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饥餐饱饭依旧饿
“它有名字吗?”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埃拉并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只是平淡的抚摸着这匹马,看着它将胡萝卜吃下。
“没有,这个草场上的所有动物都没有名字……”
“得取一个,要不然怎么分辨出来……”
“我知道它们就行了,只不过以后它们不一定会记得我……”
埃拉的这种悲观的反应,让杰洛特不知怎么回答。
在杰洛特的眼里,埃拉的整个身体都是木头,这是一具活着的人偶。
但这人偶身上没有任何的黑暗力量存在,她完全是靠着自己的灵魂在驱动。
就在杰洛特思索的时候,埃拉拍了拍地上的黑马,将它从地上引了起来。等黑马站起,杰洛特才发现这马光肩高就超过了两米。
“夏尔马?”
杰洛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马,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马种,肩高普遍超过两米,体重普遍超过一吨,因为太过巨大,灵活性并不足,这让它跟战场无缘,背部太过宽厚,骑手难以操控,以至于没有什么人敢骑。
夏尔马吃的多,一匹马抵得上普通马四只的食量,远离战场的选择让它只能作为挽马马种来发挥自己的力量优势,加上数量稀少,这种马全世界纯种的数量不超过三千匹。
听到杰洛特一口说出马种,埃拉顿时有了说话的兴趣。她滔滔不绝的给杰洛特介绍着这匹黑马的一切。
跟杰洛特谈论了许久,埃拉问道:“杰洛特,如果让你给这匹马取名字,你会取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杰洛特不假思索的回复道:“萝卜!”
“是因为它爱吃萝卜吗?”
“不,只是我杰洛特只会给马取名为萝卜……”
杰洛特说起萝卜的名字,让埃拉感觉到这个名字对杰洛特有着特别的意义。
在杰洛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埃拉将这匹黑色夏尔马的缰绳交到了杰洛特的手中。
“既然这样,萝卜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杰洛特……”
还未等杰洛特回话,埃拉就离开了这片区域。
此刻,萝卜见到埃拉离开,不高兴的踩着蹄子,对杰洛特喷着响鼻。
对这种动物,杰洛特有着丰富的驯养经验。只见,杰洛特放开了自己的气势,吓唬着萝卜‘再乱来,就把你煮了!’
瞬间,萝卜就恢复了安静的状态。
杰洛特看着埃拉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收了人东西,就不好拿剑砍人了啊……得想个办法还这个人情啊……”
等杰洛特再次回过眼神,发现萝卜像是之前那样,躺在了地上,不肯起来。
“你再不起来,就煮了你哦……”
面对这样的威胁,萝卜愣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威胁和被威胁之间选择了自己。
萝卜躺在地上咈哧咈哧的回复着杰洛特的威胁。
‘没有三根,不五根胡萝卜,我不起来。’
看着这马无赖的样子,杰洛特又不可能真的干掉它吃肉。
“苔藓球你吃不吃?苔藓球果实呢?”
等所有人重新齐聚,互相说明着之前的探索结果。
克林特:“停尸房在这栋房屋的最底下,不过通道在外面的一座单独庭院中。”
希尔:“玛丽·肖的故事基本上已经调查清楚了,她是之前的腹语木偶戏表演者,因为一场表演被一个孩子拆穿了,那孩子在看完表演之后就失踪了。
镇上的人,将玛丽·肖认定为是绑架杀人犯,愤怒的小镇居民抓住了她,并残忍地割下了舌头并被杀死。”
杰洛特:“我得到了一匹马,我把它叫做萝卜,它还挺喜欢吃萝卜和苔藓球的……”
杰洛特的说法,引来了所有人不解的眼光。
在被看着受不了之后,杰洛特只能求饶着解释自己的理解内容。
“谁能保证玛丽·肖是无辜的?在这不远处,就是女巫的献祭场。克林特,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问题吗?”
整天被杰洛特各种打压,并且杰洛特时不时的上课内容,已经占据了克林特的绝大部分脑容量。
就在克林特回忆的时候,希尔给出了答案说道:“杰洛特问的是‘被女巫献祭催生出的树木,其他的树枝去哪了’。”
又是杰洛特教育克林特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玛丽·肖是什么人?腹语者?木偶戏表演者?还是……女巫的合作者……”
在杰洛特的话中,众人联想出了一条合作体系。
女巫依靠献祭从地狱获得力量,滋养自己上吊的树,而玛丽·肖,则是俘获孩子交给女巫,女巫用催生的树木交给玛丽·肖,让她能制作更多的木偶。
“据说玛丽·肖最初制作的用于表演的口技木偶共101个,而那件事情之后,所有参与过她审判的人都陆续死了,死亡的原因都一模一样。
从那之后,小镇上才有玛丽·肖的童谣流传,任何见到玛丽·肖的人,如果发出了尖叫都会遭到她的无情杀戮。”
想起拔舌的刑罚,杰洛特不由的想到了无声的女神罗莎莉亚,她的信徒也是为她献上舌头。
杰洛特坏坏的想象着,当玛丽肖拿着舌头遇上了罗莎莉亚的指头时,会遭到多么不幸的画面。
这样子,让杰洛特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到这副样子,克林特戳了戳杰洛特提醒着他:“醒醒,杰洛特,你都笑出声了,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我得到了一匹夏尔马,纯血的那种,我还不偷着笑吗?”
重新稳定情绪,杰洛特让克林特找来了詹米——这个在玛丽肖的面前逃得一命的人。
在詹米那悲伤的情绪中,杰洛特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詹米,我要马上烧掉你父亲的遗骸。”
年轻离家的詹米,在见到自己父亲的第二天,父亲就离世了,而现在又有人对他说要立刻烧掉他父亲。
但詹米不是个蠢货,这种拒绝专业人员建议的人,在恐怖片里活不过十分钟。
即使是满不情愿,忍着心里的悲痛,詹米还是答应了杰洛特的要求。
很快在外面的空地上,被摆上了木头,詹米父亲的棺木就放在上面。
詹米忍着悲痛,还是点燃了火焰,在火焰的炙烤下,詹米父亲整个身体烧了起来。
“杰洛特,有些不对!尸体怎么可能烧的这么快?”
克林特对比着才燃烧了一点的棺木,而棺木里面的尸体已经整个燃烧了起来,棺木内的熊熊大火甚至盖过了外面的火焰。
“当然不对了,只剩下外面的皮肤,里面的所有都是木头填充的,烧起来当然比棺木这种处理过的硬木要快……”
面对杰洛特的解释,克林特回忆着自己的检查,那触感和皮肤下的硬度,的确跟平常的尸体一模一样。
就在杰洛特准备说话时,克林特抢答着说道:“我记得!我记得!不要盲目的相信感觉,感觉是最靠的住,也是最靠不住的!”
“既然你知道,就拿剑吧,去砍了那东西……”
杰洛特伸手指着在远处建筑的阴影里,半露出的一个身影。
见到这个身影,詹米初始激动了起来,然后又是恐惧。那分明是他已经死去的妻子。
警探率先发动了攻击,从知道了有诡异生物出现,他就霰弹枪不离手。
两发霰弹在克林特之前,击中了詹米的妻子,其中一发正中她的头颅,从头后方爆出大片的血雾,整片脑壳都被掀飞了。
然而,詹米的妻子只是朝后仰头倒去,倒到半途,又硬生生的站了回来。
从伤口可以看到,她的头颅里面填充着各式各样的蠕动血肉,甚至她张开嘴,伸出自己的长舌将掀飞的头盖骨捡了回来,安放在原处。
詹米躲在了警探的身后,惊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克林特在这怪人安放好头盖骨时,就已经到到了她身边。
火焰附魔的长剑,面对怪人的长舌有着独特的优势,火焰和利器的结合,詹米妻子的舌头没有半分作用。
并且克林特也逐渐的学会了一些独特的手段,只见他在左手藏着火焰壶,当靠近火焰壶的最大爆炸范围时,猛地将火焰壶砸在了敌人脚下。
火焰燃烧和冲击,让詹米的妻子发出了野兽的哀嚎,同时,借助着火焰的视野遮蔽,克林特迅速来到了敌人旁边。
刺穿、上挑碎尸,回身斩击砍下敌人头颅。克林特按照最快的手段,将眼前的尸体烧成灰烬。
在完成这一切后,孜孜不倦的克林特试图在这堆灰中,寻找任何复活的迹象。
再三的确认,克林特才算是按照杰洛特的指导,正式的处理完了一只怪物。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转身,朝着杰洛特准备邀功时。
“杰洛特!小心身后!”
## 第二百二十二章:人偶
在克林特眼里,原本转移到警探背后的詹米,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到了杰洛特的身后,他正如同刚刚被干掉的妻子一样,从嘴里伸出了长舌。
然而杰洛特头都没回,反手就抓住了这跟舌头,然后猛地朝前一拉。
詹米整个人都被杰洛特拽的飞起,落在了前面点起篝火的沙地上。
对着詹米摇了摇头,杰洛特有些厌恶的在张大了嘴的警探身上擦着刚刚抓过舌头的手。
“我以为你能藏的更久一点,怎么现在就装不下去了?”
那长达数米的舌头,慢慢的缩回詹米的口中,等舌头整个收回,詹米的面色表情也变得不一样起来。
如果说刚才的詹米是一只偷袭人的恶鬼,现在他就回复成了之前那个莽撞的年轻人。
克林特急忙赶了过来,将长剑架在詹米的肩膀上,随时准备干掉他。
“这是怎么回事?敌人不是玛丽·肖吗?怎么他也成了怪物了?”
此刻的警探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握着手里的霰弹枪不知应该瞄准谁。
“警探!你真的以为一个年轻的孩子能在玛丽·肖的眼下躲开搜寻,只需要捂住自己的嘴就能避免死亡吗?”
“不是吗?童谣里都这么说了。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的身上擦手了!”
警探原本那黑色的衣服,已经被杰洛特擦的皱皱巴巴的了。
终于擦完的杰洛特,才慢悠悠的解释着:“相信这种被玛丽·肖放出来的童谣?那跟相信方便面的包装图一样天真!再说了,这童谣是谁方出来的?
小镇上突然传起的诡异童谣,里面又恰好说明了一种在玛丽·肖的注视下保命的方法?
童谣的最终解释权归玛丽·肖所有,能在玛丽·肖手下逃得一命,全看玛丽·肖的心情,你查过资料,有人真的从玛丽·肖手下逃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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