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炒花蛤的麻糖
“我们逃走吧,逃出交界地,去哪都行。”夏玻利利紧张的抓着指头女巫的胳膊。
名为海妲的女巫,拉着他的手:“好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是你的女巫,永远不会与你分开。”
如此,背离使命的私奔,必招致双指刺客!
那时候还没有成建制的圆桌厅堂,但凭双指的能耐,忽悠一帮子褪色者还不是手到擒来?
夏玻利利带着海妲一路狂奔,躲避了不成熟的双指刺客。最后真的逃出了交界地,遇上了流浪民。
这些热情好客的人,以商业为主,拥有最庞大的大商队,穿梭于各种地带。
他们没有黄金树的赐福,也不需要赐福。就算黄金树的赐福不分高低贵贱,也不代表谁都喜欢。
夏玻利利和海妲头一次见这种“异端”。无处可去的他们,也没什么好嫌弃的,只能跟着大商队到处走。…
人多,倒也不怕双指的刺客了。
流浪商人们擅长一种弦乐器,拉起来的调子婉转动听,就是带着点凄凉。
相处的久了,夏玻利利发现流浪商人们的双眼有一种黄色的光。
不同于黄金树赐福的黄金色,而是纯粹的黄色。
夏玻利利询问时,流浪商人坦然告知:“我们信仰混沌之三。”
“混沌之三?”夏玻利利表情古怪,他从未听过这东西。
“就是三指啦。”流浪商人根本没想过,这句话有多么震撼夏玻利利。
双指是常识,为何还有三指?
等等,他想起来了一些线索:三指被视为不祥,四指则被视为幸运,所以有人专门搜集四指鸟爪,随身佩戴。
难道是因为这个混沌之三?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夏玻利利脑海中浮现而出。尤其是他在见识了,流浪商人从眼睛中喷出黄色火焰的时候。
“这不就是火焰吗?”夏玻利利非常激动。
或许这是能让他回去的办法。
当晚,他与海妲分享这个发现:“我知道怎么回家了!只要我们上报发现了新的火焰,不就能解释我的预言了吗?”
“这样不好吧?毕竟是他们收留了我们。”海妲有些担忧,觉得这么做是背信弃义。
“不会有事的。”夏玻利利很有信心,“他们居无定所,等咱们回去的时候,他们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海妲拗不过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走。
专门有一条记载:夏玻利利因为进谗言,而被众人压碎了双眼,眼窝寄宿癫火,成为癫火病的病原,是史上最受人憎恨的男人。
无辜的大商队,则被关押进弃置恶兆教堂隐藏的地下墓穴中。那本来为恶兆之子准备的墓穴,也成为了大商队最后的埋骨地。
无情的女神与无情的王啊,用暴戾的手段抹除“潜在威胁”必然会招致灾厄。
流浪商人们在绝望中发出最狠毒的诅咒,虔诚的心得以传达给指头,三指回应了他们的心意。
诅咒夏玻利利,诅咒黄金树,愿癫火之王降世焚烧一切!
但是三指的雄心壮志未能实现,即使同样都是指头,双指也无法容忍三指。
它们派出了“龙枪”维克,将三指堵在了墓穴。
维克周身缠绕红色的古龙雷电,武器上也拥有古龙的雷电力量,异常迅猛的从弃置恶兆的下水道,一路杀进地下墓穴。
那些感染癫火的生物,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可靠维克一人之力,是无法镇压三指的。所以不得已启动了蒙葛特。
蒙葛特化名为“恶兆妖鬼”玛尔基特,暂时解放了囚具,一个黄金锤,就把三指打飞了。
墓穴深处有个“单间”,正好能作为三指的封印房间使用。那其实是个单人墓穴,给身份尊贵的恶兆之子准备的。
现在由三指独占了。…
不甘被封印的三指,用三根指头抓着半扇门,身上熊熊燃烧的癫火,将石头都烧出了指痕。
却还是被蒙葛特锤了进去,封上门,甚至还加了一道黄金树封印。
这还不够保险,蒙葛特的弟弟蒙格也被启用,镇守于弃置恶兆教堂的隐藏门前。
后来夏玻利利被压碎眼球,下落不明。名为“癫火病”的病症开始出现。患病者无一例外,都是眼睛开始溃烂流脓,变得犹如葡萄一般,其中寄宿着癫火。
听完封印癫火的故事后,基甸沉默了,夏玻利利绝对是个隐患。
双指却找不到他。
“明白了吧,百智,这世上还会有其他像夏玻利利那样可怕的人。”解指女巫叹息,“人类的心会滋生很多东西,保不齐又会有其他威胁到指头大人的东西,潜藏在暗处。”
“例如,你手里那本书记载的女王。”
基甸看着手中的书,其中记载着宵色眼眸的女王与狩猎神祇,听起来就令人毛骨悚然。
至于夏玻利利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夏玻利利在与癫火共处的时光中,终于是疯了。他完全接受了三指的思想,成为了忠犬,代表三指行走于世,想要找出癫火之王,使万事万物重归于“一”。
在破碎战争之后,他终于抓住了机会。
先让海妲成为“癫火女巫”,这样她就能去忽悠没有女巫的褪色者了。
归功于黄金树脑残的转生系统,以及律法失效,夏玻利利与海妲发现了“借尸还魂”,能够附身在死者身上。
“癫火之王啊,请您烧毁一切吧!”
这不过是狂信徒卑微的祈愿。
12.我是你的女巫
晚上,赵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因为阿尔佩利希就跟他隔着一个床位。
该死的指头,自己没有性别就算了,还完全不考虑人类的情况。宿舍都不分男女!
巴格莱姆一直穿着铠甲,一副枕戈待旦的状态。
阿尔佩利希也不矫情,脱了她的离群魔法师套装,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回想起下午发生的事,赵肆特别怕在睡梦中被阿尔佩利希抹了脖子。
还记得在大赐福的床上,发现的尸体不?
赵肆可不想变成那样!
被自己吓得没有睡意,索性起来走走。圆桌厅堂的正门一直敞开着,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因为有黄金树的关系,夜晚也不显得黑。
整个夜空金灿灿,地面有一层朦胧的金光。全盛时期的黄金树,一片叶子都不落,确实称得上是遮天蔽日与日月争辉。
不,应该说它已经盖住了日月。
传言说黄金树不止遮蔽星空,还在侵蚀太阳。
前者很好理解,再加上有碎星将军这个猛男在,星空确实不算啥。
后者可太难理解了。而且太阳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很难说。
赵肆站在门口张望,看着四下无人,只有马厩里的马在打鼻响,便大着胆子走出去,坐在台阶上抬头望向黄金树。
在黄金树的树荫下,是看不见太阳的。这跟人在夏天的时候,躲在树荫底下纳凉差不多。
就是吧,黄金树的热度可能差了点,能明显感觉到交界地气温比较低。
万物生长都靠黄金树的光芒,金轮草也朝向黄金树。
“你真的在吸收这个世界的养分吗?”赵肆像是在问黄金树,也像是在问自己。
植物需要养分再正常不过。泥土里的养分也不是凭空出现的,若是以“死亡”为肥料,想必土壤一定会肥沃吧。
“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赵肆想起了这句话,感觉用在黄金树上很合适:“树的话,也终归会有凋敝的时候吧。哪有长盛不衰呢?”
“神话里住着金乌的扶桑树,和建木树结合一下,大概就你这样吧。”
“真神奇啊,好像大家都会崇拜一些神树呢。你说人崇拜树,是不是跟人是猴变得有关系呀?”
黄金树无言,仿佛是个定格画面。
“风暴才能击倒大树。可你这么大的树,龙王来了也打不倒啊。”
赵肆的胡言乱语,这种让他感觉心安。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能淡化不少。
他的心,比他想要的要强大。不论是黄金树还是魔法,都没让他浑身发软觉得不可反抗。
顶多是暂时惊掉了下巴而已,毕竟是头一次亲眼见到嘛。他没兴奋的缠着阿尔佩利希,想要学魔法,那纯属是阿尔佩利希太凶残了。
趁着没人,他撸起左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烧痕。…
“请问,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依然没有人回答。
“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的话,总得给点指示吧,打哑谜是不会让事情有进展的。请不要让我说出:谜语人滚出交界地。好吗?”
风轻轻吹过,传来沙沙声。若是有个女巫在,大概能给他编排一通“神谕”。
“嘿,你发什么呆呢?”
突然有人拍他肩膀,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哇哇哇,谁呀!谁啊?”
他惊叫着捂住手腕,身子缩成一团。
定睛一瞧,是个蒙着眼睛笑盈盈的少女。她打扮成旅行者的模样,正叉着腰“看向”赵肆的位置。
“海莲娜?你从哪冒出来的?”赵肆叽里咕噜的爬起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直接给海莲娜一个大大的拥抱。
少女纤细的身子被他搂在怀里,软软的,很温暖,与菲雅似乎有些许不同。
海莲娜并未反抗:“我是顺着路走过来的。我是你的女巫,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呢。”
“那你怎么才来呀?”赵肆像个孩子,有点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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