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希尔弗洛让梅尔
8.只要穿过就会爱上
记得以前在帝都教会喝酒庆功的时候,大伙们总少不了玩女装游戏,一伙人拼酒划拳,最后输的那个倒霉蛋就得接过酒馆小妹递过来的制服,在兄弟们的起哄之下躺在酒桌上,把他那条毛腿以极尽性感的姿态高抬到九十度……然后伸进裙子里再套上黑丝袜,朝大伙抛媚眼。
明明是个很恶俗又很搞的游戏,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每次都会玩儿,总是乐此不疲的给这位勇士拍照留念,然后挂在酒馆老板专门准备的相册里。
似乎对男人们来说,女装早就变成了一种无伤大雅的乐趣和爱好,也可以是增进基情的工具。
季夏穿上白色蕾丝花边的内衣,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从来没有想过女孩子的内衣可以有那么多花样,除了千变万化的材质以外还有五颜六色的造型,打开抽屉的时候,像是看到了一窝毛茸茸的小仓鼠。
轻薄的布料入手生凉,季夏分明的感觉到女孩的衣物和男孩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摇曳的裙摆往往都在疯狂强调身体的曲线,那些小小的衣物挂在衣柜里看上去似乎自己不可能穿的上,但真的上身以后它就是后紧紧贴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勾勒出青春曼妙的身材,惹人心动。
这种感觉会上瘾,尤其当你是一个穿什么都很好看的美少女的时候,把自己当做换装玩偶来把玩也是一种不错的体验。每一件新衣装都是一场奇幻的冒险,森林里独居的魔女,童话中坐在糖果上的姑娘,城堡上托腮眺望的公主,原来女孩子们的世界是这样有趣,她们改变的不是周围而是自己,每一条新裙子每一分新妆容,都可以让她们用全新的自我对着同样的世界说你好。
她开始沾沾自喜,学着那些酒馆里的小姑娘们,提着裙摆转了个圈。
真的很好看,穿着裙子你就该这样转两个圈,让自己变成盛开在人群中最美丽的花朵,在他人的目光中尽情绽放属于女孩的美好。
席可第一次在季夏的眼睛里看到欣喜这种表情,她暗暗给自己加了吧劲,觉得自己的掰弯初步见效了。
女孩天生都拥有爱美的意识,但季夏是个特例,她不但拥有过去的男性意识,更是个下手没轻没重的杀胚,席可忘不了季夏是怎样对付秽鬼的,那任何一个动作都不是正常女孩能做得出来的残暴。
她不知道季夏会不会和普通的女孩子们一样,会在穿上漂亮的裙摆时对自己曼妙的优美得意洋洋,如果季夏坚定的拒绝一直把自己当做是个有女孩子外壳的男孩来看待,那就很糟糕了。
现在看来季夏也没能逃出这个怪圈,身体的变化似乎也影响到了她的荷尔蒙,她可以像过去的勇者季夏一样打打杀杀,踩着秽鬼的脑袋拔刀鲜血四溅,也会像普通的女孩一样堕落在换装换到手抽筋的衣帽间里。
“你怎么会有适合我的内衣?”季夏问。
她的言下之意是自己尺寸和席可差了不止两个档,当然穿不了席可的,而且那属于私人物品,不像衣物一样出借的可能。但席可刚刚递给她的是全新包装,没有拆过封的内衣,穿上以后居然也还算合适,不会有纳不进的副R。
“不允许我做做梦吗?”席可白了她一眼,“给将来的自己准备的!”
“哦……”
懂了,意思就是痴心妄想呗,贫胸对挺拔的向往。
季夏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尺寸算是多少,但至少无论穿什么衣服胸前都会有非常好看的弧度,换装的时候席可一直都没少看这里,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牙都快咬碎了。
抬头看了一眼壁钟,没想到已经十点半了,不知不觉间季夏从刚开试一试的心态变成了自己主动迎合,挨着衣柜一件又一件的挑,席可居然一直没有出声提醒,只是坐在那里默默的看。
在季夏看来席可真的是个很有趣但又很奇怪的女生,不过以她的情商,没办法理解席可举动怪异在她是个姬佬上。说到底季夏甚至根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姬佬这一取向的人,只当席可是一见如故把自己当好闺蜜,不在乎过去是不是男人只在乎当下好看皮囊的颜控。
心里碎碎念着季夏又开始换衣服,不过这次是冬装,离开法梵德去往帝都的路程十分漫长,不可能穿着夏裙在冰天雪地里跑来跑去。虽说这副身体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力,刚刚在雪地里什么都不穿呆了那么久也没冻伤,总归还是要把自己当个正常的女孩来看待,少做不合乎常理的事。
“挑点给你自己用的东西吧,除了衣物啊还有毛巾毯子什么的。”席可指了指衣柜角落,两个白色的行李箱并排而立,一大一小,“不用我多说你肯定也能懂,你出差的次数可比我出远门的次数要多多了。”
“你怎么会有两个行李箱?”季夏问。
“平常我也会跟着父母一起出门,就当是看看其他地方散散心了,他们去进货,我在城里乱转。路程并不远所以一直都准备了个小的,可以带上自己需要的东西来回。大的那个是我昨天晚上就准备好,去帝都要用的行李箱,你可以用那个小的。”
真是个美妙的巧合,让人心潮澎湃,好像一切都是天造地设准备好了,就等着季夏穿上白色的裙摆,和席可一起去帝都成为白巫女。
一想到帝都的生活和教会,季夏既怀念又敬畏。
这次来讨伐巨龙一路上种种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队伍全灭,自己又变成了白发的女孩子,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都会以白巫女的身份重回教会,这是规定好的法律,所有人都有遵从的义务。
神父下达的命令确实被证明了是个谎言,他只是想要得到哈娜的心脏转生,成为青春永驻不老不死的少女而已,才把哈娜说成是邪恶的巨龙,可笑的是整个讨伐队里居然没一个人过问这件事,扛起大刀就上路了,结果迎来惨败。
这让季夏想到了其他的勇者弟兄们,同期长大的勇者似乎都是这个样子,只管接任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从来没人去思考教会让自己做的那些事究竟是出于教会自己的私欲,还是为国家贡献的好事。
“席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季夏说。
“帮你的忙?”席可一愣,在她看来季夏是个两面混合的复杂体,有着无可挑剔的身材和脸蛋,但又有着孤狼一样的内心,这样的人显然是个要强的独行者,很难想象她会求自己帮忙。
“可以啊。”席可乐了,“但是我帮了你的话,你也要对我付出相应的回报才行。”
“没问题。”季夏点点头,回答的很干脆。这很符合她的思维方式,一报还一报,绝不拖欠,尤其今天已经欠了席可太多东西,如果没有她季夏甚至不知道要怎么以现在的身份活下去,将来要回报席可的绝不会是一,而是十倍,这是季夏生存的准则。
“我希望离开法梵德以后,你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当做不存在。就按照你说的那样,通知教会我是个忽然被你捡到的白发女孩子,别再叫我季夏了。”
“不想暴露自己的过去身份是吗?”席可很聪明,当然能一语点破季夏那点小心思,“可以理解,是我也会这么做,毕竟人变了性别也变了这种事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信。那你总得给自己想个新名字,不然我没法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哈娜。”季夏说。
“是想说自己和花卉一样好看么?”席可被这个名字逗乐了,捏着鼻子挤眉弄眼,“噫~~~~真不害臊,这是什么十年前的命名思路,亏你还曾经是个大男人,典型的直男思维!”
季夏心说要是哈娜知道你这样评价她的名字,大概你家豪宅都要被她给掀了。
想来那条巨龙也是活的太久,虽然没事干会下山来城镇上玩,思维还是有点老,给自己起名字也就有点像过去的人类,几十年前的大家还流行叫翠花和小虎,哈娜比这俩名字可不知道高到哪去了,季夏暗自庆幸哈娜没给她自己起名叫花花。
说起来这也没什么可害臊的,小裙子都穿了,内衣也装备了,现在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完美无缺的美少女,男孩子那点小九九早就被摇曳的裙摆碾压到支离破碎,谁还想去捡起来呢?
9.终于开始的旅途
晚上十一点五十,温润的冷风扑面而来,漫天飘雪,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哈娜和席可交换拎着对方的行李箱,在家门前等待教会的马车如约而至,路灯照亮了她们的背影。
北方总是天黑的很早,这个边陲小城几乎没有什么夜生活,如果这种时候有两个喝高了的醉鬼步履蹒跚从这儿经过,会看到两个女孩像是一团并肩而立的光,照亮了阴霾的黑夜。
哈娜穿着白色的羊绒大衣,下摆隐约飘摇着刺绣长裙的踪影,一寸根高的靴子很适合第一次尝试高跟鞋的女孩,不至于因为不熟练而摔倒,天色的帽子是她身上唯一不同的色彩,长长的飘带白纱在风中起舞。
这身行头是席可给她搭配的,以哈娜过去穿衣服就是往身上随便套一件的水平,面对满屋子的衣柜也就她这种人能选出红配绿。席可看不下去了索性直接喝令哈娜站在原地,一件件的拿着往她身上比划敲定,这才让哈娜从村姑变成公主,不至于浪费了漂亮的脸蛋和好身材。
哈娜偷偷看向席可,她正低头往手心里呵气,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
两个人的扮相非常接近,只是席可多了围巾和手套全副武装。她有问过哈娜需不需要,哈娜摇了摇头,考虑到这家伙什么都没穿也能在雪地里呆那么久,席可觉得哈娜可能上辈子是一条雪狼也说不定。
“偏偏选在十二点出发,教会还真是不近人情啊。”纵然穿的那么厚实,在这凄风苦雪的寒夜只站了几分钟就有点遭不住,席可不禁开始指名道姓说教会的不是,轻轻地跺着脚驱寒,鞋跟叮叮作响。
抱怨的时候她皱了下眉,可她连皱眉都那么好看,不像普通人皱眉的时候透着筋疲力尽,更多的是一种对我那么好的教会为什么忍心让我大半夜出门的撒娇气,就像一位住在那样宅子里的大小姐该有的脾性。
但哈娜知道席可其实不是个娇惯的女孩,换完衣服席可拿来了祛疤修复外伤的药膏,那东西只要涂上去很快就能见效,只要伤口不是太狠,几个小时就可以结疤愈合,肌肤依然光滑如初。唯一的问题是那玩意涂上去之后会很有些疼,猝不及防之下就算是过去天天受伤的哈娜也不禁微微皱眉,席可却面无表情的抱着膝盖坐在那里给自己上药,就如一只独自舔袛自己伤口的猫。
“是为了安全。”哈娜解释说。
“一般来说晚上赶夜路才是不安全吧喂!”
“但你要坐的不是普通马车,那辆车不需要车夫,也就无惧于黑夜,没有人干扰的夜晚反而更能让它发挥自己的全力,入睡前你还在这个镇上,天明时你就到了下一个城市,它只在夜间活动,没法在日光下行走。”
“什么马能这么跑?”席可对自己即将搭乘的交通工具还一无所知,圣骑士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那不是马,是夜晚的影子。”
白色马车出现在长街尽头,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它踏着风雪如遇而至,前来接取尊贵的白巫女。席可看到了拉着马车的那个东西,它带着马车疾驰,就像黑豹在奔袭猎物。
马车悄然停靠在两人面前,分明冲过来的时候还那么快,停下来却仿佛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连惯性都被忽略掉了,漆黑的野兽四蹄死死钉在地面上,扭头看着白头发的女孩子们。
席可得仰着头才能和这高大的野兽对视,它长的很像马,但又比马瘦弱,是普通骏马的一倍半高,看上去没多少肉,骨节分明,眼眶深陷,一股营养不良的感觉。它还有一对黑色的羽翼,刚刚飞奔来的时候,这双翅膀平展开来几乎占用了半个街道路面宽,如今收了起来聚拢在身边,倒是小的还不到它半个身子了。
很难想象一辆纯白色的马车会用一匹黑色野兽来牵引,两者加在一起完全不协调。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它确实很快,从出现在遥远街头到停驻在这里,前后仿佛只是一个眨眼间的事,那辆马车甚至可以跟得上这只野兽的速度,可以想象在那种速度的疾驰下依然会稳稳当当。
“它是教会豢养的脚力,叫做夜魅。日出的时候它会吃饭然后休息,日暮后才开始活动。”哈娜轻轻抚摸着这高大的野兽,看上去很凶恶的夜魅脾气意外很好,亲昵的俯首与哈娜指尖轻吻,“数量不多,而且教会基本只会在紧急公务上使用它,所以你没见过。”
“没有人掌管,夜魅不会发飙或者走错路什么的吗?”席可对这长相不佳的野兽并不是很信任,她是个颜控。
“夜魅很聪明也很忠诚,教会让它在这个时刻抵达这里来接你,它也会理解到你就是教会需要的人,你可以对夜魅下命令,夜魅也能听懂,委实没有再派个车夫的必要。”
哈娜接过席可手里的行李箱放进车厢里,先一步上车,又转过身伸出手来拉了席可一把。
车里很宽敞,只是从外面看起来这辆马车就比一般的马车要大了整整一圈,内部也是如此,两侧的座位被特意加宽过,甚至足够躺下睡觉。其中一边还有粉色纱帘做遮挡,想来是考虑到圣骑士和白巫女共处一室的时候,给白巫女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
车门旁的架子上镶嵌着一个小小的白色水晶球,上面还有一个凹槽,席可摸出自己的吊坠,把那朵百合花造型的坠饰放进去,恰好严丝合缝。
那是和教会联络用的音讯装置,哈娜当勇者的时候也用过,但那时候她拿到手的就只是个球,不像这个一样还有凹槽。想来这应该是教会专门为白巫女一人准备,席可的吊坠可以启动也就意味着那边会有一个专人全天候值班等待她的讯息,也算是一种确认夜魅没有接错人的设施。
“啊~~~听得到吗?”席可清了清嗓子,水晶球闪闪发亮。
“您好,席可大人。”那边传来清晰柔美的女声,只是听着她说话就能想到她正在水晶球边浅笑,“看样子您已经成功登车了。”
“是的,不过这边出了一点问题需要报备一下。”
“是什么事?”那边的声音骤然严肃。
“本来应该陪伴我的圣骑士意外死在雪崩中,堕落成秽鬼,不过已经被我净化掉了。还有我现在身边有另一个白头发的女孩子,她似乎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身上也没有白巫女的吊坠,我想可能是住在什么深山里遇到意外走丢的人。”
“您能安然无恙比什么都好,我会安抚圣骑士的家属做好善后工作,处理秽鬼尸体的人也会立刻前往。另外,关于那个白发女孩,请允许她和您一同行动,把她带到教会来。”
“好的,他的遗体在法梵德滑雪场中途休憩用的小木屋里,并不难找。”
“如果没有其他疑问的话,我这就切断联络进行善后事宜了,祝您一路顺风。”
“嗯嗯,教会再见。”
通讯切断,水晶球的光辉归于寂灭,席可取回吊坠重新戴好。
“为什么说我是失忆还走丢了的孩子?”哈娜问。
“不这么说的话那些人一定会问起你的出身来历。”席可双手将长发一甩捋好,狡猾的眨眨眼,“每个头发变白的女孩子都要向教会报备,可你是突然出现的,此前又没有联络记录,教会肯定试图将你的背景查清楚。失忆可是个很好的借口,这样他们查不出来也没法来从你这得到什么,只要你不说,除了你我就没人知道真相,教会唯有接受突然出现了一个白巫女的事实。”
人情变通这种事哈娜远远没有席可精明,尽管她的实际年龄比面前这个撒欢的白巫女要大,她的感情回路却是一条直线,就像挥刀的弧光,终点只有一个,不会拐到别的地方去。
“你考虑的还真周到。”
“小说漫画看多了而已,耍耍小聪明还行,真要是遇上老狐狸恐怕三秒钟就原形毕露了。”嘴上这么说,席可小脸蛋上还是止不住满满得意神色,对哈娜的称赞她似乎很受用。
10.离乡
这是席可第一次在夜晚中远行,夜魅急速飞驰踏碎寂静的雪夜,单向车窗外一切都急速流逝,马车里倒是异常平稳。她轻轻靠在车窗上向外张望,修长的睫毛遮掩了瞳孔本身的颜色,哈娜才注意到席可的眼睛略微有些冰晶般的水蓝色,平常很难见到,唯有灯光昏暗的时候才愈发惹眼,一旦对上了就很难别开眼神。
也许是想把故乡的景色最好再好好记上一遍,席可从上车开始一直都没有说话,看了很久,像是要把这里的一切都刻在心底。
从上城区开往下城区,灯光越来越稀疏,最开始走在哪里都是明光璀璨,如今要每隔一小段路才能在路口看到灯光了。
这座城镇并不大,以夜魅的速度,很快就能告别进入向南的雪松林,那里是进出法梵德雪山的唯一入口,游客商人驾车经过的时候,常常能在听到路边藏着雪狼的低吼。它们常年生活在这里,已经习惯了人类的来往,有时候找不到食物饿极了也会盘算着要不要组个队去捕食车队的马匹,要是人类敢阻拦,雪狼也不介意生吃个人当加餐。
在夜晚从那条路经过无疑十分危险,但夜魅已经成功的走过一遍,进来那么轻松,出去想来也应该会很容易,以雪狼的速度,能不能追上夜魅还是另说。
“你出远门的时候,会觉得很失落么?”席可轻声说。
“你是指什么?”哈娜没听懂。
“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偶尔和父母一起去其他城市,最多一个月也就回来了。可这一次不一样啊,白巫女的使命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呢?说到底连教会自己都不清楚,迄今为止还没听说过有哪个白巫女真的回到了故乡。大家都说成为白巫女其实就是把自己送上了死路,所以教会才会对白巫女们都那么好,那是在买她们的命。”席可叹了口气,“也许我再也没法回到这里了,这不是再见,是永别。”
好兄弟曾经搂着哈娜说女孩子总是多愁善感,搞不清楚女朋友在想什么,恋爱谈的很艰难。如今哈娜才理解那句话的真实意味,分明上车前席可还是个蹦蹦跳跳撒欢的小兔子,上了车似乎就满腹心事,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找到答案。
“我在教会见过一些白巫女,虽然不能回到故乡,但在那里她们生活的都还算不错,教会不遗余力提供最好的东西给白巫女,世界上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教会都能为你找到,在白巫女的礼遇上他们从不吝啬。你不用担心未来的生活。”哈娜想了想说。
“那么家呢?”席可转过头,看着哈娜的眼睛,“再好的地方始终都比不上自己的家,那里始终没有我的父母,在教会我不是席可,是叫做席可的白巫女,我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随心所欲,有需要遵守的规则和人际交往,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不想和太多的人有没必要的接触。”
“你是社恐?”
“嗯。”席可点点头,抱着膝盖蜷缩在长椅的一角,柔软的长发披散下来遮去了她的目光,“很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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