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鱼快动
藤原临也往海那边看了下,几位太太的确套着泳圈往岸边游来了。
夕限映照下的海面,已不似先前那样光彩耀眼,海浪却还保留着非常细腻的纹理,恍若用梳子细细梳理过一般。
美记小姐和笠原太太似乎在聊什么,笑得非常愉快。
藤原临也多少能猜到那两人在聊些什么,十之八九是关于他的事,哎呀,受欢迎真是辛苦……真的好辛苦。
“你还不过来!”笠原深绘里的声音冷澹了点。
“欸,来了。”藤原临也收回目光,来到烧烤架前帮忙串食物。
两位太太准备的食材非常丰盛,高级货黑猪肉和牛肉、特级五花肉等;海鲜也都是高级货,扇贝几乎又拳头大,各类酒水也是一应俱全。
笠原深绘里把扇贝剥下来,装在锡纸碟子放到烤网上。
过了一会,热油滋滋作响。
空气中飘散着海鲜的香味。
巨大的夕阳冉冉西沉,把水平线染成番前汁一样的红色。
橘色的阳光从云层间洒落,行成一道道光落在海面上,藤原临也一边思考丁达尔效应的成因,一边把切好的薄牛肉串在烤串上。
“怎么回事,藤原?”笠原太太跪在沙滩上,手脚并用地爬向这边,“你好像好像没什么精神呢。肉烤好了没,喂我吃一口。”
喂喂喂!
阳光沙滩,穿着性感泳衣爬过来的年轻岳母……这样是会出大事的啊!
藤原临也的视线,被她那比基尼泳衣下饱满的肌肤所完全占据,略微裸露出来的上半部分,像夏日清晨的空气一般,充满了清新和凉爽。且不说她实力超群身份尊贵,光从她这憨憨的媚态上来看,就已经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了。
“快好了。”藤原临也临也翻着手上的肉串,心想这牛肉真大真白。
“你不能不顾我呀。”星见太太也过来了。
两位太太并肩坐着聊天,就像是出门郊游一样兴致勃勃,眉飞色舞。川岛美记坐到阳光撒落的沙滩上喝麦茶,她挺翘白嫩的臀部,镶嵌满了一粒粒细小的沙子。
烤网上,锡纸碟子里,扇贝咕都咕都冒泡。
藤原临也时而看看海面,时而看看她们,给自己开了瓶柠檬汽水递给雪女。雪女把汽水塞进胸口里捂了一会儿,双手捧着结霜的瓶身小心翼翼递给他。
反射着光亮的玻璃瓶里,好像传出了冰块的尖利呻吟,那是冰块感受到了危机,正在夏季最后的残照下无情地融化着呐喊。
在这声音中,笠原明日香回来了。
她迈着不大轻快的步伐,踩过沙滩边缘的草地,橘色长发似乎与柔和的阳光融为一体。看着看着,她身后张开了透明的翅膀,就要变成天使了。
棕榈树的树影,像是被夏末的阳光恶作剧似的夸张地拉长了。
在极其缓慢地变得血红的天空反衬下,岛上的林间,现出一个又一个掀动着翅膀上下翻飞的红蜻蜓。
这是秋天的预兆!
是激情正从内部慢慢地、慢慢地冷却下来,转化为理智的预兆!对某些人来说,这或许是成长途中的一个契机。对藤原临也来说,夏末预示着轻松的生活就要结束了,他即将回到东京,回到权力的争斗中去。
随着太阳落下,海面已经烟笼雾罩,扑朔迷离。
海鸥的翅膀都成了黑色,全无船影可寻。
不可思议。
如此广大的空间,竟这般冷落。
刚才还金光辉映的大海立刻一片黢黑,藤原临也望着暗澹下去的天空,听着旁边学姐学妹的谈话。
笠原明日香懒洋洋地托着下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果汁:“喂,学姐,假如今天要杀掉一个人,你认为杀掉谁才好呢?杀了哪个家伙,日本才会干净一些呢?”
“藤原临也。”星见凛子用手指转着头发说道。
“不对!虽然他很厉害,但只是个小人物。”
“以后会成为大人物的,趁早杀掉比较好。”
两位美得令人眩目的少女,你一句我一句,烧烤架上的牛肉被炭火炙烤,发出滋滋的响声。
星见凛子说着,眼中闪烁光亮:“那家伙有能力,有本事,还暗藏着秘密。只有杀掉这个家伙,日本的未来才有希望。”
“哦,明白!”笠原明日香点头,神情坚定是说:“在杀了他之前,应该好好折磨他一顿。”
“譬如说?”
“用手铐铐住他,用鞭子抽他,往伤口上浇海水……”
不至于不至于我只是渣了点……藤原临也很无辜地把烤好的薄牛肉和扇贝放进小碟子里。
他的眼睛向两位太太那儿望去,昏暗下来的光线中,眼里映现出柔弱地搁放在膝盖上那两双白皙的手。她们看向女儿的目光,被柔和的、母性的慈爱润泽了,宛若在被濡湿了的草木。
视线又往旁边挪一点,川岛美记的身影,融在血一般的夕阳余韵中。
她现在超级得意的。
以至于翘着的嘴角,都放不下来了。
动物的脂肪油低落烤炉,发出轻微声响,碳火忽地冒了起来。
两位少女说到这停下了话头,就一动不动地端坐在沙滩上。面部的侧影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姣好。转瞬间,那两张姣好的侧影显然感觉到藤原临也的视线。
笠原明日香用鼻子轻蔑地“哼”了声。
“出轨。”星见凛子说。
“肉烤好啦……”藤原临也大声地说。
“呀,我好饿。”笠原太太迫不及待地爬过来,直接用手指拿起一片牛肉,往调料碗里一滚,然后塞进嘴里。
“嗯——”
进食的满足感,瞬间涌出。
“好吃好吃!”她还是穿着暴露的比基尼,又用手指拿了一片牛肉,大口塞进嘴里。姿势非常的不雅观,锁骨上也脏兮兮的,沾满了沙子。
吃第二块肉,她一边舔着手指上的油脂,一边幸福地感叹。
“好吃!”
“烤得很嫩,蘸上酱料简直就是人间一绝。”
“藤原弟弟要不,姐姐喂你呀。”
“她们两个就快要杀了我了。”藤原临也指着那边正在讨论谋杀计划的少女。
“唔,没事,我罩着你,这方面呀,女人……”笠原太太稍稍侧过脑袋,脸上浮现出柔和的微笑,好像存心要让人着急似的缄口不语。
热心听众们好像不约而同被她钩住一般,微微侧过了脑袋。这时,迟迟不落的太阳余辉中,性感美丽的年轻理事长大人,微微岔着双腿,就在这转瞬间,大家都看到了那个启示性的‘最终的幸福’的幻象。在那充满哲学性的幻象中,夕阳的余晖像网那样被收了上来,网底有条金色的鱼在起劲地蹦着,鳞片在辉耀、闪烁。
“理事长大人,稍稍收敛一点。”藤原临也头疼道。
笠原太太转过身,巧笑嫣然地说道:“女人玩起火来,是更得心应手哩。”
她在说玩火这句话时,没有任何情绪和羞怯,使得听者几乎无法分辨出真假,她是一个特别擅长搞秘密活动的人。
从她的举止来看,藤原临也知道,她已经意识到小女儿对待前辈的心态出现了裂痕。
吃完晚饭后,天空上已经布满了星辰。
众人离开沙滩,返回到床上,各自洗澡换衣服。
藤原临也洗完澡出来,看到沙发上有人。没开灯,船舱里只有微弱的星光,那人侧着身子,手扶额头,长发低垂遮挡了半边脸,一时间没能分清楚是谁。
还没走进,清澹的香味先于名字飘溢到身前
如同夜间行走在小径上,在看到鲜花之前便已经嗅到了清香一样。
藤原临也希望,这瞬间的芳香可以永远留存。
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刻,女人才是一个符号,而不是有名有姓具体到某个个体的女人。正因为那秘而不宣的姓名,正因为心知肚明的暗示,才能像凭依着隐匿不见的禁忌支柱,在幽暗中露出危险诱人的气味。只有这种时候,女人才能比存在更显得梦幻,比清晰时更强烈的季动。
听到脚步声,她侧头看过来。
借着微弱的光亮,被散乱的长发挡住半边的精致美丽的娇艳脸庞露了出来,是笠原太太。
“麻烦帮我倒杯葡萄酒来,”她懒懒地说道,“加冰。”
“稍等,姬子小姐。”藤原临也用手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打开船舱的灯,走到吧台里准备倒酒。
“音乐也开一下。”
笠原太太走过来,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
藤原临也打开音响,放了李斯特的感情曲,拿杯子给她倒酒,又往里加了冰块。
“谢谢。”笠原太太以优雅的语气倒了句谢,纤细的手指拿起酒杯,小口抿着。灯光明亮地洒落下来,她性感的睡裙有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嫩腻人,肌理透着嫩滑;被秀发遮挡半边的面庞,性感红唇微微张开啜酒。
年龄是真的看不出具体数字,只能说从20-40之间,说哪个数字都恰到好处。
一杯喝玩后,笠原太太又要了第二杯。
她把臂肘拄在台面上,手托脸腮倾听李斯特的音乐,小口啜着酒,不时朝藤原临也投来暧昧的视线。藤原临也的身体,可以真切地感觉出她视线里的含意,但他可不敢随意上钩。
在感情的事上,大胆归大胆,该有的分寸藤原临也还是有的。
开什么玩笑。
这才刚把女儿绿了,转头又和母亲暧昧,想死也不要这么着急。
“啊,你好胆小……”笠原太太不满地滴咕一句。
她现在的样子,漂亮得令人屏息。
平日自命不凡气息已经消散,极其自然地放松下来,让自己同空气完全融为一体。看藤原临也不想搭理她的挑逗后,她就无聊地揉揉头发,一会儿摸摸鼻尖,用手指轻轻抚过高耸起来的胸部。
香水味微微飘来。
藤原临也嗅着令人陶醉的味道,眼角紧紧地地捕捉她的动作。
喝完第二杯后,笠原太太要了第三杯,趁藤原临也倒酒的间隙,她开口说:“香香是真的生气了。”
“理事长大人是来问罪的?”
“叫什么理事长,多生分呐。”
“叫你姐姐怕你不乐意。”
“乐意,非常乐意。”笠原太太注视着他的动作,微微一笑。笑得非常完美,眼角聚起别具魅力的细细的鱼尾纹。那微笑所拥有的魅力,完全不是青涩少女可比的。
藤原临也从吧台里抬头看她的脸,脑子仍转不过弯。
“不过你可别趁机占我便宜哟。”停了一会,笠原太太不无好笑似地说,“才刚欺负完女儿,又想着欺负妈妈,这有点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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