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变身后觉醒雷电异能这件事 第125章

作者:一个路过的five

这算什么,不听话的惩罚?女孩心想,就算再生气,苏晚曦至少没有拒绝与她接吻,这就足够了。

吻了小半分钟,苏晚曦分开唇瓣,贴着耳垂温声细语。

“我饿了。”

她一边说一边捉住顾橙手掌,带进内衫细细抚摸,光滑平坦的小腹没有半点余赘,又滑又软。顾橙这才意识到爱人说饿不是在调情,而是真正意义上,物理层面的饿。

冰箱冷藏的蔬菜放了小半个月,早就不新鲜了,苏晚曦也舍不得麻烦对方下厨,她坐到沙发拿手机点外卖,顾橙倚在肩膀,两人脑袋贴着脑袋,棕发青丝纠缠在一起。

顾橙:“其实我不太喜欢炖鸽子...”

苏晚曦滑滑屏将鸽子汤换成红枣乌鸡,配餐栏还多了一颗煮鸡蛋。

“补血的,多喝点。”

气氛逐渐回暖,顾橙闻着对方身上的幽幽体香,也便随她点了。

......

柒关市,一名身穿蓝西服的中年男士斜倚窗檐,袅袅青烟自指间升起,宋时彦挺直腰板,目光悠远地望向澜江。

“怎么有时间来我这?”

一声闷响,石庆寒锁上门,慢条斯理地走到办公沙发。

“好久不见,石主任。”

宋时彦掐灭烟头,转身坐到石庆寒对面。

“主任不敢当,你还是叫我老石吧。”

石庆寒翘起二郎腿,富有节奏地抖动着,与宋时彦这个自由人不同,他现在是柒关市军区负责人,主要职务是管理觉醒者犯罪。要他说对方就是太死板,稍微变通变通混个一官半职不是问题。

“你居然私底下还有军方关系...”

“多少涉及一点,总不能只守这一亩三分地。”石庆寒微笑着从口袋拿出两包烟,黄褐色硬质外壳,图案是连绵的群山。

“军区特供,尝尝?”

宋时彦接过烟,看了一眼后塞进公文包。

“谢谢...但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要烟...”

“早知如此我该在办公室备些酒。”

石庆寒摸摸下巴,愿闻其详。

“你记得前段时间的职务交接吗?”

宋时彦压低语气,将那场保护行动完整复述给石庆寒听,这份情报因为某些原因被上层封锁,知情人不过寥寥几位,后者的面部表情也从淡然变为严肃。

“廖修然取代了军方接头人...这种举动足以构成背叛国家罪...”石庆寒喃喃自语,桌前的保温杯因为动作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

“从正常视角看确实如此,所以在将他转交给军方处置前,我特意潜入了廖修然的梦。他的梦境十分荒诞,有对权力的渴求,对普通人的轻蔑,更多则是对我浓烈的恨意。”

“此次交接并非意外,而是由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特意为之,他只是其中一颗螺丝,一枚棋子。”

宋时彦抿了口茶水,手指搭在桌面来回敲击。

“在那之后,我曾数次向军方申请关于廖修然的审问协助,所得答复永远是清一色的拒绝。”

石庆寒似乎知道宋时彦想要表达什么,他那两截短而粗的眉毛拧成一团,像极了旧沙发特有的皮质褶皱。

“你怀疑我们内部...”

“不错...而且我的猜测不止于此。”

“他们也许比想象中更加庞大,甚至可能会和隐士局、军方乃至政界长在一起,难以分割。”

话音刚落,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石庆寒握杯的右手轻轻颤抖。

“宋时彦...你认真的?”

“如你所见。”

男人摊摊手,从公文包夹层取出一系列材料,包括战斗报告以及廖修然的梦境解析。

“还有一件事。”

“苏常卿在北都遇刺,刺杀者被当场击毙。”

“他们仍在行动。”

第210节 第二百零五章 想要与获得的通常是两样东西

夜幕低垂,月色入室,老旧的羊毛地毯被银溪割成数片灰红,石庆寒重新点上一根香烟,手指搭在纸张边缘细细摩挲。

“为什么选择告诉我?”

这叠资料的份量太重,重到不容一丝差池,倘若石庆寒就是宋时彦提到“某个组织”的一员,后者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宋时彦抬了下眼镜,凝视着那张熟悉而沧桑的脸。

“我们认识多久了?”

“差半年二十...廖修然也是...”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可以被信任,他还真是受宠若惊,石庆寒深吸一口烟屁股,盘纸包裹着的烟草仿佛在肺部燃烧。

“廖修然曾和你我抱有同样理想,但可惜的是他没能守住底线,滥用能力自甘堕落,沦为一个罪犯,一个叛国者...”

宋时彦攥着桌角,眉头紧锁,似乎沉浸在某段记忆里。

“没能拉他一把是我的失职...”

“所以,你现在算是在拉拢我?”

石庆寒眯起眼睛轻弹烟灰,闷热的空间里弥漫起如丝绸般的雾气,沉默片刻,宋时彦扯动几下面部肌肉,平淡的语气略显苦涩

“凛冬将至,唯有报团取暖才可不毙于风雪。”隐士局的拆解已经为他们敲响警钟,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不只是派系倾轧,而是觉醒者与非觉醒者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

总有人不安现状妄图再分一杯羹,他们无所谓蛋糕是否完整,只在乎自己拿到手的奶油是不是最大,最甜的那块。

......

用过晚餐,苏晚曦躺在床上看新闻,顾橙随便拿了两件内衣进浴室,准备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在病房待了那么多天,她实在想念别墅的席梦思和大浴缸。

“晚晚,你在医院换的衣服放哪了?我怎么没看见。”

“在干洗店洗,过两天就送回来。”

“那内衣呢?”

“住院没时间清理,我全扔了,反正柜里很多。”

bra和胖次还好,稍微薄点的丝袜洗一次就坏,苏晚曦财大气粗也不在乎几个小钱,索性都交给垃圾桶处理。

“唔...那好吧...”

爱人穿的都是牌子货,和以前地摊卖十块钱三件的衬衫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到底是苏富婆,顾橙感觉自己的格局好像又低了那么一点。

将换洗衣物置高,少女缓步走到镜前,她撩开遮盖左眼的刘海,镜中人面无表情,眉宇间寻不到半点灵气。

手掌沿左眼球小心翼翼地摸索,没有连接痛觉神经,它只是一件装饰品。

胳膊轻垂在两侧,顾橙在心底默默叹气,目光逐渐落在前方盥洗台上,那是苏晚曦放保养品的位置,她虽然用得少,但也知道哪瓶是爽肤水,哪瓶是精华液。

突然,一个格外显眼的药品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它仅有半个手掌大小,藏在左下角靠边位置,之所以显眼就在于瓶身密密麻麻写满中文,与周围清一色的进口保养品格格不入。

“氟哌定醇...”顾橙低声念了出来。

“该药品主要用于各种急、慢性精神分裂症...以及焦虑性神经症。”拧开瓶盖,白色药丸还剩几颗,生产日期标注为三月二十六号,也就是差不多一个月前。

顾橙记得她在俞先生家见过这种药,通常用来治疗幻觉,她自己的情况再清楚不过,剩下的只可能是苏晚曦。

晚晚什么时候...就在这时,浴室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顾橙赶忙拿起莲蓬头,淅淅沥沥的流水掩盖住她紊乱而急促的心跳。

下一秒,苏晚曦踩着凉鞋,不着寸缕地走进浴室。

“你怎么...”

“一起洗。”

她抬起白皙修长的美腿,雪足轻点,顾橙朝旁边挪了挪留出一处空位,肩膀紧紧贴着,从侧面看,苏晚曦的身材比例极好,该细的地方细,该翘的地方又翘到刚刚好,整体透露出一种精雕细琢下的美感,水雾缭绕,那张精致的脸颊被光线染成朦胧绝色。

人间尤物,顾橙心头蓦然蹦出四个字。

“好看吗?”苏晚曦笑了笑,粉唇微微抿着。

“嗯...”少女戳了爱人一下,指尖柔软到像是在戳一块豆腐。

“水温怎么这么低...别感冒了...”

苏晚曦感觉腿上凉凉的,顾橙进浴室有一会儿了,怎么连水温都没调好。

“那我重新调一下。”

顾橙当然也冷,但她冷的不只是身体。

“晚晚,你...”

为什么选择瞒着她吃药...这种事不应该坦诚相待么...

“怎么了?”

苏晚曦关切地望着她,水波潋滟的眸子里满是担心,顾橙犹豫了一会儿,闷闷回答:“没什么,就是想喊喊你。”

她还是伤员,苏晚曦这么做应该是不想给她太大压力,理解是一方面,难受就又是另一方面,少女切实察觉到自己没法给对方带来足够的依赖感。

苏晚曦习惯把所有事憋在心底,不管是家庭还是病情,比起柔弱,她更愿意向顾橙展露坚强的那一面。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对爱人来说糟透了,顾橙偶尔觉得她们不像恋人,苏晚曦是时时刻刻需要照顾她感受的姐姐,而她只是一个无法倾诉也无法被依赖的小妹妹。

这并非顾橙期待的爱情,或许也不是苏晚曦想要的。

水温逐渐转暖,苏晚曦感觉腰肢被对方轻轻环住,顾橙把头靠在她胸口,任由棕发散落水面。

“橙...跟我回北都好不好,这里时刻有人看着,戚北和林立也在...”

苏晚曦又重复一遍车里的问题,她始终抱有那么一丝丝期待,顾橙幽叹一声,水面下的脚趾微微蜷缩,抓着浴缸璧。

“晚晚,我会去北都,但不是现在。”

除了秦可心,她还有一些别的事需要处理,只在澜江,只在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