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蓦翼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应该赶快找到森山绪美,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
一想到这里,羽宫拓内心的不安就开始变得愈加强烈。
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他拿上外套,然后像是疯了一般的冲出家里,同时开启定位,瞬间捕捉到了森山绪美所在的位置。
然后,他开始在街道上狂奔,因为动作太过浮夸,所以一路过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哪怕在十字路口遇见了红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闯过去,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把生死置之度外吧。
此时,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正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今天的东京会下雪。
不过,羽宫拓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东西,随着雪下得越来越大,他的内心也开始愈加不安,甚至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去查看未来日记上更新的内容。
也许在他看来,到了这种时候,未来日记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因为他对森山绪美的感情根本就不需要这种东西来维持。
......
就这样一路狂奔了大概二十分钟,羽宫拓来到了一座公园,定位器显示森山绪美就在这里,而羽宫拓也很快就发现了她。
此时的森山绪美正蹲在一台自动售货机的旁边,她蜷缩着身体,穿着单薄的春季制服瑟瑟发抖,头发上已经满是积雪。
被森山惠子施暴的她,此刻浑身上下都是鲜血,也正因为如此,意识不太清醒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羽宫拓的出现。
不知是因为什么,她的鞋子和袜子都不见了,两只白皙的小脚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因为没有任何可以保暖的措施,所以她的脚已经被冻得通红。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在路灯的映衬下,森山绪美显得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因为雪下得非常大,路边已经看不到一个行人,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对她伸出援手。
这一刻,沉睡在羽宫拓内心深处的记忆被唤醒,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森山绪美见面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一个情景。
昏暗的路灯下,孤零零的少女就这样蹲在自动售货机的旁边,样子极其狼狈。
那时的羽宫拓作为好心人,只能给她一罐热咖啡和一把伞,可是现在,他能给的东西变多了。
不,准确点来说,他是现在唯一一个有资格安慰森山绪美的人。
于是,他迈开双腿,朝着还未发现自己的森山绪美走去。
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森山绪美抬起头,引入眼帘的是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庞。
“拓...”
森山绪美像是拼尽全力一样的开口说话,脸上还挤出了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
“晚上好。”
“根本就不好啊!”
森山绪美的一句话直接让羽宫拓破防,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上前将森山绪美一把抱住。
对方的体温在这寒冷的环境下显得是那么的温暖,想必森山绪美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脱下身上的外套,羽宫拓十分细心的披在森山绪美身上,然后抓起她已经冻得通红的双脚,通过搓揉的方式使其恢复温度。
“很脏的啊,拓。”
“如果连你都是脏的,那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干净的东西。”
羽宫拓丝毫不在乎对方脚上的泥石,继续用双手搓揉着,很快,恢复温度的双脚已经不再显得那么红肿。
“真是的,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羽宫拓有些生气的质问道,为了防止未来日记暴露,所以他只能装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这股怒意却是真实的。
当然,比起生气,他更多的还是担心,因为刚才在查看未来日记,发现森山绪美说自己可能会死的时候,他是真的慌了。
不是因为森山绪美死了所以自己也会死而慌张,而是单纯的不想失去她。
这种感觉羽宫拓还是第一次有,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终于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变化。
“我只是想回家拿东西而已。”羽宫拓还是第一次像这样发火,所以森山绪美立刻变得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低头认错。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不惜被家暴也要拿回来。”
羽宫拓一边说着,一边帮森山绪美处理她的伤口。
当然,这种处理伤口的效果只是杯水车薪,待会儿还得去医院才行,不过现在,两人可以相互坦露自己的心声,是非常难得的一次机会。
“是这个。”
森山绪美从百褶裙的口袋里拿出两个东西,羽宫拓定睛看去,发现那居然是一对情侣戒指。
只不过,这对戒指的制工并不是非常精致,甚至可以说是无比粗糙,用简单的四个字来形容就是“卖相太差”。
像这样的戒指,哪怕是平时日常见的街边小摊也不可能售卖,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对情侣戒指是森山绪美亲手做的。
“这是...你做的?”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桉,但羽宫拓还是忍不住问道。
“嗯。”森山绪美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一举动就已经代表了她的回答。
“这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大概是...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吧,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的,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所以打算在明天情人节的时候放在巧克力里一起给你。”
森山绪美低着头,哪怕不用去看,都知道她的脸上浮起了羞涩的红晕。
“不用等明天了,现在就给我。”
鼻子一酸的羽宫拓直接从森山绪美手里夺过戒指,然后拿出自己的那一枚戴在手上。
随后,他又拿起森山绪美的一只手,使其手掌平摊,然后将她的那一枚戒指缓缓放进她的无名指。
“这样一来就可以了吧。”
羽宫拓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而森山绪美则是处在懵逼的状态。
第一百六十六章 明天再送,和现在送有什么区别?
羽宫拓亲手给自己戴上戒指,这一举动让森山绪美有些始料未及,本就浑身是伤的她,被这么一刺激差点没有当成晕厥过去。
“这...这个是打算情人节送给你的。”
让羽宫拓没想到的是,森山绪美居然开始闹起了别扭,这可是平日里见不到的景象,因为平时不管羽宫拓做出多么无理的举动,森山绪美都会非常积极的配合他。
那些羞耻的举动不仅不会让森山绪美感到害羞,甚至还会让她变得无比兴奋。
所以,羽宫拓才是那个每次都会脸红感到害羞的人,至于森山绪美,她可能连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而现在,森山绪美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有些接近于“害羞”的状态。
看到这一幕的羽宫拓也是愣住了,除开森山绪美很少会这样做不说,她害羞的样子真的非常可爱,简直就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精致。
“那可真是抱歉,还是摘下来吧,等你明天再给我。”羽宫拓不由得起了一个坏心思。
他伸手准备把戴在手上的戒指给取下来,看到这一幕的森山绪美顿时急了,开始拼命的阻止他。
“不准摘!”
“什么嘛,你刚才不是说要等到明天才送给我吗?既然这样,那现在就没有戴的必要了不是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干嘛要当真啊!”
森山绪美撅起嘴巴,一副眼泪汪汪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这让羽宫拓变得更加想要捉弄她。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因为森山绪美的身上都是伤,必须得尽快送到医院去处理才行,不然很有可能会造成伤口感染。
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铃木千代的电话,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会去在意会不会打扰到对方。
更何况,他可是即将要成为上条家家主的人,作为家主,使唤下人为自己做事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因为打扰到他们而心怀愧疚什么的,或许还会让他们自己感到苦恼,毕竟他们就是为了服务自己而生的。
羽宫拓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诞生出这样的念头,也许是看到森山绪美受伤,所以也不再估计什么礼貌之类的东西。
不过,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都是要让森山绪美接受治疗才行,羽宫拓拼命从家里跑过来,半路上甚至还闯了红灯,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很快,铃木千代就驱车来到了两人所在的公园。
“羽宫少爷,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浑身是伤的森山绪美,铃木千代惊讶得说不出话。
她开始脑补,难道是羽宫拓对森山绪美施行了家暴吗?不,仔细想想,羽宫拓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也就是说,森山绪美身上的这些伤是其他人造成的。
那会是谁?难道是森山绪美的敌人吗?
“我不太想解释其中的原因,可以请你把我们两个送到医院去吗?她现在需要接受治疗。”羽宫拓用一种极其冷澹的语气说道,这让铃木千代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不知为何,她恍忽间看到了未来的光景,成为上条家家主的羽宫拓会在以后也像这样对她发号施令。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她只是一介家仆,就算对方像这样发号施令她也必须得遵从,更何况羽宫拓现在已经是半个上条家的家主,她又怎么敢做出违背对方意愿的事情?
而且,就算羽宫拓不会继承上条家,以他和上条希乃之间的关系,自己也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因为上条希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兄控,而且还是一个永远都能保持理智,不会因为失宠就发疯的兄控,这样的兄控是最可怕的。
......
半个小时候,羽宫拓和森山绪美被铃木千代送到了医院,因为有了上次的经历,所以羽宫拓这次也来了恒川新北家的医院。
其他的不说,只要跟恒川新北打个电话,他们两个就能获得常人所没有的待遇,就这样还不来,那不是傻子吗?
而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羽宫拓也不想去理会什么特权不特权的,他可是要继承一整个家族的人,如果以后也像这样优柔寡断的话,那怎么能行。
所以,他打算改变一下自己的做事风格,而现在便是一次非常不错的尝试。
以尝试的结果来看,使用特权为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但同时,羽宫拓也欠下了恒川新北一个人情。
准确点来说,他已经欠了对方两个人情,上次也是这样,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帮他的忙。
恒川新北这家伙,其他方面就不说了,在机灵这一块,怕是真的没有人比得过他,因为他永远都能为自己找到优势最大的一条出路,就算无法取得优势,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
幸好这样的家伙和自己是朋友,如果羽宫拓和恒川新北是敌人的话,他还真找不到办法应付对方。
从车上下来,一群推着担架车的医生和护士立刻从医院里跑了出来,他们急匆匆的把森山绪美抬上担架车,然后又急匆匆的将其推进医院里面。
这个场景就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当时也是一群医生推着担架车从医院里面冲了出来。
看得出来,恒川新北指名的病人,他们是丝毫都不敢怠慢,因为一旦惹得他们的主子不高兴,那可就是要失业的下场。
而且,在东京这个地方得罪恒川家这种威望极高的家族,那可不止是丢掉工作那么简单,而是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法再找到工作。
森山绪美被推进了医院,羽宫拓跟在身后,生怕他们把森山绪美从担架车上甩了下来。
直到森山绪美被送进急救室,羽宫拓才终于停下脚步,因为接下来的环节就不是他能够插手的了。
“羽宫少爷。”
这是,一直跟在身后的铃木千代走上前。
“森山小姐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从刚才开始,铃木千代就非常在意,森山绪美身上的伤到底是从哪来的?明明她不久之前还去羽宫拓家里送了晚饭,为什么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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