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收手吧阿咸
后果便是,这个野牛般的男人,成了炼金工坊里的苦哈哈,逃跑一次就被特兰西暴揍一次。
放弃跑路,开始乖乖打工后,莱昂纳多才知道,特兰西就是传说中的弗拉梅尔......
......
两年后。
“莱昂,老师邀请你共进晚餐。”
“今天?”
“七点。”
莱昂纳多整了整牛仔帽,不知道那老太婆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两年时间,他慢慢从“俘虏”变成了这里的“学徒”。
特兰西女士是个移动的知识宝库,她的脑袋里装着人类最顶尖的炼金知识。
这两年,莱昂从“手艺人”成长为了正牌的炼金术士。在千百次体会戒律后,他成功复刻出了自己言灵的龙文结构,分毫不差。
但代价是什么呢?
啤酒肚。
他每天在工作室肝12个小时,但喝得一点不比以前少。
在特兰西的工坊呆了太久后,莱昂甚至有些忘了,曾经西部生活的模样。
但他一直向往着重回西部的那天,继续做荒原上那头野性十足的公牛。
为了缅怀那段日子,他一直戴着那顶牛仔帽。帽子里藏着一根鹰羽,来自一个叫萨卡巴拉巴拉的印第安先知。
莱昂变强了,也变胖了。
......
他在某些事情上,实在迟钝得不行。
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特兰西第三次发出共进晚餐的邀请。
在外游学的阿尔佩伦,在英国沉迷于搞钱的奥古斯塔,都来了老师所在的芝加哥。
平庸之人,如小津隆治,从未奢望过收到老师的邀请。
而得到邀请者,则压抑自己的狂喜,仔细挑选着着装,带上自己最成功的作品赴约晚餐。
万年牛仔装的莱昂,大踏步走进bitter moon酒吧,嘴里叼着一根雪茄。
他热情地和老板打着招呼,老板也大声招呼着,“莱昂,你又胖了啊!”
特兰西将地点选在了这里,两人意外相遇的地方,明显没安好心。
浅紫色的宫廷风长裙,让老太婆在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但她并不在意。
特兰西瓦尼亚敲敲吧台,微笑着。
“再试一次,压制我的言灵吧。”
“正有此意。”
莱昂将一颗雕花空心黄铜子弹放在吧台上,增幅着戒律的强度,让老板快上龙舌兰。
“还算精致的设计。”
特兰西评价道,接过侍者递来的烈酒。她从指尖释放锥形火焰,将杯中的烈酒蒸发干净。
牛仔一口饮尽杯中酒,将一个金属罗盘摆在桌上,当成酒杯的托盘。戒律再强一层。
“不错。但还不够。”
特兰西蒸发一杯,牛仔再喝一杯。
两把左轮拍在桌上。
“不够。”
......
看着微笑的特兰西,牛仔气得牙痒痒。
“我的老师,他的言灵也是戒律。这个言灵,我说不定比你更了解呢。”
莱昂撸起袖子,露出肌肉强悍的手臂上银红交织的纹身,将戒律增幅到了极致。
领域直径超过300米,估计连超过临界血限的混血种都会被压制。
“你学会了啊。”
特兰西的指尖,仍然冒着小火苗,像根即将熄灭的火柴。
她不再言语,静静聆听着忧郁的萨克斯。莱昂大口灌着啤酒,好在没吃烤串。
就这样,直到酒吧中的人越来越少,灯光愈加昏暗。
莱昂给乐手递了一卷钞票的小费,麻烦他继续演奏。
一叠残破发黄的稿纸,被塞到莱昂的手中。除那之外,还有两团皱巴巴的东西,是羊皮纸。
他注意到这些东西都用炼金化学材料处理过,韧性强得惊人。
稿纸上,只有一句又一句的龙文,包括文字形态和变形的花纹图案形式,无比详实。他数了一下,一共76句。
羊皮纸的封面,是个人体五芒星。大脑对应精神,右手对应风,左手对应火,右足对应地,左足对应水。后面则是各种凌乱的符号,断断续续的龙文,个别地方用龙血涂抹消除。
背面的风格正好相反,图案极为规整,花纹灿烂如星空。
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尼可·勒梅)的龙文解析原稿,人体植入炼金技术的猜想,以及疑似贤者之石提炼仪式的记录。
莱昂的大脑突然有些空荡荡的,口中干涩,说不出话。
这些东西的象征意义,更大于实际意义。它们代表人类炼金术的巅峰。
“为什么是我?”
“你是个白痴啊。”
特兰西撑着下巴,微笑。
“莱昂,你喜爱的是炼金本身,就像小孩子喜欢玩具。你爱知识胜过爱权力。”
“您错了,我对酒和烧烤的爱才是深不可测。”
特兰西瓦尼亚女士摇摇头,没说什么。
她已经活了太久,所以随心所欲。当生活的经验积累得过多,就成了一个人的负担。
与其将弗拉梅尔之名看得比山更重,不如遵循她的直觉。
“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
留?留在芝加哥开炼金工坊,肯定要和汉高那小矮子打交道。同类相斥,莱昂可讨厌那个那家伙了。
至于选择昂热......不会真有人觉得那暴力狂能当好老师吧?
一个满脑子复仇欲的狂人,一个喜爱吃喝和色情杂志的牛仔,不会真有人觉得这种学院能开得下去吧,不会吧?
那就是走了。回西部去,回到他的灵魂故乡。狂饮烈酒,用会爆炸的炼金子弹剿灭匪徒。
什么秘党,卡塞尔,屠龙,和自由的莱昂纳多没有一毛钱关系。
“老师,离开芝加哥后,你打算去哪里,做些什么?”
这是莱昂第一次称她为老师,还挺自然的。至今无人知晓她的真名。
特兰西没有回答,一如往常在思索着。
萨克斯一曲又一曲,莱昂慢慢喝着酒。直到苦月亮酒吧中,只剩下角落里的最后一盏灯。
“老师?”
萨克斯的声音止息。
他终于明白。this is the end.
这是特兰西瓦尼亚女士,最后的晚餐。
失去弗拉梅尔之名的长裙女士撑着下巴,靠在吧台的角落里,如同白瓷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你不用知晓我的姓名,联结我们的,只有知识。
莱昂纳多不敢触碰她,害怕她会随风消散,像个止息的音符。
牛仔窝了窝价值连城的稿纸,将之像厕纸一样塞进了口袋。从今天起,他就是弗拉梅尔了。
他没什么眼泪好流的,喝酒就好,一直喝到天亮。
戒律笼罩着整个街区,让一切的灵陷入沉寂,世界安宁如夜。
但那一片静默中,也看不见一丝灵魂的颜色。果然是骗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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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走神了走神了。”
守夜人看着眼前将叛逆之石一开一关的罗隐,差点被心肌梗塞送走。
孽徒!
这人果然就是在骗他。自己就算老年痴呆,也不会收这种坑人的徒弟。
但他刚刚又和昂热确认过,学院里真的存在两个罗隐。一个是曾用名罗影的普通学生,另一个是他眼前的贱人。他那套“世界线变动”的说法,还真有证据支持。
“说到哪儿了?”
“卖给学院再生金属原料。装备部,秘党元老会之类的,价格还成就行。
您刚刚提到的同行,都是些什么人?去碰碰运气,我觉着未尝不可。”
“铁匠,smith,他们如此称呼自己。铁匠,是由顶尖炼金术士组成的结社。放心,他们也不会对你有好脸色的。”
罗隐心想以本老板的人格魅力,还有做不成的生意?而且,他才是掌握尖端资源的一方。
“为啥?”
“因为你出自卡塞尔学院。请问,卡塞尔的炼金部门在哪?”
“隶属装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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