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倒翁
脑海中的回忆因为太阳穴的疼痛戛然而止。
他刚想站起身去倒杯咖啡,全身纹丝不动。他才发现自己被反绑在一张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牢牢地固定着,就连脑袋都被某种装置固定,无法动弹。
院长下意识的感觉到不对劲,心中一紧,连忙大喊呼救,“有人吗?救我!”
角落里响起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冷冷的说道,“别喊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躲藏在阴影中的身影慢慢浮现,一个脑袋上套着黑色打底裤的男人出现的面前。院长紧张的问道,“你你你,你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有病啊?没看我头上套着打底裤,摆明就不想让你知道真实身份吗?不然我直接念身份证号得了。”
院长吞咽了一下口水,从刚才的那番逻辑清晰的话可以得出结论,这家伙绝对不是精神病!
不速之客拎着一把椅子坐在了院长面前,冷声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小命被对方拿捏在手,院长全然没有之前嚣张态度,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白歌开口说道,“荒废老楼地下室中的焚尸炉,你应该早知道吧?”
院长脸上表情骤变,紧张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小声的说道,“等等,你怎么会知道地下室有焚尸炉的?”
啪。
院长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眼冒星星,头晕目眩。
对方伸出一根食指,厉声说道,“请你不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
紧接着他拿出一个背包,拉开拉链之后里面居然是一根恐怖的电击棒。
他将电击棒的一端对准院长的裤裆,冷声说道,“否则我会让你重温央视少儿频道播放过的动画片电击小子。”
虽然没看过电击小子,但他只要说错一句话恐怕牛孖不保。
院长慌张的摇头,“具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有老村长才知道焚尸炉的由来。而且发生那场火灾事故后已经禁止任何人靠近那个地方,我只知道当时政府的有关部门还派人过来处理,带走了绝大多数病人的档案。”
没有得到有效情报的白歌转而询问其他方面的问题,“之前许市精神病院是不是还接收过瑶台镇事故的幸存者?”
院长一愣,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震惊神色,“等一下,你怎么会知道的?”
滋滋滋。
开关开启,院长瞬间疼的脸色苍白,只感觉到电流在全身上下游走,整个人不停的抽搐。
“啊!!!!”
无论他发出多凄厉的叫喊都没有人回应。
白歌关掉开关,挪开了电击棒,平静的说道,“现在想起来了吗?”
“我说,我都说!”
院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深怕再被折磨,连忙将内情一口气全部抖出来,忙不迭的说道,“那些幸存者全部都被政府部门的相关人员转移了,我只不过是一个精神病院的院长,根本没有权利过问他们的秘密。而且那些幸存者都是专人看管,严禁其他人靠近。真的,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但我听他们说那些幸存者好像跟那座焚尸炉有什么关系,原本驻扎都实验研究人员准备进行长期驻扎,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一夜之间全部撤离。”
从院长的话语间的意思来看,想要了解那些幸存者背后的隐秘就只能冒险进入废弃的病房。
失去了利用价值白歌也懒得跟院长继续废话,他拎着一块砖头走到对方面前,语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院长,我翻遍了医院都没找到麻醉剂,所以只好先用这个替代了。”
在院长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举起砖头朝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砸下去,只发出一句短促的哀嚎便戛然而止。
砸晕了院长之后,白歌走出办公室大门。此时银匠整个人捆的像个结结实实的粽子,纹丝不动。被五只厉鬼抬起来跟着白歌离去。
银匠都快绝望了,不断的喊道,“喂,你能不能先把我给放了,这好歹也是我的任务。这样将我送过去不是想我去死?”
纸扎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团臭袜子把银匠的嘴巴给堵上,还表示这可是他们最高规格的礼遇,专业团队,五鬼抬棺。
还劝银匠不要玩种族歧视那一套,黑鬼不是人,也是鬼。
白歌拖拽着地上的银匠穿过一条昏暗无光的走廊,越往深处走只剩下诡异的死寂。
一座废弃的老楼坐落在长满荒草的空地间,发黑的窗口边缘甚至还残存着当初焚烧过后的痕迹。
墙壁上攀爬着早已枯萎的爬山虎,阴森的大楼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墓碑,废弃的老楼远离精神病院,坐落在长满了荒草的偏远的一隅。
“我能感受到这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整幢大楼似乎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煞气和阴气。”
被困住的银匠敏锐的第六感察觉到危险气息,他急眼了,利用心灵通话装置继续劝告对方,“大佬,大佬你别乱来啊你,废弃病房内肯定潜藏着什么鬼东西。”
白歌停下了脚步,“你说的对,贸然走进去的做法确实不妥。”
思考了片刻后,他然后将一根鱼钩钩在对方的衣领上,拍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好兄弟,我让他们先把你抬进去探路。”
第九十三章 在下魂锁典狱长
“卧槽,大佬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啊。”
银匠现在捆绑的像个粽子一样,丢进里面遇到什么等同于送死。
“没事的。”
白歌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对方之前买凶杀人的举动,还非常亲切的给眼前的玩家提意见,“别慌,之前我有个负责后勤的哥们就一直跟我强调在任务中一定要保护好脸和头,这一点真的很重要。”
银匠愣了一下,赶紧问道,“等等,你这个哥们难道是论坛中专门撰写攻略的玩家?”
白歌摇摇头,解释说道,“不,他是殡仪馆里主要负责整理遗容遗表的殓妆师。”
“……”
银匠还想拼命挣扎一下,然而那些厉鬼二话不说,扛着他扯掉警戒条就往里面丢进去。
走你!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随后啊的一声重重的砸在地上。
白歌手中抓着一根鱼线,就像钓鱼佬般蹲在原地,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里面的厉鬼或者怪物上钩。
在钓鱼这一方面,白歌是当之无愧的空军之王。等了一会儿里面也没动静,白歌终于耐不住性子,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喂,里面怎么样?”
“没,没事。”
对方弱弱的回应道,“大佬,其实这里面还挺凉快的。”
无数的鱼线钻入老旧的大楼,确认大厅没有危险之后,白歌这才试探性的步入大门。
一进门就能闻到潮湿发霉的味道,躺在地上的银匠像一个粽子般不停的挪动着。
白歌仔细观察了一遍周围的情况。
大厅面前是条宽敞的走廊,两面墙壁上都粉刷着瓷砖,整条走廊上的铁门都是关闭状态。似乎在走廊被烧毁后又被重新整理了一遍。甚至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地上还没不少之前遗留下来的废弃杂物和无用的垃圾,沾染着血迹的破旧无菌纱布,病历本,黄褐色的消毒棉花和一地打碎的玻璃药瓶,似乎撤离的非常匆忙。
白歌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病历本,随便翻阅查几遍,上面的病人名字只是用数字编号,而更恐怖的是下面无一例外都写着实验失败的字样。
白歌若有感慨的说道,“这让我想到之前一位德厚流光的老医生,每次家属问他手术做的怎样时,都会强调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努力的过程,还非常贴心的将没抢救成功的患者家属介绍给自家的棺材铺,说报他的名字骨灰盒可以打八折。”
“……”
白歌刚往前走了几步,还未经过走廊第一扇门的门口,就听见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小女孩笑声,黑暗之中还有不断跑动的窸窣声响。
左侧铺满白色瓷砖的墙壁上瞬间浮现出无数的血手印,密密麻麻印满了整面墙壁,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与此同时,远处拐角有个黑影向他们招了招手,转身躲进拐角处。
咿呀。
走廊病房内两侧的大门悉数打开,从里面透露出一股邪祟的气息。
白歌并没有停留脚步,而是直接追着小女孩冲过去,他瞥了一眼两旁阴森诡异的病房,里面都站着一个阴森森的鬼影,而每个病房的墙壁和天花板全都画着扭曲的人脸,房间内空无一物,墙上却是密密麻麻的鬼脸。
那些东西看见白歌跑过走廊后似乎动了一下,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来。
白歌没有过多理会,继续往前追。
从背影看过去,小女孩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两条麻花辫子在不断的晃动着。她出现的同时,整个大堂的墙上,顶上,地面,瞬间就布满了无数的血脸。
原本头顶上早已坏掉的廊灯此时都变成了暗红的颜色。
最终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跑到电梯井旁边,伸出手指向了一旁的电梯,示意白歌过去。
“让我过去?”
抱着试探性的想法,白歌靠近了那座看上去诡异无比的残旧电梯,外面已经被烟熏黑,上面布满锤砸的痕迹以及指甲的挠痕,沉思片刻后白歌转过头,说道,“太危险了,告辞。”
叮咚。
与此同时,电梯门却在这一瞬间缓缓打开一道缝隙。朝着缝隙的方向看过去,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
白歌想向后退一步,然而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到身后,伸出手往前一推。
白歌一个趔趄没有站稳,下一瞬间,无数的触手从电梯井内钻出,突然一把抓住白歌,将整个人卷入电梯之中。
小女孩站在身后,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而白歌只能在一片触手的蠕动着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关上。
电梯门的数字在不断的下降,似乎要将白歌带入不存在的地狱中。
当数字在负七楼时终于停下,电梯门缓缓的开启,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诡异的地下世界,一片阴森诡异的宅邸村落呈现在面前。
捆绑着白歌的触手在这一瞬间松开,一把将他推出电梯。
这些都坐落在阴暗深处的宅院像是鬼宅一般寂静得出奇,全无人间烟火气象,并非是那种被遗弃后的破败荒芜,这深藏在阴森地底下的村落则完全给人一种冥楼的毛骨悚然之感。
街道上鬼影重重,却全然没有热闹的感觉,反而越发阴森诡异。贩夫走卒全是专门烧给死者的纸人纸马,纸扎人脸上都描绘着似哭非笑的表情,嘴唇猩红的仿佛沾着血。
每个纸扎人手上都抓着散发青光的白纸灯笼,上面的奠字在淡青色的光芒中显得格外刺眼。那些宅院似乎全是用冥纸扎裱出来,整个村子像是专门烧给阴世死者用的冥宅。
从内到外,一处处笼罩在诡异不祥的气氛当中,
白歌试探性的往前走几步,试图从最近的一个纸扎人手中拿过灯笼。
抓着灯杆掰动几下,纹丝不动。
白歌抬起头,却发现白衣白裤的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抬起头笑意盈盈的盯着自己。
沉思了片刻后,白歌从任务道具栏内掏出背包。虽然道具栏是有限的,但系统却似乎允许套娃的存在,大包套小包的套娃方式存在。白歌拉开大背包,从大背包内掏出小背包,又从掏出了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夜行蹦迪手提灯,还伴随着阵阵大悲咒的音乐声。
庄严慈悲的音乐仿佛将大半个阴森的村庄都净化了。
不仅接地气,还通地府。
纸扎人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已经变成目瞪口呆的震惊。
这是活人该玩的东西?
“村逼。”
白歌哼了一声,扛着灯笼朝着村落的深处走去,五颜六色闪烁彩灯瞬间照亮了大半个村庄。
他再次转过头,却发现身后的纸人已经匍匐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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