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一六
“再后来,自己开过一家女装店。”
“总之,人生阅历还是蛮丰富的。”
说着,孟婉玉开始往楼下走去。
陆成洲自然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不知道为什么,听孟婉玉这么说,他总觉得,孟婉玉已经握住了事实的真相,只是迟迟还不愿意告诉他。
“这里是有地下室的。”
踩着这仍然是嘎吱嘎吱作响的木制楼梯,一路往下。
“我想要求证的事实,大概就在那里了吧。”
走到地下室的入口处,他们看到了一扇同样是木制的旧门。
隔着这扇门,能感受到一种极端的阴森感。
静下心来听,似乎真的能够听到类似于痛苦的闷哼声,夹杂着啮齿类动物啃咬杂物的声音。
黑暗中听来,格外渗人。
妥妥的地狱的哀鸣。
“唉,门打不开啊。”
门从里面上了锁,一时间难以推开。
但,这对于拥有系统的男人来说,完全不叫个事。
陆成洲稍微用了一点力气,照着锁头所在的位置,推了一把。
只听得“咯啦”一声响,门锁直接被蛮力怼落。
门打开,他们终于看到了这个房子里的一丝光亮。
不过,那光亮很快熄灭,显然是里面的人发现了入侵者。
陆成洲和孟婉玉互相看了一眼。
孟婉玉没有继续往里面走,只是站在门口,大声地说道:“喂,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最好还是配合我们,自觉地走出来哟~”
陆成洲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只好保持沉默。
在孟婉玉喊话几个回合都没有效果之后,她果断地掏出手枪,对着不远处的杂物开了一枪。
砰——
这一声巨响,让陆成洲都吓了一跳。
他看了孟婉玉一眼,欲言又止。
“你们自己掂量一下,是我进去找你们,还是你们自觉点出来?”
话音未落,里面就传来了邵炎的声音。
“我说,差不多得了吧!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干嘛非要针对我们?”
孟婉玉嗤笑一声,道:“没仇吗?既然你也知道没仇,干嘛往我们峄城酒庄泼脏水?”
里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
孟婉玉略微往前走了一步,站定了,继续道:“我这个人呢,一向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你最好是别再继续惹怒我。”
这气场全开的样子,还是让人心里发怵的。
陆成洲尚且不是她的对手,更不用提,里面的人了。
……
十分钟之后。
灰头土脸的邵炎,阴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把灯打开。”
孟婉玉不客气地用枪顶住了他的腰子。
“带我们进去看看。”
邵炎咬了咬牙,道:“他……他生着病,不方便见人,你有什么要问的,直接问我就是了。”
明明自己害怕得腿都在发颤,他还是坚决地拦在了路口,不让他们进去。
里面一盏昏暗的橘色床头灯。
隐约能看到一个平躺着的人影。
陆成洲轻轻地拽了孟婉玉一把,用眼神示意她,放弃继续探索下去的打算。
“陆老师还是像以前一样,时常心软呢。”
孟婉玉轻笑了一声。
“好吧,那就听陆老师的安排,不看了。”
听到这句话,邵炎如释重负。
三个人前前后后地走出这狭窄的地道,来到了宽大一些的客厅。
落了座之后,邵炎将他的故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我一直希望小寒能够成为我的女朋友。”
“我默默地喜欢了他十几年。”
“他不满意自己的长相,我就努力打工,攒钱给他整容。”
“一点点的,他去掉了脸上的雀斑,割了双眼皮,做了丰唇,还磨了骨……”
“三年前,在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他告知我的心意时,他竟然骂我是变态。”
“我这能忍吗?我能忍。”
“前提是……”
说到这里,邵炎深呼吸一口气,发出了一声病态的轻笑。
“前提是,我把他牢牢地掌控在我的手里。”
“所以,我帮他处理好了一切的人际关系,对外宣称他死了,带他来到这里,与他长相厮守……”
“其实,哪怕他天天用很难听的话骂我,我也不会生气的。”
“我那么喜欢他,怎么会生他的气?”
听到这里,陆成洲和孟婉玉,皆是不寒而栗。
老实说,第一眼看到邵炎这货的时候,他完全想象不到,那个动不动就能给人下跪,抱着人家的大腿,哭天抢地的废物,能干出这么惊天动地的坏事。
这下,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
姜艾语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其实就是邵寒。
当年的邵寒,便长着一副女相。
被人误会为妹纸,也是情有可原。
至于邵老爷子对酒庄庄主的憎恨,也完全是拜这个身边人所赐。
想来也是,他一个残疾人,能相信的,自然也只有身边人。
尤其是邵炎这货,还一直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老实人样子。
根本不像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坏人!
想到邵老爷子为了儿子的死亡,如此冲动、崩溃的模样,陆成洲再看这个叫邵炎的家伙,就忍不住上去踹了他几脚。
邵炎一声不吭地承受了他的踩踏,脸上还是挂着那种病态的笑容。
“果然,还是报警吧。”
孟婉玉做了一个很郑重的决定。
“你这样的变态,只有法律才能制服你了。”
正要被带出门的时候,邵炎突然很认真地问了一句:“我这样的情况,应该坐不了几年的牢吧?”
“不知道。”
他笑容灿烂,意味深长地嘀咕了一句:
“那等我回来,我还是要娶她。”
397.两人一起当大反派
从邵家出来,陆成洲一路保持沉默。
倒是孟婉玉很兴奋的样子,一直在试着跟他搭话。
“你说,小寒现在会不会已经做了那种手术,变成女人了?”
“就算是通过手术,变成女人,也应该不能生孩子吧。”
“这个邵炎也真是的,怎么想得到这样变态的做法啊!”
陆成洲郁闷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现在,邵家这趟浑水,他算是已经摸到了底。
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老爷子,他的儿子还活着,但被人囚禁了三年的事情。
回到峄城酒庄之后,两人暂且分道扬镳。
陆成洲去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过了没多久,他就收到了一条陌生的好友申请。
对方的附加信息,就俩字:邵寒。
但,加了他的人,却不是邵寒,而是经办这个离奇案件的女警官。
“陆先生,如果方便的话,明天咱们约个时间,详细聊一下,关于邵寒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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