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落师门77
在家族神社下使用言灵,点燃山上的树木,打扰家族聚会,景光犯下了罪,而这罪恶,只能用血来偿还。
手起刀落,一道银光闪过,景光的无名指被自己切落,但有些事情,发生得比他的谢罪更快,山上的神社发出了一声巨响,火焰冲天而起。
所有人都呆住了,目光全部投向了跪在地上的景光,一道寒光闪过,景光的头颅被自己的上级亲自切落。
“留下几人看管,其他人跟我上山。”明智阿须矢命令道,顿时山下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动起来,刀剑被拔出,枪械上膛,向着神社跑去。
江口熏盘腿坐在地上,他的脑袋摇晃,身体每一处的肌肉都在发出哀嚎,背后刚刚纹好的纹身在战斗中变得七零八落,看上去多加了几分恐怖。
七八只枪指着江口熏的脑袋,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年轻人却不慌不忙地转头,看向一个专员,问道:
“侠客行是否依然挺立?”
专员带着墨镜,脸上没有表情,却低头看了看江口熏背上,那个背负着大钟,满身伤痕的侠客身影,这一刻,纹身与江口熏好像合二为一。
专员点点头,枪口略低了几分,又转头望向旁边的同僚,这才回答道:“十分耀眼。”
“呵……都是谎言。”
江口熏想起了行动前,那个带着面具的家伙对自己身体做的手脚,普通人无法胜过混血种,只能用这种作弊般的手段取得胜利。
为父母报仇,这便是义。
但用作弊的方法取胜,是不义。
但无论如何,侠客行,依然挺立!
第二百八十三章 旧王
八岐神社,灵玺簿奉安殿中,这里是蛇岐八家供奉死者之处,平日里并不会有人来此,只有为那些死者点亮的长明灯陪伴着这些沾满鲜血的鬼魂。
写有死者生平的名册放在旁边的书架上,现在被摊开来,放在安德几人面前。
“樱井三郎,我记得这家伙。”安德摸摸下巴,看着其中一个名字:“这混蛋是个中尉,带着一只小队在华夏收集了不少炼金武器,不过后来被我把脑袋砸到了肚子里。”
安德扫了扫面前的名册,又指着另一个名字说道:“这家伙我也记得,犬山正一,他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儿都带到了华夏,让她们去做慰安妇。”
一旁的上杉越摩挲着刀柄上的配饰,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岛国投降,这畜生杀了慰安所里所有人,在我面前切腹自尽,背后就是他那两个被他隔开喉咙的女儿。”安德在名册上轻轻划过,火焰在书册上蔓延,黑色的灰烬从安德的手中漏下来,斑斑点点地掉在地上。
“真糟糕。”路梨拿着一把双手镰刀,学着安德的样子摸了摸下巴,随后问道:“叔叔,要开始了吗?”
安德活动着身体,对路梨和上杉越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拦住那些家伙,你们去后殿看看那些长老们。”
老而不死是为贼,那些还活着的蛇岐八家长老无疑是安德计划中的一个障碍,他们大多都在后殿中修养,直到家族遇到危机时,才会又一次出山。
现在安德要做的,便是先干掉这些长老,让蛇岐八家失去一部分决策层。
现在三人都穿着一身带兜帽的袍子,路梨手中还拿着双手的大镰刀,看起来就像欧洲的死神一般。
听到安德的话,上杉越拉着路梨向着后殿跑去,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上杉越当年的梦魇,蛇岐八家的长老们。
而安德站在奉安店的中央,看着那些牌位上熟悉的名字,火焰开始在他的周围出现,在巨龙的愤怒中,变化为各种各样的猛兽,他们张牙舞爪,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噬自己的敌人。
“去吧,去焚烧吧。”安德轻轻挥手,火焰喷涌而出,灼烧着牌位,蜡油与周围的空气,巨大的爆炸冲天而起,将奉安殿的木质房顶炸开了一个窟窿。
那些曾经被安德杀死岛国人牌位在火焰中哀嚎着,木质的建筑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火焰并不能涤清这些人的罪恶,但至少能让安德开心一下。
“呼,这样看着舒服多了。”安德晃了晃脖子,接下来,便是应对那些过来的蛇岐八家精锐们了。
安德动动手指,一个虚像出现在他的面前,身着羽织的白发老人带着王将的面具,腰间佩刀,如同一位身经百战的武士。
看着面前魔力制造出的虚影,安德微微一笑,在火中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此刻,耀眼的火光已经将那些集会的蛇岐八家成员吸引了过来,犬山贺一马当先地跑在前面,和他的老师昂热一样,他总是冲锋在前,如一柄利刃最尖锐的剑头。
奉安殿在火中熊熊燃烧着,火焰从墙壁上的裂缝冲探出头来,摇曳着自己危险的身姿,房屋唯一的木门在火焰中哀嚎着,伴随着一声巨响,那木门终于不堪重负,在蛇岐八家人愤恨的目光中化为废墟,露出了其后隐藏的身影。
每一个在场的人,都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木屐,跨过高耸的门槛,从逐渐坍塌的奉安殿中走出,带着那惨白,写着王将的面具。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说话,直到位王将从拔出了配置腰间的武士刀,摆出一个极为标准的准备姿势。
沉重的压力弥漫在每个人心间,沙哑而沧桑的声音从王将面具背后传出:“猛鬼会,王将,在此向蛇岐八家诸位讨教。”
王将的话语随着火焰燃烧的风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金黄的烛火人群中燃起,那是蛇岐八家混血种的黄金瞳在燃烧。
噌!
犬山贺率先出手了,作为精于拔刀斩的剑圣,犬山贺将他无与伦比的速度用在了出手的一刹那,犬山贺的爱刀鬼丸国纲出鞘,刀光如虹,连天上的太阳都为之暗淡。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血振!纳刀!
不过一个擦身之间,犬山贺就将一套完整的“居和”斩完,七个步骤完整无缺,如舞蹈般美妙,这是法度森严的一刀,完全符合居合之道。
六阶刹那,六十四倍神速斩。
但这并非是结束,犬山贺转身,再度化为虚影,第二次与王将擦身而过。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血振!纳刀!
第二轮居合斩,七阶刹那,一百二十八倍神速斩!
随后,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犬山贺的身影贴着王将反复闪烁着,每一次都向对方倾斜出暴风雨般的刀光,刀切开空气的声音一层层重叠,听上去仿佛接天狂潮。
每一个专员的眼中都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这便是现在蛇岐八家代家长,同时也是最强者犬山贺的实力,这样的攻击,谁又能抵挡!
“真是精彩,这样的刀法,用来切生鱼片一定很合适。”那个沙哑的声音如梦魇般响起,犬山贺行云流水般的攻击在一瞬间停顿。
一道刀痕出现在犬山贺的胸前,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就像被大卡车撞击到一般,高高飞起,撞在一边的盆景上。
仅仅一击,犬山贺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这……这怎么可能?”恐惧在人群中弥漫开来,如果最强的犬山家主都无法击败敌人,蛇岐八家又如何面对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怪物。
那被犬山贺刀光包围的王将身影逐渐淡化消失,另一个王将出现在旁边,任然是那副拔出刀来的准备姿态,仍然是那个苍白的面具,他看向挤在一起的蛇岐八家成员们:
“下一个,谁来?”
看着这熟悉的幻影,被保护在中央的楚家兄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推开旁边的保镖,拔出武器,用蹩脚的日语喊道:
“源家兄弟,源稚生,源稚女,前来讨教!”
第二百八十四章 新皇
在蛇岐八家的神社中,在众多精英们的见证之下,又一场战斗即将开始。
犬山贺倒在一旁,面如金纸,一丝鲜血从他嘴角留下,他的言灵是刹那,能够成倍地提升自己的速度,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只能按设定好的动作行动。
也就是说,刹那一旦出手,便无法停下,正因如此,犬山贺的斩击才会那样的一丝不苟。
对于这样的敌人,和昂热相处许久的安德自然不怕,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幻象,就能让犬山贺找不到目标,斩击全部落空。
而当犬山贺停下,陷入言灵的冷却期时,安德轻轻一击,便解决了这位蛇岐八家的强者。
这种方法胜之不武,但安德可没空和这帮鬼子玩什么武士游戏,现在,他看着站出来的兄弟二人,握住武士刀的手指活动着,才继续用那种沙哑怪异的声音说道:
“皇的血脉又出现了吗,但想要阻止我,还不够,你们,一起上吧!”
楚桐拔出腰间那把名为童子切的佩刀,他没带自己的武器,这把刀是蛇岐八家给予皇的礼物,带着弧度的日本刀被楚桐拿在手中,向前平举,刀尖直指王将的胸膛。
旁边的楚枫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折刀,刀刃开合着,在他的手中飞舞。
“何等耻辱……”龙马家主龙马弦一郎握住手中的刀剑,他在刚才的那一瞬被王将恐怖的战斗力震慑住了,居然没能动弹。
对于看中忠诚的蛇岐八家来说,臣子没能保护好皇,可是要切腹谢罪的。
银白的武士刀照映出楚桐的侧脸,随后化为一道银芒,直刺向王将的胸膛,这并非是岛国的刀法,而是华夏的古剑法。
当!
王将随手一拨,手中的剑打在楚桐的刀身上,刺击偏移了原来的方向,擦着王将的肩膀飞了出去。
楚桐旋转身子,转刺为劈,一刀斜劈而下,砍在对方肩膀上,王将不躲不闪,左手握住劈来的武士刀,随后一脚蹬在楚桐的腹部。
闷哼,旋转,楚桐的身子飞了出去,落在黑压压的人堆中,而这一切的发生如电光火石,大部分人还未反应过来,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
不知何时,楚枫已经乘着哥哥出手之时绕到王将身后,在王将的视野盲区中出手,打开的折刀向着对方的脖子上抹去。
“太近了……”
王将就像背后长眼睛一般,抓住了楚枫伸出的手,侧身,抵肩,背摔,楚枫在几秒钟后就步了哥哥的后尘,被丢入了人堆中。
此时,蛇岐八家的众人终于行动了起来,穿着黑色羽织的男人从四面八方冲向站在那里的老人,人群如潮水,徒劳地想要将这块顽石淹没。
但王将却只是立在那里,右手将刀平举,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每个冲过来的专员心中。
黑色的潮水在那一刻停息了,高举的刀锋死死地僵在那里,龙马弦一郎握着刀,拼命地想要控制住自己颤抖的肌肉,但他做不到,肌肉僵死在一起,甚至无法移动分毫。
“退开吧,让我看看,皇的力量。”
王将踏出一步,黑色的人潮便退后一步,他行走在着黑潮中,如同分海的摩西。
而在海的那一头,是被众人保护着的楚家兄弟与路明非。
“小桐,用你的言灵。”安德的声音传入楚桐的耳中,让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楚桐撑着地面爬起身来,黄金瞳燃烧着,他的言灵有着很强的副作用,所以一般不会轻易使用。
男孩又一次拔出了放在地上的童子切,举刀前指,伴随着眼中炽热的火焰,王权降临于世。
原本被安德震慑住的蛇岐八家成员们感到一阵呼吸困难,仿佛身上压着千斤重担,手中的武士刀一点点滑出手掌,砸在地上,被不知名的力量压入地面。
这便是言灵·王权,能够在领域内制造出数十倍的重力,甚至能将领域内的敌人骨头压得粉碎。
龙马家主龙马弦一郎的身体一点点变得佝偻,血液在这样的重力之下无法到达大脑,缺氧带来的眩晕感已经让他呼吸困难,神智变得不清。
咔!
终于有人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将额头贴紧地面,以此来抵抗着重力带来的缺血。
黑压压的人群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跪了一地,呈现出完美的圆形,蛇岐八家总是很擅长找到自己的定位,他们环绕着归来的皇,向他朝拜着。
在圆形的中央,王将与楚桐相对而立,王将同样佝偻着身子,骨骼发出难听的咯吱声,他身上的和服在重压下变得僵硬,脸上的面具也裂开了口子。
“这便是皇吗?”王将在重压下迈出了第一步,随后是第二步,第三步,他正缓慢而坚定地走向楚桐:“也不怎么样啊……”
羽织的下摆撕裂开来,露出王将瘦削如芦柴棒般的小腿,其上分布着亲黑色的血管,所剩不多的肌肉绷成一团,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只为更接近楚桐一点。
“剩下就交给你了,老弟……”楚桐突然露出一丝笑容,闭上了眼睛,王权的领域瞬间消失,让每个蛇岐八家的成员都体会了一把血液直冲大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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