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胖没我胖
其实白胡子说得没错，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想法，大海贼时代，名字都取在这里了，主角当然是海贼，其他人不过是配角。
当然，这一点李昂也没法否认，比起白胡子来，他的信息更多一些。这可是海贼王世界，标题都取在这里了，主角当然是海贼。至少在这个时代，主角必须是海贼。
不过白胡子的话中，有一点李昂并不赞同这也是李昂接下里唯一一个突破口。也是说服白胡子最为关键与核心的一点。
李昂就这样静静的等了一会，没有说话。等到众人那连绵的“老爹万岁”消下去了一点，才开始表演。
李昂刚一开口就让现场的气氛急转直下：“我原以为，爱德华?纽盖特身为四皇之一，当年与罗杰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对于这个问题，对着这下面的这上千船员，必有高论。没想到却说出来这种与一般小海贼无二的浅显之言。”
李昂这是已经不顾白胡子海贼团众人的心情了，也不管白胡子的怒气了。直言不讳的就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要达成目的，那就不能怂，就是要正面战。狭路相逢勇者胜，其实是说胜利的人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勇，什么时候要怂的人。
李昂这一番话说完，白胡子的脸色就是一变。而马尔科是反应极快，一下就冲了上来，作势就要教训一下李昂这个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住手。”还好白胡子是喝止了马尔科，不然李昂可没信心能接下马尔科两招。
“那你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面对差点糊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以及白胡子的质问，李昂看似稳如老狗，其实慌得一逼，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李昂还是不卑不亢的说道：“海贼是主角？世界政府，革命军以及其他的国家，只不过是配角？没错，这是一个动荡不安，海贼们蜂拥而出的大海贼时代。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依然成了公理，就连一般的小海贼都知道这个道理。
浪漫？自由？每个海贼有每个海贼的活法，虽然绝大部分海贼都和自由浪漫无缘，但用在白胡子海贼团上，那还真就实至名归。”
说道这里，李昂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或是在给众人思考的时间。
“既然这样，你还说个篮子。扯了半天，还不是一个意思？”李昂谈及此处，已经是有不少人心中升起了这样一句话。这李昂不过就是将白胡子的话又换了一种方式说了出来。
不过那些都是一般人，诸如白胡子，一些比较出名的队长，以及蒂奇，都明白，李昂不会无的放矢，后面还有内容。都在等一个转折。
“然而……”
没错，转折出现了：“然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一点我并不认同，大海贼时代是海贼的黄金时代？是海贼们最美好的时代？这可真是在说笑。不是海贼多，就叫做黄金时代的，所谓的黄金时代，应该是在罗杰所处的时代，在罗杰死后，黄金时代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炼金时代！
李昂的这一番话，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都没有想到最用这样一个点来进攻。难道这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仅有，而且其中问题还不小。
“你是认真的吗？李昂。”乔兹这个这时候也忍不住站出来道：“你脑子没坏吧，这是可全世界都默认的公理。”
其他人也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李昂，看来李昂说的话没有得到任何一个人的认同。如果是一个傻子说的话，那确实没必要往心里去。
不过李昂可不是傻子，而是一个疯子，一个超前了这个时代的疯子。并且李昂还是一个有经验的疯子，在与正常人相处了几年后，他也掌握了如何让一般人也能一定程度上听懂他疯言疯语的能力。
总结下来，那就是唱反调加举例子。
李昂面对其他人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不屑的说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因为大部分人都是愚昧的。”
嘿，来那个这话说得真是讨打，这不等于是再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蠢货吗？如果不是白胡子以及其他队长在前面拦着，这会李昂已经被愤怒的群众给淹没了。
不过白胡子和其他队长也并不是善心大发，而是看见李昂胸有成竹的样子，想知道他要怎么继续辩下去。
这就是唱反调的作用，通过唱反调来调动听众的专注力，只有认真的听讲这个大前提在，后面的内容才便于理解。
“谢谢各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李昂也顺势鞠上一躬，然后开始了他的演讲。他相信，这一番话，将会慢慢的从白胡子这里扩撒出去，最终成为影响全球海贼的震耳发聩理论。
“正如之前所言，这个问题我与很多人都探讨过，不仅是革命军，亦或是平民，国王。乃至海军，七武海，以及四皇之一的老爹，都与我讨论过这个问题。每个人站在的角度不一样，其看法也有一定的差异。但核心内容却都差不多，就是你们认为的那样子，这里我就不再复述了。
那我就讲讲不一样的，经过这么多的见闻后，加之不少人的经验，所得出的我自己的看法和心得。
大海贼时代开始至今，已有了二十个年头，而在这短短的二十年内，整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大海贼时代之前，罗杰还在的时代，那个时候每个海贼都是一个追梦者，想老爹这样，为了各种理由而出海成为自由海贼的人不计其数。
而二十年后的今天，海贼一词，更多包含的意义，却是不法之徒的暴富幻想；是大海上滥竽充数的人渣垃圾；是人人都恨不得生啖其肉的罪恶化身；是哪个打架厉害哪个就有理的所谓实力至上。
他们为所欲为，残暴生灵，在大海上和海军玩捉迷藏，掠夺弱小之人的财富和生命，散布恐慌与不幸。
二十年后，当年无数海贼们所期望的景象出现了，它终于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普遍现象，而且烦人的海军也会对强大的海贼妥协。但如今，这个被世界所接受的海贼，却是我们不曾认识的面貌。”
听到这里，身为过来人的白胡子以及蒂奇这样资历非常老的海贼最有感触，是啊，现在比起二十年前来，海贼的地位确实是提高了，走上海贼这条自由之路的人也多了起来，但，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当年我们所期望的吗？
李昂这里也故意停顿了一下，给其他人一些思考的空间。等其他人听进去了，他才好进行下一步的举例。
“回想那个时代，不管是海贼还是海军中都有不少杰出的人物。曾经所有海贼都敬仰的海贼王罗杰；不为名声财富，为了组建家庭而出海的老爹，将无数海贼关进监狱，从未击杀一人的‘不杀’泽法，明明能做大将，身为海军还偏偏要追求自由，拒绝大将之位的卡普。等等，很多英雄人物，现在可以说……
都是被人所不能理解的少数派。
面对现在各种出海就是为了追求名声财富的海贼，只会烧杀掳掠然后逍遥快活的海贼。以及因此引起的，冲着杀海贼复仇而加入海军。为了完成任务，乃至为了权利往上爬，即便伤及无辜也要对海贼赶尽杀绝的海军。在这些人眼里，曾经的老英雄，老爹这样的人，简直可以说是‘顽固不化’。”
“是啊，想我怎样的人，就是一个守旧的老头子罢了。”白胡子听到这里深有感触，坐在椅子上无力的自嘲道，“前段时间大妈还想让她的一个女儿和我联姻，说什么结盟。呵呵，也就是老头子我会一口拒绝了。好一个‘顽固不化’。”
“老爹，别这样想老爹。”马尔科从未见过白胡子如此颓然的样子，就算是吊着药水的时候白胡子都精神着呢。
乔兹也慌了声，赶忙说道：“你别听他的，你在我们心中永远是最伟大的老爹。”
白胡子摇了摇手：“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他说的对，我们身为海贼，还没有李昂小友看得清楚，是海贼变了。”
不过，李昂这个时候却道：“海贼变了？从表面上看确实如此。但我认为在，只要追求自由以及冒险的海贼精神没有变，那海贼就没有变。艾斯这样的人，不正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吗？
其实我认为，现今海贼的精神还存在，年轻人的想法也没有都变得激进且功利。变的，是这个腐坏的世界……
不，这个世界一直在腐坏。应该说，现在这个腐坏的世界，在腐坏了其他东西后，又瞄准到了追求自由的海贼身上来。
潜心二十年收集信奈的船员伙伴，成为四皇之一，跺跺脚整个世界就得震三震的老爹，站在了世界的顶峰。然而有些人总是能有简单的办法，轻松的在一两年内就成为了四皇，就拉起了一大帮船员。”
这李昂看起来是在说凯多整个靠强权，以及实力来压制手下，快速建立起来的暴力帝国。其实也是在说黑胡子蒂奇，耍了几番手段，在白胡子死了没多久就成为了新的四皇。
“那么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等我们这一批老头子入土了，那……”如果李昂说得没错，那白胡子担心的是，这将来海贼真的会完全变为海上的强盗。
李昂明白白胡子的担忧，摇摇头道：“别担心，老爹。虽说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但还好，过去的历史告诉什么，一个正在腐坏的世界，那是不会长久的。
就算世界政府通过隐瞒那一百年的历史而统治了这个世界八百年，那也只能是延缓这个速度，而终将会有新的秩序来替代它，这个世界也会在腐败中迎来新生。
在这个特殊的历史时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个真在加速腐败的世界。最后，所有人不管是法子内心，还是心不甘情不愿，都会加入到与之对抗的阵营中来，除非他已经融入了进去，成为腐坏与黑暗的一部分。”
李昂后面还有一段话没有说，那是未来的事情了。正因为如此，在这历史的车轮下，后来自然而然的会出现追寻罗杰脚步的草帽海贼团，以及其他真正传承了海贼自由冒险精神的海贼们。
白胡子听到这里，感觉已经接近最后了，就等着李昂下一个最后的结论。
“好了，既然如此，现在已经完全推翻了“黄金时代”的理论。相信大家也如同了这个观点，不过我得问问，你最后对这个时代怎么定义。以及对我们这些海贼怎么定义。”
李昂转过了身去，背对白胡子，对着几千位船员道：“所以我的看法是，现在的大海贼时代，其实是一个动荡不安，但却必然会经历的困难时期。
恶魔用财富权利在这里面搅混水，但也把自己给搅了进去。黑暗让世界变得腐坏，但也让更多的人认清了这个世界，逐渐会将整个世界的人都牵扯进去。
我认为，罗杰之所以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开启大海贼时代，就是为了加快这一速度，就是为了早日让新的世界在腐烂中重生。
而在全世界的努力下，这个恶魔终归是自食其果，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届时，优秀的人和信念的人会沉淀下来，而其他那些已经腐败的部分则会被清除干净。
如果说最美好的时代是黄金时代，那么现在，就是把金矿和杂质混在一起，一起投入大高炉中融化的炼金时代。在这个过程中杂质将会被除去，而黄金才会凝练出来。
这不仅是对海贼来说如此，更是全人类，乃至其他种族共同都要参与其中的炼金时代。
即便是有不少人在这个腐败的世界追利，那也会有更多的人在这里追心。
而我们……”
“而你们是最先醒过来追心的人，是用于在这个炼金时代中，消灭那些杂质，留下金子的革命军。”白胡子微微一笑道，“这个就是你最后想表达的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梦的延续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李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现在目的已经达成，该说的也都说了，该传达的也都传达了，自然也就没有好遮遮掩掩的。
“咕啦啦啦。”白胡子放声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啊。好一个炼金时代，好一个革命军。现在老爹我也要为之前的偏见道歉。
我原以为，革命军不过是一群和世界政府对着干的人。现在我要改变一下观念了，革命军其实是在个这个逐渐腐败的世界战斗，这一点就是其他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
而且经过你这一番解释，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总说乱世出英雄。这是因为乱世就等于一台冶炼炉，自然是在这样一个炼金时代，才能将英雄从万千普通人中筛选出来。”
艾玛，李昂被白胡子一顿吹，也毫不害臊，继续淡定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么白海贼团的选择是什么呢？”
这次就是李昂的目的，如果之前李昂的一席话能打动白胡子以及其他人，能让他们相信这一套理论。那么根据那一套理论，在这个时代下，没有人可以置身度外，要么成为杂质，要么成为金矿，那选择就很好选了。
如果李昂经过一番努力，最后还是没能将自己超前于时代的理论通俗易懂的给他们讲明白，那这次的任务也就宣告失败了。
还好李昂这最后一问也就是走个形式，结果已然是显而易见，如果白胡子等人没能理解李昂的话，那么这会儿他已经爬地上了。
“咕啦啦啦。这还用问吗？”
白胡子再次从椅子上战了起来，单手握拳，狠狠的击向天空，李昂甚至听到空气中传来了阵阵爆响，就连天空中那遮蔽着明月的乌云被一下子轰开。
“我白胡子的儿子，没有一个是孬种，个个都是金矿！”
白胡子这一句话说完，众多干儿子也纷纷跳起来表示这是当然的了。如果做不成金子，那还不如湮灭在这火炉之中。
然后，白胡子一只手也抄起和李昂半边身子差不多大的酒杯，和李昂手里拿的正常大小的酒杯碰在了一起：“今天就由我白胡子来敬你一杯，也是敬给你们这些最先醒过来的人，感谢你们醒过来之后还能把我们也给叫醒。”
说完，白胡子就拿着酒杯一口给自己全部灌了下去。
李昂当即也就顺着白胡子的话往下说：“敬给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金子。”然后也一口干了。
“说得好啊，李昂老弟。”马尔科这个时候也几步走了上来，“我也敬你一杯，顺便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
“好！”李昂继续满上，就这样和马尔科也干了一杯。
然后李昂就看见了马尔科背后站着的乔兹，以及渐渐围过来的其他人。顿时脸色微微一变，发现这事情还是收不住了：“这不会是想一个个来，灌死我吧。”
李昂还真就没有猜错，接下来的时间就纯粹变成了对李昂灌酒的时间。李昂也是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居然喝了好上百杯才倒下去，真是受罪。
看来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该爬下还是要爬下，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跑不了的。
而这次也是白胡子海贼团，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在宴会上没有以他们的老爹为中心，而是围绕着李昂来拉动宴会。
看着众人争相给李昂敬酒，待在后面的蒂奇也默默的敬了一杯，但并非是敬给李昂，而是敬给这个时代。
“炼金时代吗？嘿嘿嘿，这点倒是没错。不过，什么是金矿？什么又是杂质？这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才对。就让我给这样一个炼金时代敬一杯酒吧。”
队友李昂，蒂奇自然是十分佩服，之前蒂奇还觉得李昂简直是在说大话，坐在他边上瞎吹，但现在李昂做到了，既然如此一个不可能的事李昂都能做到。那蒂奇也告诉自己，得到暗暗果实，也不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恩，这李昂还变相的激励了黑胡子一手，这将来黑胡子反水也有李昂的一份功劳。
其实抛开对错不谈，抛开喜恶不谈，抛开善恶不谈，黑胡子蒂奇还真就是一个成功的追梦者。潜伏隐忍二十多年，就为了那一刻。而之后在逃离白胡子海贼团后，黑胡子还在空岛下方的莫古镇还激励了草帽一行人。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人的梦想，是不会结束的！
追梦者之间或许是敌人，但绝对是互相了解的人，一个追梦者对另一个追梦者的激励也不用在乎立场身份。
……
第二天，喝得不省人事的李昂在太阳公公都爬上头顶了，才慢慢的转醒过来。
“席八，以后别在让我见到这些宴会，见一次就躲一次，肿么我就那么受欢迎呢？每次都针对我来。”李昂揉了揉额头，心里下定决心道。然而他没有想起，上次他在宴会上被灌醉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