩戒骑士更对一点，罪人必须要得到惩罚。”
在他还是芮文志的时候，他相信有人主持着正义，哪怕离开帝国军也没有动摇这个信念，他以治安官的身份维护着小镇的安宁，他遵守着帝国的法规，他曾经觉得这就是正义。
后来那一切的发生改变了他的观点，他见到了数不清的黑暗，所以他觉得，有时候惩戒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环，所以他成为了Z。
他本想九蛇加入这里之后他没有后顾之忧，就可以单独在大海上实践自己的理念了，但是伊冯让他看到了新的一条路。
“你庇护的人鱼只是沧海一粟，你惩戒的海盗也是九牛一毛，有些东西只靠你一个人是不够的。”
“所以说...”
“汉库克那样有天赋的人只是少数，就像魂师和普通人那样，有着巨大的数量差距，比奇堡还在发展，未来的某一天它会成为一个比北部冰海的人鱼王国还强盛的地方。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但是一支队伍就不一样了，一支由人鱼组成的，保护自己的军队。你不是热衷于打击海盗吗，那时候你或许可以真正肃清海上的海盗。”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比奇堡如今的成员就没有一个会练兵打仗的，打过最大规模战斗的人就是小白，战绩是带着魔魂大白鲨和邪魔虎鲸打肉搏战。
唯一可以称得上指挥的就是局部地区的多打少，而且伤亡还比邪魔虎鲸要高，虽然是个体实力导致的，但也说明小白的指挥很浅显。
但是人鱼和魔魂大白鲨不一样，要是这么个打法，多少人鱼都不够用，所以需要一个教官的角色，而Z很符合这个需求。
到时候让章鱼赞和萨卡斯星他们进修一下，这样以后比奇堡也就有了自己的人才储备了。
第九十一章 魔法天赋-石化
现实的情况让Z明白，这个总教官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想实现自己的目标就需要更多的助力。
九蛇那边不是没有战士，但是很少，年龄合适的就那么几个，而且九蛇的人口数量也养不起不从事生产的士兵。
除了Z，就是九蛇的首领都要参与生产活动，自然也不存在纯粹的战士，所以那会的他最多是一个民兵教头。
纯粹的战士和还要参与生产活动的战士是不一样的，总教官意味着是要教导一批为战斗而战斗的战士。
在身体素质上，人鱼有着先天优势，不输于人类的智慧，更强的力量和更快的速度，如果有一定的数量并经过合理训练的人鱼，他有自信打造一支强大的海兵。
北部冰海强大的个体不止一个，海公主也只是其中之一，但是要论强大的种族，冰海人鱼王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靠着可不是别的，而是那支强大的人鱼军团，如果不是因为波塞冬的缘故，恐怕人类别想踏足北海一步。
而且断臂后他的实力还是大不如前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失去右手后实力不降反升高的，失去了惯用的右手对他实力是一个很大的影响。
培养出新鲜的血液来完成自己未完成的目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Z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如果训练的话，我希望您提出目标之后，在训练中给我足够的话语权。”
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有信心训练出一支人鱼的军队，但前提是在训练的细节上有一定的话语权。不然简直就是个折磨。
他可没自信让所有人都听从他的安排，九蛇的人鱼尊敬他，但是其他海魂兽就未必了。
而且伊冯的意思还有让海绵萨利诺他们一起进修的打算。
Z很理解这种做法，换成他也会更信任自己的嫡系，而不是新加入的人。但是那实力比他还强的海魂兽如果不听从指挥的话，他可没办法教。
所以他的要求只是一定的话语权，大方针肯定是伊冯制定的，这不是他能影响的东西，但在他的任务范围内，没有话语权他什么都做不到。
对此伊冯没有意见，一个教官如果连管理学员的权利都没有那可太致命了。在伊冯答应他会在学习时让海绵萨利诺他们听从安排后，Z接下了这个职务。
“所以第一批学员大概有多少人？”
“大概，几个吧。”
听到这个数字，Z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连三十多人的九蛇都能凑出几个训练的对象，虽然这次是纯粹的战士，但是和这片海域的总体实力比起来似乎差得有些远。
他就像一个接了活的导演，兴致勃勃地准备大干一场，但是接下来投资方却告诉他钱不够，演员未定，剧本暂无，这让他有些无从下手了。
比奇堡大业才刚刚起步，合适的人手难免少了几个，不过不要紧，总会发展起来的，最后伊冯以先让Z展开一个实验性教学为理由略过了这一步。
顺道给海绵萨利诺传了个新的信息，让他在探测海流路线的时候看一看附近有没有人鱼的部落。而Z则是自己先返回了九蛇。
三姐妹和他都已经离开很多天了，他要回去跟她们报个平安，同时带着她们换一个新的居住地。虽然那里比较隐秘，但是长时间不回去的话他也有些不放心，刚好一次把她们都带过来。
与他同行的还有章鱼赞，虽然他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但是少了一只手臂的他战斗力大打折扣。迁徙的路上如果遇到强大的海魂兽或者其他危机未必能很快脱身。
事业刚刚起步，每一个人鱼都可能是未来的中流砥柱，伊冯可不想看到这些人鱼因为意外折在半路上，所以让章鱼赞和Z一同前去。
而伊冯也去检查了一下汉库克的修炼状况。
她入门得很快，这段时间已经摸到了魔力的门槛，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魔法学徒了。
正常来说下一步伊冯要测试一下她的元素亲和性，决定未来的主修天赋，冰霜，火焰，奥术，自然等等，伊冯属于特例，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熟练掌握诸多不同属性的魔法。
但是在这个测试的过程中，伊冯发现汉库克也是个奇特的存在。
他这是第一次传授魔法，本以为对方身为人鱼应该对水或者冰霜有着极高的亲和度，没想到这两种属性和汉库克的亲和度都不高。
一番测试下来，伊冯都要怀疑自己眼花了，所有的基础属性和汉库克的亲和度都极低，无论是冰霜还是火焰，都不是她能掌握的。
她这种天赋按照常理来说应该能轻易地学会一个基础法术才对，但是她连凝聚水元素弄出一个水球都做不到。
“不应该啊...”
汉库克入门很快，Z被治愈后昏睡的时间并不长，而这段时间就冥想出了法力的汉库克明显是个天才。
“难道是我不会教？”会用不一定会教，一个强大的法师不一定是一个合格老师，但是很快伊冯就抹消了这种想法，这明显不是教不会的问题，而是他没有找到汉库克契合的属性。
按照现在的情况，汉库克最好的方法就是提升魔力总量，然后单纯地释放能量去冲击敌人，像他当初的奥术洪流一样。
只要总量足够，就算没有属性也是一样的。但是那样属实是有些浪费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