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言苦乐
“我也没有弄什么香水，非要说的话就是用了你和莹莹泡过的洗澡水？”林玖并不介意泡着她们用过的洗澡水，因为王雨婷和林莹莹在躺浴缸之前都会先洗干净身体再泡澡，浴缸的水冷了也有加热功能。如果家里每个人泡一次澡就要换一次水，那么水电费估计要爆表。
在妹妹心中勤俭持家贤良淑德的林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浪费水的事情。
水费不用钱啊？
天然气不用钱啊？
泡澡后的水还能二次利用，储存在塑料桶里留着浇花，拖地板，冲马桶。当然，这里不推荐用洗完澡后的水洗米，那种营销号说的内容不能完全信，再节俭也不至于节俭到这种地步。
“玖儿你知道吗？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好变态哦，听起来就像是浅尝一口似的。”
“不，再怎么样我也不至于喝洗澡水吧，我是哪来的夸父？”
“说的也是，玖儿如果想舔的话，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
“舔，舔什么啊！”
林玖表情微微一变。
他的脑电波终于跟王雨婷接轨了，正在查询对方的电脑系统。
淦，老婆，你的XP系统真的很奇怪耶。
“舔哪里都可以，只要是你想的话。”
王雨婷在林玖的耳边轻轻低语，林玖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身体。
林玖的耳朵很敏感这件事，王雨婷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她故意说完话之后呼了口长气。紧接着林玖的肩膀动摇得更厉害了，颤抖不已，又似乎是因为舒服而瘫坐在沙发上。纤细娇小的身躯如同融化了般被沙发包裹着，看起来更加袖珍迷你，可爱极了。
“别，别开玩笑了。”
林玖微微撅起嘴，语气有些不满。
林玖也不是第一次上当，当然清楚王雨婷在捉弄着他，真要是把这个话题探讨下去。那么接下来迎接他的将会是来自女朋友的灵魂质问，到底是想要舔哪个地方呢？林玖顺着这个问题仔细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惊奇地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欲求不满。
简单来说……
林某人的想法是我全都要！
林玖被自己朴实无华的念头吓了一跳。
不过仔细想想，这是人之常情，也是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
没错，这并不是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我不是在开玩笑哦。”
王雨婷亲吻了林玖的后脑勺，在他羞红的耳根子轻声道。
如果林玖要是找她提出这种要求，她也会欣然接受。倒不如说，王雨婷一直很想跟林玖提出这种要求，只是她身为一名女孩子，多多少少都要矜持点。如果林玖能够早点跟她提出这种事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对林玖提出更过分的事情。
林玖本来想说王雨婷骗人，但是他仔细分析了一下，王雨婷刚刚说的话完全是真心话。她没有调侃林玖的意思，而是真诚地期待着林玖对她做点什么。他下意识地想起来在浴室的时候对王雨婷要求的事情，她完全没有拒绝，越想越觉得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呼——”
林玖呼出一口气，再慢慢地深呼吸，平复着内心风卷云涌的海面，意图将席卷而来的波涛骇浪只手镇压，避免理智蒸发。就在林玖深呼吸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香味顺着微风飘来，将动荡不安的心之湖平息，心中留下甜腻的滋味。
“雨婷身上也有很香的味道啊，我很喜欢。”
林玖慢慢地仰起头来，望着近在眼前的女朋友，微微屏息，细嗅着她身上传来的奶香味。
这是林玖最喜欢的味道，仅仅是闻着王雨婷的体香，他就感觉整个人放松下来，累积的疲劳也随之消散。这比什么薰衣草香薰，柚子香薰，玫瑰香薰有用多了。
林玖的睡眠质量很差，如果让他自己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地方，他会像是野生动物一样保持着警惕，但凡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醒来。王雨婷在周六周日去上班的时候，林玖累了乏了会到房间午睡，抱着王雨婷的枕头，盖着她盖过的被子，像极了过年被留在家里的小猫。
被留在家里的小猫感受到的孤独谁人能懂，习以为常的铲屎官自从离开大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捕猎被抓了。房间里属于铲屎官的气味一点点地消失，小猫只能躲进衣柜里，这里有铲屎官的衣服，期待着并等待着铲屎官快点回来。
如果王雨婷加班晚回来的话，林玖也会像小猫一样围绕着王雨婷打转，表达着自己在家等待的不满。不过更多的是让人感受到安心与放松，家里最重要的人终于回来了。
“哪，哪有什么香味。”
王雨婷脸颊微微发红，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她抬起手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自己的味道早已习以为常，实在是闻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我今天洗完澡后有涂身体乳，用来保湿和护理肌肤，可能是因为这个吧？”王雨婷小声地说道，她对自己身上的味道并不是很自信，因为她属于容易出汗的体质。如果是冬天的时候还好，一到夏天，王雨婷每次上班去公司的路上都会闷出一身汗，还得去洗手间擦汗。
“我觉得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乳而已，就算是什么都不做，雨婷身上散发的味道也是我喜欢的。”林玖伸出手摸了摸王雨婷的脸颊，手感极为柔软，弹性十足，看得出来王雨婷在保养方面从未松懈。她今天之所以洗完澡后用身体乳，大概是因为晚上有喝酒的缘故。女孩担心皮肤干燥，所以才注重保湿效果。啤酒要喝，皮肤也要滑嫩，这样才叫作健全。
“雨婷的皮肤真好啊。”
林玖用手掌摩挲着女朋友的脸颊，动作也变得放松自然起来。
因为摸起来真的很舒服嘛，林玖如果这个时候表现出很艰难的样子，反而会吓坏王雨婷。
王雨婷在浴室里脱下上衣的时候，林玖那一声叹气足以对天底下绝大部分女孩子造成毁灭性打击，无论是哪个女生都不会希望展露出真实自我的时候被男朋友嫌弃。这种感觉好比男孩子展现出自己引以为傲的宝具时，女孩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眼角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这种事情想想就觉得太绝望了，天底下哪有男人能撑得住这种事情。
好在林玖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林玖哥的巴别塔传说在一高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说还有几位毕业的学姐得知传言后专门在放学的时候守在校门口，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邀请林玖去玩些小游戏。例如送这位学弟一张3090显卡，但是代价是玩老头环死一次就要跟她们来一次。可惜的是，毕业的学姐们终究还是没能找到林玖。
因为林玖从她们身边路过的时候，她们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很可爱的高中生就是她们寻找的目标，有着传说级宝具的男人。
当然，林玖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如果他知道有这回事的话，他放学的时候肯定会绕着走。
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哼哼，玖儿的肌肤比我光滑水嫩，明明连身体乳都没有用，太狡猾了。我除了抹身体乳之外，为了保养皮肤还得弄很多其他东西。洗完澡后要按摩肌肤，混着玫瑰精油一起用，按摩之后还要注意润肤。有时候一个星期还要做一到两次的角质层清洁，外出的时候得准备补水喷雾。女孩子每天烦恼的事情可多了，尤其是有一个天生丽质的男朋友，我的压力更大了。”
王雨婷揉捏着林玖的脸颊，两个人相互捏着对方的脸，夸赞着对方保养得真好，有一种商业互吹的感觉。不过林玖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作为一名男性，相比肌肤水嫩爽口Q弹好喝有回甘这种事，他更加在意自己的身高和肌肉，然而这两者他都没有。
如果林玖努力一点的话，还是能够勉强看到腹肌轮廓的，可惜摸上去依旧平坦。
“雨婷每天都要花那么多时间在这方面吗？”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凡尔赛吗！”
王雨婷稍稍用力地捏着林玖的脸颊，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林玖这样什么护肤品都不用，偶尔用舒肤佳香皂泡点水洗洗手洗洗脸就可以变得滑滑嫩嫩，任谁看了都会羡慕。
好在这么润的男孩子是她的男朋友，王雨婷心中的不满一瞬间变成了小确幸。
“我哪有凡尔赛。”
林玖高举双手以示投降，他真的没有故意秀的意思。
“玖儿有时候就跟钢铁直男似的，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王雨婷小声地嘟囔道，她把下巴放在林玖的手心，“女孩子努力地打扮漂亮，也不全都是为了自己。”
王雨婷大学毕业后来到这个城市，她最初连化妆都不会，也不懂得怎么保养肌肤、护理头发，就像是从村里第一次去大城市的姑娘似的。素颜去面试工作，屡战屡败，最后成功应聘商场的楼层管理员。在公司要求下，她才学会如何化淡妆，每个月的工资都有化妆补贴。
如果只是工作要求，王雨婷肯定不会那么煞费苦心地注重保养自己，以她的生活习惯，几乎为零的家务能力，根本不会去在意这些事情。每天加班回家都累得要死，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做其他事情。休息日也是喝啤酒打游戏睡觉，想着一定要去把衣服洗了，结果又忘了。
王雨婷决定保养肌肤的最大动机，其实是因为林玖。
当王雨婷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林玖，这份恋情哪怕是藏在心里一辈子也不能放弃的时候，她考虑过很多方面的事情，关于年龄这方面的事情乃是重中之重。
王雨婷当时还不知道林玖的年龄多大，根据林玖的相貌来看估摸着是初中生。作为一名大学毕业的社会人士，喜欢上一个初中生是绝对的禁断事件。如果两人性别调转，那么就算是被当场逮捕也没有任何怨言可说，乖乖地接受来自警察叔叔们的教育，然后让父母领回家。
为了等到林玖长大的时候，自己不至于变成头发干燥，皮肤皱巴巴的黄脸婆。王雨婷果断决定学习各种护肤品的使用，浑浑噩噩的生活也因此走上了正轨。
“摸起来的时候要是觉得坑坑洼洼的，肯定会很讨厌吧？当然是要好好花费功夫护理才行，怎么可能就这样放着不管。”王雨婷悄悄地瞥了林玖一眼，小声地补充道，“手感可是很重要的。”
“说的也是，要是自己摸起来都觉得难受，那肯定会觉得不舒服。”
林玖赞同地点了点头，他虽然不会去讲究如何让自己的肌肤变得水盈盈的，但是他也不会喜欢自己的身体摸起来就像是被犁过似的。一想到自己用沐浴露抹过手臂的时候传来磕磕绊绊的触感，忽然感到一股恶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自恋，但是林玖感觉自己手臂的手感还是很好的。心中那股寒意逐渐消散，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多少理解了王雨婷的想法。
“我不是说自己摸啦……笨蛋。”
“诶，不是吗？”
林玖惊讶地仰头望去。
王雨婷羞红着脸，小声地回答道：“我摸我自己，让你摸我的身体，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不希望让你摸我的时候，会觉得我是个上年纪的女人，我不想让你感到失望……如果有好好护理的话，你摸起来也会觉得舒服吧。如果让你觉得舒服了，我也会感到很舒服。”
“这，这样啊。”
林玖总算是明白王雨婷的意思了。
如果她不说得清楚点，那么他还真的没意识到这方面的事情。
毕竟林玖再怎么样也不会把考虑事情的前提放在自己尽情地爱抚王雨婷，这样的想法也太不纯洁了，他还没有渴求到那种地步。不过王雨婷都这么说了，看来是已经做好了让林玖肆意爱抚的心理准备，不然也不会努力到这种程度。
林玖越是认清楚这一点，越是觉得口干舌燥，无意识地握了握手。
“这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我才会每天都坚持保养肌肤的。”王雨婷红着脸颊，她抬起双手遮住林玖的眼睛，不让他盯着自己现在害羞的模样。就算是亲口说出实情会感到无比羞耻，她也没有打算改口，因为她不打算对林玖撒谎。
坚持不撒谎，这是一件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很艰难的事情。
因为人与人交往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冲突，或是遇到有所隐瞒的事情。有时候撒谎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对方不受到伤害。但不管怎么样，善意的谎言终究也是谎言，始终改变不了事实。
王雨婷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不过她愿意贯彻这件事。
唯有将真心奉出，才能收获到另一颗真心。
“我明白了。”
林玖不再去刺激王雨婷，他默默地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绝对不会忘记。
“笨蛋。”
王雨婷把手放在林玖的脑袋上，她通过电视机的反光看到了林玖脸上的笑容。因为林玖笑得很开心，王雨婷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她仔细地梳理着林玖的头发。吹风筒的电线还连接着底座，她按下开关，拿起吹风筒往林玖的头发吹出暖风。
因为珍惜着林玖的缘故，王雨婷的动作很温柔，让人感到舒适。
林玖很讨厌和人有肢体上的接触，更不要说被人摸头，因为他会感到害怕和提防。不知道那些向他伸出手的人是抱有怎样的想法，光是想想就感到恐惧不已。王雨婷除外，被她抚摸脑袋的时候，林玖会感到很安心，很舒服，想要主动地把头蹭过去。希望她不仅仅是摸头而已，也摸摸他的耳朵，摸摸他的脸颊，最好就是下巴也摸一下，如果可以挠挠更好。
“玖儿的头发越来越柔顺了。”
林玖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撩起来，王雨婷低头亲吻了他的头发。
自从上次做过护理之后，林玖的乌黑秀发不再出现分叉现象，摸起来柔软纤细，手感极佳，王雨婷把手指伸进去能够毫无阻碍地滑到最底下，手指伸出来的时候也不会感觉油油的。笔直的长发在灯光照耀下泛着酒红色的瑰丽，光亮迷人，让王雨婷爱不释手。
“因为你说过喜欢我留长头发的样子嘛，总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努力。”
林玖以前很讨厌留长发，宁愿自己用剪刀随便剪剪都好过留太长。因为工作的时候会感觉很碍事，流汗了黏在脖子上也感觉不舒服，洗完澡后更是长时间都不会干，还容易感冒。
如今头发越来越长，林玖也渐渐习惯了自己留长发的样子，闲着无事的时候还会玩自己的头发。每天早晨刷牙洗脸的时候，林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会觉得自己长得越来越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大十八变的缘故，还是因为伙食得到改善，林玖的精神面貌越来越有活力。因为习惯照顾王雨婷，他的气质也有所改变，变得温和许多，眼神也越来越明亮。
四月初的林玖发型凌乱，穿着破旧的校服，运动鞋不知道穿了多少年，一次又一次地清洗将原本的颜色褪去，背着一个缝缝补补的旧背包。瘦削的身材孤傲地挺直腰杆，看起来就像是被人逼到走投无路的模样，与人对视时总是会带着审视与提防。唯有在便利店上班的时候才会整理面容和形象，换上整洁的工作服，无论是谁走进店里都会微笑着打招呼。
现在的林玖端庄秀丽，乌黑靓丽的秀发柔顺有光泽，温润的乳白色肌肤滑嫩如玉没有一丝粗糙。琥珀色的眼眸如同宝石般明亮，纤长的睫毛眉目清秀，嘴唇樱润饱满，形状优美。哪怕是一句话不说，也能给人一种他正在微笑的感觉，善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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