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道
维恩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心跳加速带来的窒息感。
虽然维恩这辈子青春靓丽的美少女见的也不少了。有女王范的维娜,有温柔派的特蕾西娅,有冰山猞猁凯尔希,还有知性猛禽赫默,甚至勉强算一下的话,还有职场OL梅涅丝总辖以及狂气萝莉菲奥娜。
但不得不说,白发红瞳还是太戳维恩的XP了。
维恩不是第一次见到泥岩的真实相貌,实际上,就算维恩不说,独角兽这样的机构也不可能容忍一个不肯暴露自身信息的神秘人呆在皇宫之中,女皇陛下和亲王的身边。虽然泥岩在北境叛乱中帮助了他们,出了很大的力,让针对她的调查不至于那么过激到挖出祖宗十八代,但基础的相貌,还是早早的就摆上了维恩的案桌。
况且,就算退一万步讲,维恩其实也在游戏中见过泥岩褪下铠甲后那反差极大的弱气美少女的样子。
但平面的画终究是无法和立体的人相提并论的,当维恩真正近距离见到泥岩真容的时刻,还是不免的愣住了几秒。
这几秒的凝视也让泥岩小姐有些害羞的后退了一步。
还好维恩迅速反应了过来,不然泥岩小姐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说不定真的要因为维恩这一盯,而烟消云散了。到时候,她说不定会拔腿就跑呢。
谁能想到呢?那个在战场上挥舞重锤,召唤岩石巨像,实力哪怕是温斯特也要称赞一声不俗的雇佣兵泥岩,那个拥有大地血脉,能与泥土和岩石沟通的泥岩,其实盔甲下掩藏的是一颗柔软纤细到无以复加的心。
她会在意每一个细节,不忽略你的每一个动作,对情绪的变化十分敏感,和大地那坚韧包容的形象不同,泥岩本身是一个柔弱可爱的女孩。
“泥..泥岩呀。你盔甲下面长这副样子,我还真是没想到.....”
虽然维恩知道泥岩的样貌,但这句话的确是发自真心。谁能在看到长期活跃于战场的雇佣兵居然拥有这样一副面貌的情况下,不发出惊叹呢?
这大概也是泥岩为什么要戴上头盔,穿上重甲的原因。比起她的外貌,她更希望用自己的实力来争取到委托,养家糊口。但她的外貌却常常让她陷入“招募者为脸而来,不为脸而来的人又嫌弃她这样连一道刀疤都没有都相貌没有安全感”的窘境。
没办法,实力太强,留不下伤疤,泥岩总不可能自己给自己划一刀吧?她还是很重视,很珍惜自己的身体的。
“抱歉......”
泥岩不知为何又道了一次歉,紧接着说道,
“我是来和您道别的,维恩殿下。”
“道别?”
维恩眨了眨眼睛,
“你要去哪儿?”
维恩一时之间有些担心。这不会是什么“告别福利”吧?因为马上要走了,所以决定给维恩露个脸,然后再消失个三年两载的,让维恩看见过,知道了,但是摸不着了。
这可真是.....这招莫斯提马用过了,但人家的性格就是那样洒脱,萨科塔人的价值观也和维恩不同,她刻意躲着维恩,维恩就算是动用独角兽大概也找不到她,气的有些时候想和她打个电话问问近况如何的维恩气的跳脚。早知道当时就不答应什么三年之约,让莫斯提马留在身边不好吗?哪像现在,担心她遇到危险什么的。
现在泥岩也来个道别,你不会也想学莫斯提马吧?
那可不行,吃一堑长一智,我不同意!
“去上学。”
泥岩一句话,把维恩憋在嘴里的一大篇劝泥岩不要走的话都给堵在了嘴巴里。
他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在自己从哥伦比亚回来后不久,维娜就和自己抱怨过,温斯特给她递辞呈,说自己教不了史尔特尔和泥岩的这回事。
维恩当时还琢磨过,温斯特如果放游戏里算是个什么干员,想来想去,独角兽应该还算得算作特种,因为他们的确很符合“特别有种”这个特种干员的硬性标准。
那就说得过去了,温斯特一个特种,给泥岩和史尔特尔,一个重装,一个近卫教学,那肯定教不了呀,专业不对口嘛。这现实里面的教学可不比游戏里的专精,哪怕专业不对口,放进去硬教也能学。现实里面要提升源石技艺的熟练程度,那学问可大多了。
后来维娜就和他说过这件事,说特蕾西娅建议,干脆让史尔特尔和泥岩进卡兹戴尔黄埔(那个全名太长维恩实在是懒得去念一遍)里面进修一下。一方面,是特雷西斯作为萨卡兹,训练萨卡兹的经验肯定更老道,实在不行,还有王庭的一些老家伙们对学院很感兴趣,在特雷西斯的要求下来学院里当了名誉教授,可以教导一下史尔特尔和泥岩。
另一方面,也算是打响名声:维多利亚的皇室亲卫都进里面学习去了,还有这么多魔族大佬亲自手把手教学,说不定能吸引更多的萨卡兹人才。
这件事他到清楚,他也同意了。
只不过刚才泥岩那个惊艳的登场让维恩有点大脑宕机,所以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泥岩这么一提醒,维恩想起来了,当即就点了点头:
“学习好呀。这是好事,我会经常去看你们的,如果特雷西斯给你们穿小鞋,记得告诉我,或者告诉特蕾西娅,有我们帮你们撑腰的。”
说着,他瞅了瞅泥岩身后,却没看见史尔特尔的身影,疑惑道:
“史尔特尔呢,没和你一起来吗?”
泥岩眼神一飘,摆了摆手:
“大概是去哪里玩了吧?”
史尔特尔?史尔特尔来不了了。虽然泥岩没有锤子,但史尔特尔也没带莱瓦汀呀,单论肉搏能力,泥岩身为一个老雇佣兵,比起史尔特尔可要强太多了。毕竟史尔特尔的战斗力基本全部来自于莱瓦汀。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正好也要出门,看来没办法和她说声再见了。”
泥岩闻言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次鼓起勇气来了。
不然如果维恩殿下也走了的话,她好不容易准备的礼物,该送给谁呢?
怀揣着少女暖洋洋的小心思,泥岩转过身,将门口的旅行箱拖到了维恩身前,将旅行箱侧放,随后缓缓打开。
“维恩殿下,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请收下这个吧。”
旅行箱中放着的,是一个巨大的群体手办。维恩,特蕾西娅,维娜三个人组成的铁三角手拉手站在中心,一旁围着的是脱下铠甲,双手叠在胸前的泥岩,以及高高跳起的史尔特尔,想要凑进中心抓住维恩,却被挡住的苇草,和双手抱胸悠然看戏的莫斯提马。再外面一圈,还有温斯特,欧内斯特,市政官亚瑟,乃至于文森特伯爵和海蒂小姐这样只在北境见过几面的人。
这是一张全家福,一张泥岩来到维多利亚后,所接触到的人的全家福。
手办中的每个人的形态都惟妙惟肖,就算是他们本人在场,或许也不得不夸赞泥岩对他们表情,动作细节捕捉的居然如此到位。
最关键的是,无论是谁,脸上都挂着或灿烂,或清淡的笑容。
大家都很幸福。
这不仅仅是一份礼物,更是一份祝愿。
维恩抬起头,郑重的收下了这份礼物。
“多谢你,泥岩。”
“加油,维恩殿下,一路顺风。”
第一百零二章 我可是普利策记者的粉丝
维多利亚,都柏林,【深池】营地。
德拉克已经灭绝了,起码在目前维多利亚的官方文献上,你无法找到任何近代以来有关德拉克的身影。无论是苇草与她的姐姐凯尔特,还是塔露拉和他的父亲爱德华,他们的一切都像是被刻意盖上了一层迷雾,消失在了大地之上。
但无论如何,都柏林依旧是德拉克以及【深池】的大本营。苇草虽然不能以德拉克王族的身份号令都柏林与维多利亚,但她“北境王养女”的身份在当地还是有着不小的分量的。当地的市政官需要给苇草一个面子,贵族见到苇草也要问好,他们都是曾经跟着北境王南征北战的那一批人,认识苇草,自然也乐意给这位他们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一些理所当然的尊重。
更何况,苇草的哥哥,北境王之子维恩,现在还停留在伦蒂尼姆的铁皇宫之中呢。
北境的贵族们都很感激维恩,毕竟,如果不是维恩在那次诺曼底公爵掀起的叛乱之中为他们这些北境王老臣说话,他们不仅可能保不住自己的乌纱帽和贵族头衔,就连小命也可能一并丢掉。
有这么一层人情加上维恩的身份在,苇草自然也能得到不错的待遇。
但苇草对这些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
她并不是很关心所谓“德拉克与阿斯兰的千年宿怨”,也不是很在乎深池目前遭遇的,军事上与政治上的双重困境。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很想回到伦蒂尼姆,去找维恩哥哥玩一玩,就像她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一样。
可惜凯尔特不同意。总是说:“你要是去了,一准回不来,你个便宜哥哥暂且不说,阿斯兰皇室,那个新女皇,她岂能容你?”
虽然苇草不怎么相信凯尔特的说辞,但没办法,凯尔特毕竟是她的姐姐,就算心中有千般埋怨,苇草也不会对自己的亲人发泄。
她不觉得阿斯兰都是坏人,比如父亲,比如维恩哥哥,他们都对自己很好。但她也不能完全否认凯尔特的话,不全是坏人,但也不代表没有坏人。万一,万一那个女皇陛下是个坏人呢?万一她的心眼很小呢?
听维恩哥哥说,那个叫维娜的女皇是她的表妹。但自己是他的亲妹妹呀。要是被她知道,维恩哥哥不和她这个表妹玩,却跑来和自己这个亲妹妹玩,她不会生气吧?
苇草不想连累维恩哥哥惹上麻烦,她很珍惜自己的每一位亲人。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和那位维娜姐姐成为朋友。
可惜凯尔特不让。
“去伦蒂尼姆的事情你就别想了,你再提几次我也不会让你去的。你去伦蒂尼姆就是给臭狮子送菜!维恩那小子,哼,一肚子坏水,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凯尔特一边喝着用刚从茶树上采下来的茶叶泡成的原汁原味的新鲜绿茶,一边说道。
都柏林远离伦蒂尼姆,也远没有伦蒂尼姆繁华,深池的驻地之外有一片广袤的山地与农田,凯尔特在那里亲手种下了一片茶林,每到这个季节,她就能喝到自己亲手摘下的茶叶泡的茶。
这也是凯尔特自诩强于阿斯兰人的一点。整日困守在繁荣的伦蒂尼姆,住在高墙耸立的铁皇宫中的人,又怎么能理解下层人民的苦难呢?而她们德拉克不同,她们真正切切从民间走出,讨伐当权者,她们的政权显然要更加正义。
只是她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大概没想过,自己如今的处境到最后也只是为了那一顶皇冠,一把王座,她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进步性”,更无法和现在的维恩相提并论。
苇草气鼓鼓的嘟了嘟嘴,瞪了凯尔特一眼:
“不许诋毁哥哥,哥哥对我很好的。”
虽然听到过很多次这句话了,但凯尔特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反驳道:“我是你姐!亲的!他是阿斯兰,你是德拉克,你们义兄妹,义的!”
“那又怎么样,血浓于水呀!”
“你们哪来的血缘呀!”
“哼!”苇草撅着嘴别过了头,不想搭理凯尔特了。
凯尔特见状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维恩那家伙给自己妹妹灌了什么迷hun药,这倔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深池在北境事变之中折损了十几个兄弟,他们都是德拉克历代培养起来的死忠血脉,每损失一人,凯尔特都会心痛半天。但幸运的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维恩居然没有趁势发动对都柏林的远征,一举捣毁已经崭露头角的深池势力,让凯尔特获得了难得的喘息之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真和苇草说的一样,阿斯兰人中也有好人。比起血统和王位的仇恨,维恩更看重亲情?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他可是阿斯兰王族,狮子们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权柄与统治。他没有对自己动手,一定是另有所图!
“唉,真希望我们也能有这样的机会。”
凯尔特看着手中通过信使从伦蒂尼姆那边买来的伦蒂尼姆晨报,尤其关注着哥伦比亚大动乱的相关信息。那个普利策记者才是真的了不起,一人单枪匹马就曝光了哥伦比亚如此多的猛料,甚至凭一己之力颠覆了一个国家已经约定俗成的腐败锁链。
在以往,凯尔特都认为,一个个体对这片大地的影响是极为有限的,当权者们近乎无限的权力与麻木的人民结合,几乎让任何事情都成为了大海中的一朵浪花,在激荡一阵之后,只能留下一片波纹,随后消弭无音。但普利策记者让凯尔特真实的认识到了,事实并非如此,只要找准切入口,哪怕是一个人,也能在大地上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这给了陷入消沉状态的她,给了整个深池组织以莫大的鼓舞。
如果有机会,凯尔特真想找到那位普利策记者,与他促膝长谈一番,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和普利策记者成为朋友。
“要我说,苇草,你与其崇拜你那个什么维恩哥哥,不如多看看约瑟夫.普利策先生的文章。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正义,堂堂正正的君子。”
凯尔特一边喝茶,一边又读了一遍普利策记者有关哥伦比亚的曝光,顺便还翻出了北境叛乱时普利策记者的那篇文章再重温了一遍。
好人啊,这才是好人啊!
既帮忙打击了一下伦蒂尼姆那帮狮子,证明了阿斯兰统治有多腐败无能,又鼓舞了深池,让自己恢复了信心!
虽然作为一个领袖,凯尔特不能公开表达对普利策记者的倾慕之情。但私底下,起码在妹妹面前,她可以很自豪的说:
“我可是普利策记者的铁杆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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