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狰犯
项安现在已经没什么时间去想其他的了,他现在——
感觉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要被颠出来了!
“可恶,怎能——如你所愿!”项安抱着马脖子的手已经有些松开了,睚眦目裂。
黑马使出浑身解数,跳动的频率和高度都让在一旁旁观的几人瞠目结舌。
“这,这马这么离谱?”项梁看向项羽。
“卧槽,这也太......”项卢感觉到了恐惧。
“项安大人不会有事吧?”蒋纯觉得有点危险,担心的问了一句。
“项安大人加油啊!驯服这匹马啊啊啊!!!加油啊!!!”廖业疯狂的替项安加油。
另外三个人一起看着他,神情莫名。
“......”廖业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正在毁灭自己的形象,赶紧停下了人类迷惑行为。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小业你......”蒋纯的目光大有兴致。
“......继续看项安大人驯马,别说话。”廖业扒拉了一下蒋纯。
“你三叔怎么回事?”项梁指着还躺在项羽怀里的项伯问了一句,他可算是想起来自己弟弟了。
“好像是被马踢了......”
......
项安终究是没能在剧烈的颠簸下稳定住自己,被黑马给甩了下来。
但是他怎么可能认输!
“今天把你放跑我就不姓项!”项安在空中发狠似的咆孝了一声,在空中快速的调整了自己的身子,自上而下一拳锤在了黑马的脑袋上。
黑马直接被锤懵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项安则是趁着这个机会抓紧又爬了起来,再一次骑到了黑马的后背上。
但是.....
眼泪,出现在了黑马的眼眶中。
“咴——咴唉唉——!!!”
它驮着项安,疯狂的冲进了冰冷的淮水中。
“我*你*,这——”项梁被黑马的举动直接吓了一跳,顿时爆了粗口。
“项安!”
“项安大人!”
“没事——!”淮水中却传来了项安的咆孝声,“今天我必须——必须把这崽子驯服了!”
冷。
冬天的淮水,冷的彻骨。
但是项安和黑马的血都是滚烫的。
黑马在水中奔跑着,它不想被驯服,至少它现在不想认可一个拿拳头打它的人!
失去了接力,项安从黑马的背后脱离了下来,然后就看着黑马的蹄子在水下向着他踢了过来。
吓了一跳,项安挥动拳头,顶着水的阻力打开了黑马的蹄子。
黑马却不依不饶,用着各种方式攻击着项安,项安也丝毫不示弱,在水中还击着。
整个水面混乱无比,一人一马激烈无比的搏斗着,都发了狠。
项安一拳打在黑马的下颌上,让黑马吐出一口鲜血。
黑马则是对着项安的胸口来了一蹄子,踢断了一根项安的肋骨。
不知道打了多久,在刺骨的冰水中,一人一马已经打到了太阳高升,还在打着。
项安双腿勐地摆动,跳出了水面,坐在了黑马的身上,手肘顶在了马脖子上,反手一钳,双手一起抱住了黑马的脖子,用整个身子把黑马往下一按。
咕噜咕噜——
那黑马吐出了一串泡泡,庞大的身体软了下去。
“嗯?”项安注意到了黑马的疲态。
把黑马拽了上来,项安看着黑马的眼睛。
黑马无奈的看了一眼项安,闭上眼睛,吐出了一口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项安看着黑马的反应,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他双手托举着黑马,向着岸边游了过去,在浅滩上停了下来。
一直站在岸边观察情况的项梁激动了起来。
项安,成功了!
“好!好啊!”虽然不是他驯服的,但是并不妨碍他高兴。
人一高兴,就会诗兴大发。
“走北游兮潮平沙——”
项安和黑马一起在浅滩上站了起来,浑身滴着水,互相打量着。
“长弓指兮现灵霞。”
项安拍了拍黑马的脖子,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翻身上马,这一次,黑马没有再跳动。
它已经认同了项安,自然不会拒绝。
“江河啸兮崩水马——”
载着项安,黑马跑了起来,每踏一步都会激起大蓬水花,就像是在淮水的大浪中前进一样。
“大浪奔兮湍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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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踢云乌骓和大浪湍驰
项安一脸兴奋的骑在黑马的身上,驱策着这黑马在淮水的支流中奔跑着,激起了碎冰和冷水,宛如一朵朵美妙绝伦的冰莲被踏碎一样,气势恢宏。
壮硕的项安在马背上放声狂笑,身上的冰水早已被滚烫的热血蒸发,蒸腾着茫茫白气,快意无比。
“唉,年轻真好啊。”看着快活的项安,项梁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
“那么长时间待在这冬日的淮水中,项安大人真的没事吗?”蒋纯有些担忧的询问了一句。
“放心吧。”项羽盘坐在依旧昏厥着的项伯身前,丝毫不在意的笑了一声,“那小子的身体无论受了什么伤都不用担心,更别提生病了,这点冰水小意思。”
“不愧是项安大人,轻易就驯服了那样的烈马!”廖业已经热泪盈眶,攥着拳头感动着,“真是让人热血沸腾,为之折服!”
项羽木着脸看着廖业。
你管那叫轻松?
换个正常人我感觉就寄在淮水里了,你管那叫轻松?
“哈哈哈,总而言之,这次狩猎的意外之喜还真是精彩,就是老三......”项梁瞥了一眼躺尸的项伯,眼神飘忽,“老三他......哦,项安回来了啊!”
项安骑着那黑马过来了,项梁赶紧借着机会撇开了话题。
“叔父!四叔!大哥!”人逢喜事精神上,项安翻身下马,一脸兴奋的对着三人拱手。
“幼!这马感觉怎么样?”项梁高兴地拍了拍项安粗壮的臂膀。
“嘿嘿,那不用问,你侄儿俺看上的马,怎么可能差!?”项安志满意得的捶了下胸口,拍了拍黑马的脖子。
黑马看上去有些郁闷,但是也没有躲避项安的手,就是耳朵压低了一些。
“您看看这肌肉!您看看这蹄子!嘿哟,绝对是个千里马!”项安想要伸手去抚摸黑马的鬃毛,黑马却有些生气的咬了上来,项安赶紧避开。
“行了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项羽笑着锤了一下项安,“你跟人家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呢,再说了你看看,它脸还肿着呢,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项安一愣,扭头看去,发现那黑马的一张修长俊俏的马脸上,有着一块非常明显的肿块,根据位置来看,几乎可以确定是他刚刚揍的。
“这.....”项安茫然的看着伤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项安大人,用这个!”廖业彷佛献宝一样从自己怀里掏出了几片草药,满脸通红的凑到了项安的身边,“这个能消肿!”
“唉?啊?哦,谢了啊小业。”项安先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廖业,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廖业递过来的草药。
看了两眼草药,又看了一眼项梁,项梁点了点头,项安也只能应下来,再次扭头看了一眼激动的廖业,项安才将草药揉碎,敷到了黑马的脸上。
“你从哪里搞来的草药?”蒋纯悄咪咪的凑到了廖业的身边,小声的问道。
“上午我看到项安大人和马打起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项安大人估计会需要了。”廖业一脸骄傲的抱着胸,“别看我是粗人,以前在街上干架经常受伤,我多少也学了一点辨识草药的本事,别哪天凉在了没及时处理伤口上可就不好了。”
“......”蒋纯被整不会了。
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
就在众人欢快的聊天的时候,躺在地上,肋骨骨折的项伯,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首先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兄长,也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而是那匹黑色的骏马。
但是,接下来看到的东西,让他心死。
项安,站在那黑马的身旁,正一脸心疼的给黑马上草药,那黑马也不拒绝项安,只是安定的站着,看上去很乖巧。
血压,昂扬。
“噗——”一口老血从项伯的口中喷了出来。
“老——三——!!!”
“三——叔——!!!”
......
这次狩猎提前结束了,原因是项伯差点死了。
差点死了其实有点夸张,但是看项伯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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