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源旧主
但是让他的身影在高速移动中停止,如同暂停般保持着拳头停留在别人面前的动作的。
却是一个细小到几乎被周围的喧闹以及金属摩擦声所遮掩的声音。
巴达克收回拳头,看向被他敏锐地听力所捕捉到声音的方向。
而那个因为拳风而满脸波纹的可怜家伙,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气流压扁的鼻子正疯狂地喷出血液——巴达克的拳头再多前进一点,他的脑袋就会像摔烂的番茄一样炸开。
“铃兰!泡泡!”
几乎是一瞬间,巴达克就来到了之前那个有不少全副武装的选手聚集的高处看台。
而那些骑士,只感觉一阵风吹过,巴达克的身影消失在观众席,接着身后就响起了他的声音。
这些靠无数次死斗,在各种疯狂条件下以野兽与同胞作为对手,而获得比其他人稍好一些条件的感染者骑士,第一时间做的不是立刻戒备地转过身子,而是浑身僵硬冷汗直流,不敢回过头去与其直面。
他们有着比起那些竞技骑士更为精准的危险直觉,不然也不会在赛场上活到现在。
“你们...没事吧?”
巴达克克制着自己的其它情绪,只是进行看起来非常平淡的问候,就像日常招呼一样。
而此时的铃兰与泡泡,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狼狈,或者说让人觉得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除了感染者检测装置不见了,仍就是那身外出游玩时的常服。
最多也只是因为似乎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而显得气喘吁吁罢了。
“我们没事,但是巴达克先生居然找了过来,本想找机会联络的...抱歉了。”
铃兰似乎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塌着头顶的那对狐耳,用充满歉意的声音回应着。
“有我在,能出什么事情啊...而且你怎么了?居然这么生气,竞技场都被你打穿了——啊,是流星大姐,她也来了?”
泡泡则毫无自觉地对巴达克发问,同时还因为望见了流星而跑到看台边缘对她招手。
“你们...”
在看到两人确实没事后,巴达克的眉头稍微舒张开了一些。
然后又突然拧巴起来,抬起手给两人的头顶一人一拳。
巴达克大吼道:
“你们别给我添那么多麻烦啊!干嘛乱跑,不知道有危险么?要是我稍微来晚点,那些笼子中的人恐怕就是你们的下场了!”
实际上,他拳头的力度还没有吼人的力度大。
但这也足以让两人一起捂着脑袋,对暴呵的巴达克连连道歉。
“对、对不起!!!”
同时两人也突然察觉,巴达克虽然平时有些冷漠,或者缺乏耐心,但这却好像是他第一次“发脾气”。
“那个...其实...我们原本也是打算紧跟着巴达克先生的,但是...”
铃兰刚想解释,巴达克就突然一手一个人,将她们卡在胳膊下面,准备将其带离。
“哼,解释就等回去了再说,现在你们准备给我回自己房间好好待着!”
这里并不安全。
巴达克不怕千军万马,但他并不保证两个孩子能在这儿安然无恙。
他并不打算逃离这里,让托马特与流星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很快他就会回来,接着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好——找到铃兰与泡泡也不意味着放过那些家伙。
就如托马特曾经提过的那样:“找到了她们反而说明这里的人大祸临头”。
巴达克并不会对这种过界的招惹行径进行让步。
“你是!又是你!其它孩子呢?你别想带走她们!”
而良久才抵抗着对死亡的恐惧而回过头的其中一位感染者骑士,却在清楚看见巴达克的脸孔后,突然拿出武器对准了他,并且说着让巴达克因为有些疑问而停下了脚步的话语。
【正文】泰拉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争鸣篇 : 第三十五章 大家都是有责任心的大人
“那个、索娜小姐!请放下武器,我说过了!巴达克先生他并不是坏人啊!”
“对啊!而且你们也打不过他的!”
巴达克放下了两人,看向被铃兰叫做索娜的扎拉克红发女骑士。
“我不知道你是谁。”
他向前一步,用逼人的气势让对方动弹不得,同时用手指戳着对方的胸甲,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说道:
“你只要记住,如果你之前帮了这两个小鬼的话,我会记得你的,如果相反,你就在这等着,老子会来找你。”
附近的感染者骑士有很多,但没有一人继续对此作出反应,就连索娜本人也只能做到目不转睛地直视巴达克。
“现在我没兴趣听说明,别挡道。”
巴达克转过身去准备带着两人离开,而此时托马特的声音现起了。
“别这样啊,情况我已经处理好了,听他们说说呗,就当是在博士他们来之前打发时间。”
他也在外人眼里,如同鬼魅般地瞬间出现在了看台上。
听完托马特的话,巴达克瞥了眼观众席以及其它角落。
除了那些本就没有太多反抗意志、明显是被驱使着的感染者,瑟瑟发抖地聚集在不知为何塌陷了的各个出口附近,那些本会因为巴达克前往看台的空隙而趁机逃离的赛场相关人员,全部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
感染者们正在被流星所接触,似乎在一边交涉一边安抚他们惊慌的情绪。
至于那些被打倒的家伙们,一看就知道是托马特的手笔。
巴达克与铃兰等人交流的时间里,托马特早就把镇压以及封锁之类的事情打理好了,所以巴达克也并不急需将铃兰她们送回。
“你把他们也叫来了?”
托马特的话让巴达克暂缓了带两人离开的行动,同时也为托马特的求援感到意外。
“要不然呢?真把我的治疗能力当成万能的了啊,那些人受的伤可不是我能治好的,不过止痛和恢复体力还是没问题。”
托马特摊了摊手,然后完全不管外人能不能听懂,继续对巴达克问道:
“我倒是好奇,如果我没叫人的话,你会不会为了那些人而向博士请求帮助呢?”
巴达克闭上眼睛,极不情愿地小声说道:
“我说过了,算我欠你的。”
这时候,铃兰从旁拽了拽巴达克的衣角,用相当困惑的语气发问道:
“我感觉有些不太明白你们说的话...巴达克先生之前说的‘笼子里的人’,还有托马特先生说的‘受伤的人’是指...博士他们也来了?果然这里有很多病情严重的感染者?”
铃兰的说的话看起来对感染者竞技场的事情毫不知情。
从泡泡的表情上看更是如此。
可她们明明是被人主动带到这里,还刻意拆掉了监测器,甚至还出现在了内场,怎么说也该对自己所处的地方有一定了解才对。
“笼子?哦你是说...”
“没什么。”
托马特刚想解释在之前那个房间看到的“东西”,巴达克却拦住了他。
托马特有些惊讶的挑眉,然后也很配合的不再继续说下去。
他换了个话题,也算是顺便对竞技场内场的情况进行总汇——而所有的内容都让那些无法插嘴的感染者骑士目瞪口呆。
“待在办公室还有监控室或者贵宾看台的家伙,在他们通知外界前,就把全部处理好了,没有任何人的气息逃出去,广播室我也砸了。”
托马特指了指斜上方更高处的看台那里,被玻璃围着的解说台,此时看得到好几个身影,似乎没了知觉似的紧贴在了玻璃上。
“外场的人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之后交给博士派来的人处理就好。”
虽然那些人不清楚博士是何人,但他们也听得出托马特和巴达克这个来历不明的入侵者,似乎以一种惊人的效率完成了一次里应外合的突击。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这里的管理者因为这次袭击已经失去了对竞技场的掌控,就说明感染者骑士卧薪尝胆谋划的事情,在未亲身执行的时候,就被他们搞定了。
不是所有的感染者都愿意用随时丧命的斗争换取卑微的生存权利。
托马特继续说明着,这让因为听到这些话而打算发问的骑士们按捺住了提问的冲动。
“流星也说过这里做的事情一点也不合法,完全是上面的人因为有利益而不去管,既然博士愿意答应出手干涉,就说明他觉得罗德岛的体量姑且承受得起干涉的后果。”
在托马特眼里,博士应该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某些事情。
不过她一般也不会拒绝这些人情因素占很大一部分理由的“请求”。
她不会完全把利益置之度外,但也常会像一个理想主义者一样,去做那些利益并非大头的事情。
就和罗德岛那“救助泰拉感染者”这样吃力不讨好,同时也没多少大钱赚的义务一样。
一想到这个,托马特也有些头大。
“虽然我觉得就是真的造成了什么麻烦,她也会不好意思说什么——干,感觉我这边反过来也欠了博士人情啊,他们明明只是来军演的,结果还要摊上这种事,动了那些人的‘蛋糕’可不在原本计划上。”
“他们欠你的明明更多吧。”
巴达克也知道托马特来之后让罗德岛有了不少改变,当然情报基本源于那些小干员对托马特的一些吹嘘,平时他是不屑一顾的。
“也许吧,可‘人情债’也不是这样算的,给他们添麻烦可不算让还人情,让他们帮忙做重力室之类的委托才差不多。”
托马特摆摆手。
“你这人真麻烦,不过也简单啊。”
巴达克相当平淡的对托马特的苦恼进行了回应:
“救人的事情,他们来干,宰人的事情,我们来干,反正本来就是我们招来的,让我们对付有什么不好的。”
“哈,也是。”
骑士们看着两人日常谈笑般的对话,姑且也了解到了这件事情的性质。
他们对竞技场的突袭,完全是临时起意的行为。
而至于会招致怎样的后果更是了然于胸。
感染者竞技场再怎么肮脏和恶劣,那都是卡西米尔的事情。
做的事情再怎么“公义正当”,那也是在对他们默许的盈利手段进行干涉。
上一篇:人在斗罗,开局救了朱竹清
下一篇:幸运值爆表的我与捡回家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