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火公爵
“我的这股力量吗?他自然是时代赋予我的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这是上天赋予的证明,我是改变时代的这个舵手的最佳证明!”塔玛言语里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狂傲,他对于自己所肩负的使命感深信不疑!
“别开玩笑啦,时代怎么可能选中你这样的阴谋家,别再用那些光鲜亮丽的话来粉饰自己,为自己的野心寻找借口,不管你说再多冠冕堂皇的话,你的行为都是卑劣的,可耻的,你仅仅是想满足自己权利的野心而已,从这一点说你和你口中厌恶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杜雷吃吃地笑了出声,就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看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一般。
“你胡说,像你这种如同蝼蚁的人怎么可能明白我那伟大的蓝图和构想,怎么可能明白我将要领导的光明的未来,你根本什么就不明白,你不过是尘埃里的蝼蚁罢了。”塔玛大声的呵斥着,他极力否认杜雷所说的一切,他明明是代表着正义的是不容许质疑,不容许诽谤的,区区蝼蚁,怎么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他的伟大,他的光明呢?
“当你选择用无辜民众的性命去开创你所谓的时代的时候,就决定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就决定你的行径比起那些卑鄙的阴谋家还更加的无耻,你没有资格去谈论人们的命运,你所谓的时代,不过是你虚幻出来的空中楼阁,是一座由纸牌搭建起来的城堡,看似光鲜亮丽,实则不堪一击。”杜雷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塔玛,哪怕现在他是处在劣势地位,哪怕塔玛只需要轻轻的一挥手,就足以轻轻松松的将他脑袋拧下来,但是他依然说着,他依然嘲笑着。
“不,你什么都不懂,你这个蠢货,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别试图说这些话来激怒我,这是没有意义的,不管你说什么都无法阻止那崭新的时代的降临,你不过是作为一个祭品,你根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蝼蚁就该回到尘埃里去,就该被人活活的踩死,我就将在这里终结你作为蝼蚁的可悲的宿命吧!”塔玛恼羞成怒,他已经无法再容忍这名少年对他的嘲弄的光衰,听到少年的声音,看到他的眼神,都足以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厌恶,他非常排斥这名少年,从骨子里排斥,从灵魂里排斥,此刻他满脑子想着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将这少年彻底的摧毁,让他绝望,让他屈服,让他毁灭!
实际上当他发出咆哮的刹那之间,在他头顶上方的巨大黑影,也真的脱离了天花板的束缚,它以黑漆漆,如同黑色烟雾的形式存在着,它的躯体很庞大,它的轮廓很狰狞,它很可怕,它来自于恐惧,来自于绝望,来自于死亡,来自于虚幻!
它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总算出现了吗?这就是你的杀手锏,塔玛先生,我很好奇,你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能获取驱使它的力量。”杜雷平静的说着,他并没有被这个黑影所吓倒,哪怕这个黑影距离他不过咫尺之遥,哪怕它只需要轻轻的发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给吞噬,可是他依旧平静。
640 出卖灵魂
这不是因为他被吓傻了,也不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破罐子破摔,而是因为他有所倚仗,一个他绝对不会死在这里,他绝对会胜利的倚仗!
“已经死到临头,就不要再问这种多余的话了,到现在即便你后悔即便你向我祈求即便你跪在地上奉献出你的灵魂都已经没有用了,在懊恼后绝望中成为被时代的车轮碾压的无知之徒毁灭吧……咦,这是怎么回事?”塔玛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他已经掌握了胜利的钥匙,区区蝼蚁,根本就不足以抵挡住时代的车轮碾压,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意外出现了。
任凭他头顶上的那个巨大的影子如何往下压迫,都无法接触到少年的身体,这让塔玛一时间愣住了,因为在他的认知中,那个影子应该是无所不能的才对,这不仅仅是他一厢情愿的看法,而是他亲眼见证了它的力量所得出的结论。
“怎么,很意外吗?”少年诡异的一笑,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塔玛会是此刻的表情。
“你究竟做了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点杀掉他呀,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一个区区少年都对付不了?”塔玛语无伦次地说着。
杜雷刚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塔玛只是一个文官,他是财务大臣,并不是将军,并不懂得作战方面的技巧,他也不是魔能者,他之所以在刚才几十个来回的交锋中,全面的压制住杜雷,凭借的无外乎就是头顶上方藏在天花板中的那个影子的力量。
可如今影子那里两面对杜雷就仿佛是一拳打在水面上,仅仅能够溅洒起些微的水花,却无法伤害到他半点,这让塔玛感到奇怪,也让影子本身感到奇怪。
“不要质问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恶,你不过是个区区高阶的魔能者,和蝼蚁没什么区别,究竟是用什么方法阻挡我的攻击呢?”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了第三个声音,这个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有些沙哑,而大殿之中除了杜雷和塔玛以外,并没有第三个人,实际上这个声音正是出自那个张牙舞爪的黑影之口。
“小黑出来吧,让它知道它所困惑的问题的答案。”少年轻轻唤了一声,很快在他的脚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风旋,这个风旋起初看起来有些微不足道,并不值得吸引塔玛以及黑影的注意力,但很快的,风旋的速度越来越快,它形成一个圆柱体的龙卷,将少年整个人都包裹在里边,并且在龙卷的外侧出现了一层黑色的轮廓。
“桀桀桀桀,总算可以出来了吗?老子早就憋的不行呐,早就想出来透透气啦,噢,这是多么久违,多么熟悉的气息呀,老兄,你是谁呀?”随着一阵尖锐的怪笑声,从少年脚下冒出来的这个同样庞大的黑影霍然腾起,它不断变换着自身的姿态,像是一阵雾,又像是一阵风,又像是一条蛇。
一条长有双翅的蛇。
“怎么可能,这是恶魔,你也把你的灵魂出卖给恶魔了吗?”塔玛看到这一步,猛然瞪大眼睛,他对少年脚下升起的黑影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个黑影和他旁边环绕着他的黑影如出一辙,别无二致。
“恶魔?塔玛先生是这样称呼它的吗?其实如果你称呼他为虚渊生物的话,也许更加准确一些。”杜雷纠正着塔玛的措辞,因为此刻从他脚下升起的张狂无比的黑影,赫然是他之前在枫叶学院北面的灰烬之塔的地下封印中解放出来的虚渊生物!
“虚渊生物,这是什么东西?”塔玛并不是魔能者,并没有听说过这些神秘的词汇,当初他是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才找到了这个黑影,当时黑影提出只要将灵魂出卖给它,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力量,一开始塔玛还是有着保留意见,并没有全盘接受它的力量。
直到后边局面渐渐的失控,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他才做出最艰难的选择。
“它是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输了,你不可能战胜我的。”少年轻轻的说着,这个时候塔玛已经送开了他的衣领,退到了四五米开外的地方,在半空中两个黑影轮廓互相对峙着。
“输了?你说我输了?你在开什么玩笑?伟大的时代还未降临,我的梦想还没实现,怎么可能输,我不可能输的,你别在这里大放厥词了!喂,你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可以做到任何事情的吗?那现在就去把他杀掉,快去呀!”塔玛指着少年大声呵斥他向黑影发号施令,希望通过黑影将这阻挠他前进,阻挠他心目中伟大时代降临的家伙灰飞烟灭!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难道指望它打败我吗?桀桀桀桀,这话恐怕它自己都不相信的吧?”盘绕在少年体表的小黑怪笑不已,他言语里是肆无忌惮的嘲讽以及不可一世的狂傲,它压根儿没有将对面的那个黑影放在眼里。
“可恶,你竟然敢如此小瞧我,难道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吗?”黑影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说着,它非常的不甘心,明明它就快要成功了,可没想到半路却横生枝节,杀出一位同类来。
他并不惧怕别的对手,不管是再强大的魔能者出现,它都有着一战之力,可为当它的同类出现,而且还是等级比它更高,地位更加尊崇的同类,这就让它大感棘手,哪怕它的声音不小,并且隐隐间暗含着威胁的意味,可是稍微有些阅历的老人都能听出,它这是怯场了,是在虚张声势。
“不是以为,老哥,咱们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说白了,咱们还是老乡,既然都是老乡,咱们家乡那边的法则你不会忘记了吧?我们之间存在的差距可不只是实力的问题,而是血统的问题,老子今天心情好,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自我了断呢,就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否则的话……桀桀桀桀。”小黑的话分外张狂,全然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这就导致形势出现了根本性的变化。
641 狮子搏兔
原本处在单方面挨揍状态下的杜雷一下子逆转了局面,死死的将塔玛以及黑影压下去了,导致这一幕出现的原因有很简单,那就是小黑的出现。
在小黑出现之前,杜雷一直在探塔玛的底,想搞清楚塔玛究竟凭借着什么战斗,又是为什么这么厉害,在得知塔玛的力量源泉,就是和小黑同样来自虚渊的生物以后,杜雷这才有了应对之策。
“可是你要知道,这不是在老家,这不是虚渊,这是在人类的世界,血统什么的就让它通通见鬼去吧,去死!”黑影朝着小黑猛扑过去,哪怕它知道小黑是个极其难对付的对手,可是它已经被小黑激怒了,再者还有一点,也正是它刚才所说的话,倘若他们是在虚渊当中,它必定是没有任何获胜的机会的,可现在并不是虚渊,而是人类的世界,这就存在了许多的可能性。
“看起来你并没有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与真正天才之间的区别在哪里……”小黑对于黑影的攻势并没有太当回事,它仅仅是用张狂的语言轻描淡写地回应着。
“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在懊恼中绝望,在懊恼中忏悔,在懊恼中毁灭吧!”黑影怒气冲冲,他沙哑的嗓音里蕴含着无穷的怒意与不甘,他居高临下,以狮子搏兔的姿态向下俯冲而来,势必要将小黑笼罩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与绝望当中。
“老兄,你是认真的吗?如果你的对手是别人也许你还真的能够笑到最后,可是你千万别忘了,你的对手是我是血统和等级都比你更高的我,你说你要赐予我绝望与恐惧,你说你要让我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可是如果我就是恐惧,我就是绝望,我就是黑暗本身,那你又怎么能够给予我这些,我原本就支配着的东西,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小黑站在原地,不躲不避,他仅仅是挡在杜雷的身前,这是他同少年达成的约定,不管在他的前方有什么,任凭是滔天洪水,还是无边无尽的烈焰,他都不会退让分毫的。
更别提此刻压迫过来的黑影在他的眼中与蝼蚁没什么区别,不管黑影的气势多么强烈,他刚才又说了多么张狂,多么不可一世的话,在小黑的眼中都仅仅是一个笑话罢了。
黑影发出了这绝望的一击,他知道自己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还是使出浑身解数,试图把这一丝丝的希望无限的扩大,直到自己完全掌握住胜机,他完全孤注一掷了,而旁边的塔玛却看得真真切切。
他清楚地看到在大殿的正上方,两团黑影出现正面的交锋,在他的认知中,黑暗就是黑暗,原本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黑暗,一股黑暗透露着绝望,凶戾,有着无数种负面情绪糅合在一起,而另一种黑暗总是平静,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平静。
正常情况下,平静的黑暗是打不过凶恶的黑暗的,单单就气势来说,黑影完全能够压倒小黑,将后者彻底的摧毁掉。
可这也仅仅是气势,而站在塔玛这个位置,他也知道仅凭气势并不足以打赢一场战争,所以当体型明明更加庞大的黑影冲天落下,要将小黑彻底击溃的时候,他发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作为攻击方的黑影,竟然在被小黑吞噬,他的体系明明更加庞大,更加有冲击力,可是却被平静的黑暗吸收,在他的前方,就仿佛有一个黑洞似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拉扯进去,连黑暗也不例外!
“不不要你别这么做,赶紧停下来,你要是在继续下去,我会完全消失的,求求您了,我错了,我不该同您作对,我向您表达臣服,我还不想消失,不想消失呀!”未几传来了黑影绝望的哀嚎声。
原本他认为他还有一丝丝的胜算,原本他以为只要他竭尽全力去拼搏的话,还能换取胜利的机会的,可是当他真的从小黑触及在一起的时候,他才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天真,一股前所未有的黑暗之力正在吸收着他的躯体,吞噬着她的灵魂。他已经无法保持自己的励志,他的力量在快速溃散着,在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可怕的想法,浮现出了那个绝望的未来。
开什么玩笑,明明他才是应该带来绝望的那个人,明明他才是应该贯彻绝望意志的人怎么,现在却完全处于下风,需要向人求饶呢?不,他不想他明明不想求饶,所以才离开了那个地方,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他认为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凭借他的努力,凭借他的力量,他完全可以占据一席之地,等到它变得足够强大,还能返回那个憎恶之地,他还可以去报复那些曾经欺辱过他的人,明明他都已经计划好了,光明明明是远大的,坦荡的。
可是在这一切,他的所有未来,所以幻想都如同玻璃碎片一样,彻底的破碎开来,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急便逃离了那个地方,他也是软弱的,怯懦的,也是会恐惧的,他不是恐惧,他活在恐惧之中,即便远离了虚渊,他的灵魂也依旧被囚禁在那里。
“恐惧吗?绝望吗?瑟瑟发抖吗?这可是一点都不美好的滋味儿呀,当然这仅仅是针对你而言,这股腐朽的恶臭味真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简直连阴沟里的臭老鼠都不如,不过即便是你这样的废物,也是有存在的价值的,你以为你逃离了虚渊,就可以逃离作为蝼蚁可悲的宿命吗?所以醒醒吧,在这一刻你很庆幸你终于迎来了终结!桀桀桀桀。”小黑的怪笑声在大殿中尤其显得狰狞,在窗户外边,黑云翻涌不已,不时有闪电撕裂天空,缠绕在滚滚的云层之中,发出“嗤嗤”的让人感到心惊肉跳的恐怖声音!
轰隆!
一道前所未有的巨大闪电毫无征兆的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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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 时代帷幕
此时正在大殿内的杜雷和塔玛两人也许看得不够真切,可是此刻守候在议会大厦外侧的虎彻和温莉等人却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原本紧紧缠绕着议会大厦的乌云,随着这道闪电的落下,终于有驱散的迹象了,不仅仅是缠绕着大厦的云层,连天空中的乌云也逐渐开始消散。
“大雨停下来了吗?”温莉注意到天空中再也没有雨点落下来了,附近的卫兵们无不抬头看下天空。
“这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了?”有士兵询问着旁边的伙伴。
“我也不太清楚,你们看出太阳了!”有士兵发出惊呼声,他们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过晴朗的天空了。
“雨终于停了,王都的和平也随之降临了吗?”要士兵喃喃自语道,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攻入王都,为的可不就是和平吗?
同一时间在议会大厦的最高层入口,除了杜雷与塔玛之外的第三人,踉踉跄跄地闯了进去。
“可恶,塔玛,你这家伙究竟干了什么?你不是承诺过我的吗?你承诺过会发动战争,让黑暗降临这片大地,因为只有这样做,军人才能焕发出夺目的光彩来,那些愚蠢的家伙在和平和安逸的日子里过得太久了,他们只知道尊重贵族,尊重资本家,越来越不尊重我们这些老派的军人,只有让大地回归到黑暗,让秩序回归到混沌之中,他们才会知道恐惧,才会知道敬意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吧?”闯进来的人赫然是山隆将军,此时的他衣服千疮百孔,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的,他手里依然挥舞着那柄大刀,但刀口却已经残破不堪。
他愤怒的质问着,咆哮着,他在来的途中注意到外面的乌云已经驱散了,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作为塔玛最坚实也是最强大的盟友,他很清楚塔玛的底牌究竟是什么,也正是因为对这张底牌的相信,他才选择和塔玛合作,不惜背叛自己最亲密的战友,他想要的是军人能够散发出夺目光彩的未来。
他希望军人能够站在权力金字塔的顶端,他希望能够支配一切,掌控一切,而不是不管他想做什么,都要被他亲密的盟友瓦罗总议长所掣肘。
表面上他是和瓦罗总议长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两个人的关系,亲密无间,配合默契,正是他们两人的联手才平定了山之国多年以来的乱局,奠定了如今强盛的局面,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美好。
可是在山隆将军的心中则并不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坐在代表着最高权力的那把椅子上的是瓦罗,被民众歌颂的也是瓦罗,作为城市象征之一的那座巨大的铜像,还是瓦罗。
瓦罗每天都是那样的忙碌,他忙着参加会议,忙着颁布文件,忙着下达命令,他总是忙忙碌碌的,而反观自己呢?明明瓦罗那个家伙什么都不会,是自己帮他打下的山之国,是自己让他坐上了那把椅子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就那样闲呢?
这样他的内心很不甘心,很不平衡,这不应该是他享有的待遇,她应该拥有的更多,他应该被人们所歌颂,他的铜像应该伫立在这个城市的顶点,是瓦罗夺走了他享受这一切的权利,都是那个家伙害的!
当无数不满的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只需要一个导火索,一个微不足道的导火索,就会彻底的爆发开来,而财务大臣塔玛的出现就点燃了这个导火索。
是的,塔玛说的没错,只要让这片土地重新被黑暗所支配,只要让秩序重新归于混乱,那么人们就会想起他的好就会想起究竟是谁在黑暗中拯救了他们,而作为军人,他也终于有用武之地,可以重新绽放出往日的光辉。
只有重新披上铠甲,他才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糟老头子,而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只有再次闻到战场上飘出来的硝烟味,鲜血味,他才能找回年轻时候的自己,他胸腔内的心脏依旧可以跳动,血管里的鲜血一样可以沸腾,他依然可以做回到那个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血将军!
可是这一切美好的幻想都随着乌云的驱散,变得荡然无存,这让山隆将军愤怒得简直快要失去理智,他挥舞着大刀摇摇晃晃过来,大声的质问着塔玛!
“塔玛,这是怎么回事,这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山隆将军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根本就无法接受,已经发生了这一切。
“哎呀哎呀,老爷爷别逃呀,难得碰到像您一样厉害的对手,我还想多玩一会儿呢。”在大殿的入口处,又一个声音传来,这个声音显得有些稚嫩,很快,一个年纪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摇摇晃晃的走了上来,他的手里握着一柄匕首,匕首正往下滴落的鲜血,而他自身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尤其是胸口有一道巨大的刀伤,几乎从左胸贯穿到他右侧的肋下。
“嗝,虽然称不上是一顿美味,但至少填饱肚子还是可以的,桀桀桀桀,小子,那个胖老头可以吃掉吗?”在大殿之中,依然有黑影在蔓延着,不过比较起之前的两团黑暗,现在就只剩下一团了。
小黑凑到了山隆将军的面前,舔着嘴询问道,虽说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一个黑色的剪影,但是这依然给人以摄人心魄的力量。
“不可以的,既然已经完成任务了就老老实实的回去吧,不然的话我就要通知小白了。”杜雷用否定的语气说道。
“唉?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我都还没有玩够呢,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拿她来吓唬我,回去就回去吧,那么再见啦,下次还有这么好的事儿,记得叫我,桀桀桀桀。”小黑再次发出一阵怪笑声以后,它很快就隐入了地面,消失不见了。
“我输了吗?我的梦想,那光明伟大的未来,还有我的时代就这样结束了吗?”塔玛跪倒在地上,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这来的太突然,他根本就没做好半点的准备。
不管他是否愿意承认心目中的时代,已经落下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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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3 驱散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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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玛,你这个软弱的家伙……”山隆将军冲到他的面前,即便塔玛已经认输了,他也绝对没有输的!
“山隆,已经到了这一步,你何必再执迷不悟呢?”大殿之中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这声音有些苍老,有些无奈,但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的听到了。
“瓦罗?你这家伙,怎么还没死?塔玛,你不是说要干掉他的吗?”山隆将军看过去,在大殿的后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
原本老人的头发还是灰色的,还能进行慷慨激昂的演讲,可现在他头发已经全白了,他的胡子也全白了,哪怕他依然穿着往昔时候穿的那身天蓝色晚礼服,可是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已经走到垂暮之年的老人。
“山隆,你又何必如此,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恨我恨到这个地步。”瓦罗深深地叹了口气,山隆可是他结交超过了40年的挚友,他们一起度过了少年时代与青年时代,曾几何时,山隆可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山隆屹立在他背后,坚定不移的支持着他,无数个艰难的岁月,都是有着山隆的帮助,他才坚持了过来,好几次他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刻,也是山隆帮他化解了危局。
他对山隆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当那个动乱的夜晚,当他察觉到有危险来临的时候,他第一个派去通知的就是山隆,希望这个昔日的老友会来拯救他,就像迄今为止以前的无数次的那样。
然而当塔玛发动动乱时,他的确等来了山隆,可山隆并没有站在他的那一边,而是将刀刃指向了他,这几乎可以说是压垮他内心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将近50年的友谊就这样彻底破碎。
他知道,他等来的不再是那个多年前与他一起约定要拯救这个国家的意气风发的少年,而是一个在岁月的沉淀下,权利的腐蚀下,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的阴谋家。
在被软禁的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思考了很多,也反省了很多,回忆是一个很值得回味的东西,其中有太多的美好了,要是人能够一直活在回忆中,那该有多好,有那么一个瞬间,瓦罗是这样想的。
可是很快他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他不能这样做,因为他不是普通人,他是这个国家的总议长,他的肩上还担负着数以百万子民的未来,也正是这股信念一直苦苦支撑着他,要不然他早就在这两个月的风雨中倒下了。
“我岂止是恨你,瓦罗,天下是我们俩一起打下来的,功劳有一半是我的,凭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总议长,而我却只能被世人所遗忘呢?凭什么?”山隆将军愤怒的咆哮着,这些年来,他无数次地在自己心中问为什么?可是他始终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不,山隆,你错了。”瓦罗总议长轻轻摇了摇头。
“错了?我哪里错了?你在开什么玩笑?”山隆大声笑道。
“国家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而是山之国六百万子民的,到了这一步,你还不明白吗?”瓦罗总议长轻轻的哀叹道。
“山隆将军,您已经输了,您不仅输了,还错的离谱,放下武器吧,这个国家,在阴霾中实在太久了!”杜雷走到山隆的面前,哪怕山隆还挥舞着大刀,威风凛凛,但其实杜雷早就看了出来,山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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