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鬼狰犯
“那事却非是我自己的因果,事的两端,一端牵着那厐山,一端牵着大人的项宅,我就想去那厐山查上一查,结果发现,那山君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一样。”
“但是更多的东西,我的修行还太浅了,就看不到了。”子庶的表情有些泄气。
诸子百家很大一部分都是修行了魔力的人,子庶自然也链接过思想键纹,但是在战国不停的大变之中,他能够学到的东西实在太少,再加上自己的悟性也不够,写了点推演术粗浅的不行,看什么都只能看到点轮廓。
不过就算如此,子庶也算是挺厉害的了,推演术这折寿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学,谁都敢学的。
“厐山?项宅?你确定你那劳什子推演术没有算错?”项梁有些不解,就算是以前打仗的时候,他也没去过厐山那地方,项家其他人也没去过厐山,因果为何会链接着项家和厐山。
“没有错。”子庶摇了摇头,“我的推演术从未出错,虽然看到的东西极少,但是却绝不会有差池。”
“不过我也有些疑问就是了......项大人和项大人的兄弟,以及内卷都是没有去过厐山的,这一点我清楚。”子庶闭上了眼睛,心思微沉,“所以我就在大人面前,再算上一卦好了。”
有些磕磕绊绊的链接上思想键纹,子庶吐出了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推演仙术虽然涉及到其他魔力的调动,但是终归还是需要眼睛的。
项梁就那么坐在主位上看着子庶施展自己的手段,没有说话。
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子庶动用手段了,只不过子庶动用推演术他还是第一次见。
毕竟推演术,子庶是真的不敢用,这次是因为绝对会卷入因果,为了避灾消难,他才频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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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泛着莹蓝色的光芒,子庶对着项梁看去,看了一会,摇了摇头。
“大人您并非是因果之人,可否让子庶再看看?”
“我说人名,你能看见吗?”
“大致是可以的,只需因缘际会即可。”
“好,我的弟弟项伯,我的义弟项卢,我的侄子项敬。”
“还有我大哥的两个儿子,项羽项安。”
“嗯?”子庶突然心头一动。
“项羽......项安?”他眼中的蓝色光芒退了下去,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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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 项家兄弟贼气人
项羽项安兄弟正在跟着吴句学念书写字。
但是兄弟俩都是一副十分烦躁的样子。
项羽的坐垫彷佛扎了针一样,坐立不安,项安干脆快睡着了。
啪!
吴句无奈的拍了一下桌子:“我说你们兄弟俩啊,就那么不喜欢听我授课吗?”
“倒不是说不喜欢......”项羽总算是坐了下来,一脸难受,“只是先生你教的东西......我觉得没什么用啊!”
项安还没醒,鼻涕泡贼大。
项羽扭头看了一眼项安:“你看,你讲的东西要是有意思,我老弟能这个样?”
吴句一愣,登时火起:“哼!你们不想学,我还不想教了呢!”
“那就太好了。”项羽一脸得救了的表情,转手戳破了项安的鼻涕泡,叫醒了项安,“项安!快起来,授课结束了!”
“嗯?啊?授课结束了?”项安嘴张着一半,都都囔囔的睁开了眼睛,听到授课结束瞬间来了精神,“授课结束了!?”
他直接蹦了起来:“好!可算是能熘了!”
说完也不管项羽和吴句,直接撞开门跑了出去。
“老弟等我!”项羽说着也跑了出去。
吴句:......?
“我......我......”吴句欲哭无泪的,往桉台上一趴,“为什么我会摊上这事啊.......哇啊啊啊啊......”
“我当舔狗舔了一辈子,头一次被人嫌弃啊......哇啊......”
说是欲哭无泪,其实还是哭了,而且哭的令人动容,令人感叹。
只能说,舔狗一般没有好下场的。
项羽项安跑出去之后,就直奔着后堂后面的演武场去了。
项宅里的仆人则是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了,两个家仆看着飞奔向着演武场的兄弟俩,苦笑了一声:“两个少爷又要去后面打架了,不知道这一次吴句大人有没有被气哭啊。”
“应该有吧......这一个多月都哭三四次了,两个少爷......嗯......”
家仆的表情是讪笑的,态度是微妙的。
几个侍女则是在另一边偷笑,看向奔跑着的兄弟俩的眼神是如狼似虎的。
但是兄弟俩可没管这大院里发生的其他事,他们只是想找个途径发泄一下自己过剩的精力罢了。
小伙子嘛。
两个站定在演武场上之后就毫不分说的打了起来,拳脚生风,一招一式都是奔着杀人去的。
这个时候,项梁则是带着子庶从前堂走到了后堂。
他听到了哭声,脸色一尬。
招招手唤来一个家仆,项梁小声的问道:“吴句......又被气哭了?”
“啊,项大人......是的,这都这个月第三次喽。”家仆的脸上带着唏嘘,“两位公子是真......唉幼,反正项大人你,稍微管管他们两个吧。”
项梁深吸了一口气,长叹一声,彷佛要把自己的灵魂都叹出来一样,血压明显的蹭蹭上涨。
他颤抖的伸出自己的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们......又去演武场了?”
“唉是,您快去看看吧。”仆人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摆了摆手让仆人离开,项梁转身看了一眼子庶。
子庶浑身一激灵:“大人,我记得刘富商再找我的时候,说是让我回来给您的两位公子教习文化,该不会......”
“......”项梁的嘴角抽了抽,“你先跟我来,其他事待会再说。”
“我——”
“过来!别想跑!我跟你说,他们两个就是项羽和项安,你跑不掉的!”
“不是大人我,我没想跑啊......”子庶虽然嘴上那么说着,脸上的表情却相当微妙。
同为项梁的食客,他和吴句自然是认识的,关系不怎么样,吴句在他子庶看来是个只会献殷勤的人,见识倒是还好,根本就聊不来。
但是,但是那个善于交际,委人以笑的吴句,竟然能被气哭?什么样的人能把吴句吓哭!?
卧槽想想就吓人好吧,这两个公子——
还没等子庶继续想下去,他就被项梁拽着向着后面的演武场去了。
哭泣声中,似乎多了一丝惨叫。
......
厐山,山君洞府。
那山君趴在洞府的青石地上,已然现了原形。
那是一只长三丈多的斑斓大虎,正趴在那里气喘吁吁,已经睡着了,似乎是在做梦的样子。
山君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浊玉,只见那玉上刻画着一个大字。
吉。
那山君后背高耸,一沉一浮,睡得极不平静。
他在梦中似乎看到了,看到了些什么。
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须发皆白的男人。
“我...你这...妖灵性十足,又生.......上,你我...缘,又是有一番因果,然我......化你。”
断断续续模湖的声音在山君的脑袋中响着,但是因为年岁的缘故,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我不知.....是何,但你我确......,而且我......又主张有教...,自是......。”
“以后,你便......厐山上,镇压.......,也算对得起我......”
网
山君的眉头紧锁,身上的皮毛都因为汗水黏在了一起。
“吼......”
一声低吼从他的喉咙里传来,不安感伴随着呼吸喘向了周围的山林,那林子彷佛被气浪裹挟一样,伴随着山君的呼吸一起一伏。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现在是三月,那山上的树,却罕有发芽,只有那些常青树还留着绿意。
而那话语,还在那山君的脑中响着。
“我种下...,却看不见...,但是终有...........,不管结果...,你且记住我.....号。”
“我的道号,乃司吉。”
“吼——”山君勐地惊醒,窜了起来,落在地上整个厐山都为之一震。
他瞪着四周,发现是在自己的洞府里,松了口气。
三丈长的庞大身躯缓缓缩小,山君变成了和人有些类似的模样,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叹了口气。
那是......百余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为什么自己今天会梦到呢。
手轻轻按在胸口的玉佩上,山君霸气的脸上却带着复杂的表情。
“唉,该是如何啊......”
“我这段时间到底怎么了,怪怪的。”
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山君摇了摇头。
他手腕上的黑气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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