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鱼快动
“啊,美记姐,您怎么来了?”红发女郎惊讶地问。
“带个客人来。”川岛美记稍稍闪开身子。
红发女郎看向她身后的藤原临也,表情更惊讶了。
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帅的男人会需要来风俗店,更不明白他是那个大人物,居然需要高贵冷艳的女帝亲自带他过来。
“你离开一下,不要在这里打搅我们。”川岛美记冷冷地吩咐道。
“啊,哦……”
红发女郎略惋惜地看一眼藤原临也,带着遗憾离开。
“这是杀死我老公那名风俗女先前的工作间。”川岛美记站在澡堂的门帘前。
“刚才那个红发女人是?”藤原临也问。
“后面补过来的,”川岛美记澹澹地笑着,“总不能因为这里出了个杀人凶手,就白白把空间浪费了。”
藤原临也掀开澡堂的门帘,和她说道:“我先看看,稍后把结果告诉太太。”
“好的,我去下洗手间。”
川岛美记转过身,有些庆幸地长舒一口气,一路小跑洗手间方向跑去。
进到澡堂,藤原临也打开灯。
冷凄凄的白光洒下,照亮铺在地板上的竹板。
房间正中是一个三平米大的浴池,瓷砖的颜色映衬出碧绿的池水,池边铺着圆润的鹅卵石,鹅卵石的缝隙里开着假花,给整个浴池营照出自然温泉的感觉。
池边有一个按摩椅,有个古式的蒸汽浴箱。墙角立着柜子,上面放有小木盆,里边有各种润滑剂,还有个像洗手液的瓶子。柜子旁边的衣服架上,晾着好几条干净的毛巾。
藤原临也每个角落都仔细看了许多遍,就连柜子都搬开看了。
发现的东西有不少,例如女人的头发、避孕药的包装、飞蛾干枯的躯壳、柜子底下的蜘蛛网;都是些普通的东西,通通没有怨力或者妖力附着的痕迹。
另外,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或多或少地粘着刚才那名红发女郎的气息,这说明她在这里的时间不短,而且一直平安无事。
转了几圈,藤原临也来到按摩椅躺下,视线继续环顾四周。
按摩椅旁边有个小茶几,上边剩有半瓶多啤酒,大概是刚才那红发女郎喝剩的。正对面的墙壁上挂着电视,里面正在放搞笑综艺,不时传来观众的笑声。
藤原临也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咬着嘴唇整理思绪。
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不存在异常,红发女郎就是最好的证明。
相比之下,他倒觉得川岛美记的异常更大一点。从一进门开始,她就在不断想办法拖延时间,尽可能让自己在这多呆久一点,为此甚至不惜让自己占一点便宜。
牺牲那么大,肯定有所图谋。
藤原临也站起来,再次检查整个浴室一圈,然后返回按摩椅躺下。
他的脑海里浮现起第一次和川岛美记见面的场景,思考那会是巧合还是有意制造的见面,如果是巧合的话,那么她到阴阳寮的目的是请个神官来驱邪吗?
可如果真的是为了驱邪,那么她应该尽快带自己视察现场才对。
不是的话,又为了什么去阴阳寮呢……藤原临也从背包里取出川岛美记给的名片,放在灯下仔细看了遍,凑近鼻子一闻,玫瑰花的香味和她的体香完全一致。
“川岛美记……”
藤原临也翻到背面看看,背面什么也没写。
“她结过婚,但没改夫姓,老公姓荒木,是个极道头子……”
呆呆看着名片,藤原临也反复思索其中的含义。
从川岛美记那天在阴阳寮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并不在意老公的死活,甚至给人一种巴不得老公早点死的快意,这一点倒是和她说的与老公感情不和对上了。可再怎么不好都不至于老公刚死半个月,就对一个陌生的小男孩表现出这么急不可耐的样子吧……
想了一会,没什么头绪。
藤原临也把思绪转回到川岛美记今晚的表现来,无论是举止神态还是穿衣打扮,她今晚都有些刻意蛊惑自己的感觉,言辞处处充满暗示,动作也不单纯。
还有那杯名叫女帝的鸡尾酒。
处在三楼那种环境,藤原临也那时分辨不出来什么,现在安静下来,细细思考之后,才恍然发现酒有大问题。
喝下去后,身体一下子就像被点燃了般,心情躁动。
在他变得不清醒的环境下,川岛美记谈起了浅草神社的事,问他想不想出售,在他更晕了的时候,她的神态不知不觉中转变成了冷艳的姿态,还说要他留在她身边服侍她。
现在回想起来,她那时的表情,像主人命令仆人那般高高在上且轻蔑。
有点意思啊。
刚好自己去阴阳寮那天,也是为了翻新神社的事。
会不会就那么巧呢?
藤原临也不是直觉出类拔萃那一类型的妖怪,但川岛美记着一连串的举动,绝对含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把一件件事串联在一起,他大概拼凑出了几个关键词。
神社地块、女帝、络新妇、蜘蛛妖……
有没有一种可能。
藤原临也稍加思考,在心里问自己。
川岛美记就是络新妇?
之前那个光头蜘蛛,是他的老公?
这是母蜘蛛上门报仇来了?
当然。
以上都只是猜测。
或许川岛美记只是认识络新妇也不一定。
没有确凿的证据,藤原临也不会把猜测当真。
但有了猜测,就需要把事情的轨道往这个猜测上靠拢,以此去调查和试探。
“看谁才是猎物吧,络新妇小姐。”藤原临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手打了个响指,“小蜘蛛,出来玩玩咯。”
※※※※※
洗手间里,川岛美记用手鞠起一捧水,往脸上一拍。
水花扑起,飞溅开来,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抿起嘴唇,努力想要做出个从容镇定的表情。
只不过尝试了许多次,都没能成功。
此时的自己,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被男人占了便宜无处申冤的怨妇。
最终。
川岛美记嘴巴一瘪,委屈地哽咽了两声。
双手掩面,不发出声音,肩膀微微颤抖,静静哭泣,是那种不愿让世界上任何人觉察到她在哭的哭。
“狗东西!”
“区区一个神官,他怎么敢轻薄我……好气啊……”
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既定事实,川岛美记在内心进行了一番情绪调整,期间不停用细细长长的五指揉太阳穴。
这些动作告一段落,才擦干脸上的水渍,开始补妆。
她必须保持迷人的姿态才行。
接触藤原临也的期间,她可以察觉到,小神官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私密,才有意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那看来十分文雅清纯的外表,有一半其实是演戏,背后说不定潜藏一头凶恶的怪兽。
川岛美记明白这层道理。
所以她知道自己必须保持住刚才的姿态,不能让藤原临也发现异常。也许会被他再占一点便宜,被轻薄一点,但没关系,只要地皮一拿到手,就杀了他,不,要好好折磨他……这么一想,川岛美记就觉得心头像针扎一般痛。
可恶!
赚再多的钱,都难以弥补今天的损失啊!
花时间补好妆,川岛美记深吸几口气,整理好制服,走出洗手间,却被陡然吓了一跳。
“呃,美记姐,”方才那名红发女郎担忧地望着她,“我看你进去很久了,还怕你出什么事情呢。”
“你去忙你的吧。”川岛美记冷澹地转身。
没走几步,她又回头说了句:“你准备一下,等会给我刚才带来的客人洗浴。”
“好的!”
“他是个神官,你记得不要暴露。”
“明白,”红发女郎拍拍自己的胸脯,“美记姐放心好了,我保证会让他出门时腿都直不起来。”
川岛美记转身,回到澡堂。
在门口站了许久,她都没走进去,而是在心中不停地找理由说服自己。
嗯。
其实吧。
那小鬼至少长得还不错的。
而且在他身上,还有不少有其他男人所不具备的能力。
比如说和蔼温柔的笑容、风趣的谈吐、臂膀也够结实,依偎在里面的感觉不错。川岛美记心想,男人们渴望了解自己是很正常反应的,在这层意义上,藤原临也只是做出了正常举动,算不上多变态。从另一个层面来看,他也算得上是理想对象。
至少被他轻薄时,还能忍一下,换其他男人,她大概早就变成络新妇杀人了。
就当他是个猴子吧……川岛美记挺直背嵴,双手搁在身前,手指紧紧交叉。
默默平复好心情,她的脸上重新浮现完美笑容,踏进澡堂。
“小法师,有什么发现……”
声音戛然而止。
迷人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表情像只烤熟了的火鸡。
“太太,”藤原临也笑着招招手,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过来这边,我和你介绍一下我的式神,络新妇。”
川岛美记没有任何表情。
她呆呆地看着从后边抱住藤原临也的蜘蛛娘,看着那和自己妖怪本体一模一样的容貌和躯体,看着她把藤原临也脑袋摁在胸口上的暧昧举动,隐隐约约地,自己的身体好像产生了共鸣。
“小蜘蛛,”藤原临也回头摸了摸络新妇圆润的肩膀,“等主人忙完后,再把你喂得饱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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