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爱丽丝加入狩猎 第479章

作者:九渊

“快来!快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吉普莉尔!”

“这块石头长得好像妈妈啊!”

【end】

卷末小结

唔……于是漫长的故事终于结束了

严格来说,从流浪地球篇开始,一直到狩圣仪式,上古龙破,直到现在的月世界结束才是一个完整的大篇。不过因为篇幅安排问题,最终将其拆分成如今四卷,而这四卷其实都是心魔的内容。

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中洲队的大部分人都度过心魔,而虽然拖得有点长,这层目的姑且还是达到了。先前几卷的问题已经总结过了,那么就不做细叙。现在主要来讲述这最后一篇的内容。

月世界这篇主要有三条线,明面上的第一条是轮回者们之间的斗争,五队轮回者各自抱着不同的目的进行交战,当然我知道实际上有六队,不过白王太过丢人,她的主场也不是这,所以一笔带过。

暗线是执棋者之间的斗争,也就是洛叶,艾丽斯之间的互动,相互算计。就目前看来,双方其实都达成了自己的目标。不过还有些未竟之事,这个我在下一场开始时有个挺有趣的开头。到时就知。

除此以外,还有第三条线,也就是隐藏线。而这条线就是弗洛拉的线。

弗洛拉的身份其实很特殊,毕竟随着轮回者的战斗力越来越高,我不可能让她们天天神战,所以从一开始,弗洛拉,以及弗洛拉的前世们就是我选定的隐藏主角,而这四篇连在一起的故事,其实也是从她开始,然后又由她结束的。

对,其实严格来说,弗洛拉才是月世界线的主角。因为只有弗洛拉是真正的在努力,在战斗,在拚命。而对于中洲队来说,剧本已经运作到这个程度,再不能够确保必胜就可以开个锅把自己煮了。(当然亚当也是真的在拚命)。所以,对于我这个作者来说,在这一篇,弗洛拉的所作所为以及她所获之果才是我打算表达的内容。

她付出了自己所能够付出的一切,坚持到了自己能够坚持到的极限,最终,获得了自己所想要的成果——我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而这其实也算是洛叶交给该亚的答卷。当然,洛叶其实想不到这么深一层,她三次选中弗洛拉实际上算是必然中的偶然。仔细回顾一下剧情就知道洛叶在那时注定会选中弗洛拉,而她唯一会做出的改变,其实就是不选——当然那就是另一种发展了。

然后,最后外篇出现的那两货是阿兹莉尔和吉普莉尔。而为什么是她们,实际上是因为罗辑在执行新生之死后,他已经作为养料消失,和阿尔特修是递进关系而不是转生关系。而刘平(凡人)——罗辑(天才)——阿尔特修(神)——弗洛拉(?)这样的转换链也需要新生之死这种媒介。不然就实在有些突兀。

唔,字数要超了,总之基本就是这样了。

至于弗洛拉最后算是be还是he,对了解我设定的读者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之后咕一天,然后就是下一卷了!

外篇·月落

——凡受磨难者,必让其获解脱,此为道路。

——此为瑶池学派的嫦娥,此为死渊之嗣艾绮德拉。

圣贤之间的战争,其实是同时在多元宇宙之中接近无限个单体宇宙内同时打响的。当道争开启的那一刻,凡是存有月亮这一星体,或者流传着和月亮相关的概念的宇宙中,战争便在同一瞬间开放。

有些世界的战争比较激烈,在那些高能级的世界中,所有和月神相关的古老神祇都在道争开启的那一刻变转成为两位嫦娥之一的分身。有些超越种提前预感到了这一即将到来的终末并做出了行动。

其中那些跑得快的,嫦娥们也不拦着它们。但除此以外,所有没能够在第一时间里撇清和【月】这一概念的超凡生命或者真神,她们的结局都在极短的瞬间内被写入历史。

然后,便是神战。

真神们互相争夺着时间线,超凡生命们互相争夺着领地和道场。月神和月神彼此交战,厮杀,而大地上也随即动起刀兵。那些凡人的王朝,凡人的帝国,凡人的联邦大概从来都想不到在大多数宇宙中形象温和柔软的月神居然也会显露出这样暴戾战狂的一面,而很快,他们也成为了战争的一部分。

一群人杀另一群人,一尊神杀另一尊神,一处文明杀另一处文明,一片世界的群落杀一另一片世界的集合。

有些宇宙中唯心的嫦娥赢了,另一位嫦娥的道统和理论就被从宇宙中彻底逐去。

有些宇宙中洪荒的嫦娥赢了,那关于唯心一系的所有知识和记录就会完全消除。

有时候不胜不败,那么便继续争斗下去。即便纪元在战争中迎来终末,但在下一个纪元中战火依旧会蔓延。

圣贤之间的战争既然开启了,那就没有谁能够逃脱。因为在圣贤的目光注视之下,万物皆是平等。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一即便是在整个多元中也常被错用的理论在这里获得了完整的诠释。毕竟,既然无物不可杀。那便无物不可死。

没有人能够阻止她们,即便是洪荒天界,那诸圣云集的至高世界也做不到。因为真圣本来就是这方多元宇宙之中,现有的能够现世的至强大者。而无论两位嫦娥之中,最终胜出的到底是是哪一位,圣贤们都知晓【嫦娥】必然会重新回归洪荒,然后成为洪荒天界的一支新生力量。

既然结果注定,那么些许过程上的细节便无关紧要。于是在这场席卷多元宇宙的浩瀚道争之中,诸圣垂眸。

但是战局却在一点点的偏转。

因为战争虽然席卷了多元诸宇,但却并不是所有的宇宙都会被神战所笼罩。而在很多的世界之中,交战领域被其中一位嫦娥以自身的意志局限于文学和民俗的学界内,而并不像是其它的诸多战乱宇宙一般,以血洗血。

她的这一举动在一开始为她带来了劣势,因为当她限制住了一个宇宙中的战争,将它们拘束在了不会流血……至少是不会大片大片流血的学术领域中时。在另外的至少三个宇宙中她所代表着的理念已经被用更加简单的方式被尽数抹除。然而当她所控制的宇宙一点点的减少之时,在那些她已然败北,被驱除了一切痕迹的文明之中,她的理念却又从废墟之中悄然诞生。

这其实并不是很难理解,因为一切文明所最期望的一件事无非就是生存和延续。而当战争结束之后,那些激进的,狂热的,对于战争有利却未必对秩序有利的理念自然很快就不再受大众欢迎。于是它们便需要修正,便需要更改,便需要学术领域上的和平变迁,然后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另一位嫦娥的模样。

这一过程是隐秘的,这一过程是缓慢的。它像是一把剧毒而且小巧的利刃,隐藏在如同山河倾颓一般的败亡之中。而当那位主导者战争的嫦娥即将获得胜利,即将赢取一切成果的时候,蓦然回首,她却发现多元宇宙中那近乎无限个‘自己’,全都在不知不觉间,变转成为了‘她’。

于是,嫦娥赢过了嫦娥。

而最初的决胜点,实际上在最早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因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而你‘失道’了,所以你就输了。输得很早。”艾绮德拉坐在一处现代都市的高楼顶端,捧着书卷,望向站在天台边缘的宫装丽人。“从一开始你就输了,从你抛弃掉自己的军团,抛弃掉自己所有的追随者,甚至连自身的形骸都抛弃掉,不惜道解也要和我一战的时候,你便输了。”

“对于初圣而言,自身的根基是记录,是流传于多元宇宙中同质化的神话传说。只要多元宇宙中仍旧流传着嫦娥的传说你便不会消亡。而传说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则无关紧要,所以你可以争,也只需要争——但对于真圣而言,当自身成为了多元宇宙中必然存在着的诸多固有概念之一之后,传说与痕迹便无关紧要,关键在于自身所代表着的概念是否在多元中得以延续。”

“所以,我用初圣的手段来和你交战,哪怕看上去赢了,结果却输了么?”宫装丽人蹙起双眉,慢慢舒张开来后又轻声一叹。“真是遗憾啊,你在晋升的那一瞬间曾经接触过真圣的领域,所以便知晓了真圣了本质与争斗之道,而我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比你低一层的领域上徒劳挣扎么……遗憾,难怪自古以来,能够由初圣进阶真圣的生命寥寥无几。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走在错误的领域之上。”

“对,剎那即是永恒。我接触真圣层次的时间虽然只有临死前的一瞬,但那一瞬其实也等同于无量量劫,等同,甚至超越无量大数的漫长时光。我和其它那些诞生于先天混沌之中的古老真圣并不存在经验或者战力上的差距。而你抛弃追随者,抛弃军团的行为,也让你失去了你的盟友。”

艾绮德拉微微颔首,然后竖起一根手指。“你还记得月桂吗?”

“月桂?我的军团中不是只有月兔,月蟾,吴刚……”宫装丽人稍稍一愕,然后便是苦笑着的恍然。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军团中原来并不止三位超越种。然而在这之前,她却将这第四位给遗忘在了脑后。

“原来是这样……”她摇头轻叹。“是我自己葬送了自己么。”

艾绮德拉不答。

因为也没有必要回答。

艾绮德拉有真圣之实固然不假,但洪荒的嫦娥出生于诸圣云集的洪荒天界,又怎么可能会接触不到其它的真圣,怎么可能对真圣领域的诸多事项一无所知?而她之所以会在道争中忘却那诸多知识,其缘由只有一个——那便是将这些知识交付给她的那位真圣,将它们收了回去。

那份知识的具现,便是月桂,是天界的嫦娥和其它圣贤们友谊的象征。而当她抛弃了一切也想要和艾绮德拉相争的时候,她所建立的一切的友谊和盟约自然也被她尽数抛弃,连一点剩余的痕迹都不复存在。

洪荒天界不管这件事,一是管不了,二是不想管。因为天界的嫦娥已经赌上了自己能够付出的一切。而赌上一切,便意味着在这之外不会再有任何的外在支持——而若是她不赌上一切,那么她却是连和艾绮德拉相争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她逼迫艾绮德拉和她相争,靠得是道解后身化的宇宙。而道解这种事……可没有解个百分之九十九,却还能够剩下一点留着的道理。

——她终于明白了一切的真相,终于算是死了个明白。

于是她从天台边走开,朝着艾绮德拉走去。她每走一步,形体便向着艾绮德拉的模样变转上些许,宫装羽衣化作简洁的女士休闲服,古典风的俏丽面容而行走姿态也向着艾绮德拉逐渐转变,而在距离艾绮德拉还有一步的时候,她停下了脚。

“你的道路是什么?”她问道。

“一切受磨难者,皆当解脱。”艾绮德拉合拢书卷,认真地看着她回道。

“你为什么会在登圣那一刻死去?”

“因为我的执念便是回归不曾存在的故乡,而我被我的故乡所束缚住,不得解脱。”

“那你为什么又能够活过来?”

“因为我意识到了先前理念的错误,我的故乡并非不存在,而是我在先前认知不到。因为我是失败的死渊之子嗣,死亡对我来说便是回归故乡。”

“原来如此……”天界的嫦娥轻声叹道。“你是先天的魔神啊……”

“正是。”艾绮德拉回答,然后问道:“你的道又是什么呢?嫦娥。”

“……我已经忘了啊。”她摇了摇头,向着艾绮德拉迈出了最后一步——她这一个体的独立性就此彻底失落,从此以后,她便是瑶池的嫦娥,她便是艾绮德拉。

道争结束了,多元宇宙,最后只剩下一位嫦娥。

而后,艾绮德拉走到高楼边缘,俯身,现代都市内的车水马龙映入她的眼中。

一处喧闹的都市,自由而且充满活力的都市。

她抬起头,洪荒天界的广寒宫便在她的眼眸中清晰显现——真圣自有权柄,即使她不去接受,那曾经属于另一位嫦娥的一切如今也归她所有。而她只要向前踏出一步,那么多元宇宙中所有和月神有关的神话传说都将变转,只要是存有知性体的宇宙中月神的权柄都会获得极大的强化。

嫦娥这一概念,将会从一位很有名但却地位低下的女神一跃而与三清四御平齐。甚至于因为她的出生与执念,王母都有可能得把瑶池让出来让她去坐,且不仅如此,饭时间,只要是看到月亮的人都会在第一瞬间联想到故乡和自由,并自此谱写出诸多传世诗篇。

她已经成为不朽,剩下要做的,只要向前踏出一步。

“但我是为了什么,而选择以那种方式而成圣的呢?”她站在高楼边缘,抿起唇。

往事如烟尘一般在她的眼眸中闪过……她在死掉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是死渊的子嗣,在道争开启之前,才从洛叶那里获取她真实的身份。

——她是另一位该亚之女,一个失败的‘洛叶’。她原本应当如同洛叶一般在近乎无限的旅途中遇到另一位艾丽斯并与其结合,然而她却并没有踏上那条她应当踏上的道路。而等到她解开了第四阶中段的基因锁,就算是遇到和比那名居天子相似的情况也不可能和另一位艾丽斯结合的时候,她的内心便被归乡的冲动所覆盖。

归乡,为什么要归乡?

因为她已经失败了,已经是一个废品了,而相对于无有穷尽的神绮,还未从死亡中脱离的该亚手中并没有那样充裕的资源可供其利用。因此,废品理应回收,从而使其成为另一位‘洛叶’的存在基础。

她本应死去,这场道争的结局本应是另一位嫦娥——不,这场道争最终的结局本应是没有胜利者的双输。她会沉眠于死渊深处,而另一位嫦娥则会在赌上一切后也没能够获得论道的机会,只能够带着已经是个空壳的圣人军团和难以想象的巨大损失孤零零地回到洪荒。

她早就应该死了,因为登圣只是手段,登圣后的死亡才是目的。

而她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洛叶和艾丽斯踏出了那关键一步。她才能够从该亚的意志中脱离,以自由之身成为这现实宇宙中最顶尖的那一批权柄执掌者。

那么,要向前踏出那一步吗?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洁白,纤细,看上去是一双干净而且灵巧的手。

“我想死去,是因为母亲的呼唤。”她的五指慢慢地握紧成拳。

“但登圣而死,却是我自己的选择。因为我是艾绮德拉,我想要让一切受束缚者都获得自由——这是我的理念,我的信条。而与之相比,我的生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的眼眸中映照着多元宇宙中的亿万世界集群,眸光闪动,一个清晰的数字便出现在她的认知之中——那是她作为一位真圣所能够镇守的世界的数字,能够将其从剧本模因中解放的宇宙总和。那是一个相比起她登圣之时所救赎的数千宇宙要大上很多倍,很多倍很多倍的数字……

……那是一个有限的数字。

即便是真圣,其威权也终究是有限的。而有限的威权在这无限的多元宇宙,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戴上冠冕,享受万王之王的荣耀和威严,沉醉于歌功颂德和官能食色之中直到永远?那种事有什么意义?只是为活着而活着,为强大而活着,为享受而活着,那样的生命有什么价值?

或许有,但对她艾绮德拉,对她瑶池的嫦娥来说没有。

而且……

“剧本模因,其存在的缘由便是因为人类在开天战役后讨伐了母亲,从而导致天人失衡多元之中所有的宇宙都走向终末,所以才会被洪荒诸圣所创造出来,让它们以将文明之理剧本化的方式来稳固宇宙。换而言之……只要母亲醒来,那么所有的宇宙都会获得自由。”

“……以及惩戒。”

她的眼眸中看到了注定会到来的万象终末——她知道洛叶和艾丽斯已经做出了‘由他去吧’这样的结论从而达成了职责。然而,那也只是单纯不会刻意针对凡人而已。不是刻意,但整顿却必然会到来,该亚的苏醒已经是必然,而当天道重新立起来的时候,被毁灭的不仅仅是剧本模因,同时也还有天庭依附剧本模因所建立的‘人类气运共振’。

该亚不会特意去毁灭凡人,艾丽斯和洛叶做出的决策会让她在那苏醒之日选择无视这些蝼蚁一般的存在。就像是暴龙不会在乎脚边的蚂蚁一般,然而当暴龙从沉眠中苏醒之时,灭顶之灾却仍旧会随着其肢体的伸展而到来。

“毁灭性质的大灾将会在多元宇宙中蔓延,而这项灾难不会只针对于凡人一族——它会在旧世万族和新世万族的头顶同时落下。因为母亲不会在乎它们,因为只有自死渊中生出的先天魔神,才算是母亲的子嗣。”

“所以……”

她放下拳头,注视着脚下的大地。

“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未来,我无法忍受这无穷世界,以及这无穷世界中的无穷众生都陷入磨难之中,不得解脱的命运。”

“那么……”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的本质是什么,自己是该亚的子嗣,是该亚曾经想要回收的一部分。而只要自己愿意回去,那么自己便必然能够和该亚融为一体。成为该亚的一部分。

她知道自己和洛叶不同。因为洛叶是完成品,是真正意义上代表着‘终末’的末女。而作为失败品的自己原本不会代表任何意义,但是现在,自己所持有的道却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新生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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