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超能力者 第126章

作者:吃书妖

与聚在一起的小队不同,这些气息是分散的,数量大约是十五个,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悄然无息地包抄了过来。这种带有明确意图的接近令我意识到,有一个包围网正在收拢,目标则是不远处的小队。会在这种时候企图包围小队的,只有神秘团伙的人。

我离开了这个位置,向着包围网的其中一点移动过去。

没过多久,我就到了一家饭店的二楼。

只见在落地窗的前面,一个男人借着残破窗帘的遮挡,背对着我,一言不发地窥视着下方的街道。

我观察着他。

他穿了一身方便在夜晚行动的黑色衣服,腰间挂着砍刀,身材特别强壮,即使只看背部,也看得见一块块鼓起来的背肌,能令人感受到潜藏在下面的爆发力。不过无论是在哪个剧本,外表的强弱都不足以说明什么,即使是看似娇弱的纱纪也有着惊人的力量,给人以平凡印象的才人更是有着精通十八般武器的高深技术,而比起一目了然的速度和力气,那些神秘莫测的超自然力量才是最令人忌惮的。

此刻他好像没有发现这边。我看了几秒钟,接着向他潜行过去。

当我走到他的身后三米内的时候,他猛地转身,对我打出了快速而沉重的一拳。

我没有惊讶自己会被发现。虽然我能够掩盖自己的气息,也能用念力减轻体重达成行走无声的效果,但是我的潜行基本功实在太差,即使掌握了那些潜行者梦寐以求的能力,也难免会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处暴露出自己的存在。在他攻击过来的时候,我立即后撤一步,退出了他的攻击半径;而他的拳头则始终无法触及我,即使完全伸直了胳膊,距离我的胸膛也有着能够塞入两根手指的空隙。

啪。

我后退出去的一步落地,发出足音;而首击未果的他收回拳头,迅速地拔出了腰间的砍刀,又向前踏出一步,劈头盖脸地向我砍来。

或许是担心会被小队发现,他即使在攻击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任何助势的喊叫,踏出的一步也不重,只是为了逼近我而已。我通过刚才的躲避已经大致地确认了他的速度和力气,如果用数值来描述,白天与我战斗的年轻男性是五十,那么眼前的男人则是九十五,看上去是后者比较强,但考虑到前者是在正常世界发挥出那种水平的,强弱关系就逆转了过来。

也就是说,这个男人看似彪悍,但只是一个“杂鱼”吗?

我一边想,一边举起了右手。

锋利的刀刃势大力沉地落了下来。

赶在它命中我之前,我骤然收拢了右手的五指,犹如老虎钳一般稳稳地捏住刀身,徒手抵消了劈砍的力道,使其动弹不得。

看见这一幕,他露出了见鬼一般的表情,惊恐得想要大叫。

******

估计还要三章才能结束。

然后,推荐一本朋友的小说:《旅者视界》。

作者三人塔,内容是单身青年驾车带着过气偶像初音MIKU从一个国家旅行到另一个国家的游记故事,奇诺之旅那样的设定,有时候会在字面意义上令人食指大动。

突然有感而发: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这好像是我章推的第一本不是女主或变身题材的小说……

119 反转世界(二十二)

按照刚才的形容,如果说男人的实力是九十五,那么我——在这个剧本获得了灵性力量的我,至少也是两百起步的水平。

见我单手接住刀刃,男人立即面露惊恐、张大嘴巴,仿佛下一刻就要喊叫出来,吸引伙伴们的注意力。

我看着他的喉咙,发动了无色无形的念力切割攻击。

他的惊恐表情忽地凝固,一条鲜红色的斜线出现在了他那结实的脖子上,血液从里面渗透出来。

紧接着,他的脑袋滑落下去,砰地掉到了地板上。

哧——

鲜血向上喷射出来。

我将念力变成无形的伞,挡住了如雨水般往下落的鲜血。在我的面前,他的无头尸体站了两三秒钟之后才沉重地摔倒在地。血液缓慢地从我的脚边流淌而过,空气中充满了刺鼻而熟悉的血腥味。

一如过去与我为敌的大多数对手,他也没能接住我的第一招。

他的砍刀掉到了旁边。我将它捡了起来,随即走到落地窗前,望向楼下街道的小队。

几十米外,小队好像察觉到了我这边的动静,此刻机警地停止了前进,回头向这里望了过来。与此同时,附近的包围网也在进一步地收拢,神秘团伙的成员们快要成功地接近他们了,而他们却对此没有察觉。虽然我不认为小队会输给那边的乌合之众,但是论人数却是那边更多,猝不及防之下兴许会产生伤亡,因此以防万一,我还是要提醒他们一声。

我抬起沉重的砍刀,用刀身向落地窗狠狠地拍击过去。

随着厚玻璃粉身碎骨的巨大响声,我面前的落地窗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下一刻,几枝箭矢也从几十米外破风而至。小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会有这种过激反应也是难免,不过军弩会有这种射程倒是出了我的预料。我用念力改变了箭矢的射击轨道,让它们从我的身边飞过,接着伪装成神秘团伙的成员,发出大喊:“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在我发出警示的下一瞬间,小队中负责照明的三人纷纷熄灭火炬,令全员隐藏到了黑暗里;而在我的气息感应中,他们也没有就这么停下来,而是动了起来,改变起了阵型。

如果我真的是神秘团伙的成员,那么现在故意发出声音的行为无疑是与立场矛盾的,但好在小队采取了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附近的包围网中有几个人改变了路线,向我接近过来,估计是我的行为严重地干扰了他们的偷袭,令他们恼羞成怒了。

我握紧刀柄,打算就地迎击。

不过……下一刻,我发现在对面二三十米外的三层建筑的天台上,有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走到了边缘。即使借着夜空上地球投下来的微弱光芒,我也只看勉勉强强地看清那是人的轮廓。

谁?

神秘团伙的成员?还是反转世界的怪物?

我能感应到他的气息,应该是前者。

随即,巨大的尖叫声从他那边强烈地响了起来!

那真是太过响亮的尖叫,仿佛是在这个寂静的地方有人用几十台外放音箱扩大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叫声一般,倘若把之前的这里形容为平静的水面,那么这尖叫就如同一根深入水中疯狂乱搅的棍棒,让这一带都成为了噪音的漩涡。声浪也袭击到了我这边,我受到了剧烈的惊吓,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过于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我像是毫无防备地被人从身后拍打肩膀,本能地僵硬住了。

不,不仅如此。紧接着,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僵直无法解除。

我居然不能动了。

几十米外的小队也陷入了与我相同的境地。我看不见他们,但是只凭气息我就明白,本来正在改变阵型的他们,在噪音响起来之后就诡异地静止了,谁都没再动弹。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僵直无法解除,可包围网却依旧在继续收拢,那几个接近我的敌人也没有因噪音而停止移动。

显而易见,发出噪音的人和他们是一伙的。

即使是三秒后的现在,噪音也一直持续着,声浪一层叠一层,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说实话,这道噪音尽管响亮,可却没有到达超声波和次声波的层面,而据我以往对抗精神攻击的经验,能够对我生效的它可能也不是精神类别的攻击。我一边试图挣扎,一边摸索自己的状态。这种感觉,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我变成了被猫盯着不敢动弹的老鼠,噪音似乎激活了我的某种生理机制,令我的大脑发送给身体各处肌肉的信号得不到该有的响应。

这应该是某种法术,施法者必定是神秘团伙的高级干部,没想到会有这种对手。

果然,在超自然力量的持有者之间的战斗中,谁都无法预测战局会变成什么样子。最危险的不是单纯地强化力气、速度、防御的对手,而是连能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对手。就如同过去那些因为不知道我的能力真相而被我瞬间杀死的对手那样,我今天也吃了情报不足的亏,中招了。

看那边的反应,就算是小队也拿不出对策,全部动弹不得。

负责处理我的几人已经走进了饭店的一层,即将要抵达位于二层的我这里。

同一时间,包围网也已经彻底收拢,那些由于我的行为而不再偷偷摸摸的敌人们加快脚步,跑到了街道上,并且纷纷点亮了火炬,向着暴露出来的小队攻击过去。

小队的成员们都无法动弹,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敌人们的接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迅速地想出了对策,接着,取代了不管用的神经信号,我用念力对自己的身体加以支配,抬起了右手。

一枚黑紫色的球体转眼间凝聚起来,悬浮在掌心上方。

特权:影子球。

残弹量:五→四。

目标:对面的建筑物天台上正在施法的敌人。

锁定、发射——

不需要念力的参与,发射本来就是这个特权应有的一节。我用目光锁定了对面的身影、并且在心中念出了发射二字。下一瞬间,犹如职业选手全力打击出去的棒球,影子球动如脱兔地爆射了出去。

它的颜色接近纯黑,与夜幕相近,再加上它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发射之后,我完全无法看清它的运动轨迹。

不过……只是经过十分短暂的时间,对面的天台就骤然亮起了火光。既响亮又刺耳的尖叫声连同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我感觉到,自己又可以正常运动了。

随即,我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小队那边。

十分遗憾,我的动作太晚了。在我想出了应对办法并且实践的空隙间,敌人们就杀死了小队一半的成员。

剩下来的五人恢复了行动力。

其中四人开始反击,包括曾经跟踪监视我的中年与青年;而最后一人则回过头,举起军弩,突然冲着中年射箭。

中年的脑门被命中,身体一软,跌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你在做什么!”青年暴怒地大喊。

虽然那边已经不再安静,充斥着敌人们兴奋的喊杀声,但是他的声音太响,连我这边都可以听见。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人就是团队内部的叛徒?

还是说,他中了敌人的催眠法术,所以才会做出自相残杀的事情?

我没有功夫继续关注那边了,负责处理我的几人已经抵达了我所在的二层。我回头看去,那是三个男人,都拿着冷兵器。毕竟这里是反转世界,谁都拿不出热兵器,即使是代表国家立场的团队也只拿了军弩。

“音波先生的法术怎么停下来了?”其中一人说话了。

“搞不好是出了什么事。”另一人烦躁地说,“可恶,怎么会有这种意外……”

“先干掉这个小鬼再说。”第三人说。

很显然,他们没有看见我先前解决施法者的一幕。

不过即使看见了,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这三人已经对我表露了杀意,站在了我的敌对立场上,可我却没有感觉到他们有多少威胁,这说明他们很可能都只是“杂鱼”。之所以会来三个人,而不是一个两个,估计也是意识到我解决了负责这边的男人的缘故。

先收拾掉他们,再支援小队。我敲定了主意。

接着,我迈出脚步——虽然说是迈步,但其实更接近于“跃步”。足下爆发的力气令我前进了很长一段距离,一瞬间就到了三人的跟前。

三人纷纷本能地举起武器,脸上却浮现出了惊恐。

我快速地挥动从男人那里得来的砍刀,斩落了他们的头颅;接着,我又走了回头路,回到落地窗前之后跳了出去,来到下方的街道,向小队与敌人们的战场冲去。

很快,我就来到了双方战斗的地方。

其中一个敌人见我过来,似乎是认出我不是自己人了,立即挥刀攻击。我抢在他攻击到自己之前反手一刀,斩断了他的脖子。不远处,小队的成员只剩下了四个,其中一人是叛徒,加入了针对小队的战斗;而另外三人则在敌众我寡的战斗中苦苦坚持着,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

在我挥刀杀死一人的时候,一名队员终于坚持不住,被敌人从身后捅穿了后心。十几米外的另一名队员悲愤交加地大吼一声,却始终突破不了针对自己的围攻。

自己人只有两个了。

我冲到了那名队员的身边,用念力割断了围攻他的敌人们的脖子。鲜血从周围的几个断面向上喷出,形成雨水落下,我一边用念力挡住,一边扫视周围。

敌人还有七个,包括叛徒。

“你是谁?”队员大吃一惊。

青年退到了这边,疲惫地回答:“他是宁海。”

“他就是……”队员喃喃自语。

青年看着我的眼神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