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只狼归来的路明非 第403章

作者:火龙果大亨

恺撒射出的子弹全部射在了盾牌上,镶嵌在其中,在月光下冒着一缕缕硝烟。

诺诺极力想要看清盾牌下的那张脸,然而下一个瞬间,那个高大的骑士却消失不见了。

不.不是消失了,是跳了起来。

如同一颗从地上射入天空的炮弹,柏油地面承受不住骑士起跳的巨大力量,在其原本站立的地方裂开龟壳般的痕迹,向下凹陷下去。

他和天空中的那轮圆月融为一体,随后重重摔落,金属的骑士靴与地面相撞,发出轰隆隆的响声,连车上的恺撒和诺诺都能明显感觉到大地的震动。

“该死!那到底是什么怪物!”恺撒吼道,勐地转动方向盘,在山间公路上转了一个急弯。

月亮被乌云遮掩了,周围变得漆黑一片,后视镜再也印不出那个影子,只有身后愈发清晰的、如同重锤撞击岩石的声音在黑暗中不断靠近。

“快一点啊!

”恺撒狠狠地锤动表盘,速度已经飙到258km/h,可车身和那个怪物之间的距离还在不断拉近。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家伙绝对不是来给他贴超速罚单的。

那根本不是人类,从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死亡气息。

“这就是你老爸不让我们离开李雾月的原因?”诺诺深呼吸平静心情,取出了一柄AWM狙击枪,架在车窗上,追寻着那气息射击。

火花在黑暗中迸射,子弹确确实实击中了,却无法射穿那身残破的盔甲,死亡在不断逼近,她有种感觉,那个骑士是来杀她的,只是来杀她的。

昨晚他们两个把一直跟着他们的李雾月扔在了休息站,偷偷摸摸开车熘了。

他们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计划,做好了反侦察措施,靠着诺诺的渠道,从她的某位小弟那里搞来了一辆新车,就是为了摆脱李雾月的监视。

他们顺着预先规划的路线,一整天不眠不休,开车到卫星无法定位的荒郊野外去。

甩掉李雾月之后,他们就打算弃车,然后找个地方改头换面。

到三分钟之前,一切都很顺利。

他们确信自己跑的很远了,从入夜起,他们就没见过其它车辆,说明他们已经抵达了足够荒凉的地段。

恺撒提议在车上小睡片刻,恢复一些精力之后就离开,可闭眼之前,那个影子忽然出现了,仿佛凝聚成实质的不详气息从黑影身上散发出来。

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但恺撒感觉到他的第一秒,就踩动了油门。

这是身体本能发出的警告,那家伙很危险,正面对抗,会死!

黑影还在车身后穷追不舍,那骇人的架势,仿佛就算前面挡的一座山,他也要碾碎了冲撞过去。

他又一次跳跃了起来,这一次,落到了奔驰的前方。

“低头!”不服输的恺撒,没有减速的意思,直直地撞过去。

“等等!”

“啊!”诺诺惊叫一声。

前车玻璃装的粉碎,细碎的玻璃渣子被瞬间膨胀的安全气囊弹开

骑士将巨剑插在了路面上,竟是用双手接住了时速258km的奔驰车。

金属的骑士靴在泊油路上刮出一道七、八米长的痕迹,戴着骑士手套的双手像是铁钳一般捏住了变形的引擎盖和底盘,伴随着晦涩的挤压声,轮胎脱离了地面。

同一时刻,细小的血色镰鼬群从车门的裂痕中涌出来,它们簇拥着吸附到骑士的手掌和脚踝处,露出了细密的尖锐利齿,从盔甲的缝隙中咬下去,

吸血镰,恺撒用自己的鲜血,激发了他进化后的言灵。

如此之多的吸血镰能在顷刻间吸干一头狮虎,代价是他全身的大量失血,吸血镰必须依附他的血液才能以实体存在,一旦大规模激发言灵,他势必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战斗力,甚至有可能因此死亡。

若是吸血镰真的像吸血鬼的蝙蝠那样,拥有反哺主人的功能就好了,可惜至今挖掘出来的所有言灵之中,也未能找到一种拥有治疗效果。

所以在面对强大敌人时,吸血镰只能是杀招,一出必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恺撒感觉到了镰鼬们咬在了骑士的肌肤上,尖锐的牙齿刺穿了那层钢铁般的肌肤,可是并没有吸到血的触感.

那具身体里.根本就没有血液在流动

那是一具.尸体

恺撒愣住了,一具尸体,竟然爆发出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将他们逼到了绝路。

车身被高高举起,那伟岸的身姿举起这辆轿车就像是捏着一只小鸡仔一样轻松,恺撒的情绪波动让镰鼬们狂暴了起来,它们如蜂群一般围绕着骑士攻击,用牙齿啃咬他的手腕。

可这些能咬碎钢铁的镰鼬,却不能对他起到任何的影响。

他旁若无物地将车身砸向地面,几乎能想象到恺撒和诺诺被扭曲的金属压成肉泥的画面,就像是一罐被人踩扁的肉罐头,带着腥气的汁水会四处溅射。

就在这时,骑士的动作仿佛暂停一般停下来了。

“骑士王么.洛基那家伙,还真是收集到了好东西呢。”澹澹的笑声从上空传来。

骑士身边的镰鼬被重重地压到了地面上,动弹不得,连挥舞翅膀都做不到。

双翼掀起了飓风,半龙化的李雾月从天而降。

从蝴蝶骨生长的膜翼撑破了那件白色的卫衣,侧脸遍布着细密的灰白鳞片,手和脚都化作了锋锐的利爪,眼中染着赤金色的黄金竖童。

“就当给你们两个一点教训吧。”李雾月缓缓降落到骑士的身边,一根根掰开了骑士的手指,平稳的气流托着奔驰的底盘,将其放置在柏油路上。

诺诺从安全气囊中爬了出来,扶住了额头出血的恺撒,拖着他的身子,离开了汽车内部,在靠着山壁的位置坐下。

诺诺没受什么伤,但恺撒面色虚白,喘着粗气。

两人注视着眯眼微笑的李雾月,又看了一眼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的重甲骑士。

“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诺诺低声问。

“也不是一直,我在休息站睡了一觉,倒是遇到了一个12岁的可爱小妹妹请我吃了一顿饭,如果你要问我什么时候出发来找你们的,嗯一小时之前吧,毕竟要花些功夫来找你们,如果能早点定位你们的位置,差不多一分钟就能到了。”

李雾月笑眯眯地说:“现在知道了吧,外面可是很危险的,像这种坏家伙,随时都会找上门来呢。”

他抬起龙化的右脚,踹了出去。

看不清他的出脚的瞬间,那速度根本不是肉眼能看清的,他们只听到了一声仿佛敲钟般的清脆响声,骑士的身躯如同炮弹一般弹射出去。

轰!

那沉重的钢铁铠甲撞击到山路上,砸塌了一段岩壁。

诺诺和恺撒瞪大了眼。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李雾月展现实力,很明显他还未出全力。

刚才将两人逼的狼狈不堪的骑士,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

这就是龙王的力量,其名为:天空与风之王——李雾月。

“别这么吃惊,毕竟我不是诺顿那种发育未完全的残次品。”李雾月脸上的鳞片一点点隐去:“好歹我也是进化了‘半次’的龙王,对付这种四天王一样的角色,还是手到擒来的啦。”

“他好像还没死。”诺诺望着塌陷下去的山路说。

那柄银白色的巨剑插在了岩壁上,骑士握着剑柄,重新跳跃到了李雾月的面前,虽然浑身布满泥灰,腹部的铠甲凹陷进去,但仍然没有退意。

“真了不起。”李雾月拍着手:“那把剑就是王者之剑【Excalibur】么,确实是把好剑,洛基连【剑鞘】也为你找了回来,他还真是很爱护自己的玩具,不过,那把【剑鞘】还能承受住多少次攻击呢?”

李雾月的影子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狂暴的风在骑士的周身旋转,那不是言灵的效果,只是单纯地挥舞拳脚。

骑士宛如一颗皮球,被踢到高空,又重重落下,一时间山摇地动,仿佛四面八方传来了狂笑声。

几分钟后,那里只剩下了一个扭曲的铁皮罐头躺在巨大的土坑中,再无任何动静。

“虽然比次代种要强上一些,但离初代种,还是差些火候,毕竟只是一具墓中挖出来的尸体,若是洛基能给全盛期的你烙下印记,应该能和我多过几招吧。”

李雾月蹲下身,从骑士的腰间取下破损的古老剑鞘,顺带拿走了那把银色的巨剑。

“收拾干净了。”李雾月把东西扔到两人面前。

“那是.不列颠之王亚瑟王?”恺撒看向那个躺在坑洞中的身躯。

“准确的说,是亚瑟的尸体,他很久之前就死去了,只是尸体被人挖出来当做玩具,啧啧,洛基那家伙,不知道亵渎死者要遭报应么。”李雾月说。

“为什么亚瑟王会出现在这里?”诺诺问。

“为了杀掉你们啊。”李雾月微笑着说:“今后除了亚瑟王,说不定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王’找上门,所以两位,为了你们的小命着想,最好还是不要离我太远哟。”

“不过还真是头疼啊。”李雾月摸了摸身后衣服上的两个破洞:“又得换新衣服了,难得这一件我还蛮喜欢的.”

诺诺很难将他和刚才那个狂笑的战斗狂联想到一起,她深深地看着土坑里不成人形的铁皮罐头,心里不知该作何想法。

Bad Neuenahr-Ahrweiler位于科隆南部,距科隆仅45分钟车程,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小镇。

这个葡萄酒产区位于科隆和科布伦茨之间,绵延15公里,是德国最小的葡萄酒产区之一。

周边的山谷以美丽的步道、屡获殊荣的红酒、中世纪修道院和遗迹而闻名,繁茂的森林覆盖了该地区朝北的山坡,与之相对的是南面的葡萄园。

除了葡萄园以外,这里还有一座在冷战时期修建的地堡,这个秘密修建的巨大地下建筑,就是昂热派系真正的基地。

路明非跟着上杉越来到地下参观,这个宽广的空间,热火朝天,到处是人来人往的繁忙声音。

这里宛如一个军工厂,枪械在流水线上组装,复数的混血种在子弹上铭刻炼金铭文,一筐筐的钢铁和火药被小推车运送进来,到处是紧张的气氛,充斥着战争即将到来的阴郁。

“原本还要再准备一段时间,但是那道光柱的出现让局势又紧张起来了。”上杉越说。

“这真的是要打仗了啊”路明非说。

“我们的敌人是谁?”路麟城来到子弹框中,捡起一枚制作好的炼金子弹,观察上面铭刻的炼金阵是何效果。

“龙类,或许还有人类。”上杉越说:“卡塞尔无疑被龙类渗透了,加上你们在西伯利亚遇到的克隆人军队,毫无疑问,一场大战在等待我们,在那之前我们要做好准备,为此我才和昂热汇合。”

“有具体的目标么?”乔薇尼问。

“有一个,我在几个月前来到德国,试图追寻我精子的去向,靠着秘党在德国这个发源地根深蒂固的势力,我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上杉越表情复杂:“不过我真是没想到.那和我的母亲有关系.”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上杉越的调查(一)

“母亲?”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

“上杉越先生,你今年已经89岁了吧。”路麟城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我问个稍微有些冒犯的问题,你的母亲应该过世了吧。”

上杉越稍微停顿一下,取下了胸口处的挂坠,打开后,里面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我的母亲叫夏洛特·陈,是天主教的信徒,她在二战的时候就去世了,这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照片。”

“这看起来和绘梨衣一模一样呢不过要成熟一些。”乔薇尼反复对比后说。

“毕竟她是绘梨衣的奶奶,她过世的时候,只有四十多岁,这张照片是我刚离开法国时候拍的,那一年我还是个15岁的年轻小伙,她刚过完35岁生日。”上杉越收起了挂坠,小心地放到衣服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