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AKI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川崎前辈的弟弟好像叫比企谷前辈作‘哥哥’吧?”
这是之前在活动室里比企谷给妹妹小町打电话时清赖听到的,虽然对比企谷前辈有点不公平……
她看了一眼比企谷,对方杀人般的眼神果然越过雪之下直击清赖。
【立花!你这家伙!】
【抱歉,比企谷前辈,稍微委屈你一下。】
清赖朝对方眨眨眼。
比企谷没好气地转过头,但也没有直接反驳,趁着川崎愣住的时候,他顺势提问,“这件事情先放在一边,川崎,你不惜超过时间线、谎报年龄还要在这里打工是为了什么?”
不用说,当然是为了钱,但比企谷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而需要钱。
“没什么……只是为了钱而已。”川崎也不掩饰,不如说这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来的目的。
“但是,如果是想要零花钱的话,也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吧?”由比滨一开始硬气的语气在川崎的眼神看过来后变得畏畏缩缩,“你看,我和小企有的时候也会想要自己挣一点零花钱什么的……而且,你不把问题说出来……大家也不会——”
“别把我和那种人放在一起比较!”川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由比滨,随即厌恶地瞥了一眼比企谷,“像他这种把自己的未来当作玩笑的人!怎么可能能够理解我?”
“你和雪之下也不会理解我,我可不是跟你们一样要把钱拿来玩乐的!”
虽然川崎的眼神凶恶又硬冷,强烈的传达着“别来碍事”的讯息,但她的眼角却泛起一丝绯色,瞪大的双眼和微仰的头颅却像是为了不让眼泪留下来的倔强。
不是为玩乐而赚钱么?
清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杯垫。
加之对方毫不掩饰的仇富心理,清赖有点猜到川崎的目的了,既然不是为了玩乐,那大概就是为了学习方面的事情了吧,一旦进入二年级,所有的学生不可避免地就要考虑今后的升学问题。
不过川崎说得对,生活在家庭优裕环境下的雪之下和清赖都不会理解普通家庭的困扰,就像川崎还有由比滨,包括比企谷在内都无法理解清赖和雪之下需要面对的环境。
所属的阶层不一样,就像隔了一整个世界。
“但是,你要是能够说出口,说不定大家可以一起帮忙啊?而且有人倾诉,心里也会比较放松吧?”
“哈?帮忙?心理放松?”川崎不屑地看了一眼担忧的由比滨,“那么你们能给我钱吗?或者,你能够代替我的父母拿出他们拿不出的东西?”
由比滨被川崎怼得说不出话,她们当然不可能直接给川崎钱。
“请你适可而止,川崎同学,如果你在继续吵下去……”
雪之下忍无可忍地开口,她的声音如寒冬里冷冽的强风,透过厚重的外衣,刺破皮肤,直冲骨髓,令人遐想的未完的话语,则让这句话变得更加恐怖。
就连川崎都不由地停下,但她随机咋舌一声,将矛头转向了雪之下。
“据说你的父亲是千叶的议员吧?你就跟你旁边的斯潘塞一样不愁吃穿,像你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了解我的处境……”
川崎低着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就像放弃了什么一般,她的表情比哭还难看,明明倔强地扬着嘴角,紧蹙的眉头却只有说不尽的苦涩。
“哐啷。”
是玻璃杯倾倒的声音,气泡水从杯口流出,小小的气泡破裂,玻璃杯也从吧台上滚落到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雪之下……”
雪之下紧咬嘴唇,十指紧扣,甲床上的血色褪去,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皮肤更是变成了不健康的苍白色,她愣愣地低头看着桌面,无神的双眼似乎透过了毫无一物的木色桌面看到了别的什么。
“嗯?什么事?”雪之下仿佛才回过神地回应比企谷的呼唤,“啊,对不起。”
雪之下迅速恢复到平素的模样,虽然她平时也很冰冷,但现在的她似乎将自己留在了八寒地狱一般。她若无其事地抽出纸巾擦拭桌面。
今天的川崎似乎把在座所有女生的地雷全都踩了个遍……
看到身边的由比滨拍案而起,一脸生气到不行的表情,比企谷不由地头疼。
“由比滨前辈,”清赖适时地喊住了由比滨接下来马上有可能引起所有人关注的行为,“今天不如先到此为止吧,时间也很晚了。”
清赖的声音温润如水,平静却也不容置疑,“这样可以吗,雪之下前辈?”
“也好,”雪之下沉默了片刻,“不必紧张,由比滨同学,我只是不小心倒翻了杯子而已,根本没有什么,请不要在意。”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在这样温暖的环境中,却有一股寒风向几人刮来。
雪之下看也不看账单地将几张纸钞搁在吧台上,起身离开,由比滨立刻跟了上去,比企谷刻意慢了一步,却看到了提出离开却依然坐在座位上的清赖。
不远处的雪之下和由比滨停下脚步,似乎是在等清赖。
“我还有一点事情,还请几位前辈先回吧。”
清赖将杯中的沛绿雅一饮而尽。
雪之下点点头,带着由比滨离开了,但迈出一只脚的比企谷则又重新坐回了清赖的身边。
ps:首先感谢一下某位书友这么长的评论,挺开心有人会这么认真的留言,不过看到人物立不起来还是有点失落呢,所以有点东西想要分享给大家,因为作话的篇幅限制,我会在公告的那一卷中谈一点东西,主要说说已经结束的第一卷吧,包括一些我希望大家发现,但是大家好像也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当然也会有一点后续相关的透露吧。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移步。
第97节 Chapter 38 居然背着我和其他男人幽会?!
“还不回家吗?比企谷前辈。”
清赖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将沛绿雅一饮而尽的比企谷。
“一个人不安全。”
清赖轻笑一声,“真是有风度呢。”
清赖向川崎要了一支黑笔,将杯垫翻过来,草草写下一行字,虽然没有刻意用手遮挡内容,但比企谷还是自觉地扭过头去没有窥探。
“川崎前辈,请允许我说几句,”清赖将水笔盖上笔帽,递回给站在吧台后的川崎,就在川崎捏住水笔另一端时,清赖借着水笔将对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请你不要把自己了解到的片面的信息沾沾自喜地作为用来伤害他人的武器,不趁手的武器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伤害。”
“就像你说的,我们不会理解你的苦楚,而你也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
清赖锐利的目光如剑刃一般将川崎扎穿。
“语言是利刃,在说出口之前还是多斟酌一番的好。”
川崎猛地将水笔往后一抽,清赖顺势松开手,“麻烦你倒一杯Sherry。”
听到清赖的话,比企谷和川崎都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未成年可是不允许饮酒的。”
川崎没有动作。
“当然不是给我自己喝的,”清赖将现金放在桌上,“麻烦帮我交给在靠窗那一桌,背对着我们的男士,就当是我请他喝的。”
川崎和比企谷顺着清赖形容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坐着的是两女一男,三人之间的对话似乎并不是很愉快,从这里的角度能看见两位女士并不放松的表情,而其中一位则明显地隐忍着自己的不悦。
将酒杯放到托盘中,川崎刚打算往那个方向走去。
“对了,”清赖叫住川崎,“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并且提醒他务必看一下上面的内容。”
清赖大大方方地将写着字的杯垫交给川崎,虽然并不是故意的,但川崎还是清楚地看到了杯垫上的几个飘逸的花体英文单词——
STAY BACK。
还有清赖的署名,写下的是她那不常用的中间名。
虽然她并不愿意去多揣测对方的意思,但是为了这份工作而恶补了各种酒的趣闻与故事的川崎还是非常快地搜寻出了雪莉酒的相关故事,再联系到这句警示般的话语……
按照清赖的要求,川崎将就送至那个男人的面前。
“这是坐在吧台边的女士请你的酒。”
川崎并没有放低声音,让男人面前的两位女士都清楚地听到了她说的话,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吧台。
吧台边只坐着两个人,都身着西装,并没有看向这边,只是留给三人一个背影,两人中间还隔着一个空位,并没有什么交流,似乎只是碰巧坐在了一起。其中的一位明显是女性,盘起的黑色长发规整地束在脑后,露出一截脖颈。
那不是……?
霞之丘疑惑地看着略显熟悉的背影,却无法确认,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对方应该不会是在这么晚的时间还在酒吧里游荡的人。
正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吧台时,川崎弯下腰,在男子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便利落地转身离开,而被告知查看杯垫底部的男人则困惑地皱起眉,抬起酒杯,拿起杯垫一看。
方才的怡然自得全都消失了,还未来得及对自己收到未知女性的赠礼而沾沾自喜的他立刻被不安席卷,他似乎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而面前的这一杯“瓶中的阳光”,也并不是点给他的。
来不及礼节性地品尝一下面前的雪莉酒,男子将杯垫紧攒入手心,匆忙地朝面前两位还在困惑中的女性到别,连看都不敢看地从距离吧台最远的路经离开了酒吧。
“这就是你的‘别的事情’?”
比企谷看了一眼仓皇离开的男人的背影。
“嗯,算是吧,”清赖点点头,“顺便可以蹭一下顺风车。”
比企谷看了一眼时间。
确实,现在晚的已经连最后一班电车都停运了。
“嗯?顺风车?”
比企谷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方才还坐在靠窗座位上的两位女士正款款地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女子,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踩着恨天高一步步逼近。
明明这里也没有风,为什么她的头发会凭空飘起来呢?难道她就是玖辛奈转世?
而跟在她身后的知性美女则是一脸促狭的笑容,一会看看走在身前看起来要火山爆发的长发美女,一边又将视线在比企谷和清赖的身上来回。
“清!水!君!”
霞之丘将鞋跟踩得直响,就连毛绒绒的地毯都无法承受如此的压力,发出沉闷又痛苦的呻吟。
“晚上好,诗羽前辈。”
清赖转过身,朝霞之丘笑了笑,“还有町田小姐,先前还真是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
町田摆摆手。
虽然她先前已经从霞之丘那里听到过不少有关于清赖的事情了,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与清赖面对面的交谈,凭借多年的从业经历,她可以判断,眼前的少女并不如眼睛看到的那般简单。
诗酱这次可真是看上不得了的人了。
刚才的男人是一家大影业公司的总经理,也是某一个大家族的心腹,简单的来说就是她们惹不起的人,而那个人居然被几句话就吓跑了……
町田微微眯起眼,看了一眼因为被霞之丘揪着脸颊,泪眼汪汪却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的清赖。
莫非诗酱已经把她搞定了?
“清水君,这么大晚上的居然和男生在酒吧里约会?!”虽然方才的笑容让霞之丘心神一晃,但这并不能抵消对方偷偷幽会的罪孽,“清水君的眼光看起来非常的糟糕啊,难不成清水君也想把自己的眼睛变成富含DHA的样子吗?我建议你不如多吃点鱼。”
无辜中枪的比企谷缩了缩脖子,现在的他非常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跟着雪之下和由比滨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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