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的勇者终成银发龙娘 第63章

“有你这么个胞胎姐姐我上辈子得是造了多少罪孽啊……”苏琳默默扶额。

在守护者当中，苏菲可能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她太漂亮了，漂亮到每个见过她的人都会在当晚的梦中再度回忆起那惊世的容颜和气质，尽管和苏琳是双胞胎，相似的面容却拥有不一样的气质。如果说苏琳是飞鸟是青山，那苏菲就是玫瑰是白浪，美丽而危险。

这样的人是很难不被人注意到的，只要她出门，不管怎么做，都会变成人们瞩目的对象。别的守护者可以隐藏起自己的身份，在教皇国当一个普通的白巫女，苏菲却做不到。

索性苏菲就放弃了隐瞒自己身份的想法，转而高调的宣布自己是圣教皇的女儿，守护者之一，并以此光环出道，成为了教皇国最著名的女演员。

她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名门后代富家公子，都以能得到苏菲一张亲手赠与的门票为荣。送给她的礼物多到能在歌剧院门口堆成山，顺便再把这金碧辉煌的地方翻修个三五回。

但苏菲从来不拆开那些礼物，她总是随手挑几件扔给身边的工作人员或者苏琳，打开了她们喜欢就收下，不喜欢就重新装起来退回去。

没有人知道苏菲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她总是乐忠于背台词，演戏，跳舞，就好像这个人生下来就是为了释放自己的美好，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要把自己的美展现给全世界，宣布自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

“难道不是做了多少好事，这一生才能得到我来做你的姐姐么？”苏菲合上台本，狡黠地眨眨眼睛。

她再度旋转起来，轻盈的像只蝴蝶，当第十圈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床边，那身名贵的白纱长裙也被脱掉，就那么随意地扔在地上，满地狼藉又添加了一位新成员。

很多人都觉得那么漂亮的姑娘应该住在一尘不染的粉色卧室里，每天在晨曦的微光中打着可爱的哈欠起床，穿着泡泡袖公主睡衣。

但事实情况是，那些糟糕的景象恰恰就是这位教皇国第一美人的杰作，她从来没有收拾过自己的东西，反正住在一起的苏琳看不下去了就会动手。如果苏琳不做，她就继续堆的越来越多，直到苏琳根本没办法落脚去到自己的床边，那苏琳就会老老实实地蹲下来，把这些一件件收拾好装进衣柜里，叮嘱姐姐说要看好自己的东西！

苏菲笑着嗯嗯嗯连连点头，三天后继续下次还敢，而且变本加厉。

114.世界这么大,我们该去哪? 五

苏琳很不喜欢这个任性的姐姐，她确实很漂亮很美好，性格和作风都实在太糟糕。

不过这仅限于表面上。

“这次出去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来，跟姐姐说说。”苏菲换上丝绸睡衣解开发带，重新回来搂住苏琳的脖子趴在她肩上。

这世界上双胞胎很多，但像她们这样美丽的双胞胎可能就只有这么一对，随便拉一个人出去参加舞会，都能把当晚所有来的女孩都给比下去。

能知道她们存在的人少之又少，勇于追求她们的男孩每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天生自命不凡，并且有着与之对等的实力。男孩们花费了巨额的财富却没能收到哪怕一个示好的邀请，每个人都开始好奇这样一对姐妹将来得是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们。

“能有什么好玩的？去参加一场神圣灾难而已，说白了就是无差别杀人呗。”苏琳把玩着自己的发梢，说的轻描淡写，“不过，有趣的东西倒是遇到了一件。”

“你会感兴趣的难道不是缀满了宝石坠子的舞裙么？”苏菲笑着捏捏苏琳的脸颊，“别告诉我你在那种地方捡到了条裙子。”

“我才不是那种人好不好！”苏琳气呼呼地甩开苏菲，像只炸毛的猫那样瞪着镜子里那个妖冶到要满溢出来的姐姐，分明是同一张脸，哪怕穿着同一件衣服，两个人就是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形象。

“可你就是那种人呀。”苏菲眨眨眼，满脸无辜。

苏琳腾地站起来，抓住苏菲的手腕一路将她向后扑倒在床上，狠狠吻了上去。苏菲咯咯直笑，既不迎合也不拒绝，微微颤抖着浑身放松，任凭苏琳发泄式的啃咬亲吻，耳朵红的像是要滴血，轻柔的呼唤如水一样氤氲开来。

她们是双胞姐妹，姐姐与妹妹的区分只是谁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已，并没有什么心智年纪的差距。但苏菲总是表现的好像高高在上，苏琳在想什么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她越是这么狡黠，苏琳就越是对她不满。

可再怎么生气也没办法干什么坏事来报复，姐妹就是姐妹，小言故事里的陷害相杀对她们这个级别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所以苏琳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把苏菲欺负到喵喵叫。

外面的男孩子都把苏菲视作至高无上的纯白女神，但他们可能想不到真实的苏菲不但作风糟糕，更是有着敏感到过分的身体。不管什么时候，苏菲和任何人都保持着无法肢体接触的距离——除了同处一室的妹妹。

苏琳抬起头一甩长发，居高临下地冷笑：“混账妖女，不透就不乖。”

苏菲舔了舔嘴唇，有种淡淡的甘味，也就只有苏琳知道她的弱点，每次都能精准无误地进攻，好释放她那无处安放的欲望。

“笨蛋妹妹，口嫌体正直。”苏菲眨眨眼睛，笑的又乖又满足。这是她唯一不那么带刺的时候，站在外界的时候看到苏菲总在笑，如果有人想靠近，就会忽然发现彼此之间有着摸不到的距离感，唯有在当下苏菲才会卸去自己的一切伪装，坦坦荡荡接受自己最爱的人。

这件事是她们的秘密，也是最强白巫女的代价，这对守护者姐妹拥有同样的病症，如果她们两个不去互相满足对方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圣教皇知道她们两个人私底下在干什么，但圣教皇并不反对，甚至让人特意送来了可以怀孕的药，说将来有了合适的时候要记得吃掉。

“主动换睡衣，难道不是你在邀请我早点上床么？”苏琳挑挑眉，“干脆别穿多好。”

“有时候穿了会比不穿更涩。”

“得了吧，我们俩内衣都能换着穿，你哪件衣服我没借用过？看你穿再性感的衣服都像在看镜子里的我，透你就像透我自己，我不喜欢这样。”

苏菲摊摊手，她并不在乎这个，只是苏琳有种奇怪的症结，总希望两个人在床上的时候能够分的开一点。

“好吧，那就坦诚相对。”

她们各自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随手丢到一边的底板上去，这对双胞姐妹唯一不一样的地方终于暴露在空气中。

在她们的肩胛骨下方，各自有一个对称的半个印记，苏菲是左，苏琳是右，如果从视觉上两个人十指相扣贴在一起，就会看到那两个印记可以组成一条完美的白龙。只是寥寥几笔的简笔画而已，但那条白龙的模样委实到了栩栩如生的地步，好像它随时都会从印记里蹦出来一飞冲天，展翅翱翔在苍穹之下。

姐妹的衣柜里有很多别人送的漂亮衣服，她们从来不会穿低胸的装束，并非不乐意展示自己美好的身材，而是因为这个像胎记又不是胎记的东西。

那显然是后天形成的东西，并非出生就拥有，娇嫩的肌肤上忽然出现那样一个惨白到没有一点颜色的印记，是谁都会觉得奇怪。

她们曾经询问过圣教皇，圣教皇给出的答复是这象征她们的身份，注定生来就要成为守护者。

听起来很像什么随便编出来搪塞过去的理由，姐妹两个心知肚明，但并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该知道的事情，圣教皇就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圣教皇就不会让你知道。如果你想去知道，那就等同于在背叛圣教皇的意志，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

苏琳低垂下去，紧紧贴在苏菲身上，这样她们的印记就合二为一，白龙傲然挺立，仿佛矗立在无尽的风雪之中眺望远方。

“你说……这世界上会有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模一样么？”苏琳低声问。

苏菲被她逗乐了：“我们不就是么？”

“我是指并非孪生，而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苏琳很认真。

难得苏琳的口气这么正经，苏菲意识到她是在说正事了，便放弃掉戏弄的心思，认真想了想。

“我认为是有可能的。”苏菲说。

“怎么说？”

每当遇到自己想不清楚的问题，苏琳总是求助自己那能干（两种意义上）的姐姐。尽管接受的是完全相同的教育，她们两个人的学习倾向是完全相反的，苏琳更感性一点，喜欢文学和哲理，苏菲更理性一点，热衷于具体实验和事实推论，懂得的东西远远比苏琳要多。

“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出生，每时每刻也都有人在死去。”苏菲分析说，“古往今来，不知道离开过多少人诞生过多少人了。”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么？”苏琳没听懂。

“生物长相取决于血统和基因，两条并非一窝生下来，但父母相同的狗，也可能会有完全相同的花色分布。这个道理放到人类身上也是一样的，曾经出生过那么多的人，总会有基因相似的人表现出类似的外观特征。哪怕这两个人之间的祖先隔了几十代，几百代，只要在这一代上他们恰好出现这种情况，两个人的长相一致也不是不可能。”

苏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这两个人的血统来源，在很久很久以前可能是同一代父母，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这是个很宏大的论题啦，你这种文科女的脑子是没办法理解的。”苏菲乐哉哉的，“生物都会为了适应环境而不断进化，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听说过没有？答案是先有蛋，从某一代的蛋里进化出来了第一只鸡。同理，硬要说起来，整个世界的人类恐怕在很久以前都是同一个父母，因为他们也是进化来的，这对父母的后代不断繁衍，多年后变成了我们如今的世界。尽管最初的基因已经稀释变化了很多，谁也不能保证现在不会突然出现两个基因表现完全相同的人啊。”

“太复杂了……听不懂。”苏琳直摇头。

“伊蕾娜来教魔法的时候，你应该好好跟着她学习一下。不是有句话说魔法的本质即是科学和魔力的结合么？要用魔力做成一件事，总得先理解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没有什么是凭空捏造的。”苏菲把苏琳从自己身上推开，两个人肩并着肩躺在一起望着天花板，白色的绒被横罩着她们，纤细的胳膊和双腿都露在外面，她们手牵着手，小拇指紧紧相扣。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这可不像你的风格。”苏菲说。

“这次出去，我在边陲二之国的那场神圣灾难里，遇到了一个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人。”苏琳回忆着那个自称是哈娜的女孩。

如果把哈娜放在这里三个人一起做对比，她苏琳是飞鸟，诗情画意讨人喜欢，也会耍点小脾气让主人来对自己好。苏菲是玫瑰，漂亮带刺，和任何人都永远隔着距离，只能远观不可亵玩。哈娜就得是刀剑了，锋芒毕露，仿佛看一眼就会被划伤，清冷凛冽。

三种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却拥有同样一张面孔，这不得不让苏琳很在意。

“起初对上眼睛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也参加了这次行动呢。”苏琳轻声说，“可你身体那么弱，从来都不离开教皇国的呀。再加上她的气质和你完全不一样，一瞬间我就回过神来了。”

“所以你是觉得那个人可能和我们有那么一点关系？”苏菲听明白了。

“是，但是听你一解说我就觉得这很像是个巧合。总不可能是因为我们其实是三胞胎，从小有个妹妹走丢了沦落在外面吧？然后我就恰好在不该见到的时候见到了她？”

“如果你真的那么觉得，当时就应该去撕开她的衣服看看她身上有没有白龙的印记。”

“一群圣堂武士围着我，我又是去执行神圣灾难的肃清工作，怎么可能当面这么干啊。”

“所以你选择把她杀了？”

“嗯……”苏琳轻声说，表情有些凝重，“她打不过我，我发动了审判，整栋大楼都会被歼灭，她没有地方可以逃。”

那张小脸看起来那么落寞，苏菲明白其实在苏琳的心底她并不想杀死那个和自己相似的女孩。但命令就是命令，她们是圣教皇的女儿，是教皇国的公主，更是圣教皇最信任的守护者，神圣灾难不可违背，否则也会被一起作为对象肃清，苏琳唯有冷血的执行，好让圣堂武士们明白守护者是什么样的人。

她们强大，她们无情，但她们也是普通的女孩子……也可能并不普通，只是拥有一颗普通的心。

苏菲扭过头，默默张开双臂，把妹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瀑布似的长发。

苏琳其实并不喜欢把头发留的这么长，但是苏菲也爱留长发，苏琳就只有把头发留到比姐姐还长，这样才能给两个人做区分。不然当她们故意假扮对方气质的时候，恐怕圣教皇都分不出来，当然，她们是没胆子这么做的。

“辛苦你啦。”苏菲轻声说，“都怪我，如果我的病能轻一点，也许就能离开教皇国和你一起作战。把那重担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真的很让我过意不去。”

“我并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迄今为止都只是发动一次审判就能解决的问题，算不上什么麻烦，现在的处境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苏琳拉过苏菲的手背，轻轻吻了一下，“因为你的病比我重，所以我就可以总是在上面，放心的把你透到喵喵叫了。”

苏菲淡淡地笑了，奇怪的病症确实让她感到麻烦，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意外的惊喜呢？如果不是因为彼此要相互依靠，也许姐妹两个人并没法走的这么近，要知道其他的守护者们关系可不像她们两个这样亲密，往往都互相敌视，想争当圣教皇面前最耀眼的孩子。

“可是每次最后喵喵叫的都是你欸。”苏菲戳了戳苏琳脸颊，“上次都被透到哭着求放过了。”

苏琳脸蛋一红：“那还不是因为你欲望太强根本停不下来。“

“哦？如果你不没有那么喜欢，干嘛要分的那么开去迎合呢？口嫌体正直！”

“混蛋妖女！今晚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苏琳一翻身骑在苏菲身上，恶狠狠地说。

“放马过来，笨蛋小妹！“苏菲躺平伸开双臂，一副有种就正面上的模样。

今宵是无眠的喵喵叫时间，两只不一样的喵，瞄来喵去，你方唱罢我登场，羞涩又可爱。

115.白之巫女 一

非人种族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特殊的一群存在，它们族群繁杂，什么都有，单个族群的数量却不多，总是成群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个国中之国。

有些是在那个国家，有些是在这个国家，除了自己的家乡之外，也有大量散居或者生活在人类世界中的子民。

通常情况下，大多数族群的规模也都是人类的一两个小村庄，大点的可能有一个城镇，唯有少数规模确实庞大的种族才真正当得上国这一称呼。对于这种族群，教会和人类国王都非常乐意给予大量的支持，帮助它们建立不亚于人类规模的家园，派出去一些支援它们的勇者和圣骑士，好让这支庞大的族群安定下来，以免制造出不必要的麻烦。

猫之国就是这样一个庞大族群，它坐落于边陲二之国的腹地偏东一点的方向。

整个西方世界中，你可以在自家的窗台上，邻居的花园里，房子外的垃圾桶边，甚至是一片可以避雨的树荫下找到它们。而无论什么品种的猫咪，它们的血统全都来自猫之国，这使得猫之国有了一种创造财富的手段，那就是训猫。

不管是多么调皮爱捣蛋的猫咪，只要被送到猫之国的土地上，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臣服于皇室猫咪的血统，变得唯唯诺诺夹起尾巴安分做猫，再也不挠人，不乱咬东西。

靠着这笔生意，弱小的猫咪们在自己的乐园上越做越大。每个喜欢猫的人来到这片土地都会惊讶于它的有趣和繁华，城市的规模完全是依据人类少女的身高来设计，道路上满是撒欢追逐的猫咪，路灯的位置被猫爬架和毛线团取代，家家户户的门墙上都挂着逗猫棒和猫薄荷做的风铃。有很多来到这里训练的猫咪都醉生梦死，把自己家里那只蠢蛋主人抛之脑后，再也不去想念。

潮湿的水气氤氲在这片土地的每一丝空气中，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了好多天。猫爬架湿漉漉的，到处都是半尺深的水潭，城市的排水系统不堪重负，根本排不了这样连续不断的降雨，有的地方甚至积水厚到能直接淹死一只猫。

猫往往都不喜欢水，每到下雨的天气，猫之国的居民们总是躲在家里靠着打架消磨时间。但今天一反常态，满大街都是猫，长着猫耳的少年少女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橘色的白色的灰色的小猫彼此蜷缩着相互依偎，它们的喉管被撕裂，只能发出呼噜呼噜意义不明的喘气声。

胜利者们踏在他们的尸体上享受这美妙的盛宴，一只后背上长出长鞭的猫咪警戒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瞳刺破了雨幕，望向道路远方的尽头。

三个人影由远及近，水面上飘过白色雨伞的倒影，飞起的雨水溅在女孩纤细的脚腕上。

自污秽之雨初次降下已经过了十五天，这种程度的风雨，都没能吹散满地的血腥味，很多地方的积水都成了血水，黑红色的肉瘤沿着道路生长，如爬山虎一样蔓延到了房屋顶上去，原本建造好的绿化也都变成了污秽的温床，整个猫之国仿佛被污秽涂刷上了一层血色，黑与红的基调看起来就像艺术家笔下的深渊地狱，到处都是猫或者人形猫的尸体。在这种鬼地方连一只苍蝇都找不到，因为它们实在太过弱小了，就算污秽化也只会被猫给抓住吃掉。

“这里也有那种肉瘤墙壁啊。”席可看着角落里小小的壁障，夹杂在两个路边的猫舍之间。以人类的角度来看还很小，但要是用猫咪的视角来看，拼尽全力才能勉强跳上去。它也同样在生长，只是比在森林中看到的速度要慢上很多，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地形比较高，雨水降下后淤积的污秽没有那么严重。

这十几天来她们看到了很多类似的景象，经历过数个城镇与村落，到目前为止她们还没有见到过除她们彼此以外的任何活人，污秽的墙壁肉瘤在这片污秽之雨中已经成为了十分常见的现象，每当遇到它就不得不绕开路。席可有尝试过去净化掉这些烦人的东西，可不管她怎么释放领域，这些墙壁就好像钉死在那里了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