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火公爵
少女笑得花枝乱颤,对她来说这是一场精彩卓绝的游戏,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么有趣的戏码了。
“已经出现了吗?将会把你们都吞噬掉的怪物,你们很快就会陷入绝望与痛苦的挣扎中去了,真期待你们被彻底吞噬在黑暗中的那一幕,那肯定非常有趣的吧?”少女对于戏码的进展非常期待。
“宝珠大人,不必客气哟,将他们统统都吃掉,这是我献给您的祭品,让我数数这已经是多少份祭品了?只要吞噬满一百人份,宝珠大人就会赐予我血肉之躯,九十五,九十六……咦,刚好一百个了?”
少女掰着手指头数着,她一口气数到了一百这个数上。
“太好了,只要今天夜晚一过,我就能得到血肉之躯真实的生存了,你们快点死掉吧,把你们的身体和灵魂都充作宝珠大人的飨食,宝珠大人,请尽情的享受这场宴会吧,嘻嘻嘻嘻。”
少女的笑声在地下宫殿中回荡着,久久不绝。
但此时的杜雷和虎彻等人,是完全听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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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小小猎手
杜雷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前一秒都还置身在雪之国南部边境噩梦山某个鲜为人知的山洞里的他,后一秒却出现在了他的故乡,也就是温泉村,看到周围那熟悉的一草一木,那皑皑白雪,杜雷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回到温泉村了?我不是应该在噩梦山的吗?”杜雷半晌没能回过神来,这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太过于扑朔迷离了,这实在太不符合逻辑。
“对了,我记得虎彻刚才说过,他说他开始出现幻觉了……幻觉?我见到的这一切都是幻觉吗?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说得通了,对了,是那颗绿色的宝珠,那颗珠子有着很奇特的力量,能够蛊惑人心。”
杜雷仔细的回忆之前的场景,他想起了噩梦山的山洞之中发生的事情,虽说他的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连站都很难站稳,但他还是想起了这茬,也逐渐捋清楚了头绪,搞清楚了自己眼下所处的状况。
“既然是幻觉,那么我接下来所看到的所有都是假的,是不真实的,只要不相信,保持自己的内心,就能破除掉幻觉,回到真实世界当中,凭借区区的幻觉还打不倒我!嗯?前边那个是……”
杜雷做好了打算,遭遇幻觉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他相信自己可不会像是豹尾那样,完全被幻觉支配,彻底的迷失了心智,变成了如同野兽一样的存在,就在他打定主意以后,他开始环顾四周。
他很清楚想要离开这里摆脱幻觉,就必须搞清楚他出现幻觉的理由,为此他就必须收集线索,就在他左右环顾的时候,他看到前方茫茫雪地当中,有一个小男孩正握着一张弓躲趴在雪地里打猎。
杜雷记得他离开温泉村的时候已经开春了,虽说温泉村一年四季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但至少开春的时候是很少下雪,尤其是大雪的,可此时呈现在他眼前的分明是鹅毛大雪,白雪簌簌的下着。
小男孩看起来也就八九岁的年纪,正常情况下这个年纪的孩子连走路都还要家里的大人看着,生怕自家的孩子走丢了,可是小男孩却已经熟练的趴在雪地中耐心的等待着,他手里的弓说好听点是张弓。
其实就是用老木头和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筋制作成的弦制成的缩小版的弓,因为他太矮小了,而且力气也不够,成年人使用的弓箭他根本就拉不开,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依然目光专注的盯着前方。
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有一只小鹿在附近觅食,冬天是食物稀缺的时节,草木大部分都枯死了,也就只有附近这片灌木丛经受得住严寒,时常有鹿在附近出没,小男孩在这里接连等了两天,终于等到了猎物。
“好冷啊,好想回家待在火炉边一动不动的睡觉,可是家里的食物已经吃光了,不出来打猎的话,根本就没吃的,就算有火炉,却填不饱肚子,也是不行的,小鹿啊小鹿,我不想射杀你的,可是为了肚子……”
小男孩握着弓的手轻轻的颤抖着,他原本是想射杀别的猎物,比如兔子之类的,可是没想到却跑出来一头鹿,乍看起来鹿和兔子没什么区别,但村子里的老人有说法,说鹿是有灵性的东西,尽量不要射杀。
这要是以往食物充足的时候,小男孩也记得老人的话,会尽量避开鹿,但现在他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倘若不射杀这头鹿,他怕是得活活饿死,为此他也顾不了那许多,只能搭箭上弦了。
“对不起了!”小男孩瞄好准心以后,说了声道歉,闭上眼睛就松开了弓弦。
他年纪虽小,但射箭的准头即便是村子里的老猎户都赞叹有加,即便闭上眼睛,他也能确信,他这一箭必定不会走空的,可当他射出箭以后,就感觉有些不对,他的耳朵动了动,没有听到熟悉的射中声响。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鹿鸣,他睁开眼看过去,发现有一头成年鹿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了出来,它将小鹿撞开了,箭簇没入了雪地上,射了个空,而成年鹿则带着小鹿匆匆的离开了。
“糟糕,逃走了吗?你们别走……可恶,等了两天才等到的猎物,就这样让它们逃走了吗?我还真是没用,现在可惨了,这个季节,别说是两天,就算再等一个星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猎物。”
小男孩没有得手,他沮丧的将弓箭丢在了地上,捶打着雪地,他的肚子不失时宜的传来了“咕咕”声响,他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家里还剩下一点吃的,可那都是最后备用的食粮。
“我要是下手再果断一些就好了……没办法了,只能先回去吧,回去休整一下,晚上再出来打猎。”小男孩捡起弓箭,垂头丧气打算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咦,那边是什么?好像有一个影子……还有刚才的声音……是猎物落进陷阱的声音吗?果然天无绝人之路,我的运气这样好,逃走了一只猎物,又有另外一只猎物送上门来了吗?”小男孩仔细聆听。
他的耳力出众,很快就搞清楚不远处有猎物坠入陷阱中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年龄还小,要想捕捉大型的猎物气力不济,村子里的老猎户看他可怜,传授了他几招靠陷阱捕捉猎物的招数。
小男孩聪明伶俐,很快就学了去,并且在附近挖了好几个陷阱,为此他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几天下来这些陷阱都没有发挥作用,这多多少少让他有些沮丧,可如今却有猎物中招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让他如何不欢喜呢?
“果然没错,真的有猎物坠入陷阱了,这一招还真管用,不枉我挖了那么久的时间,就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猎物吧,刚才的那个动静可不小,这一次的猎物我想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小男孩一溜烟的跑到了陷阱旁边,果然上天还没有完全抛弃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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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 猎物入坑
杜雷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从噩梦山的不知名洞窟当中来到了温泉村外的冰天雪地里,直到看到那个并不陌生的小男孩的时候,他才隐隐约约搞清楚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了。
他大概能够猜到这些都是那颗绿色的珠子搞得鬼,他试图呼唤小黑和小白来帮助他,可是这两者似乎都睡着了,根本就没有回应,杜雷在没办法寻求外援的情况下,只能靠自己来走出这光怪陆离的幻觉之境。
他试图靠近小男孩跟他说话,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开口,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他,让他只能沦为一介看客,远远的看着小男孩猎鹿失败,却什么都帮不了,而小男孩在沮丧以后也别有收获。
“听刚才的动静,坠入陷阱的猎物个头肯定不小吧,要是能猎到大点的猎物就好了,一只兔子省着点吃,只能吃四天,可是冬天还有好久才能过去,就算去打工,别人也嫌弃我年纪小不会收下我……”
小男孩趴在陷坑的边缘位置朝着里边观看,由于大雪的缘故,陷坑被雪掩盖了一部分,他没办法看清楚里边究竟有什么,为此他抡起铲子开始刨着雪坑,试图将猎物给刨出来。
“可如果猎得一头野猪的话,那么整个冬天我都不用发愁食物的问题了,一头野猪可是能吃足足两个月的呢,而且吃不完的肉还能腌了做成肉干,然后放起来,等到以后没食物的时候再吃。”
小男孩一边刨着坑,一边幻想着一头美味的野猪的场景,他都快要流口水了。
“不过这么小的一个坑,顶多也就能容得下一个人,怎么容得下一头野猪呢?我要是再大一点儿就好了,这样就有更大的力气挖更大的坑,猎更多的猎物,就不用饿肚子了。”小男孩并不傻。
他还是搞得清楚理想和现实的区别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刨了不少雪出来,渐渐可以看清楚下边的轮廓。
“已经刨到了,就让我看看猎到的究竟是什么吧……咦,这是……衣服?该不会是遇到死人了吧?死人这种东西在雪山里倒也不少见,我都扒过不少来着,再让我看看……”小男孩刨出了一个人的衣服。
这要是别的小孩看到这一幕铁定吓坏了,可是小男孩却不慌不忙,他加快的速度刨着,动作熟练。
“不对呀,死人的衣服都破破烂烂,变得非常脆的,都腐朽了,而这个人的衣服还很正常,刨到胳膊了吗?这又不对了,这个人的胳膊怎么看起来很正常,不是那些死人一样只剩下骨头了?”
小男孩刨了一阵子,又刨到了被埋在陷阱中的人的手臂,他越发的觉得不太正常。
“喂喂,总感觉好像有些不太妙,这不太像是死人啊……不对不对,不是不像死人,而是不像是雪山里的那些人,不行,先把他给刨出来再说。”小男孩有不好的预感,他加快了速度刨坑。
他就这样接连刨了快有一个小时,总算连拖带拽,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又借助了猎狗的帮助,才将坑里的猎物给拽了出来,这的确是个人,也的确是个死人,而且还是刚死不久的那种。
“奇怪了,坑里也没有别的猎物,只有这么一个死人,我在刨坑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里边埋着死人呢?猎物跑哪里去了?我也没看到有猎物逃走啊,奇怪……”小男孩满脑子都是问号。
“等等,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小男孩在仔细思考之后,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仿佛抓到了什么。
“刚才有声音传过来,分明是有猎物落进了陷坑里,陷坑里除了这个死人没有别的东西,刨坑的时候又没有发现死人,他看起来又是刚死不久……完了完了完了,他该不会是跌入陷坑里才死的吧?”
小男孩思忖了半晌,得出了这个惊人的结论来,这让他顿时就有些慌了神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杀人犯了?我把一个好端端的活人给谋杀了?可是陷坑里我并没有埋铁椎什么的东西,他也不至于掉进去就死了下,喂喂,你醒醒,你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小男孩急了,他说话都带着哭腔,在对付猎物的时候他尚且会心存不忍,如今面临一个刚死不久,极有可能是自己害死的人,他是没办法保持镇定的,他用力的摇晃,可后者身体冰冷毫无温度。
“这真的是死了吗?呜呜呜,我真是做错了事,我不是故意的,我挖那个坑只是想打猎,不是为了杀你,你死了以后千万不要找我。”小男孩摇晃无果以后,开始恳求这个死人不要去找他算账。
“我将你埋了吧,大黑,你也来帮我,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早知道会害死别人,就算我活活饿死,我也不会去挖那个坑的。”小男孩对此愧疚不已,他只当自己变成了杀人凶手,非常愧疚。
他口中的大黑就是刚才帮他将死人从坑里拖出来的黑色猎狗,它是村子里的老猎户饲养的,小男孩平时和老猎户走得很近,和大黑也算是熟识,大黑在没事儿的时候也会来找他,帮他点忙。
当然这些也都是老猎户默许的,要不然忠心耿耿的大黑可不会去帮助别的人。
“汪汪,呜。”不会说人话的大黑走过来蹭了蹭小男孩,与此同时他咬住死者的衣服,就往前边拖,而小男孩则在后边推着,他的劲儿太小了,根本就拖不动一个死去的成年人。
可大黑则不然,它可是见到野猪都能上去斗上一斗的,要弄走一个人也不在话下。
“大黑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事,如果你非要找我算账,你就来找我一个人吧,和村子里的人没关系,这块地方不错,就把你埋在这里吧,希望你能走得安详。”
小男孩找到一片灌木丛的边缘,他大口喘气,在雪地里忙碌原本就是件很耗体力的事情,他呵出一口热气,搓了搓手,就打算挖坑将这个他误杀的不知来路的人给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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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 谁挖的坑
在茫茫雪岭当中,对于死人,小男孩是见过不少的,尤其是在北山,那皑皑白雪不知道掩埋了多少死人,一开始他见到死人他还会惊慌的大喊大叫,吓得魂不守舍,久而久之他却也变得习惯了。
而且碰到有死人的时候,他还会高兴得手舞足蹈,这倒不是他为别人死了幸灾乐祸,毕竟那些死人也不知道在北山被掩埋了多长的时间,年代近些的怕都有好几十年,年代久远的,则有上百年。
他高兴是因为碰到死人他就能从死人身上扒点儿东西下来,扒死人东西这种事村子里的老人是严令拒绝,认为这是忌讳,可是对于无依无靠的小男孩来说,但凡能扒下点儿有用的东西,都能换点吃的。
因为山下不时有人进山打猎,还有佣兵进来寻找些什么,碰到他们的时候,小男孩就会拿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破烂去跟商人或者佣兵们换,虽然不是特别值钱,但总能换一两顿饭的。
可如今他碰到的这个死人则不同,在此之前他扒死人东西,那些死人都是死于非命,和他没啥关系,但眼前的这死人却分明是误入他布下的陷阱给害死的,这就让小男孩非常愧疚,心中可没底。
“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所以你死后不要来找我……算了,你还是来找我吧,你的死和村子里的人没关系,要找就只找我一个,不要去找其他人。”小男孩还算是有些担当,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
就在他一捧土一捧土的打算将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模样的死人掩埋的时候,那具僵硬的尸体忽然间动了动,这可把小男孩吓得魂不守舍,他一个激灵一屁股猛的坐在了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大黑,你看到了吗?他……他刚才好像动了一下?”小男孩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他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如何见过这种阵仗,他狐疑的看向旁边的猎狗。
原本和他一起掩埋死人的猎狗也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它朝着冰冷的尸体大声吠着,鼻子里不断冒出白气,连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它这样的反应让小男孩更加的惊慌了。
“喂喂,我都给你道歉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老老实实的睡下去不好吗?干嘛非得来找我?”小男孩试图给自己壮胆,他惊慌的看着那具躯体,祈祷自己刚才是出现了错觉,他不是真的动了。
“痛痛痛……”原本已经凉下去的躯体又晃动了一下,这次动的是他的嘴巴,他摇摇晃晃试图站起来。
“既然你不肯老老实实的睡下去,那为了保护村子里的人,我只好再送你一程了,大黑,你守着,千万不要让他起来,老人们说死人要是站起来会很可怕的,那时候我们可就制不住他了!”
小男孩深吸口气,他做好了对付死者的准备,他从附近抱起了一根有他胳膊粗细的木棍,警惕的看着冰冷的尸体,原本一动不动的尸体此时晃晃荡荡的居然站起身来,这让小男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这是什么地方?刚才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摔了一跤,真是冻死我了……哎哟!”尸体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左右环顾还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冷不防在他的身后有人抡起棍子朝他后脑砸过来!
“大黑,就是现在,将他扑倒,绝对不能让他进村子去祸害大家,对了,火呢,老人们说,只要将死人烧掉,他就不能再兴风作浪了!”小男孩使出全身力气将眼前的“死者”打翻在地以后,立刻寻找火种。
“是谁在打我?好大的一条狗啊,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咦,小弟弟,你在这里做什么?快点跑呀,这里有条大狗会咬人的……唉?你烧我做什么?火啊,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年轻男子被狗吓了一跳。
不管是谁清醒过来就看到跟前有只大狗盯着,恐怕心情都不会轻松到哪儿去的,他环视一圈儿很快就看到了旁边的小男孩,他下意识的认为大狗要去扑小男孩,希望他避开,可小男孩却点燃火种朝他烧过来!
“为了保护村子必须烧死你,对不起了,你还是回到死者的世界中吧!”小男孩不断的给他眼中的“死者”道歉,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痛痛痛,着火啦,我说小弟弟,你在做什么,我是活人,我不是死人,你是想烧死我吗?”年轻男子拍打着衣服上的火焰,他听了一圈儿大概反应过来眼前的小男孩儿是把他当成死人了。
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他个大活人却被人当成是死人焚烧,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非得烧死不可。
“唉?什么?你是活人?不是死人?”小男孩刚才只当是死者诈尸要起来吃人,所以为了保护村人他才那样做的,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不是这样,这让他一下子有些慌了,立刻上前去帮忙扑打火焰。
原本在旁边龇牙咧嘴的猎狗看到这一幕,也在旁边用两只前爪子刨着雪花扑在年轻男子的身上,替他灭了火,经过好一阵功夫,两人一狗总算是有气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
“总算把火给灭了吗?刚才差点儿被烧死了,我说小弟弟,你是什么人啊,够可以的啊。”年轻男子看着自己被烧出了俩大洞的衣服哑然失笑,他并没有怪罪小男孩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对,对不起,是我误会了,我以为你是……你是……”小男孩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立刻给他道歉。
“没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没事儿么,只是刚才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挖了个坑,害得我掉下去,扭到我的腰了,哎哟,真是疼死我了。”年轻男子捂着自己的腰哎哟叫唤,同时骂骂咧咧的。
他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小男孩将头埋了下去,不敢再吭声。
因为害得他掉进坑里,然后差点没被当成是死人烧掉的罪魁祸首,就站在他面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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