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情满四合院开始 第375章

作者:你为什么忧伤

田福贤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白嘉轩这是在骂人,而且还是在骂自己,还骂自己是条狗!

田福贤勃然大怒,朝身后两人吼道。

“把这叛党给我抓起来!”

两个狗腿子一听,顿时上前,两人伸手,便朝白嘉轩肩膀处拉去。

白嘉轩哼了一声,双手动都没动,肩膀微微一扭,两人胳膊被白嘉轩肩膀一顶,顿时站立不稳,直接朝两旁摔倒。

这一幕看得大家一愣一愣的,田福贤也是一愣,随即拔出腰间的盒子炮,指着白嘉轩呵斥道。

“白嘉轩,你带头抗税,还敢反抗!“县长”大人可是说了,要带你去县衙吃几棍杀威棒,让你坐上几年牢,是我好说歹说,说白鹿原保证能补齐粮税,“县长”大人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不珍惜,还敢带头闹事,你这是找死呀!”

白嘉轩哼了一声,腰杆笔直,缓缓靠近田福贤的枪口,离枪口只有半米距离的时候才停下,最后一字一句说道。

“田福贤,我说你是条狗,你就是条狗,你得认,县里怎么知道我们白鹿原三年没交税?不是你这条狗说出来的,还能是谁,这换了主子,就把生你养你的地方给卖了,还准备卖一个好价钱是不是?”

田福贤气得手微微发抖,手指在扳机上颤抖了几下,还是没敢开枪,最后声色俱厉吼道。

“白嘉轩,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跟谁在说话?我代表的是国民政府!你这是要反了天了!信不信我毙了你!”

田福贤一边说着,他身后四个狗腿子也拿起长枪,对准白嘉轩!

白嘉轩眼神一眨不眨,冷哼道。

“白鹿原有一千多人,你这几杆破枪算个球呀,你开枪试试,大伙听着,只要田福贤敢开枪,大伙就乱棍打死这几个狗日的,把他们的尸体去喂狗!”

白嘉轩从刚刚进来这一番气势,深深震撼了村里一群年轻人,加上最后这话一出,一群热血上涌的年轻人齐齐站上前,逼到田福贤几人面前。

华夏农民就是这么奇怪,没人带头的时候,他们就是最软的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旦有人带头,很多人都会变成最坚硬的战士。

随着一群年轻人上前,祠堂里面的气氛顿时就紧张了。

鹿子霖原本站在最前面看热闹,白嘉轩刚刚的所作所为,他到也有点热血沸腾,但是他这人脑袋时刻清醒。

因为站在最前面,身后的年轻人一挤,他身形跟着脚步不自觉地朝前方挤去,田福贤身边的狗腿子下意识就转移枪口指着鹿子霖的脑袋。

鹿子霖吓得一个激灵,刚刚那点热血上涌的心态瞬间就消失了,下意识就想朝人群中退去。

可这个时候,他那里还有退路,他也只不过是二十五岁,也算年轻人,被身后一群年轻人一挤,他整个人就挨着白嘉轩了。

鹿子霖吓得面色如土,冷汗如雨,咬紧牙关,心里把白嘉轩在心里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心里默默祈祷。

“白嘉轩,你个狗日的,千万别冲动呀!我还想等你死了继任族长呀!”

不过白嘉轩可不清楚身后就是鹿子霖,他眼神一直盯着田福贤的手指上,他会看人面相,知道田福贤此刻不敢开枪,对方也没做好开枪的准备。

但是这人总有万一,万一受到刺激,手指颤抖一下,突然按了一下扳机,自己没反应过来,就完犊子了。

实际上他有百分之九十把握躲过子弹,甚至反手夺过对方的枪,但是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失败几率,就完犊子了。

田福贤此刻也是额头冒汗,双手都浸湿了,他从来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事,也没想到白嘉轩这么硬,这和他印象中的白嘉轩可完全不同呀!

气氛僵持了足足一分钟,那几个老家伙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那群年轻人挤的,已经到了角落去了,他们到有气无力在喊着大伙住手,可这时候,可没人听那群老家伙的。

终于,田福贤感觉自己心脏受不了了,声音微微颤抖朝白嘉轩喊道。

“白嘉轩,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嘉轩没有立即回答田福贤的话,而是眼神冷冷的看着他的双眼,过了足足三秒,才缓缓开口说道。

第九章

白嘉轩最后冷冷地看了田福贤几秒钟,这才说道。

“农民交粮纳税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你们一下要交三年的粮,这是扯犊子,你们民国政府今年才成立的,你前年和前年还清廷管辖,你们还想收清廷的税?”

田福贤听到白嘉轩这话,紧张到极点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一些,这才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

“没想到嘉轩兄弟也知道我们国民政府呀,万事好商量,那嘉轩兄弟你说咋办?”

白嘉轩冷冷的看着他还指着自己的枪口,田福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起短枪,又连忙朝身后几人喝道。

“快收起来,快收起来!”

几个狗腿子也连忙收起汉阳造,先前几人的趾高气扬到了此刻,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白嘉轩依旧背着手,从始至终都是这个动作,他不知道的是,在人群外,一个小孩透过人群,隐隐约约看到刚刚全部的事情经过,小孩眼神透亮,在心里已经暗暗发誓,自己长大后,自己也要有嘉轩叔这么威风!

白嘉轩这才缓缓说道。

“我们只交今年的粮税,去年和前年的粮,你们就别想了,这就是我的意思!”

田福贤看了看涌上来的年轻人,又看了看白嘉轩的背影,咽了咽口水,强忍拔枪的冲动,心里已经盘算了,这事往后再算账,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田福贤沉吟了片刻才说道。

“这事好商量,既然嘉轩兄弟也这么说了,那大伙就先把今年的粮食交上来!”

田福贤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眼神一亮,兴高采烈地,齐齐欢呼起来。

白嘉轩可没高兴,转过头,看了田福贤一眼,随即终于把背后的手伸了出来,他挥了挥手,让大伙停止欢呼,这才朝田福贤说道。

“这事,你做不了主吧,我看你还是回去找你主子商量一下,把正当公文拿过来再说!”

田福贤一听白嘉轩这话,心里暗骂白嘉轩这人精,连忙再一次狐假虎威,强装镇定说道。

“嘉轩兄弟,这话说得,我田福贤说话还能不算数?大家今天把今年的粮交上来,等下随我一起去县衙,把粮食一交,我再到县长大人那一说说好话,这事就定下来了!”

众人一听,觉得有道理,连忙七嘴八舌起来,白嘉轩正想再说几句,就见几个刚刚消失不见的老家伙挤进人群,到了近前,一个老头连忙说道。

“好,福贤这话说得好,不愧是我们白鹿原出去的人,都是自己人,还能骗乡亲们不是,我看呀,这事就按福贤说的方法,大家现在就回家搬粮食,有马车的,都把马车套上,到祠堂来,下午大伙就随福贤一起去县城,把这事办了!”

其他几个老头也是连连点头,几个老头齐齐朝众人呼喊。

众人听到老家伙的话,都一溜烟跑回去搬粮食了。

先前要他们交三年的粮食,他们还真不愿意,甚至很多家里也没那么多粮食。

前年粮食被抢,去年没交,刚好有点余粮卖了换了点钱,今年才刚刚收上来,交了一年的粮,剩下也够家里糊口了。

这群村民之所以这么积极,这也是他们骨子里就敬畏官府,现在听说交三年的粮,变成一年,众人都生怕夜长梦多,出现变故。

这几个老家伙的想法大致也差不多,白嘉轩能把三年谈到一年,这已经足够了,要是白嘉轩说今年也不交,这几个老家伙还不答应了,现在才是最完美的!

他们也怕白嘉轩再起什么幺蛾子,先把这事定下来再说!

鹿子霖见枪口离开的脑袋,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再听到叔伯叫他们回家搬粮食,鹿子霖二话没说,第一个带头响应,连忙一边朝祠堂外面走,一边嚷嚷道。

“大家别耽误福贤回城的时间,赶快回家去搬粮食呀!”

说着,鹿子霖便已经出了门,其他人也一哄而散,纷纷回家了,只留下白嘉轩和几个老家伙,还有门口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小孩。

白嘉轩也是挺无语的,这群老家伙,还真是想得到美,田福贤这种老狐狸,要是真这么容易屈服,那就万事大吉了。

这事肯定还得出幺蛾子,说不定这次交的粮又得打水漂了,那群孙子从来不干人事!

不过这事他想了想,也随这群老家伙折腾去了,随即冷冷地看了田福贤一眼,就背着手,回家去了。

回到家,白嘉轩也不去准备粮食,而是擦了把身子,让香草把中午剩下的馍馍给自己垫一下,垫了下肚子,这才感觉舒服一些,抱着儿子在院子里逗乐。

正逗着儿子,就见门口鹿子霖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见到白嘉轩看来,门口的鹿子霖连忙朝里面喊道。

“嘉轩,你还在磨叽啥呢?大伙等你主持交粮的事呢,你家的粮食咋还没搬出来?”

白嘉轩不急不缓,看了鹿子霖一眼,淡然说道。

“我家粮食不够,过几天去买点粮食交,这次交粮我就不去,你想去,你带他们去吧!”

鹿子霖一听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喝道。

“我说你上好的地不种粮食,种那些花花草草干啥,这么好的年景还要去买粮,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是吧?”

白嘉轩也不搭理他,继续逗着儿子。

外面鹿子霖见白嘉轩不搭理自己,顿时自感没趣,哼了一声便急急忙忙去了祠堂。

此时祠堂外面,十几辆驴车马车已经装满了粮食,田福贤正在一一检查,见到鹿子霖到来,他连忙询问道。

“子霖,嘉轩咋还没来,原上就他家地最多,他家的粮食咋还没拉来!”

鹿子霖怒气冲冲地喝道。

“拉个球咧,他家有个屁的粮食,水地全种花花草草去了,那些旱地种玉米棉花去了,今年他家一粒麦子都没!”

田福贤被鹿子霖这气冲冲的话也说得火气上来了,瞪了他一眼。

鹿子霖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腰瞬间弯了下来,连忙带着讨好的神情说道。

“福贤,嘉轩这球,家里没粮,以前的存粮也给他换媳妇了,他说过几天买点粮食自己拉去县里交,不管他咧,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出发咧!”

田福贤一听这话,顿时郁闷了,白嘉轩要是不去,这场戏还这么演,不过他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这十几车粮食,最后还看了看这跟车的十几个庄稼汉子,都是白鹿原上好的劳动力,顿时也心里有底了。

田福贤顿时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样呀,那也行吧,我看这样,子霖,你再去喊几个年轻人一起跟过去,你们也早点卸完粮,早点回家!”

鹿子霖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哈腰,朝外面看热闹的几个年轻人喊道。

“石头,狗娃,你们都上来,带你们去城里见识见识!”

几个年轻人一听,顿时脸上一喜,连忙爬上车,在人群在热闹的懒汉白兴儿也挤进人群,厚着脸皮坐了上去。

看到十四辆车上的二十个年轻人,田福贤满意点了点头说道。

“差不多了,我们出发!”

说着,带着几人,骑着马,前后伴着这支送粮队,一起朝县城方向驶去!

第十章

这支送粮队,第二天被放回来的是石头,他哭着喊着进了村,一路跑了近五十里路,全身还有被鞭打的条痕。

石头身形矮小精瘦,此刻脸上还有一道鞭子抽过的红痕,他声音带着恐惧和仇恨地语气,跪在祠堂,朝白嘉轩一边磕头,一边韩喊道。

“族长,族长,他们不是人呀,他们骗了我们,呜…呜呜,我们一到县衙,连人带车,就被田福贤那狗日的,带兵给扣住了,我们被抓进了牢房,还被抽了鞭子,呜呜呜…,田福贤让我回来带话,说要我们再交三年的粮税,一粒也不能少,一粒也不能少,呜呜……不然…不然他们就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呜呜呜!”

石头这话一出,祠堂内外,顿时一片哗然,好几个妇女一听这话,身子一软,都站不稳了!

祠堂上方坐着的几个老家伙,也全身颤抖,站起身,想骂又找不到词,全都一副帕金斯患者似的,气得抖过不停。

只有白嘉轩坐在椅子上,架起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

几个老家伙看到白嘉轩到了这个时候,还这副模样,顿时痛心疾首拍着大腿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