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爆恐分子的综漫日常 第18章

作者:快要坏掉的汐

就在糊味开始渐渐弥散时,那熊熊燃烧的烈焰却突然熄灭了。空荡荡大的大厅里,出现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格鲁贝鲁放下了平举着法杖的手,在阻止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后,他环顾了四周,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几条魔力流动的虚线。

在验证了凡尔纳告知的坐标之后,格鲁贝鲁走到了一张桌子前高举起法杖。

咚!咚!咚!地面被敲击了三下。

一瞬之间,环绕大厅里的气流凝固,世界的色彩变得昏黄,就好像时间都被停止了,直到几道如玻璃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格鲁贝鲁的眼中大厅终于恢复了它最初的样子,他轻轻地招了招手,几枚不起眼的石子从花篮中,从吊灯里,从厨房的炉灶,从各种不起眼的地方飞到了格鲁贝鲁的手中。

在托里斯汀魔法学院,为了让学生们在用餐时能有舒适的感受,餐厅里被加持了风系和水系魔法用以调节室内的空气和湿度,而有人则利用原本的符文系统内部的魔力传输,偷偷放入了几颗不起眼的符文组成了新的结界,并让进入食堂的人陷入盲目和轻微的狂乱状态,以便于让他们被施术者诱导,按照施术者所暗示的内容行事:比如让所有人都去看一场决斗。

满屋子的学生甚至成年法师都没有发现这个隐蔽运转的结界,不得不说,布下它的人真的是实力高超。

格鲁贝鲁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是从主谋那里得到了内幕,就算自己这个帮凶想要破解也得消耗很长的时间才行。

摸着那几枚粗糙的石子,按照原定的计划,格鲁贝鲁取出了其中三枚nef、sol和ith,然后从虚空之中抽出一把寒光逼人的长剑,并将符文镶嵌在了剑身上刻意留下的凹槽里。

“叮”的一声,一道魔法的光华快速地漫过了长剑,须臾之间,原本只是锋利的凡铁变成了一把散发着圣洁光辉的宝具。

倘若让那些传承悠久的魔法家族看到这一幕,说不定那群掌权的老家伙们会一个个惊讶地心胀病突发,然而完成这一切的格鲁贝鲁反倒眉头紧锁,显得更加的忧心忡忡。

“教团十字军制式装备――光辉之刃。”

两天前的晚上,在密闭的结界里,格鲁贝鲁亲眼看到凡尔纳点燃了那本由欧斯曼校长交给自己的古书。

灰白的天空,一望无垠的海面,海岸边是一个富庶的小镇,相当古朴的建筑风格,以及衣着古旧的居民,平凡地氛围却无法掩盖其中的欢乐。

直到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黑点,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当数以百计的庞然大物遮天蔽日跨海而来时,急促的钟声响彻云霄。沿海小镇的居民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奔跑,到处乱作一团。

已经知道无法隐藏的船队对着小镇打出了几发炮弹,一座塔楼轰然倒塌,几个身影从高空摔下,凄厉的尖叫响起,人群变得更加恐慌。

这时一位看着像是镇长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身穿长袍拿着木杖的巫师从官舍冲了出来,他大声地嘶吼着,大部分人开始聚集到他的周围。

一位年轻的t望者满脸鲜血地跑了过来,说了些什么,惊慌与绝望写在了她的脸上,并且很快传播到了每一个人的脸上。

镇长听了,又看了看海岸,转身对着最靠近他的长袍巫师说了几句,巫师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并将法杖对准了镇长的太阳穴。

但就在这时,t望者站了出来,挡在了两人的中间大声疾呼。身材高大的镇长先是一愣,随即一把将t望者推倒在地,但是挣扎着站起的t望者死死地抱住了镇长,拼命地说着什么。

最后镇长看了一圈周围忐忑不安的居民们,然后一脸痛苦的同意了,人群中渐渐有人开始抽泣,然后是更多哭泣的人。

t望者微笑地抱了抱镇长,然后平静地走到了巫师身前,所有巫师都脱下了帽子向着哨兵致敬。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为首的巫师再一次举起了法杖,一声晦涩的咒语,一道浅白色的物质从t望者的脑中抽出。

t望者的身体轰然倒下,虽然被她身后的镇长接住,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她再也无法站起了。

所有的巫师都迅速上前,围成一圈举起了法杖,那团白色的物质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虚影向周围招了招手,哭泣声变得更加响亮,然后人们看到在法术的作用下,哨兵的灵魂变成了一头凤凰,白色而又有些虚幻的凤凰。

凤凰围绕着悲戚的镇长和自己的尸体飞舞了两圈,并向着人群发出了一道清丽的鸣叫,之后便奋力地拍打着翅膀,疾驰地飞向内陆。

远处,正飞速驶向港口的船队很快发现了她,一道凛冽的剑光从旗舰上射出,追赶着飞去的凤凰,但是却始终落后于那急速飞舞的身影。

随着能量的耗尽,原本威力无穷的剑光也最终消散在了半空之中。一道不甘地咆哮在从旗舰上响起,然后是连绵不绝地炮弹声。

听到爆炸声的凤凰并没有回头,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划过,消散在了空中。然后,奋力振翅,飞行速度再次提升,直到他再也无法听到曾经的故乡。

一个白昼的飞行,明显缩小了几圈的凤凰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座宏伟的城堡。在穿透了中央高塔最上层的窗户之后,凤凰那所剩不多用以维持住了自己的身形地力量即将耗尽。

匆匆地脚步声,在确认打开房门的正是那个自己在找的人之后,凤凰发出了她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声鸣叫,急切、焦虑、痛苦但又充满希冀。

接着,骤然迸发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却又迅速消退,托里斯汀魔法学院的校长欧斯曼用一脸凝重地神情捧起了残留在地上的灵魂之火。

32.托里斯汀的最后记忆(一)

一座装饰华丽的会议室,几十个人围坐在一张巨大的圆桌周围争论着什么,从他们的衣着可以看出,在他们之中有人是将军,有人是贵族,有人是文官,有人是巫师,也有人是年轻的女王。

然而诡异的是,他们都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自己的姿态,不止是人,就连蜡烛的火苗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闪动,甚至连某个有些肥胖的大臣因为愤怒锤击桌面打翻茶杯而溅起的水花都一直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始终不曾落下。

并且与周围的背景一样奇怪的是,所有的人物,所有的物体都只有黑白两种色调组成,就好像是画面被定格的20世纪早期的无声老电影一样。

突然,紧闭的会议室大门被打开,屋子里那停滞许久的时间瞬间开始向前。

“住嘴,朗博斯坦卿!女王陛下既然深夜召集各位来此,必然是十万火急的要事。”那个肥胖的大臣说道,停留在半空许久的茶水终于落下,溅湿了他的右手。身后的侍者在看到后,赶紧拿出手绢擦干。

而在他对面的中年贵族,似乎就是那个他口中的朗博斯坦,则不甘示弱地转头面向坐在主位的年轻女子,反唇相讥道:“那么请女王陛下告诉下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深夜召集我们,并且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虽然口中用着“陛下”和“下臣”这样谦恭的字眼,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朗博斯坦侯爵的语气里却透露不出多少对王室应有的尊重。

过于年轻的女王去年才登基,她尚未能镇服在场的大部分贵族,也因此“无辜”被打扰了“夜晚生活”的贵族们才显得无比的“愤慨”,尤其是到了这里这么长时间,都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召集起来。

在这个吵闹的环境里,只有两个人显得格格不入,凡尔纳和格鲁贝鲁,他们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护卫上前来询问他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有侍者过来为他们安排入座。

凡尔纳和格鲁贝鲁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看着年轻的女王面对着贵族们的攻讦,看着肥胖大臣竭力为女王辩护。

但是他们依旧无动于衷,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冷酷无情,铁石心肠,而是因为他们俩人知道,这只是某个人的记忆,就像之前那个哨兵的记忆一样,过去的历史已经发生。

就好像那个可能已经被毁灭的小镇一样,他们无力改变这一切,起码在记忆里做不到。所以他们只是静静地观察,试图找到那个“真相”。

这时他们看到,年轻的女王突然一扫不安的表情眉头舒展开来看向了门口,而被无视的朗博斯坦侯爵明显变得恼怒:“女王陛下,你的解。。。。。。”

朗博斯坦侯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魔法击中,斜着飞撞到了墙壁上,幸亏他在中途对自己释放了防护咒才没有撞昏过去。

现场立刻变得安静起来,就连女王也有点小小的惊讶,虽然知道欧斯曼是一位实力极为强大的魔法师,但她可从来没见过这位处世可以称得上圆滑的老巫师敢这样当面对一位实权侯爵下狠手。

“欧斯曼!你想要引发内战吗?朗博斯坦领和魔法学院的战争!”朗博斯坦侯爵艰难地扶着墙站了起来。

欧斯曼校长没有理会侯爵的威胁,他先是向女王行了一个法师礼,在得到女王的回礼之后,欧斯曼校长环顾了四周的贵族,并向那位肥胖官员点了点头。

后者刚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就听到了来自欧斯曼校长的提问:“军机大臣阁下,你还记得《大宪章》第三十三款的内容吗?”

“国王陛下有权在战争期间召唤贵族议会,并对违抗命令的议员处罚,甚至处以死刑!”肥胖大臣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条件反射地立马作出了回答,然而话音未落他就突然明白了。

“欧斯曼卿,你难道是说?”女王和在场的众人也显然都明白了,但是却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最后,欧斯曼校长转向了朗博斯坦侯爵,此时对方已经是一脸惨白了:“战争已经开始了侯爵大人。”

哀叹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欧斯曼究竟是讽刺对方,还是在怜悯着他,又或者是怜悯着在场或不在场的所有人。

“不,不可能!有中土的那群家伙在,他们怎么可能容忍有人违背始祖定下的戒律!任何敢这样做的人,必然会招致中土和其他国家的围攻!戈利亚的那个愚王可才没死多久!”朗博斯坦侯爵尖声叫道。

凡尔纳微微皱眉,“中土”这个词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人使用了,那还是上古神话时代人们对欧罗巴的称呼。而关于“始祖的戒律”究竟是什么,凡尔纳与格鲁贝鲁都是一头雾水。

【看来回去之后,要拜访一下宾斯教授了。】凡尔纳想到。

接着他和格鲁贝鲁看到欧斯曼校长再次张开口了:“不是我们内部,这次是天主教廷的十字军。”

说完欧斯曼打开了一直紧握的左手,在得到魔法的补充后,原本微小的灵魂之火再次熊熊燃烧。人们从烈焰中看到了小镇被围攻前的景象。

“我刚才已经亲自去确认了,希梅斯特港已经沦陷了,除了被镇长和留守法师拼死送出的少数幼儿以外,无人生还。”

记忆的世界开始变得一点点模糊起来,凡尔纳和格鲁贝鲁看到,所有人再次吵作了一团,但是和之前的互相攻讦不同。

“命令魔法卫士队,国立第一、第二骑士团紧急集合。”

“陛下,应立刻联系戈利亚新王,请他们出兵支援。”

“水之都!监视海域的他们为什么没有预警?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他们的联络?”

“等等,教廷为什么能找到这里?”

“陛下,水之都很有可能。。。。。。”

“陛下。。。。。。”

“陛下!”

。。。。。。

周围的景象彻底消失了,凡尔纳和格鲁贝鲁孤零零地漂浮在虚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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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渐渐模糊的真相

不知其高。

不明其下。

无法窥探出前后左右的未名空间里,一片漆黑之下,唯有眼前的灵魂之火提供着微弱的光源,凡尔纳与格鲁贝鲁一言不发地静静思索着。

格鲁贝鲁不知道凡尔纳想到了什么,他只觉得很奇怪,出现在灵魂记忆里的那个欧斯曼明显比现在正呆在办公室里的那个显得更加的苍老。

而且当时那位居于主位的年轻女王格鲁贝鲁也认识,安丽埃塔,按照学校的教务处通知,下个月这位殿下将会来学校参观。

然而在当前的这个时间点上,安丽埃塔的头衔还只是公主,而并非是记忆画面中众人称呼的女王。这段记忆明显是这个位面将来才会发生的事情,那么欧斯曼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对此,格鲁贝鲁的第一反应是预言术,欧斯曼用预言术让他们看到了一段原本只有预言者自己才能看到的未来将要发生的历史,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格鲁贝鲁自己推翻了。

预言术可做不到这么详细、这么真实的记录。

而且格鲁贝鲁和凡尔纳是通过灵魂之火看到的景象,这种前所未闻的记录方法和冥想盆很类似,但是与冥想盆相比明显有着不小的代价,通过第一段记忆,格鲁贝鲁知道那个代价就是一个人活生生的性命。

并且再结合两段记忆的观察对象,格鲁贝鲁推测,这其实都是那个女性t望者的记忆,而非欧斯曼的记忆。

比如其中的第一段记忆:在凤凰离开小镇之后,他们跟随的视觉一直都是那只凤凰,所以第一段记忆的主人无可置疑。

比较难以判断的是第二段,看起来似乎观察者是随着欧斯曼的行动了解记忆的内容,比如在欧斯曼进入会议室之前,所有的画面都是静止不动的。

这是因为,在没有进入之前欧斯曼并不知道会议室里发生了什么,最多只能是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声音,并且在开启房门之后结合第一眼看到的画面对之前的事情作出一些推断。

所以那些原本就在房间里的人并不是记忆的主人,因为这样就无法解释为什么记忆的静止的。那么为什么不是欧斯曼呢?

因为欧斯曼没有办法把自己杀死然后又把记忆交给别人。所以这段记忆必然是另一个人的,一个和欧斯曼在同一时间一起进入房间的人。虽然从记忆中可以看到欧斯曼是独自一人进入会议室。

但是不要忘记欧斯曼的手上一直握着一个灵魂,并在最后展现给了在场的众人。

那么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一个在将来某一天死去的人,是如何将自己承载着记忆的灵魂交给“过去”的欧斯曼然后再由欧斯曼再转交给“现在”的自己的呢?

并且除此以外,还有不少的疑问,比如:按照记忆的显示,若干年后,教廷将会从海上入侵这里,然而格鲁贝鲁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却始终不知道哪儿有海。

在这片位面的尽头有一个狭长的湖泊,然而再向外就什么也没有了。是的什么也没有,没有湖的对岸,没有大海,没有空气,没有断崖,没有星辰。湖的外面只有无法穿越的,无法抵达的虚无。

那场面就好像麻瓜圣经中记载的出埃及记一样,湖水像是被什么人以无上的魔法分割起来,变成一道屏壁,但却空旋在一侧,不见彼岸。

又像是整个位面被放进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的气泡之中,气泡的内壁阻止了湖水的掉落,也阻挡了里面的人出去,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空间壁垒。

那么教廷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而且现在的麻瓜教廷绝对没有记忆世界里的那种大规模跨海登陆作战的实力。甚至不用巫师动手,世俗的麻瓜政权早已交教廷困局在一座小小的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