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我昔日对吕后承诺过,说要拿着冒顿的脑袋去祭拜她老人家,不过如果真去皇陵祭拜,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
现在到是方便了,等会大家的伤势缓和之后,带着汉军去狼居胥山,举行封禅祭天,就拿冒顿的这两颗脑袋做祭品。
来祭奠四百年来,为汉朝,为人族抵抗匈奴蛮族而阵亡的将士与百姓们的英灵。
顺便再把这消息传递给天神帝鸿瑜,她也在时间长河中游荡,相信她会将这个消息告知给吕后的。
也算是我卫青,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吧。”
霍去病看着手里的两颗人头,又看了看远处狼居胥山的方向,最后重重的点头,应了下来。
半晌之后,霍去病带着汉军前往狼居胥山,举行封禅大典。
卫青没有去,他依旧站在虚空之前,目光看向虚空深处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突然想起一个老者的声音。
卫青顺着声音看去,这位老者他认识,是昔日为刘恒看大门的那位。
年事已高的他,为了强渡虚无已经身受重伤,接下来再交战中,身外身也遭受重创断绝生机。
现在仅剩的一条命,还是重伤的本体。
活应该是能活,不过人是彻底废了,不过看老者的神态,似乎没有半分悲伤,反而笑得很开心,仿佛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开心的事情。
老者笑眯眯的问道:“大将军,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有什么心事,不如与老奴说说?”
“能有什么心事,只是在想不知道后世人,会如此看待这段历史,看待这个时代。
我昔日与匈奴信仰的天神打过交道,她说自己知道的历史中,我不过是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弄臣,所谓的成就也不过是运气好,赶上了一个时代浪潮罢了。
所以我在想,如今我带领汉军消灭了匈奴王庭,斩杀了匈奴单于,未来的历史又会如何记录这段过往?
还是说随着历史滚滚的车轮,最终这段历史被埋没到时间长河的河底,再不为人所知?
可惜我身外身破碎,再想踏入时间长河,恐怕会经受不住时间的洗礼,否则还真想看上一看。”
老者轻咳了几声,他长长地喘了两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能好受一些,然后才说:“世人如何评价大将军,老奴不清楚,但老奴知道的是,大将军有恩于这个时代的人族,有恩与这个时代的汉朝,也有恩与我们这些原本只想着混吃等死,或是享受一生的荣华富贵,最后尘归尘土归土的老不死。
未来如何评价大将军,是未来人的事情,但老奴知道在这个时代,只要是汉王朝、是人族,便必然会对大将军这些年来的贡献,心心念念、不敢忘怀。”
卫青听完笑了,也许吧。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人界的方向,这时候的人族,想必已经急迫的想要听到汉军得胜归来的消息了吧?
......
在狼居胥山举行完封禅大典,汉军终于踏上了回归了人界的路程。
当霍去病带着汉军进入长安时,连城外都是欢呼之声,人好人海围出一条路来,在万众瞩目之下,汉军缓缓的走进了王城中,等待接收陛下的接见和封赏。
此时的卫青,以悄然间回到了长平侯府前。
而这时候的长平侯府门前,居然站着汉王朝的太尉。
早已恭候多时的周亚夫,看到卫青归来后,便笑着说道:“就知道仲卿你会偷偷回来,去享受什么接风洗尘宴,那不是你的风格。”
“兄长还是了解我,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等?”
这时候府里的下人也出来了,看到是家主回来,兴奋的回去给家母们报信。
周亚夫没好气的说:“丈夫在外带兵作战,我做兄长的进你家门,不是让人说闲话嘛。”
“身正不怕影子斜,兄长何必在乎这些。”
卫青说着请周亚夫进府。
两人来到府里,卫青的孩子们已经兴致冲冲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卫青的大腿。
其实从离开到大胜归来,卫青来回也就在外面待了一个月,但对于家人们来说,卫青每次离开都是度日如年,因为她们知道卫青此去凶险。
卫青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看着夫人们过来后,朝着她们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先带着孩子们去玩会吧,我陪兄长说会话。”
几位夫人亲眼看到卫青安全,总算放心了。
身外身陨落,这种事情她们其实都有心理准备,只要本体没有重创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别的不敢再奢望。
既然卫青真的没事儿,众女也就放心的带着孩子们去后院。
留下卫青和周亚夫来到后花园,吃酒聊天。
周亚夫落座之后,忍不住赞叹起卫青说:“仲卿此一役为汉王朝,彻底扫平匈奴蛮族这心腹大患,愚兄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若非不允许,愚兄甚至甘愿做仲卿的马前卒,去与那匈奴蛮族战上一场。”
周亚夫并非不想去,更不是怕死,或者舍不得自己的身外身。
只是说他的身份特殊,这种情况下,不会轻易犯险的。
如果卫青和霍去病出了什么意外,还得他周亚夫临危受命,担任起抵御匈奴蛮族可能组织反扑的重任。
不同身份的人,做不同身份的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使命,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兄长谬赞了,这一战我只不过是个诱饵罢了,真要说功臣的话,应该是此次浴血杀敌的汉军将士们。”
卫青感慨之余又道:“兄长此次前来,莫不是陛下那边有什么事?”
“与陛下那边无关,只是说...愚兄自己想过来问问,仲卿日后的打算,也为自己的未来,提前做个规划罢了。”
周亚夫说到这里,有些自嘲:“解决了匈奴蛮族,汉王朝在万界之中再无对手,从此便可以高枕无忧。
如此一来,我们这些重臣们,反而容易成为绊脚石。”
周亚夫担心的不是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的结局下场,目前来说刘恒怎么也不会贬他,更不会说要他的命。
但现在的情况的确是外敌尽除的情况下,皇帝开始集权已经是绕不开的事情。
所谓的集权,不仅是要削藩,更要削减他们这些重臣们的权利。
目前周亚夫虽然依旧在担任太尉职位,但根据他掌握的情报,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被提拔丞相的位置上,把太尉之位让出来。
当皇权开始集权的时候,只从藩王手里夺权显然是不能满足的,丞相这个位置必然也会成为皇权接下来的目标。
所以周亚夫想来咨询下卫青,顺便希望卫青能出面,遏制下皇权的这种集权的速度。
毕竟皇帝的权利太大,那么如果代代都是明君自然皆大欢喜,可一旦出现了昏君,而且权利还不被制约,那么一代昏君很可能让一个朝代从此一蹶不振。
以目前卫青和霍去病的威望,只要愿意的情况下,出面力挺周亚夫,未必不能将皇权暂时压制住,继续保持眼前这种天子与重臣们共同治理天下的现状。
卫青听到周亚夫的这番话,现在越加的佩服刘邦当初的决断来。
当初刘邦就是希望自己来制衡周亚夫,因为周亚夫这个人,或许对权利没什么特殊的想法,但他太过死板。
汉朝建立以后,就是皇帝与臣子们共同治理天下。
所谓君让臣死成不得不死,这种事情几乎很少发生,大多数或是臣子自知有罪,最终体面的自杀,或者就是皇帝这边撕破脸皮,直接要了某位臣子的命。
但要说君权不容染指,皇帝所说的话,就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完全是异想天开。
但现在皇权开始收紧,在周亚夫看来,这是要不得的。
因此以他的性格,会想要开口反对,也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卫青不想插手此事,他已经有些累了,不愿意再踏足于庙堂之上,但看着周亚夫目光灼灼的眼神,想要拒绝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有一点,周亚夫没有说错,中央集权是历史发展的大趋势,但这不代表权利就要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毕竟人不可能不犯错,当没有人能制衡,或者说在这个人做出错误的决断时,无法想办法阻拦时,早晚有一天会将前人所有的成就,都一并葬送。
卫青道:“兄长所担忧的事情,仲卿可以理解,只是仲卿有些累了,本不打算继续插手庙堂之事。
不过既然兄长这样说了,那仲卿无非就一个提议,如果兄长认为可行便做,若是兄长认为不可行,便当做今天没有过来。”
听到卫青这般开口,周亚夫当即道:“仲卿直言便可。”
卫青道:“一则告仲父,二则告仲父。”
周亚夫也算是熟读诗书,对于这个典故,自然不陌生。
史书记载,春秋时期有司请事于齐桓公,桓公曰:“以告仲父。”
有司又请,桓公曰:“以告仲父。”
若是者三,在侧者曰:“一则告仲父,二则告仲父,易哉为君。”
桓公曰:“吾未得仲父则难,已得仲父,曷为其不易也。”
也就是说,齐桓公得到管仲之后,大臣们有什么事情,齐桓公直接让去找管仲处理。
三番五次之后,有人对齐桓公说,你这样做国君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齐桓公表示,我没有管仲的时候做国君很累,现在有了国君,反而很容易了。
卫青的意思无非是,找有能力的人,帮助皇帝来做决定。
卫青见周亚夫还是不太明白该如何操作,便更加直白的说:“现在能做官的,基本都是官员之后,能人异士想要为国效力,但苦于没有晋升路线。
即便是仲卿如果不是侥幸得夫人相助,也要埋没在乡野之中。
汉王朝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如果能将这些人才挖掘出来,给他们一个施展抱负的平台,有了这些人才们辅佐天子,那么只要不出现那种暴虐专权的皇帝,便不用担心会将王朝弄垮。
如果朝堂之上皆是良才,那么退一步讲皇帝就算想倒行逆施,臣子们也有办法制衡。
现在的问题无非是,朝廷没有办法有效的选拔出那些乡野遗贤,以至于庙堂之上多是庸庸碌碌之辈,或是靠裙带关系,身居高位。
如果兄长能有办法,帮助陛下选贤任能,亲能臣远小人,自然也不需要担心集权的事情了。
至于如何做,那仲卿也不敢妄言。
不过平民百姓有句土话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如果想要选拔能臣干吏,最简单的办法还是比。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只要一比总能选出优秀的人才来。”
今日无更,明日更新大结局,顺便发个关于赌博的小故事
极恶酒馆的一楼赌场中,缇雅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已经输了两千筹码。
不过她并没有像其他赌徒那样,因为数钱而变得面红耳赤、抓耳挠腮,而是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输。
这里是无出千区,也就是不存在出千的可能。
换句话说,自己之所以会输钱,只存在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运气不好,赌博的关键在于赌,既然是赌,那自然很看运气。点背的时候屡次下注屡次输,短短几分钟内就输进去成百上千完全是正常情况。
上一篇:人在漫威:我的天赋可以无限增强
下一篇:综漫:妹妹太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