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芋冰淇淋
“不能？”
“怎么了？”
米拉西斯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疑惑，而梅葛楼书房内的银发青年眉头微微舒展，摇了摇头。
“没什么。”
他没有想到米拉西斯的神念同样也窥探不到黑雾的存在，这已经超越了人类达到了神明这个阶层。
黑雾的存在难道比诸神还要更加的神秘？
不过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韦赛里斯也没有气馁，毕竟正如米拉西斯所言，诸神之间也有三六九等，甚至神明和神明之间的差距足以达到了凡人和神明之间的差距。
弱小的神仰望高等的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神。
这句话虽然有些绕口，但现实却又是这么赤裸。
米拉西斯的神念终究不是瓦雷利亚古神的本体，而纵然是米拉西斯的本体在神明中或许也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否则瓦雷利亚的诸神也不会被人一网打尽，黑雾的存在或许是诸神当中最顶尖的神，因此才会那般的神秘？
面容英俊的银发青年眉头舒展，他只能这么劝自己，但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然后开口问道。
“既然你刚刚说了那么多，那么米拉西斯的本体是什么？”
“龙。”
而米拉西斯虽然没有本体的记忆，但是对于本体的本源还是知道的。
“龙？”
韦赛里斯听到了她的话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瓦雷利亚的古神号称海洋怒涛之主的米拉西斯本体竟然就是一条龙？
“没错。”
“贝勒里恩、瓦格哈尔、泰雷克斯等等瓦雷利亚的古神本体都是魔龙。”
神像中的女人声音平静道。
“坦格利安家族连这些记载都没有了么？”
“没有。”
银发青年的面色微微有一些紧绷，这些记载或许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中被一只无形的手湮灭，韦赛里斯到了现在才明白伊耿为什么执着于把所有的龙都以古神的名字命名。
韦赛里斯虽然继承了北方旧神的能力，能够回到过去，看到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但在规则的影响下，有一些东西韦赛里斯同样也窥探不到。
比如旧神的能力大概可以覆盖在维斯特洛，在维斯特洛这一片土地上他可以把时间回溯到远古时期。
而在狭海对岸的厄索斯大陆，韦赛里斯曾经试验过操控一只渡鸦漂洋过海，这是可以做到的。
但却没有办法在另一片大陆上展开时间回溯。
韦赛里斯曾经追查过‘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的踪迹，他回到了多年之前君临打开城门投降的前夕。
他看到了瑟曦授意金袍子指挥官杰诺斯·史特林拿下詹姆以及另外一名御林铁卫，同样他也看到了提利昂买通了佣兵波隆，雇佣了一帮人想要劫下囚车，然后送詹姆逃离维斯特洛。
而韦赛里斯坐在铁王座上，目光穿梭时空跟随在詹姆的背后，眼睁睁的看着他踏上了去往布拉佛斯的商船，然后所有的线索到此中断，因为旧神的力量无法离开这一片大陆，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界限，最远仅到此为止。
“贝勒里恩、瓦格哈尔、以及米拉西斯等瓦雷利亚古神都是巨龙...”
韦赛里斯皱着眉头，突然有一些心烦意乱，他觉得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但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明明近在咫尺但又没有办法触及。
“他们难道是靠着瓦雷利亚人民的信仰，依靠着信仰成神的吗？”
“不。”
而神像中的女人声音依然平静，她幽幽的开口道。
“我不清楚米拉西斯的过去，但她似乎不是通过信仰成神。”
“贝勒里恩、瓦格哈尔等魔龙存世本来就很早，它们已经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或许早在从地下世界来到地上世界之前就已经依靠着力量成神了。”
“同时他们也是瓦雷利亚人最早遇到的魔龙。”
“那时瓦雷利亚人还只是一个生活在半岛上的游牧民族，他们在高耸的十四火峰第一次见到了魔龙的狂舞。”
“因此瓦雷利亚人把龙视作了图腾，崇拜，并且信仰。”
米拉西斯开口道，而韦赛里斯则是敏锐捕捉到了她刚刚所说的一句话。
“米拉西斯，你刚刚说什么？”
“巨龙是从地下世界来到了地上世界？什么地下世界？什么地上世界？”
“等等...你的意思现在我们的世界是地上的世界？”
银发青年身躯微微一震，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问道。
“地底下还有一个世界？那里才是巨龙的故乡？”
“不可能吧！”
他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在了瓦雷利亚遗迹中那十几座巨大的深渊，正在散发着滚滚的黑烟，直冲天际。
笼罩整座瓦雷利亚以及烟海的迷雾或许就来源于此。
韦赛里斯乘骑着贝勒里恩从瓦雷利亚遗迹中逃出来的时候，曾经惊鸿一瞥看到了那直冲天际的黑色柱子以及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同时韦赛里斯也想起来了在遥远的长城以北，鱼梁木本体镇压的下方山洞中也有一座狭小的无底洞。
那座无底洞成为了森林之子们自我了断的方式之一，走进去的人就没有再走出来过。
然而北境的那座狭小的无底洞跟瓦雷利亚遗迹中十几座巨型深渊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两者的体积相差千倍万倍。
不过韦赛里斯在那座无底洞的洞口处捡到了一根黑曜石的矛头，然后通过时光回溯看到了不知道多少万年前，森林之子、西山巨狮、巨人等远古物种似乎联起手来抵御一个共同的敌人。
他们正在和一种体积巨大，会钻地，会喷火的巨型蠕虫大战。
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通往了神秘的地底世界，而这一种巨型的喷火蠕虫难道和巨龙一样，都来自于地底，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并且，如果说龙真的来自于地底，那缠绕在自己身体内的黑雾呢？难道同样来自于地底世界？
第642章 临冬城地窖
韦赛里斯在君临正在不断地探索接下来的道路，他想要在准备就绪之后就着手用信仰之火唤醒那一颗苍白的乌鸦头骨。
韦赛里斯询问过米拉西斯认不认识这只乌鸦，然而米拉西斯摇了摇头表示她并没有见过某一位乌鸦成神的神灵。
它很有可能就是远古异神之一，依靠着自身力量成神，她能够察觉到这颗乌鸦颅骨中蕴藏着强大的神性。
而在与此同时，另一边守夜人军团的稳步推进，逐渐收复了大片的土地和城堡。
军团的士兵们顶着严寒、冒着风雪，一步一步的丈量着北境的土地。
其实北境地广人稀，城堡也并不算多，守夜人军团如果光只是收复城堡的话花费不了几个月的时间。
甚至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可以攻陷大多数的城堡，毕竟这些散落的尸鬼又不会守城，只是看到了人类士兵便如同野兽一般扑了过来。
守夜人军团的士兵仅仅只是远远的用沾染火油的弓箭就足以射杀他们，连人类士兵的身都近不了。
没有异鬼的存在，没有脑子的尸鬼并不是人类的对手。
然而难就难在了北境的幅员辽阔，地广人稀，因此这些守夜人军团士兵要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清除这些尸鬼，以防等到北境百姓重新搬迁回来之时埋下后患。
…
“驾——”
“驾——”
临冬城高耸的城墙，伫立在这一片一望无际的辽阔平原之上，一棕一黑两匹战马向着这边奔来，马背上乘骑着两名身披黑衣的骑士。
他们挂着黑色的披风，厚重的狼皮披肩，风尘仆仆的从远方而来，正是史塔克家族的兄弟二人。
艾德·史塔克以及班扬，兄弟二人策马来到了城墙下勒住了缰绳，仰望着近在咫尺的临冬城，不由得感慨良多。
“上一次离开的时候，临冬城就是这幅样子。”
艾德·史塔克呼出了一口白气，然后开口道。
而另一边，他的弟弟班扬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然后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城墙上那一片烧焦的黑色痕迹。
“我比你离开的晚一点，艾德，那一块地方就是被我烧掉的。”
当年，班扬等联军士兵和守夜人兄弟在临冬城之战中与大部队失散，没有及时撤退被围困在了临冬城的地窖中。
他们在地窖中依靠着剩余的物资苦苦坚持了几个月的时间，最终弹尽粮绝，鼓足了勇气冲了出去，然后借助着厚重的积雪跳下城墙逃生。
那一块烧焦的痕迹就是班扬推下去了一桶火油，扔下火把点燃阻断尸鬼追杀时留下的。
随后班扬等人又被三眼乌鸦所救，接下来的旅途便都是为了寻找韦赛里斯，直至龙石岛被俘，后来君临沦陷的时候被释放了出来。
“临冬城…从我的手中丢掉了。”
艾德·史塔克看着眼前的故乡，面色五味杂陈，最终叹了一口气。
“但临冬城又从你的手中收复了，艾德，没必要自责。”
班扬转过头来望着自己的兄长然后笑着开口道，黑褐色的头发胡须夹杂了几分灰白的中年男人闻言摇了摇头，但还是笑了一下。
“走，进城！”
随后兄弟二人催马进入到了临冬城之中。
临冬城如今已经被守夜人军团收复，仅仅只是花费了两天的时间，击杀干净了所有的尸鬼，连同地窖内。
不过临冬城的地窖已经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垮塌了大半，大多数的北境之王墓穴已经被永远的埋葬，而少数几具还在外面的墓穴则也是一座座深坑，当中本应该安眠的墓主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艾德和班扬兄弟二人来到地窖之时，守夜人军团的总司令杰奥·莫尔蒙已经待在了这里。
他正打着火把在检查着史塔克家族的墓穴，看到了此地的主人来到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艾德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祖坟被人刨了自然算是最大的家门不幸，但是偏偏这是异鬼干的，这找谁说理去？
“莫尔蒙总司令。”
“总司令。”
“班扬。”
“艾德·史塔克大人。”
三人简单打了个招呼，随后头发胡须花白的守夜人军团统帅离开了此地，把这里留给了史塔克家族的兄弟二人。
很快等到所有外人都已经离开之后，临冬城的地窖内便安静了下来，只有班扬手中的火把燃烧，不断发出噼啪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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