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卫青,我想打匈奴 第322章

作者:豆蔻

大家得知此事后,也都是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唯一说跟以往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主和派的声音小了,主战派的声音也小了。

双方竟然全都选择了偃旗息鼓。

主和派声音小了到是容易理解,至于主战派也没了声音,则有些耐人寻味。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匈奴蛮族的威胁暂时解除了,那么...就没必要为了转移内部矛盾,就没必要继续维持对外的主战动员了。

是的,部分所谓的主战派,并不见得真的就像跟匈奴开战,他们其中有一部分人,只是希望利用对外矛盾,来尽量的制衡内部矛盾冲突。

刘吕之争,继承人之争,藩王的威胁...

这些才是汉王朝真正要面临的困境,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掀起内战的那种。

卫青联手周亚夫坑杀十位匈奴王之事,暂时没有对百姓们公布,但卫青斩杀屠耶王却开始大肆宣扬起来。

卫青,这个自从太学院之争结束后,就开始沉寂的名字,再一次响彻整个长安王城。

在阳信府归来的这段时间,最热闹的莫过于阳信府了。

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皇族外戚,只要能跟阳信公主攀上关系的,都直接拍了家里的女眷来贺喜。

虽说卫青杀了屠耶王这事儿,甚至打爆狐胡界,坑杀匈奴王这事儿没有经过汉王朝的同意,甚至有可能引发两族之间的战争,成为被弹责的对象,但大家都很清楚的是,打赢了就是打赢了!

哪怕为了平息匈奴蛮族的怒火,被迫讲一些外交说辞,但对内,对卫青只会大加赞赏甚至拜将封侯。

否则必然会叫三军将士们的寒了心,毕竟上次卫青杀入匈奴蛮界,偷袭了匈奴蛮族的祭祖圣地,对卫青小惩大诫,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那时候匈奴蛮族还狠猖獗,再加上卫青只是偷袭了匈奴蛮族的祭祖圣地,对匈奴蛮族本质上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像,无非就是对了些颜面而已,所以大家也就没说什么。

现在是往日不同今时,且不说这次卫青的功劳更大,更重要的是民间的主战情绪也越拉越高,顺应民意也不可能再打压卫青。

话又说回来...现在的卫青,再想打压的话,也得掂量掂量。

毕竟有些人你可以打压,但有些人打压的时候就得考虑下,这次打压会不会遭到反弹!

再说...雪中送炭者少,锦上添花者却最是不缺。

以前的卫青就算天赋再强,也只是有潜力,反观现在已经成为可以左右汉王朝局面的重量级人物,这样的人代王刘恒会不想方设法抓住?

吕氏在没有跟卫青完全交恶之前,会直接得罪死?还不如卖个好。

墙头草确实没有好下场,但有一种墙头草不同,如夏侯婴,还有陈阿娇的曾祖父陈婴,都是典型的例子,他们只要不表态就是最好的表态。

卫青也是如此只要不表态,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匈奴迟早是要打的,真要因为卫青保持中立,回头新皇登基之后算账,觉得卫青不是自己人,打压卫青的话...那找谁来打匈奴?

就算想打压卫青,起码也得等胜了匈奴再说。

狡兔还没死呢,就把猎狗给烹了的人,除非是天上掉下来的皇位,否则靠自己的能力怎么可能爬的上去?

换而言之,能挣到皇位的人,又岂会这么短视?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跑来恭喜阳信公主,恭喜阳信公主终得良配。

两度克夫,让阳信公主这些年背负了太多的无端指责,许神相的预言又让她饱受各种非议。

而现在看来,当初的指责和非议,反而像是跳梁小丑吃不到葡萄,说着葡萄酸,滑稽可笑的很。

什么潘安、宋玉,或许是闺中少女怀春崇敬的对象,但越是成熟就越是清楚,像卫青像卫青这般霁月清风的疏阔男儿,又是重情重义之辈,才是古往今来求之不得的良配。

阳信公主在谢过他人的恭喜后,没有欣喜若狂,反而是一阵阵后怕。

匈奴王不是那么好杀的,卫青能做到这一点,想必也冒了极大的风险,甚至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阳信公主宁可让卫青留在长安王城,静享太平盛世,可惜...

只希望打完这一仗,他能有多点时间,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吧,起码...不要再持续这么操劳了。

......

长平号上,卫青已经醒了,正站在甲板上吹着风。

旁边是陈阿娇,负责盯看着卫青,顺便嘱咐他按时休息。

别说,义妁提出来的这个想法还真管用,有陈阿娇看着,卫青最近这段时间再没有碰公务,整天不是吹吹风就是看看书。

小白狗趴在甲板上,刚入春,天气还算清爽,偶尔有些冷,但也不是很影响,算是一年四季中少有的好季节。

春种秋收,从长平号上朝下面望去,能看到不少地方的百姓们,已经开始抓紧时间种地。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对于这个看天吃饭的时代,春田就像是种下一个希望,让人满怀期待。

“到哪了?”

卫青随口问了一句,原本计划三天内返回长安王城,现在看来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难了,原因主要还是出在长平号上。

现在长平号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用老机关师的话说,想要把这艘战船修好,还不如再造一艘。

这对于卫青来说倒也无所谓,这一趟赚的钱,别说一艘长平号了,就是三艘五艘,他都能买的起。

别的不说,匈奴王的尸体,这就是无价之宝,多少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以须卜王在内的十具尸体,卫青并没有要,也不太好要,但屠耶王的尸体可是卫青的战利品,谁都没资格抢走的那种,这就能抵上一两艘战船。

除此之外还有日月星辰之躯的尸体,又是一大笔钱。

另外哪怕不算在万界战场采集的资源,船舱内还有几千俘虏呢。

能在万界战场活动的,哪个不是各自种族的天才们?

现在卫青也不要多了,一位天才赎金就十万,那也是一亿金,更何况很多天才的赎金可不止这个价。

这样算来算去,卫青这一遭非但没有亏,反而大赚,赚到钱多的不知道该怎么花的地步。

就是刘彻看着船舱里的那些战利品和俘虏,脑海中都只剩下了一个词,挥霍!我要挥霍!

陈阿娇看着下面的情况,又取出地图来看了看道:“马上就要到真山国了。”

“真山国?那...距离中山国岂不是很近?”

陈阿娇看到地图上,具体真山国往东不过二百里的位置,就是中山国说:“是呀,只要拐个弯就到了,怎么?要去中山国一趟吗?”

卫青语气轻描淡写的说:“当初派人刺杀霍去病的那位王储,就是中山国的王储。”

懂了。

陈阿娇没有劝卫青的意思,只是取出一枚玉牌,让船舱内负责战船行驶的刘晔,向东前进二百里,先去一趟中山国。

陈阿娇说着又提醒卫青道:“中山王跟不少刘吕的藩王关系不错,据说府上还供奉着一位永恒无敌,虽然应该并不是武者入道的永恒无敌,但也不能小觑。”

爬在甲板上晒太阳的小白狗听到有永恒无敌,似乎还是敌人,顿时翻身抬起头看向卫青。

砍谁,说话!

卫青回头笑着挥手让小白狗先继续晒自己的太阳,不用担心这些。

别说只是供奉着永恒无敌,就算是那王储自己就是永恒无敌又如何?

永恒无敌的武者,卫青都亲手斩杀了两位,更何况那供奉的武者,还不是武者入道的永恒无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虽说是杀人未遂,但总不能不受任何惩戒吧?哪怕不是为了我外甥,便是按照汉王朝的律法,故意杀人却未遂者,是按照故意杀人的罪名来判的。

我卫青即便不公报私仇,只是把那王储抓去长安,交给廷尉们以汉朝的律法处置,总没问题吧?

倘若中山王觉得自己是藩王,就认为儿子可以为所欲为,只能说选错了对象。犯错可以原谅,但犯罪不能!出发,前往中山国!”

中山国在汉王朝中并不大,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亦或者说富饶之地,属于典型的既不穷也不富,很正常很普通的封国。

如果说唯一有什么值得称道的,那也就是这里供奉着一位永恒无敌,以及中山王的好人缘了。

中山王的消息哪怕在不灵通,这时候长安王城那边也将万界战场以及狐胡界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

所以最近这两天中山王一直很焦虑,反倒是王储刘展满不在乎。

他还真不信,卫青会把自己怎么样,毕竟霍去病也没有死。

别说没死了,甚至连伤都没有。

如果卫青真要小肚鸡肠找上门来,刘展觉得无非就是自己赔个礼道个歉的事儿,毕竟...我都鞠躬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难不成要我的命?

我姓刘,我可是王储!

卫青就算再怎么狂妄,也不可能敢对自己下手吧?

所以刘展亦如往日那般,该吃吃该喝喝,接着奏乐接着舞,根本没想到卫青的战船,竟然直接降临到了中山王宫的门口。

是的,也不知道刘晔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直接把用战船将王宫门口堵死,总之就这样霸道无比的堵上门来。

战船在中山王宫前降临,不知发生什么的,不仅是中山国民,还有战船上的那些勋贵子和汉军团的核心成员们。

现在应该都算汉军团成员了,因为这些勋贵子从百鬼山之战结束后,就不约而同的都加入了汉军团。

霍去病遇刺之事,已经过去了三四年,发生此事时很多学子还没有入学。或是对卫青并不关心,那时候针对卫青家属的比比皆是,哪儿记得中山王这号人物?

还多亏了义妁提醒众人才知晓,原来是中山王的儿子,竟然派刺客刺杀军团长的外甥!

太敢!

反了他了!

得知事情真相后,

这群年纪才刚及冠,甚至尚未及冠的少年郎们,顿时怒不可遏的带着武器配件披上甲胄,来到甲板之上,大有一言不合,直接联手平了中山国的架势。

而从王宫中急匆匆走出来的中山王,看着站在栏杆前,居高临下的卫青,也是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在王宫的台阶上。

当年的惹祸,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

卫青看着背后这群汉军团的成员们,没好气的笑道:“怎么一个个激动的跟要去杀谁全家似得,芝麻大的事情而已,还用不着你们来给我撑场子。

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船上别乱跑,等我解决完这儿的事情继续赶路,小白,我们走。”

卫青招呼了小白狗一声,然后在陈阿娇的陪伴下,带着白洛走下战船,走进中山王宫。

陈阿娇是监督卫青的,可以要人,也可以杀人,但前提是卫青不能动手。为了中山王储这种废物,把把自己再弄出伤兵来,义妁是会杀人的。

就像卫青有点怕陈阿娇一样,陈阿娇也有点怕义妁,应该说战船上的人很少有人能对义妁放得开。

就跟韩妃在相术方面的成就,让人不敢与她平视一般,义妁在医术方面的天赋,也会让人心中免不得生出一种类似于对强者的敬畏。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义妁,大概就是内冷外热了。

走到王宫内,抬头看向台阶上的中山王,虽然不认识,但从衣着上就能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卫青没开口,只是很随意的冲着中山王拱了拱手,算是作揖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