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娜小姐，表哥也是不行的！ 第18章

请假条，明天补上

老家的一位我不熟的亲戚去世了，今天去参加葬礼，唱佛转圈祭拜一路搞到现在都快十点了，才刚刚从殡仪馆回来到宾馆休息，宾馆里也没电脑，手机码字实在码不动了，人也困的不行了。今天就请个假。明天争取早点回来更新，这一章会补上的。

第二十七章 找帮手

维恩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对待泰拉大地上的诸多人物，他自然有着深入的研究。

对待好人，应该讲馈赠，谈交情，这也是为什么维恩想要提前和陈sir，诗怀雅几人打好关系的原因。

对待坏人，则以刀兵，计谋为上，必要时可无所不用其极，讲究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故而维恩没有贸然寻找现在大概已经游荡在乌萨斯北部冰原中的塔露拉，因为他尚且还没有能够对不死的黑蛇一击必杀的信心。

但如何对待一个信仰坚定的修女，维恩却一直没有太好的办法。

圣约翰大教堂的修女兼主事人布洛卡，虽然有着与维恩印象中的某位叙拉古电锯猛男相同的名字，但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的信仰纯粹而坚定，对于金钱，权力，地位等一系列维恩所能够许诺的凡俗之物都不感兴趣，这种人是最麻烦的，因为无欲无求，就等于无懈可击。

但作为一个人类，布洛卡修女真的能做到完全的无欲无求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存在这种人，那她要么长命百岁的隐居深山，一辈子不可能出现在维恩的眼中，要么如流星般闪耀的划过天际，然后迅速被这片大地的黑暗吞没，自然也对维恩构不成威胁。

但布洛卡两种都不是，她在圣约翰大教堂做了快十年的修女，一路从孩童时期做到了现在的成熟御姐，既不是无欲无求，也不是转瞬即逝，那就代表她必然有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欲望存在。

这种欲望会是什么呢？

只要找到这个秘密，拔出这颗宗教改革中最棘手的钉子，乃至于将她为自己所用，就轻而易举。

但理论上来说，维恩是找不到这个漏洞的，布洛卡寄身于信仰，支撑她走到现在的东西一定也与信仰有关，而维恩......

很不巧，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维恩.布鲁斯，从来都和信仰一词毫无关系。

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他不懂，不代表其他人不懂，其他人不懂，不代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懂。维恩要做的不是当张良，而是做刘邦。

伦蒂尼姆，使馆街125号，圣徒旅店。

使馆街是维多利亚王室为泰拉诸国专门打造的使馆区，也是寸土寸金的伦蒂尼姆城中除核心区“伦蒂尼姆金融城”外最特别的地方，在这里，传统伦蒂尼姆的凯尔特式建筑与标志性钟楼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具有乌萨斯风格的棱堡使馆，具有大炎风格的衙门府邸，具有卡兹戴尔风格的哥特式建筑以及具有萨尔贡风格的....嗯.....黄土屋？

好吧，让我们将视线从那些刚刚迈入文明世界的萨尔贡王酋身上移开，在这座集商业与政治因素于一体的泰拉版“地球村”中，第125号的圣徒旅店，毫无疑问是一个并不那么起眼的存在。

圣徒旅店，虽然有着十分具有拉特兰风格的名字，但实际上与两个街区外的拉特兰大使馆并没有任何关系，起码，明面上没有。

旅店由一位离开了故乡的萨科塔商人经营，专门负责接待一些来到维多利亚的，不习惯于维多利亚生食物，礼节和生活方式的拉特兰人，有时候也会接待一些想要体验拉特兰式生活的游客，不论在旅游淡季还是旺季，客流都源源不绝，但并没有什么值得令人怀疑的迹象。

但俗话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旅馆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居住在其中的人却不一定没有问题。

就比如维恩现在要见的这位。

“替我联系一下666号房间的莫斯提马小姐。”

从兜里摸出一枚拉特兰金币，面带微笑的将它推到了旅店前台的面前，维恩充满亲和力的笑容和大方的出手立刻赢得了前台菲林族小姐的亲睐。

菲林小姐冲着维恩抛了个媚眼，将拉特兰金币推了回去，道：

“抱歉，不管是金币还是人，我们这里只收维多利亚的。”

“呃.....”

菲林娇媚的一笑，拿起桌上的座机话筒，拨通了666房间的内线：“喂，您好，是666房的莫斯提马小姐吗，这里是旅店前台，有一位先生自称是您的朋友，想要找您，请问.....”

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回应，片刻后，菲林放下手中的话筒，看向维恩道：

“莫斯提马小姐让您直接上楼找她，在六楼右转第三个房间。”

...........

“砰砰。”

敲响了眼前的房门，伴随着滴的一声轻响，电子门锁自动打开，维恩推门而入。

莫斯提马此刻正穿着一身黑色的牧师服，看上去正在进行晚祷，宽松的黑色长袍丝毫不影响她本身的美丽，反倒为她添上了一份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圣感，手中的拉特兰教典看上去有些褶皱，似乎是经常翻动的样子，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十字架，上面的金箔都有些掉色，露出了内部的白银。

她双眸紧闭，口中念念有词，哪怕维恩已经走到了客厅内，她也不为所动的将一段祷文轻轻诵读完，再缓缓睁开眼，露出古井无波的深邃瞳孔，眨了眨，看向维恩时，不由得浮现出几分轻松。

“维恩殿下此次找我来，是有什么想对教皇冕下说的事情吗？”

莫斯提马脱下沉重的教袍，重新换上那身常用的夹克背心，坐在了维恩左侧的沙发上，问道。

虽然她受命留在伦蒂尼姆监视维恩的一举一动，但实际上，作为一个被打压的萨科塔人，她一进不了皇宫，二见不到维恩，所谓的监视，其实也就是流于表面的情报收集罢了。

本来她认为，以维恩皇室的身份，不大可能成天和自己这个萨科塔混在一起，但出乎意料的是，维恩似乎对自己抱有别样的信任，不仅仅时不时就会来旅店找自己，甚至在前往兰登修道院的途中叫上了自己，每次来还总会给她带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礼物。长久下来，莫斯提马对维恩的提防也没有一开始那样严重了。

更何况，虽然莫名其妙就和维恩的关系变得熟络了起来，但这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毕竟这样一来，她每个月就不用绞尽脑汁在给教皇的现状报告书上像小孩子写作文一样全靠想象力了。

只要把这个月维恩找她干了啥，送了点什么东西，带她去了那些地方，吃了点啥，喝了点啥，一股脑写上去，字数就差不多够了。

今天维恩的到访，莫斯提马也并未想太多，只是公事公办的问了一句，旋即便开始思考着，维恩这次又给她带来了点啥。

是上次说的，坐在金马桶上的绿色章鱼头雕像，还是上上次说的，哥伦比亚密斯卡托尼克遗迹里挖掘出来的的神学典籍？

但出乎意料的，维恩居然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对一脸懵逼的莫斯提马问道：

“小莫啊。你是知道我的，我妹妹最近一直在搞什么圣公宗，想要取代我们拉特兰教会。”

“我思来想去，这对我们拉特兰很不利，所以我就悄悄安排人，去给圣公宗的各大牧师塞了钱。但居然有些人居然觉得谈钱粗俗，和我谈信仰。”

“我是个世俗的人，你跟我谈钱多钱少我知道，但你和我谈信仰虔不虔诚，我就不懂了，你说，遇到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莫斯提马疑惑的挑了挑眉，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凑近了一点道：

“你细说。”

第二十八章 让她们自己打去

“嘶——”

听完维恩的叙述，莫斯提马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得了，不得了。

认为神才是根本，而教会只是神的影子。只要信仰神，哪怕不经过教会，也能获得救赎？

这思想，怎么说呢，挺离谱的，但却又有其合理性，一时之间，莫斯提马甚至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去反驳。

莫斯提马自认为不是一个虔诚的人，自从成为了堕天使的一员，她对于教会口中全知全能的神明就产生过不止一次动摇。

倘若神真的全知全能，那为什么还要通过教会来聆听信徒的祈愿，通过教皇来赦免信徒的罪孽呢？

而如果神并非全知全能，那他又真的能做到洞悉世界上的一切，将好人升上天堂，将恶人放逐地狱，赦免信徒的罪孽，打造圣洁的天国吗？

如果他可以，那为什么像是莫斯提马自己这样的堕天使还会存在，如果他不行，那又有什么权力要求所有人都无条件的信仰他？

布洛卡的问题看似只是对个人信仰的阐述，却毫无疑问直指了神和人关系的核心——教会的存在是否合理，以及教会的本质——一个将神当作政治工具达成自身世俗目的的机构。

这些东西，一旦被曝光，教会不仅仅会跌下神坛，甚至于，连神的影子都不一定做的了。它们会从神在大地上的影子，变成大地上最大的渎神机构。

毕竟，没有什么比把神当作工具，更加亵渎神明的了。

莫斯提马沉吟着看向维恩，心中惊骇的同时，却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维恩只是将那个牧师的话当作是顽固不化的狡辩，还好他没有往更深层次思考，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泄露给维娜。

莫斯提马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将这个问题透露给了维娜，从而被维娜身后的那个提出了“宗教改革”，建立了给拉特兰带来巨**烦的“圣公宗”的存在知晓，会给整个教会带来多大的隐患和打击。

这可不仅仅局限在维多利亚一国，一旦这个问题和他背后的本质被揭露出来，摆在台面上，拉特兰教会面对的就会是整个泰拉大地上此起彼伏的质疑，到时候，别说势力会大幅度衰弱，更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圣公宗”冒出来，打着新教的旗号，将宗教改革的火焰烧向全泰拉。

到了那个时候，拉特兰教会可就全完了。

注意到莫斯提马有些僵硬的表情，维恩心中不免萌生出几分笑意。

他当然是认识莫斯提马的，毕竟莫斯提马不像是浑身穿着厚装甲的泥岩，如果不是她在加冕仪式最后，驱散贵族的时候，将好几头岩石巨像给搓了出来，维恩到现在都不一定认得出来。莫斯提马的辨识度很高很高，那双萨卡兹的双角，暗淡的光环与破碎的羽翼，就算在泰拉大地上事第一次相见，维恩也能一眼就将她认出来。

但维恩认识莫斯提马，却不代表维恩了解莫斯提马。与将心思写在脸上，将身世写在了干员档案里的王维娜小姐，与有自己单独的故事集和特别活动，人设形象十分完整的泥岩不同，莫斯提马从能天使语音中的最初出现，到喧闹法则的初次登场，再到怒号光明的结束，以教皇特使的身份造访魏彦吾，其真实身份和目的一直都笼罩在化不开的迷雾之中。

她表面上自称信使，实际上却曾经是拉特兰作战小队的一员。

她自称杀死了能天使的姐姐，叛出了拉特兰，实际上却又是教皇的使者，在魏彦吾决心发动泰拉版“玄武门之变”时，无比凑巧的出现在了龙门。

她的身份从不简单，所以维恩也从未像是对待维娜那样，以放松警惕的心态对待过她。这次，维恩之所以选择向莫斯提马询问这个问题，而非向乌尔比诺留言，就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试探她的立场，到底是如她在维恩所知道的“明日方舟的剧情”中表现的那样，随性洒脱，还是心事重重，另有玄机。

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莫斯提马听到“因信称义”的口号后顿时僵硬下来的表情就说明了很多问题。起码证明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帮助自己这个“需要受帮助的对象”解决问题，而是考虑到了拉特兰在这件事情中所受的影响。

她显然是忠于拉特兰的。

确认了自己猜想的安心过后，维恩也不免的有些怅然。

果然，泰拉大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理念，自己的目的。

维娜会因为看重与自己的羁绊，充满魄力的乾坤独断，将自己封为亲王，泥岩会因为金币的恩情和善良的内心帮助自己，不惜耗费生命力制造泥岩巨像为自己站台，莫斯提马也一样，看似洒脱的身影背后，只不过是拴着一条宽松些的锁链罢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她们才是活生生存在于这片大地上的人，会因为时间，地点，事件和关系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与行动，而非某些人以为的，只要知道剧情，就可以轻易算计和摆弄的棋子。

维恩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嘴，收起了心中的怅然。泰拉的每个生命都应各种各样的原因锁住了自己心门，维恩也还没有自大到仅仅凭借着送几天的礼物就能像是三流的galgame游戏一般将好感度刷到最高，解开她们的心防。

现在莫斯提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拉特兰，但在今后，一定有一天，维恩会让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

这就是他作为一个穿越者的目标！拯救悲剧，馋二次元老婆身子，不当圣母婊，单纯不做作！

维恩顿了顿，看着莫斯提马沉思的侧颜，问道：

“小莫，怎么了？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啊.....不，不是。”

莫斯提马回过神，摆了摆手，突然问道：

“能告诉我，说出这句话的人是谁吗？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这句话吗？”

维恩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还是摇了摇头道：

“说出这话的是，圣公宗伦蒂尼姆东区圣约翰大教堂修女，布洛卡。这话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帮我送钱的手下知道了。怎么了？”

莫斯提马点了点头，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没什么，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就交给我了。你放心回去吧。对了，记得吩咐好你的手下，不要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否则.....”

否则拉特兰教会就得出大问题，是吧？

维恩心中一笑，脸上却是信服的点头：

“当然，要是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我就该被那个篡位者处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