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火公爵
他还有办法可以扭转局面,但就他目前的情况来说,他浑身上下都被牢牢的捆住,手脚都无法动弹,体内有十分的虚弱,别说是使用魔能了,就是想用点力气挣扎都做不到,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感到惶恐不安。
“放开我,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快点放开我!”杜雷拼命的挣扎着,但是他也只能将手铐和脚铐发出哐当的声音,除此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时候借助着从火炉发出的红彤彤的火光,他看到老妇人的身边有好几个森白的头盖骨,这让杜雷愈发的惶恐起来,不管怎么看他的处境都非常危险而且按照这样下去,他极有可能变成那些头盖骨的一份子。
“很快就结束了,小伙子你不要害怕,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结束了,只需要一下子你就可以得到解脱,这是多么划算的一件事情呀!”老妇人拿着菜刀在火上炙烤,很快她缓缓的朝着杜雷走过来。
这让后者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即便他想后退,可是这个时候也是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毕竟他被锁住了手脚,还能怎么退却呢?
“不行,必须要做点什么,冷静,冷静肯定还有办法的……”杜雷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以便让自己大脑保持着思考的状态,可是不等他有所回应,老妇人已经接近了她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高高的举起她手里那把磨得锃亮的菜刀,朝着杜雷就砍了下去!
“殿下,您怎么了?”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蜂刺询问着正在处理文件的年轻女人,她进来以前有敲门的,可是那个女人却一直看向窗外在走神,蜂刺虽然知道这有些冒失,但她和她可不仅仅是上下的关系,她忍不住询问道。
“蜂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抱歉抱歉,刚才在想别的事情,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温莉后之后觉,她总算回过神来,询问着蜂刺的来意,窗外下着雨,电闪雷鸣,冬之城很少有这种恶劣的天气。
“我是给您递交明天的日程表的,明天您得出席几个会议,还要到军营里去看望士兵们,这样可以极大的鼓舞士气。”蜂刺认真的汇报着,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对待工作十分认真的人,从来都不允许工作上有半点瑕疵和马虎的。
“知道了,放在这里吧,明天我会一一出席这些会议,也会去军营的。”温莉点了点头,她应承下来,对于蜂刺制定的日程表,她是非常放心的,八年以来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问题,可以说蜂刺是她非常信任的一个人。
“殿下,现在可是非常时期,我们北国军队同南国阵线的军队正处在决战前夕的状态,一旦战争爆发,任何决策上的失误,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瑕疵,一旦被敌人发现并且利用,那都是非常危险并且可怕的。”蜂刺郑重的提醒着温莉,温莉身份尊贵,她不能直接点出来,也只好旁敲侧击的提醒了。
“你说得这些我都明白的,我们如今不仅面临着内忧,还有外患,稍微有一丁点儿的懈怠,我们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这一点我无比清楚。”温莉点了点头。
她回到冬之城这才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开了好几场会议了,如今北国军队面临多方面的难题,后勤补给跟不上,而且她在城里巡视的时候,发现城内士气低迷,而且各种传言四起,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殿下您明白就好,您的肩膀上肩负着雪之国数百万子民的命运,他们的命运可都掌握在您的手里的。”蜂刺对于温莉是毫无保留的忠诚,因为若是没有温莉的话,她是没办法和豹尾走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以后,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生命,这个孩子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呀,也不知道究竟是男孩呢,还是女孩呢?
“他们的命运……应该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的。”温莉轻声的说了一句,在去严冬镇以前,她也的确是像蜂刺说的那样,认为自己的肩上沉甸甸的,她必须为雪之国的数百万的子民负责。
当然她并不抵触这份责任,她也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在去了严冬镇以后,她忽然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伟大,她不是神明,没办法主宰别人的命运,哪怕她高高在上,可是每个人都有选择命运的权利呀!
“殿下,您在说什么?”蜂刺没有听清楚她所说的话,又询问了一遍。
“没什么,对了,今天有人来找过我吗?”温莉摇了摇头,没有重复刚才的话,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即询问道。
“今天来找殿下您的人很多,听说您抵达冬之城以后,地方官以及军队的将军们都想见您,不过都被我挡回去了,今天殿下您已经很辛苦了,现在需要休息。”蜂刺认真的回答道。
“那找我的人里有没有……”温莉对于那些官员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继续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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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0 调查一下
“有没有什么?”蜂刺一时间还是没有明白她的话。
“算了,没什么事。”温莉想了想,她摆了摆手,不打算继续问下去。
“那我退下去了。”蜂刺放下了明天的日程安排表以后,退出了房间,在临离开前她又看了温莉一眼,后者正在签署着文件认真工作,她刚才问的究竟是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
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她也知道,有时候她就会想,要是八年前他真的死了,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回来呢?真是可恨!
位于市政厅的办公室灯火辉煌,而在不远处的一座普通的民房,同样亮着灯光,最近几个月的时间,冬之城的调动的越发频繁,人们都知道这里要打仗了,有门路的早早的都拖家带口的离开了这座城市,没门路的,就只有继续待下去,不管冬之城翻天覆地也好,一成不变也罢,他们总归都是要过日子的。
通过窗户可以看到有卫兵在巡视着,最近段时间,冬之城里逮捕了好些个南国阵线的间谍,他们潜入冬之城刺探情报,制造骚乱,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抓了好几百个了。
至于这几百号人是不是全都是南国阵线的间谍,真正的间谍又有几个,人们都不得而知了,一旦入夜他们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谁都不敢外出,这要是让卫兵给抓住,关到监狱里去,那可就倒大霉了。
“莉娅娜小姐,您要的情报我已经弄到手了。”在这间普普通通的三层楼房子里,有人进入房间以后,递给了莉娅娜一个卷轴。
“多谢你了。”莉娅娜感激的看向这个中年男子,他看起来木讷老实,非常不起眼,可实际上是一个非常精明的情报人员,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南国阵线的人,和她保持着单线联系,即便是南国阵线内部,都不知道还有这个人存在的。
“莉娅娜小姐,您说的哪里的话,汉克斯先生和夫人在世的时候,对我多有关照,能够为他们的女儿效劳,这是我的荣幸的。”名叫克鲁夫的男人恳切的说道,汉克斯是眼前这名年轻女人父亲的名字,现在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可能不多,但这要是在二十年前,那可是一个名声大噪的人物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这些年真的多有麻烦克鲁夫先生您,要不是您的帮忙,很多事情我根本就搞不定的。”莉娅娜感激的说着,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在她成长的过程中,总共有两个人扮演着父亲一样的角色,其中一个是格兰特,也就是如今南国阵线的首脑人物,而另一个,就是莉娅娜她眼前的克鲁夫了。
“能够为莉娅娜小姐您做事,这既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心愿,倘若没有汉克斯先生,我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克鲁夫笑着说道,他的右脚一跛一跛的,走起路来并不方便。
这是他在战场上留下来的老伤,准确的说他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除了他右腿的伤以外,他的身上还有不少枪伤,那都是残酷的战争以及悠久的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请别这样说,克鲁夫先生您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虽然我实在不想再麻烦您,可是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还是想得到您的帮助。”莉娅娜迟疑片刻,还是缓缓开口说道,她并不想再劳烦克鲁夫,可是这件事除了克鲁夫以外,一时间她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人选。
“莉娅娜小姐,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替你做到的。”克鲁夫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这也许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的通病,但是他是知道的,但凡是莉娅娜开了口,不管有多么困难,哪怕他拼掉他的性命,他也能够完成的。
“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帮我调查一下格兰特先生。”莉娅娜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倘若别人听到她的话,必定会感到十分荒唐的,因为莉娅娜作为南国阵线的二号人物,正是格兰特一手培养起来的。
在南国阵线的内部,所有人都知道,格兰特之于莉娅娜,就是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可是这样的情况下,莉娅娜竟然让人去调查格兰特,这怎能让人不吃惊呢?
“调查格兰特吗?我明白了。”克鲁夫沉默了片刻以后,他轻轻点了点头,一口应承了下来,他并不是南国阵线的人,但是他也是知道格兰特同莉娅娜的关系的,不过有所不同的是,他知道格兰特,但格兰特却并不知道他的。
“克鲁夫先生,您难道……就不问为什么吗?”莉娅娜迟疑片刻以后,还是决定说出这番话,她找不到去调查格兰特的第二个人选,因为她身边的人都是南国阵线的成员,指望他们去调查格兰特,这肯定很不现实的。
“我相信莉娅娜小姐您做事有您的理由,只要您说了,我照着去做就可以了,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很快就会给您一个准确的结果的。”克鲁夫缓缓转身,他拄着拐杖打算离开这里,他不能在这儿停留得太久,要是让别人发现他同莉娅娜走的很近,这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您愿意帮忙,这真是再好不过了,那我等您的好消息。”莉娅娜目送着克鲁夫离开,他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很快他就消失在了她视线的尽头。
“格兰特先生……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还有杜雷……也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呢?”倘若是以前,莉娅娜对于格兰特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绝不会做出这种让人去调查他的事情的,可是在同杜雷交谈一番,她又仔细的思考以后,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迹象。
她在内心祈祷着,希望几天后克鲁夫给予她的是否定的回答,克鲁夫会告诉她,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格兰特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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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1 邪恶诅咒
可是为什么她会感到如此不安呢?莉娅娜实在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担心着些什么,她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东西,又是否是正确的呢?质疑如同泄洪的水,一开始只是有水珠渗落出来,可是渐渐的水闸开启,铺天盖地的洪水就要奔涌而出了,面对滔天洪水,她也只有被吞没的份儿了吧?
杜雷认为自己死定了,哪怕在此以前他多次面临危险,也多次认为自己完蛋,但那些时候他总能找到办法化险为夷,再不济他也能够拼一拼,挣扎一下,可是此时他却根本找不到逃脱的办法,因为他浑身上下根本就使不上力,而且被捆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老妇人挥舞着菜刀砍下来!
“咔嚓!”老妇人手起刀落,她这一刀可是半点都不含糊的,杜雷以为自己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他可是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可是没想到最后却在这里翻了船,这让他尤其的感到不甘心!
“咦,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活着?”杜雷过了半晌以后,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诧异的看向四周,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环境非常的诡异,正是他之前误入炼金术士协会的那个房间,而在他的正前方,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双浑浊的目光依然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小伙子,总算把你身上的这个玩意儿给弄下来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在你身上下了这种咒术,还养了这种歹毒的东西,你能活到今天,这可真是一个奇迹。”老妇人又是砍出几刀,不过这一次她是将捆着杜雷的手铐脚镣给砍断了,让后者得以自由。
“咒术,歹毒的东西,你究竟在说什么?”杜雷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他倒是想说您就够歹毒的了,不过这话他毕竟还是没有说出口,原本他以为这个老妇人是个居心叵测之人,自己算是栽到她手里了,可是如今她将自己放开,这就说明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就是这个玩意儿。”老妇人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扔在了地上,后者大概巴掌大小,还是活动的,不断的发出“吱吱”的尖叫声,让人听了就是一阵毛骨悚然的。
“这,这是什么?”杜雷被吓了一跳,他原本也不是胆子小的人,可是如今在这种气氛下,他又刚刚捡了一条命回来,也难怪他的神经会崩得那么紧了。
“这个就是老婆子我刚才从你身上砍下来的,一直附着在你身上的东西。”老妇人解释道,她拎着那东西就要往火堆里扔,这让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发出阵阵惨叫的声响。
“从我身上砍下来的?就是刚才?”杜雷皱起眉头仔细的回想,很快就搞清楚了老妇人刚才砍下来的那一刀,原来是砍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出来,很快他仔细探察了一番,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等一下!”他立刻出声阻止了老妇人,这个时候后者已经快要把那团东西放到火堆上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摆明了害怕火焰,尖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怎么的,小伙子,有什么问题吗?”老妇人回过头看向他,不理解杜雷为什么会将她制止。
“这个,是这样的,这东西能不能给我,让我自行处理掉?”杜雷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一开始的时候,他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渐渐的他突然想起来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他是认识的,可不就是小灰嘛!
“你要自己处理吗?小伙子,话说回来,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老妇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询问着眼前的年轻人。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杜雷没办法告诉老妇人,这玩意儿是他自己养的,是当年魔能者协会倒腾的一个东西出了问题所酿成的怪物,当时和这玩意儿养在一起的,还有小黑和小白。
如今小黑和小白都已经不见了,杜雷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了哪儿,而唯一还剩下的小灰其实也为他提供了不小的助力,只不过没想到他刚刚到炼金术士协会来,就让这个老妇人发现了小灰的存在,并且还帮他将小灰直接给揪了出来,而且这还是杜雷第一次见到小灰的本体,这让他非常意外的。
“好吧,小伙子,既然你开了口,那就让你来处理吧,不过老婆子我需要提醒你,它会吞噬你的魔能,这一点希望你能够牢牢的记住。”老妇人语重心长地叮嘱了杜雷一句,她看起来阴森鬼魅,透着一股邪劲,但杜雷却发现老妇人心地非常好,要不然也不会刻意帮助他。
“我记住了,不过……您刚才还说有恶毒的诅咒什么的……这是怎么回事?”杜雷在感激之余,想起了老妇人刚才所说的话,这让他警觉起来。
“你还不知道吧,小伙子,如果说这个东西是以外在的方式吞噬着你的魔能,那么诅咒则是以内在的方式限制你的魔能增长,这个诅咒非常古老,连老婆子我都一时间看不出底细来。”老妇人神情古怪。
她是个见多识广的人,在炼金术士协会内部有着很高的声望,可是连她都看不出底细的诅咒,这还真是一件闻所未闻的事情。
“诅咒?可是我完全不记得……”杜雷感到一阵的莫名其妙,他并不怀疑老妇人所说的话,因为之前他落在老妇人的手里,一度以为自己完蛋了,将葬身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阴暗的地方。
可是老妇人不仅没有为难他,还帮他将小灰弄了下来,虽说杜雷和小灰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但是老妇人的出发点是为了他好,这一点杜雷是非常清楚明白的,所以说他相信老妇人完全没有理由欺骗他。
“这个诅咒并不是你出生就有的,应该是你在十岁左右的时候人为施加上去的,普通人是没有办法施加这种诅咒,只有高明的炼金术士才能做到这一点,小伙子你好好想一想,在你10岁左右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邪恶的炼金术士。”老妇人郑重的提醒杜雷,让他好好的回忆,对于这一点她是非常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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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2 抑制生长
“我十岁左右?我从小就在温泉村长大,一直到十四岁那一年才离开村子,村子里都是些很普通的人,并没有魔能者,就算偶尔有雇佣兵到村子里来,他们也都是很低等级的雇佣兵,并不是高明的炼金术士……”
杜雷仔细的回忆,他一时间并没有找到有线索,因为他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实在有限,就算用排除法也能排出个所以然出来。
“这就奇怪了,这种咒印只有称号炼金术士才能施展,在我们炼金术士协会内部,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屈指可数,而且就算能够做到这一点,可是我们炼金术士协会内部在很久以前就明令禁止使用诅咒,是那些黑暗界的炼金术士做的吗?”老妇人皱起眉头。
作为炼金术士协会的一份子,她大半辈子都致力于规范和约束炼金术士的行为,可是如今却看到有可疑的炼金术士做不法之事,也难怪她会沉不住气了。
“称号炼金术士?”杜雷咀嚼了一遍这个词汇,他对此很感兴趣,在此之前,他虽然学习过炼金术的相关知识,可是他始终都处在自学的状态,纯属是个野路子,顶多也就跟温斯特老师请教,并没有接受过系统性的学习的。
“没错,小伙子你不知道吗?炼金术士总共有六个级别,分别是铜级、铁级、钢级、秘银级、黄金级、称号级这六个。”老妇人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可是我听说不是还有贤者级的存在吗?”杜雷想了想又问道,这些都是他之前在书上看到过的,这几年来念经书的学习,他一半是自己揣摩研究,一半是从书上看到的,缺乏系统性的训练,这就导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处在何等水平线上。
“贤者级是传说中的存在,通常情况下,一个时代只有区区几名贤者级的炼金术士,他们都是高深莫测的存在,不是普通人能够达到的级别。”老妇人摇了摇头说道。
“贤者级这么厉害吗?说起来我迄今为止也就只遇到过几名炼金术士,其中有温斯特老师,有……等等,十岁那年遇到的炼金术士……他?”杜雷仔细回忆以后,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来一个人。
那是多年前他从雪地里刨出来的一个家伙,对他来说那个人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对于那个男人他有的是无限的感激,绝对没有想过他会对自己下诅咒这种事情的。
“怎么了,小伙子,你想起了对你下诅咒的人是谁了吗?”老妇人立刻询问道,她非常憎恶那些利用炼金术为非作歹的人,一旦从眼前这名年轻人这里弄到了名字,她势必要一查到底的。
“没,没什么,是我搞错了。”杜雷贴上一张笑脸,摆了摆手,现在他处在一个很纠结很矛盾的状态下,按照老妇人的说法,他在十岁那年被人下了诅咒。
而下诅咒的人,从他接触的人里有就只有他从雪地里刨出来的那个人,才具备着可能性,就理智判断来说,这是他能够推测到的唯一可疑的人选。
但是他实在搞不清楚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相信每一个人做一些事情都有一个出发点,总有一个理由驱使着他为了达成某个目的,去做某件事情,可是那个男人不过是偶然路过温泉村的。
他的目的地应该是在北山,可是当他抵达北山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原路返回了,杜雷记得当初他问过那个男人,他究竟是来干嘛的?
可是男人只是笑而不语,当那个男人离开村子的时候,杜雷说要跟他一起离开,可是那个男人拒绝了,并且他叮嘱杜雷,如果想要平安的话,就一辈子待在温泉村,千万不要离开村子,显然杜雷并没有听他的话的。
“好吧,小伙子,不过有一件事情非常的奇怪。”老妇人并没有刨根问底,已经很久没有人到这座阴暗的古老的房屋来了。
上一次有人到炼金术士协会来还是什么时候,她都已经记不清楚了,比较起隔壁魔能者协会的人来人往,炼金术士协会一直以来都是门可罗雀的,这一方面是因为炼金术士原本就很稀少,而另一方面也因为炼金术这门古老的学科正在不断的衰落,越来越少的人学习炼金术。
“什么事情,您请说。”杜雷对老妇人的态度十分客气,因为在此之前他误会了老妇人,这让他心里十分愧疚,再者老妇人也的的确确是在帮他,这让杜雷十分的感激。
“这个诅咒非常复杂,连老婆子我都看不出底细来,正常来说,这种诅咒应该十分恶毒才对,可是它已经附着在你身上十几年了,却只是抑制你的魔能增长,并没有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这就奇怪了,似乎对你施加诅咒的人,只是想让你无法学习魔能,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老妇人皱起眉头说道。
她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事情,这么费尽心机,却仅仅是阻止眼前的年轻人修炼魔能,这不是很不符合常理么,要么将他直接干掉。
老妇人相信下达诅咒的人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要么就不要干涉他,正常人想修炼魔能都还来不及,却要抑制他的魔能生长,她实在搞不懂那个人是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仅仅是抑制我的魔能增长,并不伤害我的身体吗?难怪我小时候修炼魔能,始终无法吸收到魔能元素,原来是这个原因。”杜雷时隔多年总算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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