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姆也要当邪神 第78章

然而，出乎波文·亚尔维斯预料的是，房间里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存在，床铺上方空空荡荡，床单棉被折叠的整整齐齐，之前躺在床上的那个‘艾伦·韦克’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

“怎么回事？是他跑了还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只是幻觉，还是说其他什么…………”

看到床上没有任何人，波文·亚尔维斯愣了二秒，试图想点什么，但是……

咚…………

波文·亚尔维斯的脑后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意识在一瞬间陷入了空白，摇晃了一下倒向了地面，意识完全中断前，已经倒在地上几乎无法思考的他看到的是被放置在床底下的某个东西。

某个曾经被称为‘艾伦·韦克’家伙连带一小节脊椎骨的脑袋。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绝望中的希望

红色，蓝色，黄色…………各种各样的色彩，但是，混乱的大脑无法理解这些色彩代表的意义。

在经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波文·亚尔维斯的意识逐渐回归，颜色开始有了意义，转化成了他可以理解的东西，接着，感知系统也开始运作，接受到了一种名为声音的颤动。

“啊，啊，我……呃……嘎……”

身体无意识的蠕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发出的只是某种无意义的声响。

“我……我是在…在……哪里………………”

随着理智逐渐回归，波文·亚尔维斯也重新回想起了自己作为波文·亚尔维斯这一个个体的事实，扶着混乱不堪的脑袋说道。

但是，有一点他很在意，他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奇怪，他刚才真的说话了吗？

在意识到这个的瞬间，波文·亚尔维斯陡然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愣住了。

“%￥%（＆＃……（我这是在哪里？！）”

波文·亚尔维斯想要用声音表达自己的震惊，但发出的却是某种物体有规则的摩擦声，偏偏他却能够理解这摩擦声就是他想要说的意思，更令他惊骇的是，现在的他似乎并没有被人类命名为喉咙的器官。

于是，他意识到了，刚才的他听到的也不是朦胧的说话声，而是无意识中发出的那种摩擦声。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

无法使用语言的波文·亚尔维斯浮现出了一种莫大的恐惧，完全未知的状态让他手足无措想要移动，然后视线突然翻转，天旋地转，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自己摔倒了。

奇怪的是，他虽然意识到了自己摔倒，但是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疼痛这个概念一样。

然后波文·亚尔维斯就看到了…………他自己，或者说目前的他自己。

一般情况下，自己看到自己并没有任何奇怪，毕竟存在着镜子，河流之类各种能够反射光线的东西，不过此刻，波文·亚尔维斯所谓的看到自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用自己的视觉器官看到了自己的全身。

如果是人类的话，这样的事情绝无可能，人类是做不到用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这种事情的，所以非常的明显，此刻的波文·亚尔维斯这个意识所使用的肉体显然已经不是人类这个种族的躯体了。

首先，波文·亚尔维斯此时的肉体并没有脚，但他刚刚试图用人类的移动方式行动，这也是他摔倒的原因，从摔倒着的躯体中可以明确的看出，他的底部是一种看起来很像褶皱的黏着层构造，通过缩张运动前进。

其次，他的眼睛是长在一根触须上的，是的，触须，波文·亚尔维斯只能用触须来形容这种支撑眼睛的东西，这种被他认为是触须的东西看起来是淡褐色的，外表有点类似树木的表皮，有深浅不一类似年轮般的脉络，触须的最上方长着一只硕大的眼珠，没有眼皮，但是可以通过控制瞳孔大小来达到类似睁眼闭眼的效果，这样长着眼睛的触须总共有三根，这也是波文·亚尔维斯能够看清自己全身的最主要原因。

除了观察用的触须之外，波文·亚尔维斯的躯体上还有二根特别粗壮的触手，这二根明显的不同的触手尖端长着一个巨大的钩爪，这钩爪有点类似螃蟹的鳌，但并不完全相同，之前被他误认为说话的声音就是通过摩擦钩爪二端发出的，而这种摩擦声似乎是这种生物沟通用的语言。

总的来说，此刻的波文·亚尔维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只应该存在于人类想象当中的外星生物。

“×（＆×%%￥￥＃@＃……%……＃￥%（”

意识到视野范围内的这具身体是自己的瞬间，波文·亚尔维斯的钩爪发出的尖锐刺耳的摩擦声，这种声音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单纯从他的恐惧中衍生的无意识行为，就好像人类恐惧时的呐喊一样。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这怎么可能会是我，我怎么会…………天啊！！！）

波文·亚尔维斯的大脑疯狂的转动，拼命的想要让自己否定眼前的一切，但无论怎么思考，眼前的‘幻觉’都无法消退，真实的令他绝望。

这样的动作持续的很久，但是，只要没有真正的放弃思考，再怎么久也是有极限的，等到波文·亚尔维斯连伤感的精力都没有，只能单纯的躺在地上思考人生的时候，他也总算是恢复到了一般人类程度的意识，不在进行无止境的哀嚎。

但这只是表象…………绝望已经笼罩了波文·亚尔维斯全身上下，让他无需用行为表示，也就是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件毫无意义的人造物映入了波文·亚尔维斯的眼帘，让已经没什么动力了的他动弹了两下。

这真的是没什么意义的东西，普通的人造垃圾，某种饮用完毕后的啤酒空壳，顺着他前方的河流路过。

顺带一提，此刻波文·亚尔维斯似乎身处在某个城市的下水道，因为这个瓶子是从他眼前的污水中流过去的，混凝土结构的通道也很明显，各种管道也进一步证实了这点。

（啤酒嘛，这种时候还真想喝点啤酒麻痹一下自己，但………………）

重新观察了一下自己，波文·亚尔维斯的眼中的光彩又黯淡了二分，就跟喉咙一样，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有嘴巴这种器官存在。

（唯一的安慰就是我还活着了，呵，我这样真的还算是活着吗？）

健全的灵魂寄宿在健全的精神和健全肉体之上，醒来不过这么点时间，因为身体的变化波文·亚尔维斯就已经深刻的理解到了绝望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等等…………）

突然，波文·亚尔维斯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稍微驱散了一些绝望，开始思考起什么来。

（如果我现在变成了这样样子，艾伦也有可能变成这个样子，也就是说…………艾伦很有可能没死？！）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波文·亚尔维斯的眼中顿时涌出了些许希望。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取证调查

“伦克，我没想到上面竟然会把你派来，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警校的时候吧？”

被警戒线封锁的房间里，当格罗佛·戈登看到进来人的相貌的时候，有些惊讶的说道。

“不，我们上次见面是警校毕业三个月后的烈焰酒吧…………你还欠我二十美金没还。”

被搭话了的伦克警探望了格罗佛·戈登二秒，手指微动，从记忆库中找到了关于格罗佛·戈登的记忆，没什么波动的说道。

“额，你记得可真清楚，唔，我都已经忘了这件事………………咳，咳咳，让我们先把这个放一边，来谈谈正事吧。”

格罗佛·戈登已经记不清自己有没有欠伦克警探的钱，毕竟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按照他以往的作风，这事确实很有可能是真的，然而现在并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这里毕竟是命案现场，不是他们叙旧的好地方，更何况伦克此次过来也不是想要叙旧。

他们现在身处的位置是一栋民房，就是那栋艾伦·韦克居住的房子，除了他们之外，封锁线的里外还有数十名普通警察跟十数辆警车，只不过他们是目前现场权限最大的二个。

“如果你是先问线索的话…………抛开明显的那些不谈，有问题的只有这些。”

提到正事，伦克警探也没有继续追究那二十美元的意思了，随手指着放在桌子上的几个密封袋说道，这是几个非常普通的密封袋，里面装着的是几样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从这个房子里搜出来的，可能有用，也可能没用。

事实上这样零零碎碎的东西找出了很多，这几个密封袋是伦克警探检查了之后挑选出来的，只不过没人知道他挑选这些东西的依据。

“哈…………最初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盗窃案，没想到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托这个的服我已经一周没睡好觉了…………son of a bitch!(沙滩之子)”

格罗佛·戈登把伦克警探指出的几样东西拿到手中仔细观察，口中不断的抱怨，抱怨到最后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不过，说完他立刻觉得不妥，警觉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名为记者的生物在附近游荡。

这个案件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样子了，虽然最初的时候这个案子就因为令人惊愕的话题性引爆全国，但那个时候人们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认为有一个脑子不正常的杀人犯，媒体大肆报道也只是追寻热点的本能。

没有人能够预料，由一副‘内脏画’引爆全国的焦点案件竟然持续几周都无法破案，不禁无法破案反而是接二连三的发现新的受害者以及新的‘内脏画’，在全国上下都有耳闻的情况下，纽约警察局无法侦破此案被认为是无能的象征。

而这，在很大程度上勾起了民众的注意，勾起民众的注意也就意味着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比警察更关心案件的进展，到了最近新案件发生之时那些记者甚至会比警察更早一步到达现场。

在这种关头，作为警长的格罗佛·戈登要是被人拍下爆粗口的画面，明天，哦不，几小时后的头版就是格罗佛·戈登爆粗口的瞬间以及随之而来的各种猜测和不知道从来冒出的小道消息。

不过也正是因为事件越闹越大，民众的关注度越来越高，才会被调任到这里过来处理现在的烂摊子，当然，关注度是一回事，事件本身又是另外一回事。

警方封锁了很多消息，如果这些消息被大众知道了局面会变得更加复杂，因为各种因素，这些消息就算是警方内部也只有很少一部人知道，普通警察同样不知道案件的真正内幕。

比如说，民众认知当中的犯人其实并不是一个人，目前为止每幅‘内脏画’都是由不同的人完成的，警方其实抓到过一个制作了‘内脏画’的犯人，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该出现的还是得出现。

他们也不可能把这个犯人的存在告诉民众，说出来无法终结这个案件，只会让民众质疑警方，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一旦被民众知道事情的真相，情况将会比现在更加难以收拾。

“警长，这是我们刚刚得到的消息，我觉得您有必要看下这个………………”

就在伦克警探和格罗佛·戈登交谈的时候，一个警员拿着一份报告小跑着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把这份报告递给了格罗佛·戈登，不过，在格罗佛·戈登拿起这个报告之前，一旁的伦克警探用更更快的速度拿走了这份报告。

“波文·亚尔维斯…………原来如此，房间里多出来的东西应该就是他的了。”

这份报告中记载了艾伦·韦克的人际关系，其中着重指出了波文·亚尔维斯，并提到到他几天前就因为某些事来寻找艾伦·韦克，但是自那之后就消失了踪影。

“多出来的东西，什么东西？”

格罗佛·戈登跟着在看这份报告，闻言有些奇怪的问道。

“头发，衣服碎片，还有一些…………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伦克警探一般看着密封袋里的东西一边向着格罗佛·戈登解释，不过在看到密封袋里的某个东西的时候突然皱起了眉头，仔细的看了一下手中的报告后从这些密封袋中拿出了装着毛发的那一个。

“希望是我想多………………拿去化验一下，里面的全部，每一根都要化验。”

这密封袋里面的毛发看起来都差不多，用肉眼很难看出区别，伦克警探将其交给了过来送报告的那个警察，着重叮嘱了一番。

“这些毛发怎么了吗？”

格罗佛·戈登看不出这些毛发有什么问题，不过既然伦克警探感觉不对，他也就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的询问了一番。

“波文·亚尔维斯是一个凯尔特人。”

伦克警探没有多说，指着报告单上波文·亚尔维斯的情报说道。

“凯尔特人怎么了嘛，等等，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一开始波文·亚尔维斯还没反应过来，但是一想到世人眼中凯尔特人最明显的特征，他就立刻反应过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下水道的怪物

“你是说你们在下水道发现了…………额，怪物？”

带着艾伦·韦克家里搜出来的证物回到警局，就有一个警员凑到了格罗佛·戈登的耳旁，告诉了他一件不知道算不算重要的事情。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这是我们一个小队搜索那个东西去下水道的时候意外拍摄到的。”

说话间，这个警员把一张已经打印出来了的照片递给了格罗佛·戈登。

“啧…………我就知道下水道会出什么事，自从他们开始往下水道扔鳄鱼，我就一点都不惊讶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怪物出现在我们面前，真的。”

还没拿起照片，格罗佛·戈登就开始抱怨了起来，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自从人们在纽约下水道发现有鳄鱼居住之后，纽约下水道简直就成了都市传说的常客，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被人一股脑的推给下水道，认为下水道是这种怪物的聚集地，以至于每年都会有许多热心市民报警称在下水道发现了怪物。

所以，格罗佛·戈登在这个警员说起下水道存在怪物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真的一点都没有，反而是平静的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单从感觉上来说，格罗佛·戈登听到下水道有怪物并不是那种：什么，下水道竟然有怪物？！而是那种：我他喵就知道下水道有怪物！

就好像米国一直以来都否认Area 51（51区）的存在，一直都宣称所谓的外星人什么的根本不存在，是子虚乌有的谣言，但是，无论Area 51（51区）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有一天米国政府突然公开宣称Area 51（51区）真实存在，他们在那里解剖外星人多年终于发现了外星人身体的奥秘，想必大部分的人们都会选择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