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书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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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一年已经过去,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输入上面这行字的时候,不知为何有一种改头换面重新做人的错觉,仿佛之后什么都能够做到似的。
反正许愿不需要花钱,那我就许愿自己能够在新的一年里把这本书的字数增加到500万字以上,顺便再拿下十几个世界级的文学奖项,从此登上人生巅峰,蜗居在带冷气的小卧室里一步不出,过上令人羡慕的废人生活。
或者从天而降一颗能够把砸到的人变得勤奋的陨石,趁着我出门倒垃圾的时候精准地砸到我的脑袋上,从此谈笑间日更万字,不费吹灰之力。
同时也祝愿大家一有月票就投给我,欢乐币花不完都打赏给我,然后没事再赞美赞美我。说不定每当你们消沉的时候发个五百字以上的贴子赞美我一下,心情就会不可名状地好起来(煞有其事)。
⑤
嗯……重新想象了下那一幕画面,我要是在被陨石砸到之后突然变得勤奋,恐怕身边的人都会以为我被地外生命给寄生了吧……
269 自掘坟墓(十九)
(以下是安洁拉的叙述)
就连威廉姆斯本人都无法说清楚这一条自己之外谁都感知不到的“线”的真面目,也弄不明白线的另一端到底存在着什么事物,他只能勉强将其形容为“某种联系”。随着他的力量增强,这道联系也在逐渐地清晰化,当然,也可以说是随着这道联系的清晰化,他的力量也在逐渐地增强。
据他所说,半年前他唯独在全力发动力量的时候才能够感觉到这道联系,可如今他即使不需要发动力量,也能够无时不刻地感觉到这道联系的存在了。他怀疑这道联系所连接的是自己的力量的源头。他说自己有时候会做梦,梦见这道联系变成一条没有颜色和形状的难以言喻的道路,周围是被黑雾密不透风地笼罩的死寂世界,既没有光线也没有声音,而自己则不由自主地沿着道路一直行走,极远处的尽头盘踞着一头十分巨大的犹如怪物一般的蠕动黑影,那黑影深邃得就连周围的黑雾都显得过于浅薄。
黑雾也是威廉姆斯的力量之一,过去掘墓人之所以没有杀死他,并不是因为下不了手,而是因为黑雾会自动守护他,甚至能够在他饥渴的时候延续他的生命。然而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中,黑雾却全然不听他的使唤,仿佛道路尽头的黑影才是黑雾的主人,而他则不是。
之后,又过去了一年,他的“邪恶力量”出现了更多的变化。
他声称有一些不可言传的怪异知识正在沿着联系时断时续地输入到自己的脑子里,这些怪异知识绝大多数要么是不成组织的零碎物、要么是自相矛盾的恶心的呓语,但也有极少数能够利用起来的部分。他只要根据这些有效知识重组发动自己的黑雾力量,就能够施展出来一些“魔法”(我只能用魔法来形容),比如说你们也有听闻的所谓的“占卜术”,或者将自己手下的死体从远处转移到身边的魔法,亦或是高速修复伤口的力量……
然而施展魔法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他本人的清醒程度……不,我不是说他在施展魔法之后会昏昏欲睡,而是说,他会变得疯狂。有那么两次,他在用过魔法之后变得跟疯子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过了一阵子才总算恢复正常。
然后,有一天,他总算变得能复活出具有生前人格的死体了。尽管他做得十分艰难,可我依旧激动地无法控制自己,之后只要抢到将军的遗骨,我就能够重新见到将军了。
但在不久后,他出走了。
随着独立性的增强和力量的累积,我对他早晚会离开自己这一点并非没有心理准备,然而眼下距离我的执念之一达成只差那么一两步,我又怎么会坐视他自作主张?我立即不顾一切地追逐了上去,可他却不愿意随我回去,甚至还在出走期间结识了一些狐朋狗友,与他们组成了一支可笑的冒险团,在巨国各地行侠仗义,有时候杀死贪官恶商、有时候救济灾民,充分地体现出了这家伙天真善良到令我无比反胃的心灵。
不需要我出手整治,那些官商纷纷感受到了自己的利益受到动摇,替我教育了他一番什么叫作现实的残酷。
民众很快就在宣传力量下知道了巨国境内出现了一个能够操纵无数死体的恶魔,无数人祸的责任也被推脱到了这支冒险团的身上,每块领地的告示栏都贴上了他们的高额通缉令。冒险团顿时变得人人喊打,过去积累下来的名誉转眼间就毁于一旦,就连那些曾经受到他们帮助的愚民都开始在铺天盖地的宣传下怀疑起了他们的动机。
这还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一个又一个身手高强的刺客蜂拥而至,各式各样阴险的手段层出不穷。纵使威廉姆斯力量强大,他也无法时时刻刻地顾及到自己身边的人。
终于,一段时间之后,一个脑子还算有点料的领主设法将他调虎离山,然后让部下们绑架了他的所有伙伴,之后的结局可想而知:这支冒险团过去触犯官商众怒的次数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而如今,这些怒火悉数降临到了这些天真的冒险者的身上。你在担任中央火种城的城主之前也是一名巨国贵族,所以对于某些人面兽心的贵族在对待自己的仇人的时候,到底会拿出何等酷烈的手段,应该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你问为什么那个领主不以这些冒险者为诱饵设计威廉姆斯?又为什么不拉拢威廉姆斯?这你要问那个领主。
在这次让我拍手称快的事件中,威廉姆斯的伙伴们统统被折磨致死,其中甚至包括夏洛特——也就是威廉姆斯在出走之后邂逅的恋人,一个与生前的我十分相似的幼稚女孩。根据我当时得到的情报,威廉姆斯与她已经进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对我来说自然是十分不利的,如果威廉姆斯拥有了一个圆满的家庭,那他就一定不会再想要毁灭巨国了。好在那领主非但将夏洛特折磨致死,还把她的尸体切成数不清的肉丁混进饲料里喂给了狗,哪怕是那个威廉姆斯,也无法在这种条件下将夏洛特复活了。
威廉姆斯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在半个月后回到了我的身边,从此不再谈论那些行侠仗义的事情。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趁虚而入的机会,开始将仇视人类的思想灌输给了对人类大失所望的他,蛊惑他去毁灭巨国,另一方面,我也在试图说服他帮助我复活将军。只是那次打击好像有些过头了,他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想法,他居然莫名其妙地开始了占卜。
对,占卜。天知道他在占卜什么事情。在那之后,他白天占卜、晚上占卜,我问他在占卜什么,他也一句话都不回答,只是一味地占卜。
占卜的魔法不断地削减他的理智,让他一次次地濒临疯狂,然而他却根本不将自己的心理状态放在眼里,稍一休息,就又投入了下一次的占卜之中。我阻止不了他折磨自己,只能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憔悴、表情越来越扭曲,仿佛只要与疯狂作伴,就能够让自己忘却过去的一幕幕惨剧。我甚至不由得生出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念头:就好像伤心之人会通过饮酒来消愁一样,他或许就是在通过这种办法,将自己的悲伤排解出去吧。
直到距今三年多前,他待在屋子里,忽然不再占卜了,而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之后像个石雕一样不吃不喝地看了二十多天。正当我以为他终于疯了的时候,他冷不丁地念出了我的名字:“安洁拉。”
“什么事?”我打起精神问他。
他放下了自己的双手,木然地说:“我要灭绝人类。”
我吃惊地反问:“你说什么?”
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要灭绝人类。”
……
……
当安洁拉说完之后,会场已经变得十分安静了,人们不再向她丢垃圾,而是聚精会神地倾听她讲述的过往。我也不由得陷入了思索。
威廉姆斯之所以企图灭绝人类,是因为恋人被人类杀死了?
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首当其冲的疑点就是,威廉姆斯在下定灭绝人类的决心之前所做的漫长的占卜工作,他到底是在占卜什么事情?
过去的他心地善良,对于人类充满热情,纵使遇到了如此巨大的惨剧,也不至于迁怒于全人类才对。或者说正因为他对人类如此热爱,所以才会在幻灭之后生出巨大仇恨?亦或是因为接连占卜的副作用将他逼到了疯狂的境地,这才使得他作出了如此不理智的决定?
此外,安洁拉还提到了一件事情,即威廉姆斯曾经感受到的指向外太空的无形联系。再想到念力与黑雾的相互抵消现象,以及我和威廉姆斯同样有着不可思议的直觉的事情,我十分强烈地怀疑,我在催眠状态下感受到的无形联系,与他感受到的是相同的事物。
倘若我的超能力继续成长下去,或许也会像是威廉姆斯一样,变得能够无时不刻地感受到无形联系的存在了吧。
在我思考的时候,城主对安洁拉的公开审问还在持续中。片刻后,城主为审问画上了休止符:“审问到此为止。来人,把她的头颅投入地下,完全封印。”
他话音一落,安洁拉前方的地板砖块就自动滑开了一个恰巧能容纳人头的洞口,不知道深度有多少米,洞口漆黑一片。
随后又有五人推着小推车走进了会场中央,推车上装着水泥一样的深灰色物质。
五人来到了安洁拉身边,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安洁拉的金发,将仅存头颅的她拽了起来。
下一刻,意外发生了。
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这个人居然突然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银色短刀,紧接着在自己的喉咙上割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又抓住自己的头发狠狠一拽,硬是拽下了自己的头颅!
“你!”他的伙伴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随即只见这人的颈部断口中流淌出来了变质的粘稠血液,有人脸色剧变地大喊,“不好,他是死体!”喊话的人心急如焚地冲了上去,却被那无头人一脚蹬击出了十多米外,再也起不来了。
无头人将安洁拉的头部装在了自己的颈部断口上。
安洁拉重新获得了身体,神色中的落魄顿时一扫而空,变回了符合我对她的印象的冷酷与傲慢。会场周围的民众恐慌地喧闹了起来,安洁拉环视周围,先是冷笑一声,再打了个响指,随即民众中间就有一些人的表情变得木然,从怀里掏出黄色的炸药包,轰然引爆。
这些炸药包中显然有着很多烟雾物质,爆炸之后扩散了大团大团的白色烟雾,顷刻间就覆盖了会场全域。
我在变故发生的瞬间就冲了下去,然而才刚从观众席落到内部的场地上,烟雾就弥漫了我的视野,再也看不见安洁拉的身影了。
为安洁拉提供身体的人和那些带着炸药包的人无疑都是死体,前者甚至伪装出了活人的气息,所以肯定是安洁拉的分身。但是我不明白,这些死体到底是怎么混进中央火种城的?虽然城墙无法阻止自然死体的进入,但是城门口的检查程序却是无比严格,哪怕死体先把自己烧成灰烬,再让活人一点点分批次地把自己带进去也是没用。我在进城的时候也接受过这套检查,因此也能够理解大师以前说的“无法想象死体能够混进去”的话。
话虽如此,其实我对安洁拉能够逆转局面这件事并不意外,像是她这么狡猾的女人,如果真的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被埋葬了,那反而让人有点儿难以接受。
突然,远处四十多米外的观众席上,有三个活人的气息消失了。
我看不见那边的场景,却能够想象得到,应该是安洁拉在逃跑时杀死了挡路的人。我立即回到观众席上冲刺了过去,同时撞开了陷入混乱的人群,随后果然在这个位置上看见了三具尸体,并且还发现不远处的外墙上有一个刚刚被撞破的大窟窿。
我通过窟窿冲出了会场。
会场外面就是街道,烟雾没有弥漫到外面。我望见安洁拉正在数十米外的道路上横冲直撞地奔跑着,沿途被她撞得吐血摔倒的居民们成为了我第一时间锁定追逐方向的线索。
也许是因为她的新身体的强度不高,所以她的奔跑速度也大不如前。我拔出了逢鬼必斩之刃,再念出言灵,然后运行灵力和念力,以全速追逐了上去。
只过去两分多钟,我就在距离会场四公里外的另一条街道上追上了她。
她猛地停止了前进,惯性使得她在地面上呲地滑行出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她冷冷地注视着我,说:“又是你……宁海,你又要阻止我吗?”
“是的。但是,你可以放心……”我横刀拦截在了她的面前,“不会再有下次了。”
270 自掘坟墓(二十)
我和安洁拉在街道上隔着十多米距离互相对峙着,这条街道上本来还有一些本地居民在行走,但是当我们以远超一般人的高速奔跑过来之后,这些敏感的居民纷纷作鸟兽散,转眼间就让街道变成了空空荡荡的样子。只从这些居民不约而同掉头就跑的景象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平日里到底浸泡在何等样的恐惧不安之中。
“不会再有下次?看来你是以为自己吃定我了。”安洁拉一边用不屑一顾的口气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与我维持距离,我进一步,她就退一步,彻底没有了前阵子对待我的粗心大意。她现在用的是男人的躯体,与她这个女人的头颅十分不相称。
我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攻击时机,同时说:“虽然早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地被封印,但是没想到,你居然能把死体安排进中央火种城里来。”
“中央火种城的进城审查确实十分完美,哪怕是我这种有着伪装能力的死体也无法瞒过这套审查流程穿越城墙,但是换个角度来说,只要使用‘不通过城墙也能进城’的办法,那么即便这套审查流程再怎么完美,也是形同虚设的。”安洁拉的神色充满了自信,与之前接受审问时的落魄形成了强烈反差。
“不通过城墙……”我听见她这么说,立即意识到了她所谓的办法,“难道那些死体是从天空或地下进来的?”
“是天空。”安洁拉微笑着说,“只要先将死体剁成很小的肉块,再让鸟类动物死体从天空分批洒落进城,最后使其在城市内部聚合完毕,地面上的审查关卡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原来如此……”我想通了。
其他人想要进入城市内部,采取的是平面的移动方式,也即是走在地上进来。然而安洁拉却脱离了这种思维定式,采取了立体的移动方式,让小股死体从空路入侵了进来。
这个剧本世界的战争思路基本上还停留在冷兵器层面上,并不具备领空意识,这才让安洁拉有了瞒天过海的机会。
而她之所以没有将这个思路运用到大军入侵上,很可能是因为存在其他方面的限制,比如说她的手头上没有更多的鸟类动物死体、比如说她只是在实施之前就被我们抓过来了、比如说她认为暴露这种手法会使得中央火种城这边出现对空侦查与反击的策略……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专注于眼前。
我仔仔细细地审视着安洁拉的戒备状态,同时步步紧逼。安洁拉抿住双唇,压低重心,连连后退。
下一瞬间,趁着她后退时脚掌还没来得及落地,我猛地爆发力气,拎着长刀向她冲刺了过去。她立即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双腿一蹬,转身就跑,地面都被她踩得龟裂蔓延。
奔跑的同时,她的身体还在一刻不停地缩水着,本来她这具身体的高度大约接近一米八五,可是才不出五秒钟,她居然就缩水到一米二以下,变成了一个大约七八岁年纪的幼女。这是她的伪装能力,她能够藉此将自己变成其他人的模样。事实上,不止是身体外表,她就连衣服转变成了一身紧贴身体线条的鲜红色猎装。
她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用幼女的外表让我手下留情,而是为了让自己奔跑得更加快速。虽然这么说是十分不符合自然规律,但是她的伪装能力居然还能够让自己的体重降低,在此基础上又能够继续维持自己的运动能力。既然她能够在动力不变的前提下变得更加轻便,那结果自然是动得更快了。
不过是半分钟,我们就又跑过了数条街道,期间目击到我们的居民们也都是转身就逃,待在屋子里的居民们则是立即合上窗户窗帘,所经之处冷清一片。偶尔会出现几个动作不够敏捷的居民,可安洁拉却没有将其绑架作为人质的意思。我不认为她是没有想到这种战术,难道她是觉得,人质战术对我没有作用吗?还是说,她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我与她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更加接近,反而还拉开了数米。
跑着跑着,我追逐安洁拉,来到了之前居住的旅馆的附近一带。
我快速地扫视了周围一遍。
前面三天,赤瞳出于自己的习惯,将旅馆附近一带的地形都调查了一轮,并且把我也给带上了。此时我的脑中浮现出了附近的路线图,同时观察着安洁拉的逃跑方向,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往离开城市的方向逃跑,而是正在不断地接近城市中心。
她是想要前往放置将军遗骨的英烈堂吗?
我暂时放下思索,转身抄了一条近道,随即在下一条街道抢到了安洁拉的前面,冲着她迎面挥刀斩去。周围的居民们纷纷逃窜开来。
安洁拉一时间无法止住自己的奔跑惯性,只好拿出了一把银色短刀。如果我没记错,这把短刀就是之前救下她的死体使用的武器。她就这么举刀作出了格挡的姿势。
破绽百出。
她还是那么不擅长战斗,让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格挡破绽,下一刻,我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的斩击轨道,随即毫不留情地砍下了她持刀的右手腕,同时斩击势头持续,落到了她的胸膛上。
砰!
斩击没能将她的死体身体劈成两半,而是将她击飞了出去。她狼狈地落到了不远处的水果摊上,将台子架子等等都砸得七零八落,而摊主则马上跑开了,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她艰难地爬了起来,抬起右腕,下意识地想要抚摸自己胸膛上的伤口,随即又低下头,脸色难看地盯着自己那腐烂的右腕断口。
我向她走了过去。
她看了一眼落在我身后地上的断手,随即又想转身逃跑。然而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用念力控制住她,让她离地悬浮了起来。
“通过降低体重来加快逃跑速度,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我说,“但是在这个距离的话,以你现在的体重,是无法克服这个悬浮力的。”
“这是……”她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却因为没有借力点而寸步难移。
死体的身体往往密度很高,因此体重也高,我的念力悬浮是无法施展的,但是她却以牺牲体重为代价强化自己的速度,这就让我这个很久没用的招数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