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绅士东
“等你回来,蝠王早就冷死了!彭和尚,你的布袋里是不是有个人?不是教中兄弟吧?”周颠这时插言道。
其实还有个不是教中兄弟的……
不过他们又岂会无故和楚鹿人翻脸?
“不可!这位小兄弟,之前救了厚土旗的兄弟,若是吸他的血……嘿!”说不得说着看向了庄铮。
“恩?颜兄弟怎么了?”庄铮闻言连忙问道。
厚土旗的掌旗使姓颜名垣,之前带着厚土旗的精锐,驻扎在南城。
“在南城,颜掌旗带人埋伏了灭绝老尼一阵,不过那灭绝老尼仗着倚天剑之锐,险伤了厚土旗的兄弟,是这袋中的小兄弟出手,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挤对那灭绝仗着兵器锋利,生受了灭绝三掌,这才救下了他们。”说不得和尚简单解释了几句。
楚鹿人心里也合计着,八成是原本走西城一路的峨眉,直接被正气盟的正气镇住,所以绕去了南城,不过被她们挟持的张无忌,依旧看不惯灭绝的尿性……
自己和庄铮是层层关卡的受查,而“说不得”他们是直接走密道,自然要快了许多。
那些密道庄铮应该也知道,只是带着楚鹿人这个外人,也不好走什么隐秘之处。
“哼!那你缚着这小兄弟做什么?还不放开?”庄铮不大高兴的说道。
“我这不是怕擅自带外人上来,教中兄弟不乐意吗?”说不得也是好脾气,说着就把布袋打开。
说不得之所以带来这小子,的确也是想要借这由头,与五行旗的人和好。
只见上面的“千缠百结”扣打开,露出里面一名……
看起来破衣烂衫、灰头土脸,好似农户打扮的年轻人。
楚鹿人注意到,他一出来,先是看向彭和尚,接着……便看向了杨逍——毕竟他小时候带杨不悔来找过杨逍,只是杨逍现在肯定已经认不出他。
“小兄弟对五行旗的恩情,我庄铮记下,这一遭若是五行旗能渡过此劫,定报答小兄弟此恩!”庄铮将狼牙棒立在一旁,向这年轻人拱手作揖的拜下。
这年轻人连忙搀扶道:“庄老哥不必如此,我……我也只是看不惯……”
“没错,纯路人,有一说一。”楚鹿人在一旁补充道。
张无忌:???
庄铮心里暗暗吃惊,被这小兄弟一扶,自己再怎么想要下拜,竟也拜不下,他是要道谢、又不是较劲儿,自然也没有使蛮力,就势便起来。
楚鹿人则是看向韦一笑道:“蝠王这是先天不协,又修炼寒冰真气与寒冰绵掌,如今三阴脉络逆乱……若是蝠王信得过,我倒是可以一试。”
第六百一十章 传闻
“劳驾……楚太岁相助……”蝠王哆哆嗦嗦的说道。
不仅仅是体感的问题,此时在韦一笑周围,已经能感觉到阵阵凉气!
韦一笑自然也并不担心,楚鹿人会在光明顶上,对自己做什么。
何况如果他真有歹意,之前也犯不上出手相助……
楚鹿人闻言,也在蝠王面前盘坐下来,将混沌真气调整到至刚至阳的状态,并且转化为“神照真气”的范畴,通过双掌相抵,顺着蝠王双掌,涌入其经脉!
之前楚鹿人的判断,只是基于其武学造诣,实则因为并不会寒冰内功、也不会寒冰绵掌,所以只是很浅显的判断。
此时“治疗”的方式,也同样大开大合,以至阳之气,将他灌得满满的,自然寒气尽消……
只见蝠王苍白的脸上,迅速的红润……乃至于红胀了起来!
一旁的不愿透露姓名的张五侠之子曾某,这时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并没有说出来。
片刻之后,楚鹿人便已经收功,而蝠王则是满头大汗,衣服也全然浸透,不过却是一副很爽的神色。
“多谢楚太岁出手,哈哈哈,老蝙蝠我很久没这么舒爽过!和那些杂碎再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是问题!”韦一笑大笑起来。
而此时楚鹿人则是一副沉思的神色,片刻后才说道:“不过这也只是暂时平息寒冰真气,算不上彻底解决。”
修炼至寒武学,的确有经脉堆积寒性真气,导致走火入魔的可能,韦一笑也的确是这种情况,不过……
刚刚楚鹿人发现,韦一笑之所以会有在经脉中堆积“寒冰真气”,很大程度上是其经脉的先天畸形造成的!
故而即使自己用至刚至阳的真气,将其弊病扫除,不用太久,蝠王也还是会发病。
除非彻底纠正其经脉的畸形……
另外楚鹿人再三斟酌,隐隐觉得蝠王这经脉的畸形,也不仅仅都是坏处——虽说令经脉更容易堆积变异真气,修炼什么高深武功,都容易出问题,但是……却可以令真气更加轻灵,大幅增加轻功运转的效率!
这么看来,蝠王的轻功,也不完全是后天修炼的结果,之所以强,大半都在其先天经脉的畸形。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没什么借鉴意义,毕竟完全是天生的,不过……对于楚鹿人来说,“混沌功”可以改变先天经脉的情况!
也就是说,只要楚鹿人能够完全摸清蝠王的经脉畸形情况,是有希望能够复刻他堪称“天下第一轻功”的情况的。
“嘿嘿,楚太岁不必替老蝙蝠操心,自己的身子骨,老蝙蝠我自己知道。”韦一笑倒是习惯了样子。
相比于修炼其他武学,他现在修炼的寒冰真气,其实要压制、缓解还方便一些——吸血就可以。
如果他修炼的是《九阳神功》,怕是早就经脉爆裂而亡。
楚鹿人这时见不愿透露姓名的曾某,脸色有些异常,似乎想说些什么,于是开口道:“这位仁兄是不是有什么见解?”
“啊?我……”张无忌闻言一愣,他有些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兄弟有话,但讲无妨。”韦一笑说道。
“蝠王若是反复发作的话,那这寒冰真气的淤积,应该不是单纯的走火入魔、行功有误,而是蝠王的经脉本身有问题,除了以至阳内力化解之外,再需辅以药灸,还是有希望能根治的。”张无忌没敢说的太满。
当然,如果说世上真有人能根治蝠王的“病”,那张无忌肯定是一个——既身负《九阳神功》、又有极高的医术在身……
“小兄弟懂医术?”韦一笑惊奇道。
“略懂。”张无忌谦虚了一句,也不敢报出胡青牛的名号。
毕竟现在的张无忌,还是谨小慎微的时候。
唯恐旁人知道他是张无忌,会找他逼问义父的下落,到时不仅害了义父、而且父母岂不是也白死——此时的张无忌,还是将父母的死因,单纯的归结为不愿意透露义父的下落。
在武当派中,也不会有人向张无忌诉说,其实是他母亲害了他三伯,所以他父亲才愧疚自尽……
虽说迁怒了天鹰教,但并无人因此迁怒张无忌。
此时的张无忌,因为缺少与高人交手的经验,也完全没有高手的自觉——一来是修炼《九阳神功》期间,他一直绝于人世,不曾与人交流,二来……他现在是仅仅有内功,而缺乏对敌手段!
灭绝老尼之前的第三掌,直接被他运起九阳真气硬抗住,分毫没有受伤,可他却以为是灭绝手下留情。
“或者……可以在修炼时,自行绕开那段经脉。”楚鹿人得了张无忌的提醒,想到了别的主意。
“啊?”张无忌闻言一愣。
“此事等光明灯渡过了这一劫,我再和蝠王详谈吧。”楚鹿人知道这不是一两日的事情。
而韦一笑神色一动,却是想到了江湖中的一个传闻……
因为当初岳不群在满京的“壮举”,对于林家《辟邪剑法》的传言,在江湖中早就已经沸沸扬扬,自然也影响到了林平之。
不少人都怀疑,林平之也……
甚至岳灵珊因此,也离开了华山,不远万里的去找“小林子”,想要问个清楚——原本她是和小林子约好,要在华山等小林子回来向她爹提亲的,可是现在……她爹根本不出现!
而且华山自己也乱成一锅粥,掌门人闹出了这么大的绯闻,声望其次的掌门夫人、还有洗清了冤屈大师哥,也都四处寻夫、寻师,华山派自然是人心涣散。
岳灵珊一路艰难险阻,期间遭遇多少危险、机缘且不说,总之最后她找到了在西夏的小林子,并且……
令不少吃瓜路人失望的是,岳灵珊之后并没有失望离去,而是两人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了?
所以有江湖传闻,林平之的修炼方式和岳不群不同,又有江湖传闻……林平之是得了楚太岁的指点!
自然这一系列的传闻中,就有“屏蔽部分经脉”这一项……
第六百一十一章 他们为非作歹
韦一笑隐约猜到楚鹿人意思,大概……是想要像传说中他改动《辟邪剑法》那般?
不过此事肯定不是一两日能完成,他也只是有个念想,暂且没有分心。
之后杨逍请楚鹿人、还有“曾小兄弟”,先到光明顶的留客之处休息一二,显然他们内部是有事要商量,楚鹿人闻言也没有多滞留。
邀为盟友之事,自己已经提出来,相信之后会有答复,只是现在明教之中,就没有个能做主的人,这时自己也不好多搀和,由得他们商议就是。
只是……
期望能长些记性,不要再打起来!
此时的光明顶,也真是一片肃杀,杨逍只是指了路给楚鹿人和曾某,并且告诉他们招待不周。
楚鹿人这时也与“曾阿牛”相互叙了名,对他之前义救五行旗的所为,极是赞赏,而曾某之前听到什么“正气侠义盟”的,只以为楚鹿人也是正道领袖,为了化解干戈而来。
又见他作为正道巨擘,却丝毫没有架子,两人攀谈了没几句,他便在楚鹿人的引导下,一口一个“楚大哥”的称呼起来。
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听到一阵呼救声,听起来像是年轻女子。
还道是有歹人摸上了光明顶,两人连忙快赶几步过去,却发现是一名年轻女子,对另一名脚上有镣铐的丫鬟,正拔剑欲刺!
这拔剑的女子,圆圆的脸蛋,皮肤雪白、眉目如画,一双大眼漆黑明亮,身形修长、容貌俏丽,而这被脚镣锁住的女子……脸上似乎有什么病变,五官走形、皮肉僵硬,丑不足以形容。
不过见到这一幕,曾某还是连忙上前制止,并且发生争执之后、情急之下喊道:“不悔妹妹,你做什么?”
不错,这持剑女子,正是杨逍和纪晓芙之女——杨不悔!
“你叫我什么?”杨不悔闻言一愣,本来她见了陌生人,还以为是各大派的人上来了。
可是听到“不悔妹妹”这称呼,杨不悔立刻想起了张无忌,这时再看这灰头土脸的曾某,顿时便眼熟起来。
“没、没错,正是我,你快将剑放下,都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对自己人拔剑。”张无忌只得承认了身份。
他对刚刚明教中人的表现,可是“心有余悸”,还以为不悔妹妹被教坏了,也有了“好内讧”的毛病!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自己人”?
这丑姑娘此时既然在光明顶上,想来也是明教中人吧?
“无忌哥哥,你让开,这人定是各大派留在光明顶上的奸细,平时便多有露出马脚之处,现在各大派的人攻上来,我杨不悔便是死,不能受她折辱!”杨不悔也自带三分煞气。
要说这丫鬟可疑,那还真不是杨不悔的疑心病,而是真的形迹可疑!
换做平时,杨不悔还想再观察观察,可是现在……
杨不悔自忖之后便要殉教,正是破釜沉舟的时候,哪里还会留一个有奸细嫌疑之人?
张无忌看了看这丑丫头,一副神色躲闪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于是摇了摇头道:“不会的……”
张无忌刚说完,杨不悔便自己“哎呦”一声,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