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蔻
牛门看着霍去病龇牙咧嘴的表情，心说这孩子还真不一般，不知道是没心没肺，还是胆大包天。
反倒是刘彻和陈阿娇到是一副习惯了，别说是虎贲军了，任何一个军队对没上过战场的女人，都是这副态度。
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军医虽然也是以男性为主，但偶尔也会看到一些女人，这些女人的待遇都很高。
准确的说军医的待遇，在军队中很高。
军医只要能治伤，男女不重要，就算是个太监，也能得到这群杀胚们的认可。
进去再说吧。
谈话间牛门带着卫青一行人，走进了军营内。
走的过程中，牛门一直有意无意的观察霍去病。
他发现才五岁大的霍去病，并没有让卫青抱着，而是一直跟在众人的后面跑。
军队做事雷厉风行，走路自然也不例外，没人会因为霍去病这个孩子而故意的放慢脚步，但这一路走过来，霍去病竟然一声不吭的跟上了。
还有卫青从头到尾都没有问霍去病能不能坚持，显然是对自己的侄子很有信心，看来这刚断奶的小娃子，还真不简单。
都说虎父无犬子，有卫青这个舅舅在，这做外甥的小奶娃子，看来也不简单。
牛门这样想着，远处一队将士们直直的迎了上来，直接挡住了卫青等人的去路。
曹英和卫青对视了一眼，意思很明显：看，麻烦来了吧？
卫青也笑了，看着迎面走过来的这群将士们。
年纪都不算大，最大了三十岁左右，最小的才十五六岁，大多数都是二十岁出头。
穿着打扮没什么特别的，都是虎贲军的军装，只有少数几位年纪稍大点的穿着者甲胄，显然是这群人中的头儿。
穿着甲胄的大块头看到卫青等人，扭头看向牛门问道：“哪儿来的？怎么还带着女眷和娃子过来？又是谁家的勋贵过来参观的？”
牛门也没有解围的意思，只是干巴巴的介绍说：“卫青，以及他创建那个汉军团的一些成员，至于那个奶娃子嘛，是他外甥。”
霍去病两眼紧盯着那大块头，一点胆怯的意思都没有。
反倒是那大块头被盯得有点不自在，这奶娃子怎么不怕自己呀，还真挺奇怪的。
他低头看着霍去病道：“你瞅啥？”
霍去病一听，顿时就来劲了：“瞅你咋地？”
大块头傻眼了。
卧槽，还真有小动物不怕自己。
居然还敢跟自己对顶的？
就不知道这是艺高人胆大，还是狗仗人势？
大块头自然不可能找霍去病的麻烦，而是把目光看向卫青说：“你这外甥，管教的似乎不太好？”
卫青却笑道：“有吗？我觉得挺好的，就是性格有点太谦虚了，不信你问他以后想干什么。”
谦虚？
大块头心说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低头盯着霍去病抬了抬下巴说：“你舅舅让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霍去病闻言顿时神气插着腰哼笑说：“把我这一代的天才，全都踩在脚下！”
第七章：切磋战棋
牛门和大块头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臭屁的霍去病，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不可一世的奶娃子，俗话说的好，初生牛犊不怕虎！奶娃子知道什么呀，口气大一点也属于很正常的情况，只需要一顿来自现实的毒打，分分钟学会如何做人。
但霍去病臭屁也就算了，怎么这卫青也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再配合他刚才评价自己外甥性格“谦虚”，让人只能无话可说。
俩人憋了半天，最后牛门朝着卫青竖了个大拇指道：“你这外甥，还真不是一般的谦虚。”
卫青反倒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笑道：“骄傲使人退步，谦虚使人进步，谦虚确实是美德，就是太谦虚的话，容易养成自卑的性格。”
“你这外甥...我看一点都不自卑。”
牛门是服了，果然有什么样的舅舅，就有什么样的外甥？
以后霍去病要是走上歧途，卫青这个做舅舅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大块头再次把目光从霍去病转移到卫青身上，哪怕霍去病再怎么不可一世的傲慢，他都不可能找个五岁孩子的麻烦，真要这么干了，回头还不得被兄弟们嘲笑到死，估计要咽气的那一刻，都还会有人在耳边念叨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个奶娃子。
大块头抬了下下巴，对卫青挑衅道：“这位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切磋一二？”
切磋？
卫青知道这群人会找自己麻烦，但是没想到这么直接，刚才似乎还打算借外甥顶撞他来找自己麻烦，发现无果后干脆借口都懒得找的。
当然可能也并非是有什么恶意，正如曹英说的那样，就是一群杀胚，看谁都不顺眼。
你要不把这群家伙打服了，少不得被这群家伙挤兑埋汰。
关键是虎贲营和羽林军的成员，都是孤儿，尤其是虎贲军，父辈都是为国捐躯的烈士，这些人受皇室庇护，即便是王侯将相的嫡子，遇到这群家伙基本也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要动用权利惩治这群人，最后丢脸的肯定还是自己。
这俩地方，也算是勋贵们最不想来的地方，哪怕是在长安王城里面遇到，基本也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卫青估摸着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把长平号开走，还得找时间安装各种设备呢，所以今天自己如果不答应下来，回头这群家伙保不准就给自己穿小鞋。
反过来说，如果把这群家伙都打服了，以后再来虎贲营也方便的多。
起码不用每来一次都要被恶心一番，烦都要烦死了。
卫青道：“切磋也不是不可以，你们打算跟我怎么切磋？武者对决？还是其他什么？”
大块头见卫青没怂，这才大笑着凑过来，狠狠的拍了拍卫青的肩膀道：“兄弟爽快！不过比拼个人武力就算了，我们虎贲军不是羽林军，羽林军那边崇尚个人武力，前两年有个叫吕布的家伙跑到羽林军转了一圈，就被封为小战神，但我们虎贲军却不以为然。
虎贲军讲究的是统兵作战的能力，我们也都听说过，兄弟当初是带着一千人杀进匈奴蛮界，这统御一道必然非比寻常。所以我们虎贲军的兄弟们，就想见识见识兄弟这统御一道有多强！”
卫青笑了，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啊！
“可以，是我回去召集汉军团的成员，跟你们找个地方拼一场，还是说在演武世界里面干一架？”
旁边的牛门听到卫青的话也笑了：“卫公子果然非比寻常，开口就是真刀真枪干一架，这话说的就痛快、提气！不过虎贲军切磋，到不需要这么麻烦，卫公子可知道战棋？”
“战旗？”
卫青还真没听说过这玩意，到是旁边的曹英似乎玩过，解释说：“所谓的战棋，可以理解为简化版的演武战场，也可以说是演武世界的前身。它有一套很复杂的规则，根据规则双方各执一军，进行下棋对弈。
战旗从‘演武’出现以后，就逐渐被淘汰了，目前只在一些军队中会使用，不过更多还是作为切磋娱乐的游戏。”
旁边的陈阿娇听曹英这番介绍之后，不是很能理解：“既然已经被‘演武’淘汰了，为什么军队中还会使用？”
曹英双手一摊，做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说：“阿娇姐你这话就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演武才有多少台，才能供多少人使用？太学院的学子才多少学子？又是什么身份？军队有多少士卒？大多数又是什么身份？
虎贲军的兄弟们就算想弄台‘演武’，但考虑到军队的数量，估计也没多人有机会能接触的到。
更何况我也说了，战棋目前主要是用来切磋娱乐的游戏，游戏的话有的玩就不错了，哪来的挑挑拣拣？”
听到曹英的这番解释，牛门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大黄牙：“平阳侯说的没错，我们这群土哈哈们有的玩就不错了，跟你们这群勋贵们怎么能比？你们都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什么都享受最好的，可是我们不行。
我们能进入虎贲营，加入虎贲军，那都是靠亲爹的一条命换的，要是再享受几天勋贵子们的待遇，怕不是得要全家老小的命全都往里面填。”
陈阿娇沉默了，她听出了牛门话中的讥讽之意，不过这次罕见的没有反抗。
天底下哪有所谓的公平事，有些人刚出生就锦衣玉食，享尽人间荣华富贵，有些人刚出生不久便成了孤儿，加入军队自幼接受军队的残酷训练。
更可笑的是，前者贪生怕死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宁可编造一个谎言，也不敢与匈奴蛮族殊死一战；而后者却想着为父报仇，想要报效皇室之恩，想要在战场上浴血杀敌，却根本得不到一个机会。
卫青见气氛不对，赶忙拍拍手，把话题又强行转移了过来说：“我没听说过所谓的战棋，不过再复杂的规则，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看一遍自然自然也就掌握了，既然几位兄弟这么有性质，咱也不扫兴。
今天虎贲营的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想要跟我战一把的排好队，我卫青奉陪到底！”
“好样的！”
“兄弟豪气！”
大块头最喜欢卫青这种快人快语的性格，支支吾吾婆婆妈妈的，看着就让人烦。
说着大块头从腰间取出一卷玉简递给卫青，显然是有备而来。
卫青接过玉简，并在大块头的带领下，来到一片校场之中。
卫青在走的过程中，也开始阅读这种战棋的游戏规则。
看着里面的规则，卫青总算是知道，为何曹英会说战棋是“演武”的前身了。
所谓的战棋，就是用棋子来代替双方的军队，并且在沙盘上进行模拟。
由于这种操作方式比较简陋，所以什么军魂，什么战法之类的，都只能用数据来量化。
至于如何量化这些数据，最开始需要一位见多识广的主持。
甚至说主持的能力强弱，直接影响了一局战棋的质量高低。
后来公输家那边收集了许多专业人士的分析，便将这些量化的数据的过程，交给了所谓的程序。
不过数据化跟现实中作战，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某种意义上说，所谓的战棋不过是比纸上谈兵更加先进一点罢了。
因此到现在，战棋也只是被当做了游戏。
可也正因为如此，虎贲军的兄弟们才敢跟卫青比。
如果真在演武战场干，那一对一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可能赢。
再怎么不服，双方谁强谁弱还是知道的。
这群人如果有卫青的能力，早就扬名立万，名镇一方了，也就不会在虎贲营里面继续做那无名之辈。
他们不是想证明自己比卫青强，只是想赢卫青一把，这样日后也有了吹嘘的资本。
谁说虎贲军的这群杀胚鲁莽的？
今天把卫青截下要求对弈，输了不丢人，赢了吹一辈子。
这简直就是无本买卖。
卫青迅速的看完玉简内那近乎万字的规则说明，他甚至怀疑，这群家伙就是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没办法吃透玩法，想要考规则杀来对付自己。
不过这群家伙还是找错人了，哪怕自己没办法短时间内，吃透所谓战棋的规则，今天一样虐的你们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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