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道
“天无二日,维多利亚只有一个公主,那就是本王的妹妹,她现在在哪?”
对外,维恩一直以“本王”自居,毕竟瞒天过海的大计只有他,欧内斯特,维娜,还有少数几位绝对可以信任的大臣知道,在其他所有人的眼中,维恩毫无疑问就是下一位维多利亚之王,只是登基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已。
做戏自然要做全套,维恩也不介意趁此机会享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帝王级待遇”,这可是倒霉前身用两条命换来的,占了山,自然还是要帮他还个愿,这福就由维恩来帮他享了。
听到维恩的话语中带上了一丝冷色,侍女再不敢隐瞒,连忙躬身道:
“公主殿下正在会客厅里面见一位平民!”
“面见平民?”
维恩一愣。
“女的,菲林族。”
维恩反应过来,菲林族,维娜认识的女平民,八成是因陀罗她们没跑了。
那倒没什么关系,维娜有自己的朋友,维恩又不是变态妹控,自然没什么看不过去的,平民不平民什么的重要吗?
维恩生在红旗下,长在人民中,平民怎么了,皇帝,土皇帝,就是被他们这些平民干碎的。维娜见见因陀罗又咋了,人民万岁好吧。
这侍女这么紧张,大概是怕自己知道了会责怪维娜?
维恩笑着摇了摇头。
别说维娜见见因陀罗了,他自己都想见见。
毕竟是逼着自己这个欧皇抽不到,只能靠着招募券强娶的女人。
似乎是害怕维恩生气,侍女想了想,又立刻补充道:
“殿下不用担心,恩里克侯爵已经赶去了。”
维恩眉头一挑。
恩里克侯爵,全名恩里克.约克,舅舅党人。
简单来说,是个傻逼。
但他身后的约克家族很有分量,是维多利亚三大家族之一,和欧内斯特的诺福克家族并列齐驱,在玫瑰战争时也是选择了站在自己父亲这一边,所以依旧处于权力中心。但近些年来,由于恩里克本人那古板固执的性格和平平无奇的能力,相比起蒸蒸日上的诺福克家族来说已经显出了颓势。
最重要的是,这位恩里克侯爵,并不在维恩的心腹名单中。
他可不知道维娜未来的身份,更不知道维恩的算计,还以为维娜是个“不受待见的前朝余孽”。
他现在跑去找维娜,不会有好事发生。
维恩点了点头,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挥挥手屏退了侍女,独子一人向着会客厅走去。
正好,加冕典礼上要选几个舅舅党献祭。
如果这个恩里克不识趣,欺负到了维娜的头上。凭着维恩现在手上掌握着的证据,他不建议现场提笔加急,给加冕献祭名单上加个约克的名字。
第十一章 你很有才,送去哥伦比亚挖土豆!
僵硬,这是因陀罗绞尽脑汁后,对会客厅中气氛的形容。
恩里侯爵端端正正的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锐利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直视着眼前“落魄的公主”,而维娜也不甘示弱,哪怕那副强作镇定的样子有些稚嫩,却也竭尽全力摆出了王族的威势,向恩里克睥睨而去。
半响,这位大贵族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
“这次我就不追究了。请让这个平民离开,下次再让这种人进皇宫之前,请先向我,议院或者维恩王子征求意见。”
明明是在说因陀罗的事情,但他的眼中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因陀罗的身影,似乎仅仅是看上一眼他眼中所谓的平民,便会让他的眼睛沾染污垢一般。
话语中虽然充满了“请”这样的利益用词,但语调里却没有半点请求的意思,倒不如说是在命令更为恰当。
维娜面颊一抽,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我如果申请让我的朋友进入皇宫,又怎样?”
“毫无疑问,我会驳回。”
意料之中的答案。
维娜眼神一冷:
“她,因陀罗,是我的朋友,不管她是不是平民,都是我的朋友。身为皇族,我邀请一位朋友进入皇宫是我的权力,何须向你打什么报告?”
恩里克微微一笑,镇定自若的答道:
“邀请朋友进入皇宫自然是您的权力,我的公主殿下,但您刚刚回归血脉之地,身为皇族的礼仪老师,我有义务对您的礼仪问题进行纠正。”
他扫视了一眼四周金碧辉煌的会客厅,却在目光即将落在因陀罗之前猝然收回,
“就比如,根据先王的口谕,会客厅是会见各国政要的神圣场所,请问您的这位朋友,是哪国贵族,又或者是哪国富豪?”
恩里克口中的先王,自然不是指维娜的父亲,而是指玫瑰战争后篡位夺权的舅舅。他如此说,无非是隐晦的提醒维娜,注意你现在的身份。
他可是舅舅党,在玫瑰战争当中一马当先的战队了北境王的队伍,甚至比欧内斯特还要早上许多,是名副其实的从龙之臣。可以说,国内几大贵族里,就他背叛先先帝是最狠的,一旦维娜得势,他必然是那第一批上名单,挨铳子的人之一。
所以,在维恩将流浪在外的维娜接回来之后,恩里克彻夜未眠,连夜根据维恩的性格,维娜回归后维恩的收益等一系列因素详细分析出了维恩所作所为的原因。
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大概是真的蠢吧。
不论怎么看,维娜死在外面都比回到王宫要来的有用,凭空给自己树立一个王位宣称者,人家正统性还比你高,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傻瓜才会干的出来的事情。所幸维恩确实是个傻瓜,所以恩里克倒是没有太过惊讶。
不过,维恩没有危机感,不代表恩里克没有危机感,为了避免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他必须早早的做好准备。
最好的方式自然是找个机会把维娜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但这样容易留下线索,一旦事情被捅破,不管他位多高,权多重,在维多利亚这个国家,杀害皇族必然死刑。
他不敢冒这个风险,也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在他的眼里,维娜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做事全凭一股劲,没有接受过任何系统性的贵族法,纵横学,礼义廉耻教育,怎么可能斗得过从出生开始就单推贵族阶级的自己?
只要稍微给她点压力,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摆正自己的态度,安安心心当个花瓶,倒也不是不能留她。
计划定下了,但恩里克自己也没想到,维娜居然这么快就给他送来了这个机会。
嘴角扬起自得的笑容,恩里克看着明显有话说不出的维娜,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只要把维娜压下去,等到维恩上了位,自己再轻而易举的把那个不懂政治的欧内斯特压回他的大头兵里去,他就是维多利亚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王!
约克家族,将在他的手里振兴!
维娜厌恶的撇了撇嘴。
看这老头笑的,可把她给恶心的。
要不是顾及着这里是皇宫的会客厅,还有这么多侍女守卫在场,她真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大柄锤就给因陀罗表演一个后空翻,不用说,就凭这个老头子那被酒色掏空的腰杆子,这一锤下去,她将绝杀!
可惜砸不得。
过几天就要登基了,要注意形象,形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维多利亚二十四代先帝注视之下,岂能擅动刀兵?
改天找个没人的地方套着麻袋再打。
“谁指派你做我的礼仪老师的?”
和因陀罗对视一眼,将自己的想法通过女人之间神秘的眼神交流传递过去,维娜转过头,心情好上了不少,耐着性子问道。
“那自然是伟大的维恩殿下!”
恩里克秒回。
他是舅舅党人,换言之现在就是维恩党人,维恩现在是王宫的主事人,也是地位最高的人,恩里克自然会报他的名字。
至于维恩是不是真的任命过这件事。
这重要吗?
就算没有,维恩也不可能拆穿自己呀,他们可是“自己人”,对吧。
恩里克报的毫无心理压力,甚至还没忘了加个伟大的形容词,顺带拍个马屁,等到这件事经由旁观的守卫和侍女七嘴八舌的传出去之后,还能在维恩面前刷一波形象。
你说这叫当舔狗,这是你层次浅了。
这叫做交往的艺术。
舔,也要舔的圆滑,舔的有尊严。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恩里克胜券在握,扬起下巴自信道。
“有。我怎么没记得我任命你做过这种事情?”
维恩眉毛微挑,饶有兴趣的坐在了维娜的身边,揽住了自己妹妹的肩膀。
“维恩殿下的决定神鬼莫测,怎么可能事事都让你知道.......”
恩里克下意识的继续开舔,话到一半,声音却像是被鱼刺卡住喉咙的萨弗拉人一样嘎嘎了起来。
“殿下您.....”
“我听说这里有人欺负我妹妹,我就来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站在王族头上拉屎。没想到是我最亲爱的恩里克侯爵。”
恩里克一愣,满头冷汗当场就下来了。
他是多聪明的人呀,哪能听不出来,这维恩明显是来帮维娜出头的,连忙摆手:
“不不不,不敢不敢。”
“不敢羞辱?”
“不敢拉屎...啊呸!”
恩里克老脸一红个泡泡茶壶,站起身躬身道:
“殿下,错了错了,我只是在为维娜殿下科普礼仪 她将这个叫因陀罗的平民带进了王宫会客厅,这有伤文雅。”
恩里克眨了眨眼睛,疯狂打眼色,但维恩毫无反应。
“谁说的?”维恩反问到。
“您.....爸?”没办法,恩里克只能搬出大招,以父之名。
“他老人家已经死了。”维恩撇了撇嘴,指了指自己的脸,“现在管事的是我。”
恩里克人傻了。
不是,您是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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