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崩坏,刚下型月,科学上帝 第184章

作者:废纸篓子

因为资质可以改造,心智可以教育,理念可以引导,力量可以积累,没有什么是二位数这个等级的存在做不到的,祂们是真正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无有约束,无所不能的存在。

真正可以约束祂们的,可能其实就是祂们自己愿不愿意。

所以,如果祂们想,就可以和凡人交流,看着蚂蚁建巢,变化成一点尘埃,一滴雨水,旁观世间万物的发展。

只要祂们想,就可以展现出无数种面相,无数种姿态,用无数种方法,影响着无数世界的走向

——————二位数,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一个没有‘应该’的问题,答案也许只有祂们自己知道。

于是,梅便也不在太过纠结救世主灵格的事情,因为梅也知道,以自己的情况,要是一个不小心别说救世主灵格,自己不变成人类最终试炼就算不错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崩坏的世界观太过坑了,而作为首个箱庭观测到的崩坏宇宙的住民,在箱庭中枢的判定中对梅自然很不利。

“……事情就是如此。”

回到现实,与金丝雀讲解完,梅就这样看着金丝雀与自己的同伴重聚。

这里顺便提一句,之前可能没说清楚,但金丝雀的同伴,梅之前也给扔进自己的模拟创星图里了,只不过梅并没有让金丝雀的同伴也参加独属于金丝雀的考核,而是单纯的暂时关了起来,如今,金丝雀的考核结束,这些人自然也被梅放了出来。

“……啊,金丝雀你没有事情吧!”

却说,燕尾服死神克洛亚看到金丝雀,显然很是惊喜。

“……看来,那两位大人确实没有恶意。”

而蕾蒂西亚看到金丝雀重新回来,也是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唔。”

最后,才十岁的幼女黑兔了,更是直接跑到金丝雀的身前。

………………

…………

第二百五十三章 空想主义的结果

时间缓缓流逝,在那次的梅与金丝雀等人的见面结束没有多久,箱庭西区便乱了起来。

说起箱庭西区,原本,这里处于希腊神群、罗马神群、凯尔特神群和阿尔斯特的众神等多个神群群雄割据的状态,可以说是箱庭东南西北四区中最大的地域

但如今,这里却是有覆灭之危。

“……看来,西区已经开始闭锁了吗。”

而带着同伴们提前赶到的金丝雀,看到这一幕,却是不由得思考起来。

毕竟,本次人类最终试炼的正体,金丝雀已经提前得到了看过剧本的梅与白夜叉的告知。

“……你这次的敌人,正是名为反乌托邦的概念。”

回想着这次临行之前梅与白夜叉教导的话语。

尤其是梅,更是直言不讳。

“……当然,要是追究反乌托邦的本质,那么还要细说什么才是乌托邦。”

彼时,梅的话语可以说是彻底披露了某些真实。

“顾名思义,乌托邦是人类思想意识中最美好的社会,如同西方早期“空想社会主义”,法国的哲学家路易博朗提出的空想社会主义社会:美好、人人平等、没有压迫、就像世外桃源,乌托邦式的爱情也是美好至极的。乌托邦主义是社会理论的一种,它试图藉由将若干可欲的价值和实践呈现于一理想的国家或社会,而促成这些价值和实践。”

说到这里的时候,梅还举了几个例子。

时间来到公元前494年,波斯国王大流士的军队破坏并摧毁了在哈里卡纳斯和以弗所之间的城市米勒。因此,以前的居民要求建筑师希波达摩斯(Hippodamus)一次性地把城市重建起来。在那个年代,这是史无前例的情况。直到那时候,城市都只不过是小镇在杂乱中慢慢扩大起来。比如说,阿忒内斯是由混杂的道路组成的,就像谁也没去整体规划过的迷宫一样。要负责整体建造一个中等城市。这就像要在空白纸上创造一个理想城市一样。

希波达摩斯得到了意外的收获。他设计了第一个有严谨构思的城市。

希波达摩斯不想只勾画道路和房屋。他相信在考虑城市的形状时,同样也可以考虑社会生活。

他设想出一个有1万居民的城市。这些居民分成三个等级:手工业者、农民、士兵。

希波达摩斯希望建一个人造城市,不要有自然的东西。城中心是一个卫城,切割成12部分,就像一个分成12部分的城堡一样。新米勒城的路都是笔直的,广场是圆的,并且所有的房屋都严格地独立了开来,以使邻里之间不会产生什么嫉妒。

另外,所有的居民都一律平等。那儿没有奴隶。

希波达摩斯也不想要有艺术家。他认为艺术家部很难琢磨,是产生混乱的种子。诗人、演员和音乐家都被驱逐出米勒城。那个城市同样也不允许有穷人、单身汉和游手好闲者在内。

“……这个,虽然在后世看来,缺点很多,但确实也可以说是人类最早试图建立的乌托邦了。。”

然而,到了这里,梅当时可能觉得还不够清晰,便就像之前说的,又举了几个例子,其中,更是有近代的例子。

话说,1968年,孟加拉哲学家斯里·奥罗宾多·高斯和法国女哲学家米拉·阿尔法萨(主母)着手在曙光城(曙光城位于印度蓬笛谢里附近,它是历史上几次最有意义的乌托邦公社实践地之一。)创建一座理想村。按他们的设计,其外形应酷似一个星系,光从中央的球状部分射出,照亮村内各处。两位哲学家等待着各国人士前来。后来,在这里生活的主要是一些寻求绝对乌托邦的欧洲人。

公社里的男男女女们造起风车,盖起手工工场,开挖水渠,还建了一座砖厂和一个信息中心,并且在这个气候干燥的地方种植了农作物。“主母”在此期间著了好几本书,详细叙述了她的思想及体验。

一切都在向乌托邦的理想不断靠近,直到有一天,有些社员要求在“主母”的有生之年尊奉她为女神。“主母”婉言拒绝了这项殊荣。可那时,斯里·奥罗宾多已经去世,再也没有人在她身边支持她了。“主母”无力违抗这些崇拜者们的意志。

他们把她禁闭在房中,认定“主母”既然不愿做活的女神,那就让她做死的女神。也许她不曾意识到自己体内神的特质,

但在别人眼里,她自始至终都是个女神。

“主母”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显得十分沮丧消沉,像是经受了重大的打击。每当她想提及自己被禁闭在房中受尽崇拜者们的种种虐待时,这些人就会立刻打断她的话语,并将她带回房中。在这些自称无比尊崇她的人日复一日的折磨下,“主母”渐渐变成了一个又干又瘪的老太婆。

其实,“主母”也曾向从前的朋友们秘密地传出消息:有人想毒死她,把她变成一尊死的女神,让她更能得到别人的尊敬。可是,她的求救始终都只是徒劳,所有想帮助她的人都被立即赶出了公社。她最后只得呆在房中,空对四壁奏响风琴,聊以倾吐心中的凄苦,诉说自己的悲剧。

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1973年“主母”可能是由于服用了大量的砒霜,离开了人世。曙光城以女神之礼为她举行了葬礼。

失去了“主母”后,再也没有人能把公社凝聚成一体了。公社分裂了!所有的社员互相倾轧,将乌托邦这一理想之国的概念完全抛诸脑后。他们在法庭上长期争执不下,一件又一件的诉讼令人不禁生疑:这还是那个人类历史上最富有雄心壮志,最为成功的乌托邦之一吗?

“相反,比起乌托邦,还是反乌托邦对于人类更有可能变成现实。”

而到了最后,梅的话语更是值得惹人深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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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所谓的反乌托邦

说起反乌托邦,就不得不提起近代英国作家阿道司·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毕竟,某种意义上这可以说是二十世纪最经典的反乌托邦文学,在世界思想界范围内影响深远。

也就是这部作品中广博地引用了生物学、心理学知识,描绘了虚构的福特纪元632年即公元2532年的社会。

这是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都受着控制的社会,在这个所谓的“美丽新世界”里,由于社会与生物控制技术的发展,人类已经沦为垄断基因公司和政治人物手中的玩偶。这种统治甚至从基因和胎儿阶段就开始了。

这是一个有阶级、有社会分工的社会,人类经基因控制孵化,被分为五个阶级,分别从事劳心、劳力、创造、统治等不同性质的社会活动。人们习惯于自己从事的任何工作,视恶劣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与极高的工作强度为幸福。因此,这是,一个快乐的社会,这种快乐还有别的措施保障,比如睡眠教学,催眠术被广泛用来校正人的思维,国家还发放叫做索麻的精神麻醉药物让人忘掉不愉快的事情。

正是在这个“美丽新世界”里,人们失去了个人情感,失去了爱情――性代替了爱,失去了痛苦、**和经历危险的感觉。最可怕的是,人们失去了思考的权利,失去了创造力。

“……某种程度上,反乌托邦的社会倒是与一些赛博朋克世界观很像。”

而到了这里,金丝雀也不由得回想起从梅那里告知的反乌托邦的主要特征包括:

表面看来是公平有序、没有贫困和纷争的理想社会,实际是受到全方位管控只有自由的外表,人的尊严和人性受到否定。

肃清,领导者用宣传对国民洗脑,把自己的体制说成理想社会,反抗者被强制制裁并排除在社会之外。

剥夺表达的自由。将所谓对社会有害的出版物禁止或没收。

社会不公。在社会承认的市民阶层以下,有不被当人的贫困阶级和贱民存在,事实上是贫富两极的社会。

为了根除市民社会的贫困,用社会体制将极端贫困者强制隔离。

生活在社会体制内的市民阶级,由体制根据血统DNA之类进行管控。

生育管制。为强制进行人口调整,市民的家族计划、恋爱、性行为、妊娠、产子等都由社会管控。

通过愚(这个敏感词可真是)民政策,完全遮蔽以上负面资讯,或者市民阶层将这些弊端视为理所当然并自然而然予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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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乌托邦的概念很广,但大体意思便是在表面上提高人类的生活水平,但本质上掩饰着虚弱空洞的精神世界。可能的世界观设定有:人类丧失自由、物质浪费蔓延、道德沦丧、民主受压迫、阶级制度横行、自杀风气横行等等……”

与此同时,就在金丝雀等人与箱庭的闭锁世界·反乌托邦魔王进行初次接触的时候,让我们转移一下视角。

说起来,众所周知,箱庭与外界的东西南北是密切相关的。

举例的话,从外宇宙被召唤的箱庭的人物,如果是来自东亚则会出现在东区,召唤自西欧诸国和中东的则会出现在西区——这是常有的事。

除此之外,南区是丰饶之地,由于所有种族都混入其中,因此也追溯不了起源,虽然粗略,但箱庭的划分大概如此。

而箱体北区,斯拉夫神群和过往的北欧神群便在此盘踞,还有象征凶兆的恶鬼罗刹也居住于此地,诸如阿修罗族、夜叉族等。

此刻,新北欧神群驻地·模拟创星图『世界树』·阿斯嘉德·金宫

“反乌托邦吗……”

却说,恰好,梅与白夜叉两人也刚好聊到反乌托邦魔王的话题。

当然,欧提努斯如今也在场,只不过,看样子这位魔禁世界北欧的魔神对于有关反乌托邦的话题并不太感兴趣。

【不过箱庭这个世界也确实很古怪,一种仅人类制度的可能性演变居然也能成为最终试炼这种产物。】

此时,欧提努斯只是稍微有些感慨真是什么样子的世界都有。

虽说如此,但欧提努斯终究已经来到箱庭有一段时间了,所以这种感慨倒也没有持续太久。

相反,另一边,梅与白夜叉的对话依旧在继续着。

话说,反乌托邦(dystopia)一词来源自乌托邦(utopia),它的希腊语前缀意指“坏的、不好的”。

1818年,英国哲学家、法学家和社会改革家杰里米·边沁,使用了cacotopia(最糟政府所在的假想之地)这个词。

至于反乌托邦这个概念的起源则是随着19世纪社会主义(它本身即深具乌托邦色彩)的兴起,乌托邦主义便逐渐变成关于社会主义之实现可能性的辩论,像是贝拉密以及威尔斯的乌托邦皆是为正统社会主义辩护的有力著作;但是摩里斯则在《来自乌有之乡的消息》中提出了另一种吸引人的讼法。

这个异种的替代说法乃因“反乌托邦”的发明而出现,此乃对所有乌托邦希望的逆转和猛烈的批评,这个观念由巴特勒反达尔文主义的《乌有之乡》一书所预示,而在1930和1940年代达到了顶点,尤其表现于之前提过的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这本书中。

“……那么,Mei,你觉得金丝雀与反乌托邦的初次碰面会是什么结果?”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白夜叉突然如此发问了。

对此,梅给出的回复也是很有意思。

显然,虽然提前给予了提示,但梅也依旧不认为金丝雀能够在初次见面便破解反乌托邦。

但说归这么说,梅还是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便让金丝雀赶到箱庭西区,这里面自然有深意。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欧提努斯也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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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荒谬的最终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