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万华镜 第204章

随着剧情的不断推进展开，剧院里的绝大多数观众已经完全沉浸其中，但也有一小部分人看的眉头直皱，乔装打扮的凯蒂便是其中之一。

别人都是来看戏的，就她是来侦查和偷师的。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多年演艺生涯积累下来的经验，她就算没法把雨果从瑟维丝那边挖过来，应该也能模仿个七七八八，结果实际一看当场傻眼。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抛开十分出色的剧本和曲风新颖的配乐不谈，真正让凯蒂这个业内人士感到难以置信的，其实是整部剧那堪称梦幻般的舞台效果，服化道的精致水平完全超越传统戏剧，很多场景布置更是让人拍案叫绝。

要知道哪怕是像飞霞歌舞团这样有实力的大剧团，在舞台布置上也要尽量从简，不是他们做不到，而是时间上不允许。因为很多戏剧会有不止一个场景，一旦需要进行切换，幕布拉上之后要尽量在一分钟内完成，否则拖的太久会影响到台下观众们的观看体验。

而彩虹歌舞团则在这方面做了取巧，整个第一幕一共有四次场景切换，每次幕布合拢都会用那种情报中叫投影机的装置，在幕布上播放会动的剪影画，由旁白君绘声绘色的给台下观众继续讲故事。

这样一来，从台下观众们的角度，整个演出依旧是连贯的，并未因为场景切换而有被明显切断的感觉，同时也能给后台工作人员争取到更多时间布置场景。

整个第一幕看下来，最让绝大多数观众感到震撼的名场面，莫过于最后的越狱。剧组真的在舞台上搭建了一个阴森恐怖的乱葬岗，两个狱卒顶着电闪雷鸣和瓢泼大雨将装有艾德蒙的裹尸袋草草埋葬。

待到两个狱卒骂骂咧咧的退场，原本阴森奇诡的配乐开始变奏，一道光柱从天而降，照亮了浅浅的坟包。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一个强壮的手臂猛然从泥土中钻出，紧接着浑身泥泞不堪的主角挣扎着爬出坟墓，用力将身上破烂不堪的囚服撕碎，在滂沱的大雨中仰天长啸，仿佛是在宣泄十四年冤狱积累的怨恨，直至这种嘶吼被一种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所取代。

看着台上张开双臂沐浴在雨中的艾德蒙，演员明明没有说一句台词，但角色此刻的情绪，却已经很好的传达给了台下的每一个观众。

这一画面，卢德直接照搬了《肖申克的救赎》里面的名场景，就连配乐都一模一样，作为第一幕的结尾。

就这样，第一幕结束了，四十分钟的剧情让异世界的观众们第一次领会到了什么叫“全程无尿点”。很多观众在进场前，得知整部剧时常高达两百分钟，一度还很担心自己会不会看到一半忍不住睡着。

现在再一看，只要后面四幕依旧可以保持与第一幕相当的水准，那全场绝不可能有人睡得着！

此时的二层包厢这边，奥古斯特正因为思考事情而盯着幕布出神。

他今天本来只是闲的无事，得知城主一家突然跑来这家“万年老二”的天际歌剧院看戏，便抱着凑热闹的心态也跟了过来，没曾想却接二连三的发现惊喜。

先是在后台这边，遇见一个十分惊艳的美少女，让他念念不忘，然后又意外发现，这个彩虹歌舞团的新剧还真有点不一样的东西，让他都不禁看的有些入迷了。

不过看到一半，奥古斯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剧中竟然出现了盗神休谟，而且看样子要是后面的剧情没有反转的话，还是个相当正面的角色。

奥古斯特在炎木城当了十一年的主教，对本地黑白两道三教九流的各路人马都了若指掌，自然清楚“黑手兄弟会”的存在，也知道他们在私下里信奉着盗神休谟，靠着所谓的“神酒”，收割那些信徒的信仰和钱包。

对于这帮见不得光的老鼠，奥古斯特打心眼儿里从来就没瞧得起过，但他却对这些魑魅魍魉的所作所为睁一眼闭一眼。毕竟对方过去十一年来从未断过“孝敬”，赚的黑钱他也有从中分得一杯羹。

不过至少在明面上，奥古斯特还要维持一个嫉恶如仇的正面人设，与黑恶势力保持一种“床头打架床尾合”的奇怪体位。

“奇怪，这支歌舞团难道背后有那些家伙的赞助？还是单纯只是一个巧合？”

同样怀有这种疑惑的，还有就在奥古斯特隔壁包厢里 的杰德。盗神休谟虽然信众群体很广，满世界的鸡鸣狗盗之辈多少都会沾点儿，但终究不是啥正经儿神明，就跟地球那边玩《原神》的那群人一样，大家都是私底下偷偷的搞，不太敢在公开场合拿出来宣扬。

杰德想起几天前，在他赌场里狂赢的雨果，嘴角不禁微微上翘起来。

“有趣！”

很快，短暂的休息时间过后，第二幕正式开演，大厅里的上千名观众瞬间变的鸦雀无声，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舞台幕布，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接下来的剧情。

此时的二楼包厢一角，有一间并不对观众开放的工作人员房间，随卢德来到炎木城的一众妹子们，都在这里兴致勃勃的观看着台上精彩的演出。

休谟依靠在包厢一角，视线所及的大厅内，已经有相当数量的观众在不知不觉间产生出献给她这个盗神的信仰光团。只不过单个光团全都很小，普遍只有米粒大小，看上去就像一只只快要死掉的萤火虫。但即便如此，这也是休谟许久都没有见过的光景了。

休谟的心中不禁暗自感慨，某个臭小子的确是在一步步兑现他当初的承诺，助自己重振信仰来源，也会帮她战胜那个威胁自己正统地位的假货，未来还要破除她身上的战神诅咒，让盗神重新为神。

诚然！那一天的到来也许还很遥远，绝非是短期可以达成的目标，但对方已经向她展示了希望，这让休谟在感慨之余也不禁扪心自问，自己到时候该拿什么来报答对方的这份大恩呢？

本章完

基于原作《基督山伯爵》本身的优秀品质，仅仅只是做了本土化处理的《岩窟王》，首演自然是大获成功，可以说一切都在卢德的意料之内。

总共三个半小时的时长，让在场一千多观众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视听盛宴”。

当结局落下帷幕，主角大仇得报，所有坏人都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一个近乎完美的大结局呈现在眼前，观众们在大呼过瘾之余，依旧有些意犹未尽，更有一些资深戏剧迷，坐在那里开始怅然若失。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在见识过如此新颖而又优秀的超级大作之后，曾经的那些传统戏剧已经无法再让他们感到满足，仿佛身心都变成了《岩窟王》的形状。

而在欢腾的人群当中，凯蒂落魄的坐在座位上，只觉得浑身发抖，身处温暖的室内却全身冷汗手脚冰凉。《岩窟王》的出现让她感到害怕，她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她前所未见的力量，宛如新王戴上了桂冠，所有与之处于同一国度的臣民，无论愿意与否，都要在不久之后做出改变，以决定是否还能在这个行业之中继续存活下去。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恐惧感，但如果卢德此刻坐在她面前，一定会微笑着告诉她。

“你感受到的那股力量，来自于变革！”

本质上来说，《岩窟王》是卢德的一次尝试，他在不断将自己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知识融入本土，然后借由这份力量去提升一个行业，进而改变世界。

而结果证明，卢德再一次取得了成功，异世界的土著们也和地球人一样，很吃他这一套！

在团长瑟维丝的带领下，整个彩虹歌舞团一百二十多人悉数登台，向台下掌声雷动的观众鞠躬致意。此时的瑟维丝感觉自己就像是剧中大仇得报的艾德蒙，近十年的不如意在这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眼中不知何时已经噙满泪水，但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灿烂。

唯一让瑟维丝感到遗憾的，是助她完成这场盛大复仇的“法利亚”，并没有站上舞台和她一起接受掌声，而是留在了安静的幕后。

瑟维丝其实一直都知道，对方如此帮助她，并不是因为觉得她可怜，亦或是像很多男人那样，对她的身体图谋不轨。他帮自己是另有其他想要达成的目的，但瑟维丝已经不在乎了，她现在只知道，接下来是该自己全身心向对方报恩的时候了。

演出结束后，一般观众相继离场，准备等第二天一早便向自己的亲朋好友疯狂安利，势要让全城所有人都能体会他们此刻这种恨不得去城墙上跑俩圈的兴奋感。而一部分在包厢里看戏的大人物则来到后台，怀揣着各种目的想要见一见瑟维丝等人。

最先过来的是城主克鲁德公爵一家，今天的新剧对他来说是个意外之喜，他们一家都很喜欢，所以特意到后台这边当面表达祝贺，公爵夫人还当场摘了一件首饰送给瑟维丝，这东西在一定程度相当于“护身符”，足以让大部分宵小之辈感到忌惮。

随后过来的是一些外地富商，表示想要对彩虹歌舞团提供暂住，并邀请他们去其他城市演出。如果可能的话，他们还想购买这次演出过程中出现的一些新技术，尤其是投影机，那玩意儿刚一亮相就让不少商人眼前一亮，意识到这东西蕴含着不小的商机。

对于这些狗皮膏药一样缠上来的商人，瑟维丝以搪塞为主，演出可以考虑，但投影机可不是他们彩虹歌舞团的所有物，她瑟维丝只是借用，做不了买卖的主。

首演结束的第二天，有关《岩窟王》的热议，便迅速火遍全城，看过的人全都在死命吹，更有官方势力出来背书，连城主一家看了都说好。

于是上行下效，城里但凡是手头有几个闲钱的贵族和小富人，全都对这部新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直接导致演出票一票难求，原本一银五十铜的门票，愣是被“黄牛头人”抄到了四十银，都有小半个金币了。

眼见着这部新剧如此大火，作为炎木城第一的天籁歌剧院坐不住了，他们之前一直和凯蒂的飞霞歌剧院维持合作，那是看在凯蒂有票房号召力，如今出现了更猛的，剧院老板自然不可能因为和凯蒂有过几次“交情”就放着钱不挣，主动联系瑟维丝，邀请他们来更大的天籁歌剧院演出，分成什么的都好商量。

只可惜老板抛出的橄榄枝被瑟维丝婉拒，理由是天际歌剧院这边为表演《岩窟王》做过专门的舞台改造，因此也只有这里可以达到他们需要的演出效果，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换到天籁歌剧院的舞台上。

不过早有准备的瑟维丝，随即拿出了另一套方案，可以在彩虹歌舞团不去天籁歌剧院表演的情况下，依旧在他们的舞台上表演《岩窟王》这部大热剧。

出于好奇，天籁歌剧院的老板跟着瑟维丝来到天际歌剧院的二号厅，这边比起正厅要小上很多，只有区区一百五十个座位，并且没有包厢。

老板一过来便发现，还有城里的其他同行在这边，大家都在等着看瑟维丝口中那“好康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是新的舞台特效吗？”

“比那更刺激，您先找地方落座，我这就让工作人员去开机器。”

怀揣着好奇与不安，老板们各自找了地方坐下，整个大厅瞬间暗了下来，让突然陷入黑暗的众人紧张不已。紧接着一道光柱从大厅的最后排射出，照在舞台前方竖起的白色幕布上。

众人惊讶的看到，白色幕布上竟然出现了真人演出的画面，正是目前在全城大热的《岩窟王》。虽说照比舞台剧略有欠缺，但依旧让人感到十分震撼。

“瑟维丝团主，这、这是什么？”

“这个啊，叫做‘影片’！先用摄影机记录下真实的画面，然后再通过投影机进行播放。这样一来，就算我们彩虹歌舞团没有去诸位的剧场，一样可以进行演出，甚至于……就算没有剧院，也可以哦。”

本章完

毫无疑问，《岩窟王》在炎木城的文艺界成功掀起了一波狂潮，并迅速呈现出一种要火出圈的架势。

天际歌剧院每天两场演出、场场都是大爆满，一些狂热观众甚至在售票处表示，自己愿意原价买站票，只要能让他进场看戏就行。

但即便如此，以天际歌剧院的观众容量，依旧是供不应求，已经有观众无师自通学会了排队战术，提前几个小时去歌剧院门口等着，只为能在售票处开门的第一时间，进去抢一张票。

面对这种情况，有的观众不禁抱怨，彩虹歌舞团为什么不能去更大的天籁歌剧院演出，结果得到的答复是那边的舞台不行。《岩窟王》作为新剧，运用了很多新技术，需要整个炎木城只有天际歌剧院的舞台做了专门的升级改造，要是去了天籁歌剧院，就没法保证能有这么炫酷的舞台特效了。

不过工作人员随即又告诉这些观众一个好消息，那就他们正在和城里的其他中小型剧院合作，准备在他们那里上映《岩窟王》的“影像版”，视觉效果肯定不如天际歌剧院这边的真人演出，但看还是可以看的，而且票价也会相应的有所下降。

卢德的宣传战略，是为了能让更多的人来看剧，光靠一个天际歌剧院是肯定不够的，而且已经被迫涨到三银的票价，也让一部分想要看戏却囊中羞涩的平民阶级感到望而却步。所以为了扩大传播渠道，卢德决定把投影机作为商品拿出来销售。

天际歌剧院作为最初的源点，卢德认为有必要维持这里的“高端定位”，特制舞台加真人演出，最好的观影体验和服务，次一档则是那些与他们合作的中小型戏院，卢德以租借的形式为他们提供投影机和“记忆水晶（录像带）”，观影体验上肯定不如天际歌剧院，但胜在票价低，只需一个银币即可。

对于这些中小型戏院的经营者，卢德稍微跟他们耍了一个心眼儿，那就是租借方式没有采用门票分成，而是选择了时限买断。出借一个月要一百五十金币，这期间你每天放几场，天际歌剧院不会过问。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逼着这些经营者多放。

所有经营者在听到这个条件后，都立马在心里算了一笔账。以《岩窟王》目前这种火爆程度，上座率至少在未来三周内是绝对不用担心的，这些歌剧院大多都是二三百座的小场地，若票价定在一个银币，演一场就有两到三金的收入。自己每天放三场就能稳赚不赔，这要是在咬咬牙，放他个四场、五场呢？

而投影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像真人演员一样需要休息，完全可以连轴开动，卢德也向他们承诺，机器出借期间他们提供免费保修服务。

于是算明白这个账的经营者们，二话不说便在租赁合同上签了字，然后开开心心的抱走了投影机。

卢德相信，接下来的一个月，这十来家剧院肯定会疯狂播放《岩窟王》。但这样一来的话，那些原本只能在低端剧院里演出的小歌舞团就要难受了，收入搞不好会出现断崖式下跌。

这些小剧团大多没什么家底，属于那种干一天吃一天的“日光族”。卢德不希望因为自己这边的原因就断了他们的生计，于是在接触剧院老板的同时，也拜托玛丽莲婆婆，把这些小剧院的团主都约来见了一面，表示自己这边也愿意和他们合作，为他们提供不带立体声设备的简化版投影机，让他们作为流动播放队，去炎木城周边的乡镇地区播放《岩窟王》。

露天影院的观影环境肯定不能和戏院比，所以票价还有更进一步的降低空间。

一开始卢德还担心，自己开出的合作条件，会不会让这些小剧团的艺术家们感觉受到了侮辱，但结果这些小团主开心的不得了，纷纷赞美“老板大气”。

对于这些小团主而言，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毕竟绝大多数选择干这行的从业者，从来就不是因为对艺术有追求，而是单纯的迫于生计而已。现在卢德愿意赏他们一口饭吃，而且搞不好吃的还能比之前更好，他们自然是感恩戴德。

于是在卢德的运作下，城里的小剧院很快也开始了上映《岩窟王》，一些舍不得花三个银币，但又确实想看的观众，转而投向这些影院，倒是帮天天人满为患的天际歌剧院分摊了不少压力。

而流动播放队也在不久之后，开始活跃于炎木城周边的乡镇地区，中下层的平民阶层服务。

只有天籁歌剧院始终不为所动，作为炎木城最大最豪华的歌剧院，他们处在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上。

一方面彩虹歌剧院已经以“硬件不行”为由，明确拒绝了他们的邀请，老板又着实拉不下脸面，像那些中小型戏院一样租赁投影机。至于一度被他寄以希望的凯蒂，打从那天她看完《岩窟王》的首映回来，就陷入了一种失魂落魄的自闭状态。

最后无奈之下，天籁歌剧院只能固执的维持着一种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尴尬的清高姿态，面对暴跌到不足一成的惨淡上座率。

这波席卷全城的观影浪潮，使得《岩窟王》成为全民性话题，大家茶余饭后聊的全都是和这部话剧。

而“盗神休谟”作为整部剧多次出场且起到关键性推动作用的重要配角之一，借着这波风潮也变的人尽皆知。特别是那句经由剧中休谟之口说出的“纵使苍天陨落，契约必须完成”，也被很多观众奉为名台词，在炎木城里广为流传。

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潜移默化之间似乎对盗神休谟改观了。之前不知道的人，在看过了这部剧之后，他们心目中的盗神形象便成了剧中的形象，而知道的人则觉得，这样的盗神似乎更不错。

这些思维上的变化，会产生出连人们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量信仰，最后聚沙成塔，汇聚成一股强大到足以对某些认知产生改变的影响。

本章完

当了三年多的神官，体内有本源之火，身边又有这么多女神供他进行深入浅出的细致研究，但卢德直到今天，依旧没有完全弄明白信仰的本质是什么。

这种基于凡人思维产生的能量，还有很多未解之谜存在，但总归是摸索出了一些可以利用的规律。

关于神位，卢德之前在给爱娜添加“丰饶”神位时发现，只要是在自家的主要教区内，让绝大多数信众相信爱芙琳娜有，那爱娜就可以有，但这种影响也仅限于自家地盘，因为在世界上的其他地区，大家更认可的对象是大地母神，他们甚至都没听说过爱芙琳娜。

不被承认，便无法从这些人的身上得到与之对应的信仰。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目前丰饶这个神位，是被爱娜和大地母神所共同持有的，而且地母神占据的份额更大，爱娜只是刚刚挖了一点墙角而已。

基于这种发现，卢德曾做过一种架设，那就是只要有一个足够封闭的环境，圈养一群人在里面，让他们相信这世界有一个全知全能的唯一神，那就真的可以诞生出一个这样的神。

然而理论终究是理论，这种假设存在一个十分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信众的人口基数。

如果这个圈养环境内的人口十分有限，比方说只有一两千人，那无论这些人有多么虔诚，他们所能提供的信仰之力也供养不出一个全知全能的神，因此一旦哪一天信徒们发现，他们信仰的这个神并非无所不能，那随之而来的便是信仰崩塌，这个神也就完蛋了。

而卢德随后又根据这种架设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如果某一天，突然往这个封闭的信仰生态圈里，一口气塞进去十倍以上的外来人口，这些外来者同样信仰着圈内的神，但教义却与原住民有极大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