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为什么忧伤
郑芒看到白嘉轩手上的手枪,一脸震惊地看上他。
白嘉轩笑着道。
“那十五个箱子里,有一百零五支长枪,三十五把手枪,还有五挺重机枪,其他的全是子弹!”
郑芒听完白嘉轩话,眼神都直了,张大嘴巴,用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上白嘉轩!
白嘉轩看到对方的眼神,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这时,他看到一百米开外,一只野兔正在田地中四处张望,一脸警惕看着四周,白嘉轩笑着打开手枪保险,随即朝郑芒喝道。
“看好了!”
郑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田地边上那只野兔,他目光刚看到那只野兔,便听到“啪”的一声清脆枪响,远处的野兔双腿一蹬,便不再动弹!
郑芒大吃一惊,白嘉轩笑着收起枪,策马过去,下马捡起那只野兔,足有四五斤,今晚下酒菜有了!
白嘉轩提起野兔,随即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武功很厉害?”
郑芒连忙点了点头!
白嘉轩提了提手上的野兔说道。
“我武功再厉害,能百米开外把这只兔子打死吗?”
这个问题,让郑芒有些语塞,他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白嘉轩继续说道。
“未来的世道,不管是战场上,还有个人比试,功夫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开一枪只不过眨眼的事,但它却能瞬间取人性命,个人功夫再厉害,终究只不过是血肉之躯,我准备让你学枪,并且建立一支武装队伍,而你,就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
郑芒听到白嘉轩的话,整个人愣住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嘴里还不忘喊道。
“白大哥,我…我不行,我不行,我连枪都没摸过咧!”
白嘉轩看到郑芒这不自信的摇头,笑了笑,随即把手上的手枪塞到他手上说道。
“没有人天生就会,这把枪送你了,你刚刚还说,我让你做啥,你就做啥,现在我让你跟我学枪,你就这样?”
白嘉轩的话,让郑芒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看着手上的手枪,内心不知为何,涌起一股别样的冲动,脸色有些潮红,磕磕绊绊说道。
“白大哥,我…我真的行吗?”
白嘉轩哈哈大笑,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只要你肯学,我保证让你三个月成为神枪手!”
白嘉轩给他的鼓励,让郑芒眼神中冒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自信,他紧紧地握着自己手上的手枪,最后终于抬起头,精神奕奕朝白嘉轩问道。
“白大哥,我现在能试试吗?”
白嘉轩露出一抹赞许的神情,大手一挥喝道。
“走,我们去那边练!”
白嘉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和郑芒分别之前,他给了对方一袋大洋,大概一百快,还有那把手枪,和一盒子弹。
他让郑芒这几天,去附近周围的大山中寻一个地,一处能退能进的好地方,那处地方,未来他将把自己的土匪窝建在那,未来那里,便是白鹿原的秘密军事基地。
白嘉轩也没隐瞒郑芒,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了郑芒,清廷灭亡,民国新建,这改朝换代,并不代表太平了,反而这是乱世将至的开始。
白嘉轩和郑芒说了一些目前国内的形式,郑芒听得懵懵懂懂,但是结合他这次去魔都之行,也心中有了一些体会。
在魔都那种大城市,华夏人都被那些西洋人和小倭子欺负,更不用说这种偏远地区了,这县长一换,各种压榨农民的事,转眼就来了,要想未来没人敢欺负自己,只能建立自己的武装。
郑芒寻找好地方后,便要开始去找人,白嘉轩给他寻找人的方向便是那些小乞丐。
去滋水县,或者长安城都行,每次带回来三五个也不是难事,这个年头,卖儿卖女的都不少,流浪的小乞丐自然大把,只要能吃饱饭,啥人找不到
白嘉轩给的那一百大洋,足够开销一阵子了。
从乞丐中找人这个方法,还是白嘉轩想起大宅门的世界,自己建立的黑家军,当时便是把小乞丐从小培养。
不过这次,他并不准备玩那么大,他要建立的,只是一支私人订制的精锐,规模不会很大,人数控制在一百人以内,未来肯定会有淘汰和战损,但是最终总人数会控制在一百人内。
他并不需要培养出那种能改变历史的大人物,只需要教他们能识自己的名字,人人能有一手好枪法,人人都对他忠心,这就足够了。
白嘉轩回到家里,便见家里已经来了几个人,一看,见是鹿子霖的父亲鹿泰恒。带着几个老家伙正在正厅等他。
看到一脸病态的鹿泰恒,白嘉轩连忙迎了过去,扶住他的手,让香草上茶。
看到鹿泰恒,他已经猜出这几个老家伙来的目的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鹿子霖那事了!
果然,鹿泰恒老泪纵横,诉说鹿子霖被抓走后,鹿家现在已经到了绝路了。
鹿家这段时间,家里都快掏空了,不但给县里送了几十个大洋,家里粮食啥的都拉走了,可最终还是没救出鹿子霖。
鹿泰恒这次前来,是来祈求白嘉轩开一个村民大会,让大伙凑点钱,想办法去县里把鹿子霖那三人给救出来。
白嘉轩一直沉着脸,没答应几个老家伙,救鹿子霖,他肯定要救,不管他和鹿子霖有啥矛盾,但是那只是白鹿原内部的事,交农运动,是自己带的头,自己就得想办法把这事平息了!
想到了这里,白嘉轩喝了一口茶,随即沉声说道。
“叔,您们先回去,这事,我心里也有数了,是这样,我这次在外面也认识几个朋友,我明天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让我朋友出面,把子霖这事给解决,放心,子霖这次是替我受了这罪,我肯定能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几人听到白嘉轩还有这样的“朋友”,顿时大喜,连忙站起身,握住白嘉轩的手,连连说好!
送走几个老家伙后,白嘉轩看着白鹿原外的夕阳,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事,看来不能再拖了,必须得尽快想办法解决了!
晚饭过后,白嘉轩和鹿三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算是把里屋放着的那十五箱军火给搬到了存粮的地窖。
鹿三始终没询问这箱子里面到底是啥东西,因为鹿三从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这个东家,既然东家让他搬,他就搬。
这次魔都之行,给了鹿三无比深刻的印象,而这其中,白嘉轩那突然的变化,则是让他印象最深的一件事。
鹿三这个没啥文化的庄稼汉,从小是看着白嘉轩长大的,他是怎么也想不通,在魔都的白嘉轩,为啥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功夫,武艺,那姿态,哪里像半分自己记忆中的东家?
刚开始他想了一个月都没想通,直到他在魔都,有一次精武门弟子带着他去茶馆喝茶,在茶馆里,他听到有人说书。
当他听到说书人说起那些英雄豪杰,有些人是天生便有神力,还有人突然得到仙人护佑,那时候,鹿三便懵懵懂懂自以为自己是找到了答案,自己东家或许就是说书人口中说的那些奇人!
白嘉轩可不知道鹿三是这么看自己的,他到对自己家这个长工,是越来越看重了,原本他想着,鹿三要是问,他就把一些事告诉鹿三。
但是鹿三一直没问,白嘉轩也就没说。
忙完这些后,白嘉轩赶紧让鹿三回去休息,他自己则回家脱掉厚厚衣服,去了澡堂。
孩子今天和他奶奶睡,香草把烧好的水给他端了上来,白嘉轩往门外看了一眼,见自己老妈已经睡了,随即嘿嘿一笑,拉着香草进了澡堂。
第三十六章
一夜泥泞耕地,白嘉轩精神萎蔫地打了一个哈欠。
这天上午他去村里了解了一下情况,前些天,田福贤已经来收过一次粮了,目前村里基本家家户户都被收刮一空,白嘉轩整个上午都是面色阴沉。
下午他一个人骑着马儿,独自去了滋水县,进了县城,他先是在县衙附近一家饭馆里,吃了一顿晚饭。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县衙上班的那群大爷都三五成群好几拨人进了饭馆,众人说道着最近县衙发生的事。
白嘉轩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独自喝着酒,吃着小菜,慢悠悠吃了两个多小时。
从这群人口中,白嘉轩算是知道这新上任的何县长到底啥来头了。
这人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生意人,借着戈命浪潮那阵风,他一个堂哥在省里有点地位,他也跟着沾光,于是被安排来了滋水县。
白嘉轩慢悠悠喝完酒,摇晃着身子出门了,牵着自己的马儿去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后,随即便呜呜大睡。
睡到半夜,白嘉轩睁开眼,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时间,深夜三点半,时间正好。
这怀表也是从黄老板那顺的,银制表身,高档货!
他穿上衣服,打开房间的窗户,闪身出去了。
何县长刚来滋水县,或许担心自己作恶太多被人打,这段时间都住在县衙后面的家属大院中,门口便有治安队看门的。
白嘉轩翻墙进入县衙,他并不知道何县长住在那栋楼,这难不住他。
在家属院门口的一个小房间里,看到两个士兵趴在窗前桌上,正睡得正香,白嘉轩看着对方的枪就靠在墙壁放着,不由摇了摇头。
他敲晕一人,随即又摇醒另外一人,对方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蒙着脸的白嘉轩。
待清醒一些后,这名士兵连忙想惊呼,但是一抬头,便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吓得他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白嘉轩也没过多为难这些小喽啰,问得何县长住在哪后,直接敲晕对方,随即便离开了。
十分钟后,白嘉轩潜入一个房间,借着窗外的月色,他看到床上一个老头正搂着一个白花花的姑娘睡得香甜,呼噜声此起披伏。
白嘉轩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上前几步,坐到床边,对着何县长脖颈便是来了一下,对方呼噜声随即便消失了。
另外那名女子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呢喃一声,还未清醒,便感觉脖颈一痛,也晕了过去。
白嘉轩并没有对两人下死手,只不过打昏两人而已。
先前,他说要找几个“朋友”去帮忙救鹿子霖,这个“朋友”自然便是自己。
要想营救鹿子霖,白嘉轩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花钱赎,也可以半夜去监狱营救,一个小县城而已,就算把六十个治安队全部干掉也不是难事。
但是那些方法,最终只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一旦花钱赎,到时县里百分百会趁机敲诈,到时再多钱,也喂不饱这群青眼狼。
如果用暴力营救,事闹得太大,最终只会把更多麻烦带到白鹿原,所以要想安全营救出鹿子霖几人,又不给白鹿原惹事,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而白嘉轩现在这种办法,便是他觉得最合适的。
对于何县长这种人,白嘉轩觉得应该让对方对未知的敌人,产生畏惧心理,觉得不敢招惹,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白嘉轩也不急,现在才四点,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他随即在房间里仔细搜索起来。
不到五分钟,他便在床底找到一个被遮挡起来的箱子,他拿出箱子,掂量了一下,顿时一喜,没想到这次前来,还有意外之喜。
白嘉轩把箱子放在门口,随即返回卧室,拿出准备好的剃刀,缓缓朝床边走去。
花了二十分钟搞定后,白嘉轩这才心满意足,提着箱子,出了门。
白嘉轩随即再一次回到客栈,把箱子用麻袋一装,扔进床底,脱衣进了被窝,呼呼大睡起来。
话说何县长那边,这一觉,也是一夜无梦,睡得死沉死沉的。
第二天大早上,他便迷迷糊糊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他不满地嚷嚷几句,连眼睛都未睁开,随手楼过热乎乎的姑娘准备睡一个回笼觉。
直到外面有人敲响他的房门,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他怀里的姑娘此时也被吵醒,两人有些不情愿地迷迷糊糊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