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只狼归来的路明非 第65章

作者:火龙果大亨

但真实的战场远比游戏可怕得多,当冲击波震破耳膜,飞溅的石子刮破皮肤,人类最深处的恐惧就会被勾起,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路明非死过很多次,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作用都很小,把老唐带到安全的环境,喝上一口热汤,在被子里窝着暖和一会儿,就会好受得多。

“走吧,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路明非半蹲下身子,示意老唐到自己背上。

“我..我没事...我自己能走...”老唐喘着粗气,眉头紧锁着,有汗珠从额头冒出来。

“你都这样了还能走!”路明非拽住老唐的胳膊,硬是把他给背了起来。

“我带你去芬格尔那边,他会带你去避难的,这所学院以前就作为避难所使用,其实这是所军校来着,大伙都配有枪支,这些恐怖分子很快就会被解决。”路明非让老唐能趴在他的背上。

他调整姿势,让老唐能舒服一些。

老唐像是什么旧病复发了,体温异常地高,他感觉自己背上是一个热水袋,必须赶紧让医生看看。

他以奔跑代替了跳跃,步子很稳,丝毫不会颠簸,因为他有背着另一个疲惫的人逃亡的经验。

...

教堂,门外响起敲门声。

有人推开门,又合上了门,脚步声在教堂里回荡,一步一步,稳定得让人乏味。

来人最后停在了教堂的正中央,楚子航推开门,从忏悔室里走了出来。

两个人互相打量,楚子航穿着校服,衣衫扣全部解开,手里提着村雨,漆黑的长发凌乱地垂下,遮住了半张脸。

来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作战服中,但没有戴面罩,身材极为火爆,两条鬓发顺着脸颊两边垂下,有两尺长,漆黑如墨,像是浮世绘上的日本女人。

她很美,特别是她的身材,完美无缺,就算她和恺撒的蕾丝芭蕾舞啦啦队排成一列,你也能一眼找到她的位置,她一站在那儿,就会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但楚子航并不被包括在所有“人”里,因为他是块腐朽的木头,恺撒因为有了诺诺所以不到处沾花捻草,但他入学之后人气明明不输恺撒,却一直是单身。

楚子航沉默着,手机放在一旁的教堂桌上,正显示通话中,来电人显示为恺撒。

“好无趣的男人,见到美女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吗?”女人撩了撩头发,脸上是调戏的笑容。

“你们为什么要入侵卡塞尔?”楚子航说。

“不懂风趣,和女士谈这么无聊的话题是会孤独终老的。”

“那你想聊什么?”楚子航握紧了村雨的刀柄,衬衫下的肌肉收缩。

“比如...”女人调皮地把手背在身后,身体往前倾,让人不禁去想真的有这么Q弹吗?

她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妖艳美丽,静立枝头待君采摘,每个男人都会看得愣神。

然而下一刻画风骤变,她以雷霆之势从背后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朝着楚子航射击。

“你愿意为我死一次吗?”她扣动扳机,子弹立刻旋转着射出枪膛。

罂粟花虽美,却是让人上瘾的毒药。

可惜她失手了,楚子航就是柳下惠那种坐怀不乱的大贤者,随时都在贤者时间,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形容他都有些低了,他连一丝花香也不会染上。

一个侧身,他便躲过这明显预谋已久的一枪。

子弹射在教堂的木长凳上,留下鲜红的印记。

“弗丽嘉子弹?”

楚子航皱眉,几下跨步来到女人的面前。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女人摇摇头,把手枪扔掉,抽出了腰间的折刀。

...

苏茜和诺诺一起从宿舍楼里走出来,穿着红色和黑色的作战服。

她们是室友,一位是狮心会的副会长,楚子航的绯闻女友,一位是学生会的大姐大,恺撒的正宫。

在竞争中,她们从不放水,平时的生活里倒是很融洽,是能分享心事的闺蜜。

恺撒在楼下等她们,他正在和楚子航通电话,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刀锋相接的碰撞声。

“楚子航在哪里。”苏茜的装备轻便,没有携带狙击枪。

狙击手的位置非常考究,一般在交战之前就得定好狙击点,在这种突发事件中,她没有时间去找合适的位置,况且现在楚子航正在和敌人战斗,她更想去做支援。

“他在教堂。”恺撒把手机递给苏茜,“从半分钟前开始他就没说过话。”

“我要去支援他。”苏茜开始往外走。

“等等,诺玛发来了调动信息,让我们前往地下去支援诗寇蒂区。”恺撒敲了敲耳麦。

苏茜抿着嘴唇,无奈地回到队伍,她的耳麦里也响起了指挥命令。

“快走吧,迅速解决。”

许多人被调动着前往诗寇蒂区。

...

图书馆总控制室。

“叶胜申请解除‘戒律’,他想使用言灵·蛇来搜索敌人的位置。”施耐德转向曼施坦因。

“我们的人很多,这才刚过去几分钟而已,不用着急。”曼施坦因说:“学生们还不懂得控制言灵的威力,这太危险了,‘守夜人’是不会同意的。”

“等等,诺玛显示诗寇蒂区失去联系了!”施耐德忽然大叫。

“能查到那里的资料吗?”曼施坦因变了脸色,“贝露丹迪区由诺玛直接控制,不用担心,但诗寇蒂区在昨天切掉了权限,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行,我的权限不够!”施耐德说:“总之那里一定发生了意外,快增派支援。”

“我已经调动‘A’组和‘D’组去支援了,该死!楚子航被拖住了,只有恺撒有时间!”

曼斯坦因的电话忽然响了,来电名称显示“守夜人”。

“你父亲来电话了,为什么?”施耐德凑过来,心中有不安的预感。

曼施坦因咽下一口唾沫,这是他为数不多地接到父亲主动打来的电话。

“喂,爸爸。”他战战兢兢地说话。

“嗨!曼施坦因我的儿子,下午好!你的感冒好了么?我非常想念你!”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欢脱的声音。

“爸爸,我是三周之前得的感冒,这种病即使不吃药两周内也会自然康复。”曼施坦因叹了口气。

“哦...是么?”电话那头的人开始哈哈大笑:“那真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说起来,再过两周就是你的生日了吧,我亲爱的儿子。”

“是啊,想不到你还记得。”曼施坦因有点尴尬。

他的父亲很不靠谱,非常不靠谱,他小时候过生日一整天都找不到父亲,因为他的父亲是个酗酒滥赌的废人,一整天只会在躺椅上躺着看电影,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是卡塞尔学院的副校长。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他的言灵·戒律,序列九十三,可以在领域内下令,禁止所有人使用言灵。

卡塞尔学院长年笼罩在戒律的范围之内,既可以压制不听话的学生,当外来者入侵时,也同样不能使用言灵。

“作为你的生日礼物,我决定马上关闭‘戒律’,开心点,我的儿子,你会知道有父亲是很幸福的感觉。”

啪,电话被挂断了。

“解除戒律?这就是沉重的父爱吗?”施耐德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曼斯坦因铁青的脸。

“只有校长能命令‘守夜人’解除戒律,诗寇蒂区正在进行的事情一定很重要,甚至可能是引起这次入侵的原因。”曼施坦因的眼镜反射冷光,“加派‘C’组和‘D’组成员前往诗寇蒂区,务必不能让那里发生意外!”

...

教堂钟楼的阁楼里,正放着1952年经典西部片《正午》,执法官贾利·古伯特挎枪走在尘沙飞扬的西部小镇。

看电影的人装束和屏幕里的牛仔装束一样,一身花格子衬衫,一顶卷沿的牛仔帽,一双带马刺的牛仔靴。

老家伙像是个硕大的土豆,埋在沙发里,双腿翘得老高。

“一分钟后,我会解除‘戒律’。”老牛仔低沉的声音压过了电视里的风沙声,“昂热,那些入侵者威胁不到你,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看了这么多遍《正午》你还没腻,我建议你去看《闻香识女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热血电影,因为你是个老骚货。”老牛仔关掉了电视机,站起来直视校长的眼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已经厌倦了啊。”校长淡淡道。

“厌倦了什么?人生还是电影?屠龙?或者你自己?”

“都有吧,我活了一个世纪还多,拜龙族血统所赐,我还未死去,但我的朋友们都葬在了剑桥,只剩下你这个老家伙和我还在这儿站着。”

“因为年轻的一代还没能成长起来,承担起守卫世界的重任,你很看好路明非,你觉得那孩子有希望吗?”

“还不知道,过去的一百年里,像他这样有天赋的人也不止一两个,但只有我们两个老家伙还站在这儿。我已经等不下去了,莱昂多纳,我等不下去了,我要在我仅剩的时间里把该做的做完,一劳永逸地解决这场人类和龙族的战争。”

“你要毁灭龙族...而非不断阻止他们苏醒?”

“是,我要杀死四大君主!”昂热的瞳孔里,燃起了炽热的黄金瞳。

言灵·戒律,解除,所有人,感觉到力量从四肢和躯骸里涌出。

第一百零二章 选择

“哥哥,他许诺了,他许诺为我们释放枷锁!”稚嫩的声音仿佛从幽深的井中升起,带着欢欣的期许。

恺撒的队伍率先抵达了诗寇蒂区,这里的惨状不忍直视,到处是堆叠的昏迷人群。

穿白大褂的研究员、穿作战服的守卫,都倒在地上,空气中有灼热的白色蒸汽,像是才关火的蒸笼,走进来就像走进了蒸拿房。

他们深吸一口,面面相觑,心里一阵阵发悸。

十二层的合金封闭闸,每一层都有一个洞,轮廓边缘发出耀眼的光,钢铁熔化为红热的钢水,一滴滴打在地面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个洞...是个人形!

地面上也有洞,一个一个在钢铁地板上排成两列,像是某个人的脚印,在走廊里一路延伸,顺着大门,到漆黑的地下走廊里。

“想要熔穿12层半米厚的封闭闸,即使拿着焊枪也要耗费两三天吧...”诺诺蹲下观察,“一个小型的太阳?他们在搞实验?制造超级屠龙英雄的人体实验?我们该叫实验体什么?太阳侠?还是火焰小子?”

“研究员和守卫都没有死,还有呼吸,只是被麻醉了。”苏茜说:“我们该怎么办,顺着脚印去追吗?”

诺诺在脚印旁边踩步子,“如果是太阳小子留下的,那么他的身高大概一米五,步距只是我的三分之二。”

“这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恺撒说;“你们留在这儿救助伤员,来几个人和我追上去,不要引起那东西的注意,我们能做的只有观察。”

恺撒点了几个人的名字,都是学生会干部,他要带着这些人去写观察报告,监控那玩意的行走路线,好通知周围的人疏散,如果有机会的话,把那个危险的东西干掉也不是不可以。

言灵·镰鼬,风系,序列五十九,是恺撒的言灵,能增强听力,效果类似于雷达,言灵领域很大,可为他带回放大的精确的声音,并可藉此判断一定范围内声源的方位,因此他是最合适的监控手,在空气流通的空地,能在远处就感知到敌人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