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狰犯
“所以,劳伦斯,这些年你远走他乡,把自己搞成这幅颓废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达芬奇有些不解。
安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为了哈莉托付给我的事情吧,至少我认为那是托付。”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
“跟我来。”
安诺把罗松交给卢斯兰带着,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合让小孩子看到。
安诺带着达芬奇来到了城外,这里有着安诺的实验室。
或者说,素材存放室。
安诺打开这座小木屋的地下室,一股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
“我研究人体,渴望修改因病而死的人的命运,这就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做的。”
实验室内还存放着不少人体组织,看的达芬奇有些反胃。
“劳伦斯你......”达芬奇捂着嘴巴。
安诺已经习以为常:“放心吧,这些尸体都是我从墓地负责人那里搞来的,我没有杀过人。”
“这是攻克疾病的唯一途径——我不会相信什么上帝和神,绝不会。”
达芬奇在这一瞬间感觉劳伦斯很陌生,但是仔细感受,那种埋头苦干一件事的行事,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拍拍安诺的肩膀。
安诺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从桌子上拿起两张纸,递给达芬奇:“说来惭愧,哪怕在这件事上钻研了近十年之久,我还是差那临门一脚才能将这个毛病完全解决。”
达芬奇看着纸张上面记录的东西,有些惊吓。
黑死病,这种恐怖到无可救药的疾病,只要患上就不可能存活的疾病。
“你竟然只差临门一脚?”
安诺点了点头,冷笑一声:“疾病根本不是什么神罚。”
他转身从架子上拿下来一具标本:“知道这是什么吗?”
达芬奇看着这个被风干的标本:“老......鼠?”
“这是老鼠,也是黑死病的来源,就算不是来源也是传染到人类身上的环节之一。”
“我在一个黑死病患者身上取下的样本,和在黑死病出现地区的老鼠身上,发现了同一种现象,病人和老鼠的血液中都有一种黑色的物质,但是我解剖健康地区的老鼠就没有这种物质。”
“虽然也不排除人传染给老鼠的可能性,但是众所周知......老鼠是很肮脏邪祟的东西,带来一些疫病,并不意外。”
“怪不得你说你有可能会死亡......”达芬奇下意识的离那个老鼠标本远了一点,“你是真的有勇气......你就不怕阿德罗松在失去母亲之后再失去父亲吗?”
“我怕,我很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我在一个快因为黑死病死绝的村庄里生活了一个月,我都没有患上黑死病,可能,这就是哈莉给予我的馈赠吧。”他感慨的说到。
当然实际上,他只是在另一个世界,接种过一种叫卡介苗的东西而已。
“每年哈莉的忌日,我都会回佛罗伦萨一趟,去看看哈莉,再远远的看看韦罗基奥老师和我的宅邸,然后离开。”安诺坐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因为我现在在做的事情,我专门起了个假名来逃脱教会的追杀。”
“所以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教会追杀的你,选择把阿德罗松留给我,然后自己踏上这条不归路是吧......”达芬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该怎么说你呢......”
安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眼神里带着悲伤和珍惜:“来看看吧莱昂纳多......这就是哈莉留给我的东西。”
“这是啥?”
“我把它命名为哈莉镜。”
达芬奇把眼睛凑过去,安诺调了调光线,把一片标本放在下面。
“这是......”
“眼睛无法看到的微小世界。”
......
达芬奇和安诺在实验室里捣鼓了一下午。
突然,达芬奇想起了什么事:“啊对了,我好想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
“你赶紧跟我来吧,是惊喜。”
安诺把小木屋锁起来,跟随达芬奇回到了伦敦城内。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两人匆匆赶回旅馆,安诺有些疲惫了。
经年累月的高强度工作让他时常有些精神恍惚,总是无法集中精力。
而且颈椎疼痛也会导致头晕目眩。
房间门打开了,出现的是一个让安诺意想不到的人。
“这就是我的礼物......不只是我和罗松,你也该补偿一下这位了。”
老师和学生对视着。
安诺失笑,摸了摸这个小个子的脑袋。
“真是的,还没长高啊。”
“老师,我来见你了。”
已经三十二岁的曼里奥身高依旧是从前的模样,有着一股无法消退的少年感。
师徒二人简单拥抱,曼里奥有些激动,一直抓着自己的衣角。
“我和曼里奥一直保持着书信联系,他知道今天我要来见你,所以提前和我联系了。”
安诺愣了愣,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拍拍达芬奇的肩膀:“有心了。”
“分内之事。”
阿德罗松凑了过来,安诺把他抱在怀里。
卢斯兰站在安诺的身后。
“达芬奇,为我们画一幅画如何?”安诺保持着姿势,平静的问向自己的友人。
达芬奇洒脱一笑:“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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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再次相爱,永不分开
达芬奇在伦敦逗留了几日。
安诺和达芬奇聊了很多,很多。
聊阿德罗松过去十年的成长,聊达芬奇这十年的艺术活动,聊佛罗伦萨内部的巨大变动,聊安诺这十年东躲西藏的生活......
“我无法给你的生活更多建议,劳伦斯,但是,以后的日子里,让阿德罗松拥有自己的父亲吧。”
“我知道,也做好打算了。”安诺右手摸着自己的颈椎,叹了口气,“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那么急?”
达芬奇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对新生活要充满希望啊,要不然会和你一样,提前变老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
“一个人上路注意安全。”
“好。”
......
达芬奇离开了,等待着他的,将是毫无束缚的自由生活。
安诺没有再赶走自己的学生曼里奥,而是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曼里奥这离开的十年间,和一位建筑家学习了建筑设计,满足了自己的兴趣,但是他最大的愿望,还是可以留在安诺的身边。
阿德罗松也跟在了安诺的身边,安诺时常会教给他一些医学知识。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来到了1487年年底。
老管家卢斯兰终于撑不住了,他属于自然衰老,医术高超如安诺也无法挽回卢斯兰的颓势。
三人将卢斯兰安葬在了伦敦外,踏上了旅居的生活。
但是1488年,达芬奇的一封信件,把安诺喊回了佛罗伦萨。
韦罗基奥年纪也大了,身体不怎么好,安诺选择回到佛罗伦萨,回到这片自己成就伊始的地方,亲自照顾韦罗基奥。
回到佛罗伦萨的当天,安诺去墓地,陪伴自己的妻子一整夜,将所有想说的都告诉了自己的妻子。
1490年,安诺强行续命的韦罗基奥终于是无法抵抗时间的侵蚀,被安诺和达芬奇葬在了佛罗伦萨的墓地中。
1492年,安诺终于攻克黑死病治疗药物的剂量问题,第一次治疗好了一位黑死病病人。
同年,安诺的论文正式发表,引起了全欧洲的轰动。
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疾病,上个世纪曾经造成全欧洲三分之一人口死亡的恐怖疾病,竟然被攻克了?
无数的质疑声袭来,但是安诺用高达百分之七十的治愈率回应了一切的质疑。
但是安诺依然不满意,他继续投身细菌药物的应用和追求更高的治愈率中去。
阿德罗松在1493年被安诺送到了自己一个神秘侧好友,也就是约瑟夫·佐尔根那里,之后,正式被神秘认可,进入了神秘组织当中进行更深刻的学习。
安诺的身边只带着自己的学生曼里奥,在整个欧洲进行着旅居一样的生活。
1495年,约瑟夫·佐尔根的儿子出生,被身为教父的安诺取名为马奇里·佐尔根。
安诺无休止的工作着。
他总是觉得时间太少,时间太少,担心自己完不成细菌药物的更高效利用,担心无法登上更高的治愈率。
曼里奥作为学生,经常会劝安诺不要再压榨自己了,但是已经变成顽固老头子的安诺根本就不会去听从一件,固执的继续工作。
安诺在工作之余,也会去伦敦看望自己的儿子,阿德罗松已经成为他无法触及的人,但是依旧爱着他的父亲。
偶尔,安诺也会去野外散散心,缓解自己的疲劳,他坚信自然是人类最好的放松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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