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源旧主
——本该如此。
气息之间的万里间隔，如今只剩下咫尺之遥。
悟饭看见了两个在空中纠缠的身影。
一人长着尾巴，相貌尤为陌生。
但另一人却让悟饭呆住。
额头系着红色头巾的男人，有着与自己记忆中的父亲完全一致的面孔与发型。
悟饭与托马特的视线相交，但是一拳没收住打在托马特脸上的巴达克，还未察觉到这个突入训练场所的身影。
悟饭望着巴达克陷入了呆滞——除了那道刀疤，以及和阳光开朗的父亲相比要稍微冷峻一些的神色...
那个人与自己的父亲孙悟空一模一样。
他是谁？
爸爸？
一模一样，但是气息和神情有一些差异...
但露出更加诧异的表情的人，却是托马特。
橘红色的道服，仅存一条的手臂，横贯面孔的伤疤，干练的发型以及坚毅的表情...
托马特从未想到那个从感觉上判断并不是很强的气息，来源于这位对他而言既熟悉却从未料到的男人。
“...孙...孙悟饭？”
托马特开口的同时，巴达克也终于注意到了对方视线的轨迹上还有另外一个身影站在空中。
但是巴达克并未作出特别的反应，而是直接对托马特问道：
“那小子是谁？你的朋友么？”
托马特一时无法作答，而就在他思考着如何解释，并且因为孙悟饭——或者说未来悟饭的现身而感到疑惑的时候，听到自己名字被喊出的悟饭，主动靠近了一些距离，谨慎的问道：
“你也是赛亚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悟饭看到了托马特腰上缠绕的尾巴，也从气息上粗略地判断出他的确属于赛亚人。
但他更在意那个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的男人。
太像了，这已经不是巧合能够解释得了。
外貌相似也就罢了，气息也很接近那才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你是...父亲？是...是父亲吗？”
悟饭说出了让巴达克微微一怔后陷入疑惑的话语。
“哈？”
而巴达克也理所当然地想要否认面前这位陌生人的“攀亲戚”行为。
并且久经沙场的经验，让巴达克在没有感知气息能力的情况下，判断出悟饭的大致实力。
“这家伙不简单。”
巴达克对托马特提醒道。
然而在他准备开口继续质问悟饭时，托马特却拍了下巴达克的肩膀，来到了两人之间，主动对悟饭说道：
“你叫错了。”
“诶？”
见到同族用并不是很粗暴且不耐烦地语气为自己解释着，悟饭也就稍微表示了一下疑惑后，静候托马特继续说下去。
“快叫爷爷。”
“...啥？”
片刻的沉默后，两个赛亚人同时望向了似乎知道什么内幕的托马特。
而托马特也在自己的脑海里，利用绝佳的危机处理能力，编了一些可能会被两人接受的借口。
不过对他们来说，突然多出一个亲戚什么的，可能会非常奇怪。
作为训练场所的荒野上，三位赛亚人席地而坐。
托马特不用考虑悟饭能不能听懂，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学过很多文化知识的学生。
他最需要关心的是怎么让巴达克搞明白自己的那些解释。
“...总而言之，这是和地球有一定共同之处的世界？而你们两个也是不小心来到这里的？”
“没错，你是卡卡罗特的儿子孙悟饭对吧？我稍微靠某些方法知道了‘未来的事情’，不过你能出现在这还是出乎我意料的。”
托马特没有直呼孙悟饭父亲最常用的名字，而是使用赛亚人的称呼。
用这种方式来强调“我也是个赛亚人”这样的身份设定。
而悟饭在小时候也没少听过这个称呼，不论是那个粗暴的叔叔还是贝吉塔，“卡卡罗特”这个名字悟饭也不再陌生。
“原来如此，不只是空间位置变了，连时间都不同...你是更早些时代的赛亚人？对你来说，我算是个未来人？”
“不愧是立志成为学者的人，一下子就听懂了。”
托马特的解释是自己依靠一些意外遭遇获得了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认识悟饭。
并且也说明了两人所处的时代不同，但现在一起出现于和地球并不相同的泰拉。
阐述的内容十分不可思议，先不论如何发生的，但也足以解释现在的状况。
“不同时代的人搅和在了一起...总感觉有些眼熟。”
出人意料的是，巴达克也不知为何理解了托马特说明的内容以及现在的状况，仿佛是对时间穿越之类的东西烂熟于心，因而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困惑。
“可我不记得你去过卡娜莎星球...我不小心获得的预知能力早就失效了，你也一样？”*
“嗯、啊，没错，但是我记住自己看见过什么东西了。”
托马特也顺着巴达克的意思说了下去。
当然这种程度的解释，仍旧无法为所有的问题作出解答，不过这些困惑，和目前要处理好的另一个问题相比，这不过是前菜罢了。
“所以你就是卡卡罗特的小鬼吗？”
巴达克盯着对方虚弱但看得出饱受磨难的身躯，上下打量着。
“你...额，您就是父亲的父亲...？”
悟饭也有些紧张地接受了托马特的说辞——面前这个长得很像父亲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爷爷，一个土生土长的赛亚人。
*巴爹被打中后脑勺的那个星球
【正文】泰拉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修行篇 : 第四十二章 辛苦你了，悟饭
赛亚人的亲缘观念并不是很强，不仅仅是天性使然，也有社会风气的影响。
慕强尚武，家风彪悍，兄弟、父子相残并非什么少见情况。
子嗣强大虽然长辈会有所自豪，不过这不代表他们会好好相处。
悟饭作为混血儿，自小受到的教育也非常完备，各种观念也更接近正常的地球人，对待家人也是一样。
虽然饱经各种力量——比如四岁大的时候就被另一个八岁大的人逼着上战场。第二年就要去异星球探险，直面当时宇宙最强的威压...*
后来更是生活在人造人创造的地狱里，可悟饭仍旧保留着正常的亲缘观念。
纵使被托马特告知面前这位与父亲酷似的男人是一位彻彻底底的赛亚人，但悟饭还是更多的展现出尊敬的态度而非戒备。
“额...爷爷？”
“别叫我爷爷！”
“是...是的！”
老气的称呼被巴达克喝止，不过问题并不是老不老气，而是巴达克单纯还不想被如此“亲密”地称呼。
也许是巴达克身上的改变也不小，又或者悟饭作为他的子嗣的确更容易感到亲和，巴达克并没有过度展示出厌恶的神情，而是抬头挑眉，对着悟饭空荡荡的左臂问道：
“你的手怎么了？”
“战斗的时候断掉了。”
悟饭如实地回答道。
对此巴达克不予置评——战斗时受伤不奇怪，得不到治疗而变成残疾也不少见。
至少，这是战斗的时候受的伤，不能说值得夸耀，但也不至于引以为耻。
“赢了么？”
“...没有。”
沉默了一会儿后做出的答复让巴达克微微皱了皱眉心。
一旁看着的托马特还以为他会借此教训一番，叱责悟饭的无力。
不是经历了断掉一臂的苦战后取得胜利，而是丧失了手臂后苟活下来。
幸运，却并不适合被他人所知。
如今悟饭却选择告诉对方——他选择相信此人真的是自己的血亲。
甚至也凭借他对赛亚人的刻板印象，做好了被训斥和蔑视的准备。
但巴达克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继续问道：
“没有治疗舱么？”
“这个...我住的地方没有这种东西。”
悟饭回忆了一下当初在那美克星上见过的神奇仪器，当时被打得几乎濒死的父亲，仅仅用了几十分钟就恢复到了完全状态。
只可惜那些东西随着那美克星的消灭而一遭到了摧毁，而在地球上的另一种治疗伤势的手段——仙豆，也因为产量过低以及种植者的死去而彻底断绝。
“那...卡卡罗特呢？”
巴达克用漠不关心的语气问道，给人看来像是随口一提那样随性地说出了自己儿子的赛亚名。
“父亲他...去世了，就在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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