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要坏掉的汐
“第34次的时候,变成普通高中生的你,曾经发誓要好好读书回报辛苦养育自己的父母,结果呢?在继承了你叔叔的一大笔遗产之后,每天沉迷于电子游戏和动漫番剧。体重与懒散齐飞,脂肪共卷纸一色。最后的结局居然是肥胖病死的!胖死的!哈哈哈哈!那个时候,你的原则在哪?”
“还有第368次的时候,还记得吗?那个修学旅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夏天干了什么吗?早那个只有你、潮田渚还有一只死章鱼知道的荒岛上!原则?怎么样?触手的滋味不错吧?告诉我啊!你当初不是吃的很开心吗?嗯?”
【不!那是、、、那是杀老师的愿望!】
“哦?仅仅就是因为那只章鱼希望你们能活下去,你就吃了他的触手?你所谓的原则还真是廉价啊~伪善者!”
【不!不是!】
“不是?哈!你敢说自己当初没有庆幸吗?庆幸能够活下去的人是你和渚!”
【当时的情况是特殊的。。。。。。】
“哈!特殊情况!呐~你知道吗?理查德?帕克事件?”
“1884年7月5日,在行驶到好望角西北约2600公里处时“木犀草”号沉没,4名船员逃上了唯一一艘救生艇。被困在南大西洋,除了3名船员――达德利船长、史蒂芬斯、布鲁克斯,还有一个名叫理查德?帕克的17岁男仆。”
“在茫茫的海上漂流中,巨大的海浪、凶狠的鲨鱼、食物与淡水的短缺,连续挑战着船员的生存极限。7月20日,帕克开始生病,史蒂芬斯也感到不适。7月23日,帕克昏迷。”
“在死亡的威胁下,船长达德利说,抽签决定以某个人的死换取其他人的生存,才是明智的选择。布鲁克斯表示拒绝。7月25日,仍看不到获救的机会,史蒂芬斯按住帕克双腿,达德利在祷告后用折刀杀死了帕克。剩下的三个人以帕克的尸体为食,还找到了淡水。然后四天后,幸存者获救了。”
“是不是和那个夏天很相似?同样是在危急状态下,同样是以少数人牺牲来挽救多数人的生死。那你知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幸存的三人被送往英国康沃尔郡的法尔茅斯市。入关时,达德利和史蒂芬斯提供了证词。因为他们相信会受海事惯例的保护――在危急状况下的自救是无罪的。但是海关官员以“公海谋杀”之名将他们逮捕。”
“案件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辩方通过援引先例,提出诸多支持危急状态辩护理由的主张,地方法庭无法做出裁决,陪审团也同样无法对这种“基于整体考虑,所做出的行为是否构成谋杀罪”做出决定,最后。。。”
【最后王室法院分庭经过法律技术方面的讨论后发现:无论是基于法律先例,还是基于伦理与道德,在普通法上,根本没有任何针对谋杀指控所涉及的危急状态的辩护理由。法庭依法判处达德利和史蒂芬斯死刑,但建议予以宽赦。最终女王将刑期减至6个月监禁。是这样吧?安丽埃塔!】
西莫大手一挥,暴烈的气流吹散了面前的黑影,身着铠甲的少女露出了自己的英姿!而在她的身边名为高城沙耶的躯壳如同被风化成细沙一般开始消散。。。。。。
158.如何把主要女性角色洗白白?真是一个需要“深入探讨”的问题
“你,果然已经恢复记忆和魔法了。。。。。。”
并不是猜测的疑问,也不是暗含嘲讽的反问,平淡的陈述里,有的只是安丽埃塔对于事实的描述,以及淡淡的让人无法发觉的遗憾。
原本准备不由分说就要大战一场的西莫先生沉默,因为他看到那个威风凛凛的少女在最后张嘴却没有说出来的两个字――“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西莫先生希望自己可以不懂,因为那样一来他就可以没有牵挂地与安丽埃塔战个痛快甚至痛下杀手,但是。。。。。他懂了。。。。。。
无法继续的平淡日常,虽然时不时会有一些热闹过头的喧嚣,但是如果嫩跟静静地陪伴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的话。。。。。。
静静地,在他的身边,有个独属于自己位置,没有人能发现,也没有人能抢走,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在他快乐的时候和他一起快乐;在他伤心的时候悄悄地抚摸着他的背安慰;在他不争气的时候,愤怒地发着牢骚,然后鼓励他重新振作;当他东山再起时,为他一步步取得的成就而自豪。。。。。。
所以,这是独属于透明少女――安丽埃塔的日常。
默默地守望,没有人会来争抢。
无论何时都会想法设法光明正大地呆在西莫身边的露易丝不会,因为无法交流的障碍对于露易丝来说过于痛苦,所以哪怕要变成男孩子,她也要呆在西莫的身旁,这样的露易丝又怎么会愿意去来抢那样的日常呢?
所以,这是独属于害羞少女――安丽埃塔的日常。
隐藏住心中的爱意,没有人会来争抢。
实力高强却别有用心的晓美焰不会,因为对于吼姆拉来说,她牵挂的那个人并不是西莫,而对于安丽埃塔,她有足够的理由去信任,信任安丽埃塔绝不会在发现异常之后感情用事,就如之前的2374次那样。
所以,这是独属于守信少女――安丽埃塔的日常。
只要有任何端倪,就必须挥舞起手中的利刃,无需犹豫,也没有人会来争抢。
举起巨刃,崩开的火焰冻结了凛冽的夜空,
在凄离苍蓝的歌声中将我(你爱着的人啊!)斩杀!
遥远时日的遗忘之物,撕扯开了伤痕,
只因那被诅咒的誓言依然铭刻在心中!
直到无法避免的终焉,如果这个结局是注定的话,
请至少用那双还爱过的手,
向包庇着我的这个扭曲的世界
挥出螺旋似的火焰!
贯穿轮回!
亲吻着惨淡朱红的鲜血,
斩杀了
我!(你的爱人啊!)
在古老的传说中,追溯到那受伤着的两个人相遇的那天
当我拯救你的时候,在相遇的那一刻
一切就已经开始了
在那悲伤蓝色的火焰下银色的光芒闪闪发亮
好几次挥出了利刃,直到我,没了气息。。。。。。
再一次的,西莫回想起了自己被安丽埃塔杀死时的场景,以及每次死亡之后,那流淌在自己脸颊上的滚烫液体。
如果那一天,我们没有相遇的话?
如果今天,我没有回应你的期盼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像这样自相残杀了呢?
但同样不会知道,自己也会如此深沉地爱上一个人,并渴望从此度过一生吧。。。。。。
这一刻,西莫觉得自己似乎真正明白了眼前这个少女的内心: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辛苦作相思。
然而既已相知相识,又如何肯相忘呢?
在遥远的过去,因为地位和身份,两人曾一度错过彼此;如今又要因为立场不同而相互厮杀。
要么,自己亡于她手,被封印了记忆,一切重新开始;要么,安丽埃塔死于自己手中。
但是,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西莫想要的。
西莫的心中一片混沌,不是不知道如何抉择,而是压根就不想做这样的选择。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的话,他依旧会选择用共舞来回应安丽埃塔的期盼,但是他也同样希望能和安丽埃塔继续往日里那透明人间的日常。
咳咳,虽然嘴上说要坚守底限,要当正人君子,但是如果那个自以为透明少女不在每天粘着自己发福利了(或者发了福利自己却没有能力看到了),西莫先生也是会很沮丧的、很失落的。
霍啦,就连安丽埃塔自己都说过,那可是万能的灵药,正义の味方啊!
虽然并没有周一上班综合症,但是学生狗的西莫先生也是有他的烦恼的――周一上课综合症什么的,不同样也需要治疗吗?
如果可以的话,西莫真的不想对安丽埃塔动手,但是拥有选择权的可不光是西莫啊。。。。。。
“呐~商量个事,行吗?”
有些无奈的西莫先生,忠实于自身欲望和情感的西莫先生,打算用政治协商的形式去解决他和安丽埃塔之间那不可调和的内部矛盾,虽然他明知道这样做,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试试又何妨呢?万一安丽埃塔答应了呢?
“作为女王,有倾听臣民声音的义务,我可以赐予你王者的余裕。”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安丽埃塔并没松开握着魔法利刃的双手。
西莫先生顿时被噎到了,因为那说话的语气,让听到的西莫先生有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违和感。
似乎当初在托里斯汀的时候,刚从霍格沃兹过来的自己“第一次”遇到安丽埃塔时,她的语气就是如此:
熟悉却又违和!
那时候的西莫还没有彻底觉醒前世的记忆,所以并不明白,但是如今,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的他却已然找到了这种感觉产生的原因:玛德!学什么不好?居然学这该死的傲娇!
透明状态下的安丽埃塔,那个软绵绵的治愈系少女,才是最真实的她,才是西莫前世记忆里的那个她。
而如今,显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穿上了盔甲的安丽埃塔,分明就是一个短发萌胸版的大号露易丝吗!而且还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那种!
159.亲信干政?那是传统!
就在西莫先生腹诽不已的时候,对面的安丽埃塔突然涨红了脸,冲着他杀了过来。
“Light.of.excalibur!”
一把纯粹由光打造的巨刃汇聚在安丽埃塔的手中,在她的挥舞之下,湛蓝的光芒裹挟着滔天的能量对准了西莫横腰袭来。
暗叫不好的西莫顾不得形象,直接扑倒在地,才堪堪躲过了那擦过头发攻击。而在他的身后,原本栽种着樱花树的公园已经在安丽埃塔的一击之下变得彻底面目全非。
要不是西莫在之前黑影出现时就悄悄施展出了封绝的话,刚才的那一击说不定会波及到整个街区。
自在法――封绝:由红世之徒和火雾战士施展的一种可以隔绝内外空间的自在法。是与世界“因果论”相离的的事物,其内部是静止的,外部是隐藏起来的无形空间,因此也被称为“因果孤立空间”。
普通人无法感知封绝的存在,且一旦进入封绝将会同其它事物一样被完全“冻住”――在封绝静止,失去自主移动的能力、所有意识(包括感知力)。也就是说进入封绝后的人直到退出封绝之间的这段时间在普通人看来根本不存在。
这原本是丹塔利欧开发出来的,但因为太复杂,导致几乎无人使用。到近代才被“螺旋风琴”莲南希改写简单化。但是却成为为红世之徒吞噬人类存在之力提供良好庇护的庇护所。
但是在拥有力量的人面前,被“螺旋风琴”莲南希改版的封绝并不能做到真正的隐藏,比如与红世之徒签订契约的火雾战士,就可以轻松看到封绝的存在并且进入其中与敌对的红世之徒们战斗,这也是简化版的弊端。
但是西莫使用的,却是在丹塔利欧编写出的原初版本上,加上他自身的权能,所创造出来的加强版。
具体来说,就是除非他自愿开放权限,或者死亡,没有任何外人能进入或窥探其中。真正从原本的世界里,脱离了空间,脱离了时间,脱离了因果的自在法。
换句话说,只要在这里说服安丽埃塔加入自己这边,出去以后,无缝对接之前的时间线,没人会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吼姆拉也不能!
但是,到底该如何打动安丽埃塔呢?
尤其是这家伙刚才还连续两次偷袭自己!两次啊!事不过三!再多一次,就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一个鲤鱼打挺,西莫先生重新站了起来,他气得有些哆嗦地指着安丽埃塔:
“你!好啊!好啊!你这家伙!说好的“王者的余裕”呢?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安丽埃塔,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学会耍诡计骗人了!”
刚刚含怒出手的安丽埃塔,或许因为消耗太大而气喘吁吁,但是即使此刻上气不接下气她也不愿意平白无故地接受西莫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指责:“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学的不像,但你混蛋居然把我和“犬”比?还敢指责我?你这是自寻死路!”
西马达!忘了这家伙会读心了!
尴尬的西莫先生立马缩回了伸出的手指,当着安丽埃塔的面恨恨地拍了几下,然后用更加尴尬的语气解释道:“抱歉!抱歉!刚才一激动,忘记你会读心了,你看我这就用大脑封闭。。。。。。”
“哼~不用了,你以为我在你身边到底观察了多久啊?区区大脑封闭术,这家伙在想什么,我一看就清楚!”
如此说来安丽埃塔这家伙早就发现自己的恢复了?那么自己和贝露佩欧露眉来眼去的时候,自己和修德南插科打诨的时候,自己偷看千鸟翘臀,偷看高城翘胸的时候,全被她看在眼中了?
“不对!你在诈我!”猛然反应过来的西莫先生用一副“我已经看穿你了”的得意表情看着安丽埃塔,后者不由觉得心里一虚,不清楚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