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零八
“就算我答应，恐怕被人也不会同意。”
话音刚落，黑色流光落到两人身边。脸色焦急的左看到两人还未动手，表情稍微放松下来，伸手指过去：“能不能把他交给我们处理呢？”
“他上门挑衅这事该怎么办？”将对他们之间矛盾的惊讶藏好，陆诗瑶眯起双眼问道，“我想听听躲在下面那位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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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1.突袭得手
被陆诗瑶点破，躲在阴影中的蝎尾辫女孩索性直接站了出来。
“找我有什么事？”她偏着头，表情中没有半点服软的意思。在一旁观望的左不由得暗暗心惊，生怕面前这两人会因为意见不合掐起架来。
以陆诗瑶的性格，听到女孩夹杂傲气的说法肯定会皱眉怼回去，然而现在她只是愣愣地呆立原地，眼底流转着说不出的古怪。
在看清来人面孔的瞬间，她的脸色就开始精彩起来。
那颇为幼小的容貌已经不止一次映入她的眼帘，脑后那条随风摆动的蝎尾辫更是加重了这份熟悉感。
这是怎么回事？陆诗瑶的眼角轻轻抽动起来，之前何望就用过这个外貌，虽然身上的气息强度完全比不上眼前这个，但还是让她心底泛起嘀咕。
两种指向不同结论的猜测同时在陆诗瑶脑中浮现。
可惜现在掌握的情报还不足。不论是哪种眼下都缺乏决定性的佐证，她咬咬牙用冰冷替换掉脸上的动摇才开口问道：“想让我袖手旁观，总得给个合适的理由吧？”
右的脸色有些阴沉，陆诗瑶会选择交流而不是直接冲上来动手可不是他所期望的发展。不过，他嘴角扯起弧线，对此他也不是没有应对措施。更何况，心高气傲的蝎尾辫女孩一定不会让对话轻松的。
果然，女孩眉毛一挑，语调中基本没有客气的成分：“很简单，我们只是想处理内部事务，不会影响到别人――不，顺便还会帮某个叫……程宁的家伙一把。”
淡蓝色的火焰从陆诗瑶身上窜起，狂躁的火舌照亮漆黑的夜色。她抬起下颌，气势毫无保留的压迫过去：“她怎么了？”
“怎么说我也是在帮你们的忙，你这态度算是怎么回事？”然而女孩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动摇，责问的语气中甚至展露出毫不逊色的压力。
陆诗瑶攥紧拳头：“如果你没有出现，这一切根本都不会发生，我说的没错吧？”
“居然知道我是谁？”眉宇间终于闪过一丝诧异，女孩歪着头，“我很好奇是谁告诉你的。”
“别想扯开话题。”
眼见矛盾激化，左连忙切入话题：“那个叫程宁的姑娘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接下来就是要消灭源头从而治好她。”
言简意赅的说明让陆诗瑶的脸色稍微好转一些，但绷紧的嘴角还是没有放松下来：“口说无凭，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耍花招。”
“你这人好烦，我们都已经坦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蝎尾辫皱起眉，发出不悦的声音。
陆诗瑶的脸色继续难看下去。
没办法开口让蝎尾辫改变态度，左只能苦笑着尝试和陆诗瑶谈条件：“这样吧，我想刚才你避开我们是有急需解决的问题。那现在你继续朝那个目标前进，我们把这家伙带走怎么样？”
似乎是对于这样的让步有所不满，女孩撇撇嘴，所幸最终还是没出声。
陆诗瑶眼底活络起来。
眼见形势不妙，右却不慌不忙，悄悄捏碎了藏在衣袖中的黑色圆球。
……
“不是我自吹，这种耗费体力的事我也就只能勉强做一次。”
“你那怎么听都不是自吹吧？”陈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关系，我们本来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好，算你欠我个人情。”
“你去做生意绝对不会亏。”
“那是你想多了，我怎么随性的人只会以最短的时间关门大吉。”
“原来你还有自觉啊。”胡扯几句让情绪稳定下来。陈禹压低身体，“要上了。”
“那啥，我忽然有点后悔。”
“来不及了。”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冲了出去，当然为了照顾拖在身后的某人，他有意放缓了速度。
纵然如此，全力奔跑对楚绘而言也是件苦差事，大口的吐吸让她整张脸略显扭曲。
所幸双方的距离本身不远，冲到对方身边也不过才一秒的功夫。
“无谓的挣扎。”看到朝自己砍过来的黑色长刀，何望冷哼一声，挥动匕首迎了上去。
与之前的交手一样，双方再次经历了一轮无功而返，匕首和长刀同时向后荡开。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气，陈禹再次迎头斩下。
“白费力气很有趣吗？”对方不慌不忙，匕首抢先一步落到他的攻击线路上。
果然是在拖时间，即使自己这样紧追不舍地攻击，对方依然保持死守到底的架势，陈禹的心中顿时一沉。不过手上倒是没停。
手腕轻轻一抖，原本当头斩下的刀身转过微小的角度，锋刃贴着匕首滑下。他攥紧刀柄，用力砸了下去。
何望的动摇只是一瞬间，下一秒，他空闲的左手就抬起来挡在了眼前。
“小心。”之前一直站在不远处观望的女孩忽然惊呼出声。
怎么回事？听到惊呼的何望心中一凛，因为左手挡在眼前遮住视线，他没办法第一时间看到陈禹做了什么，但眼角余光一扫，就看见拳头朝太阳穴砸了过来。
这家伙疯了？见他放弃防御也要抢攻过来，何望虽然疑惑，但反应却是不慢。
“喂，这家伙身上没有防御了，动手。”
“哦。”女孩应了一声，身上冒出淡淡的黑气。
何望翘起嘴角，就算陈禹想打自己个措手不及，但以他现在的水准也很难造成有效的伤害，相反，撤去防御的瞬间，扩散的病毒就能趁虚而入，到时候还不是己方随意捏扁揉圆……
“碰”。
虽然声音很轻，但在这连虫鸣都没有的环境下却显得格外清晰。
何望一时间迷茫起来，陈禹的两只手自己都看见了，那刚才这声又是……等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一个人？
“咳咳咳。”像是咳血般从口中吐出黑气，刚要动手的女孩忽然身形摇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跌倒在地。
她一只手捂住小腹，另一只手抬起，食指点向躲在陈禹身边缓缓收枪的茶发少女：“你，居然偷袭……”
“哈？”左手贴在陈禹脖颈上，楚绘不屑地皱起鼻子，“你大意能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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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2.无可避免
偷袭得手，陈禹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喜色，相反，掩饰不住的担忧倒是自眉宇间流露出来。
方才的攻击已经引起了对方足够的警惕，证据就是架住自己拳头的手掌上青筋鼓起，一下下不停跳动着。
“干的不错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何望的五官略显狰狞。
陈禹没有吭声，脑中继续规划下一步的行动。对方捏住自己的拳头，虽然靠楚绘的帮忙不会有不适感，但想要抽手却也几乎不可能了。不过反过来思考，对方的双手也同样受到了限制，是个机会。
没有注意到他闪烁的眼神，何望语气森寒地继续说道：“我还奇怪呢，既然要放手一搏干嘛还要牵着个拖油瓶，原来自始至终你的行动都不过是在给她掩护而已。”
“关于拖油瓶这个说法我可不同意，能和你牵扯到这个份上，她功不可没。”眯起双眼反驳，陈禹忽然加快了语速，“继续，至少先让她失去行动能力。”
“呼，让别人陪你玩命还真好意思在那呼来喝去的。”虽然撇嘴抱怨，楚绘还是迅速摆出了架枪的姿势，“不过说我是功臣这点还算值得表扬，来，再说几句。”
“……要是真成了，你就是第一功臣，怎么样？”
“就没点实质性的奖励吗？”
“先动手再说行么？”
楚绘咬咬牙：“你以为举枪对着别人我没有心里压力吗？”
随着这声低喝，楚绘豁出去般钩动食指扣下了扳机。
女孩身子一抖，瘫倒在地，黑色的气流从右腿上盘旋升起。她几次挣扎着想要起身，最后都以用不上力而告终。
“干得漂亮。”眼角确认了成果，陈禹不禁低呼起来。
何望的表情愈加难看，片刻的纠结之后，他一把甩开陈禹的双手，向倒地的同伴赶去。
故意把动手的消息说出来就是为了这个瞬间，陈禹哪会放弃机会，膝盖快速弯曲又绷直，如脱弦的利箭追击过去，长刀朝后背砍了过去。
闷哼从何望口中响起，大股黑气从伤口升腾而起。他脚下一个趔趄，但没等陈禹再次出手，他就找回了平衡加快速度，停在同伴身边转身把匕首横在身前。
“可惜。”陈禹露出惋惜的姿态，虽然占了很大的便宜，但终究还是没有重创何望，接下来要面对的反击应该会变得很恐怖。
这样想着，陈禹忽然觉得脚下不稳，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倾倒下去。
楚绘连忙伸手把他搀住：“怎么了？”
“没事，就是忽然有点头晕。”摆摆手，他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稳身体。
“我觉得不是没事。”像是想到了什么，楚绘忽地脸色一变，瞄向何望身后。
“一换一吗？虽然比我预想的要差，不过还算不亏。”看见他逐渐难看下去的脸色，何望轻轻拍打衣袖垂下眼帘，“虽然没料到你能这么拼命，不过你不会以为自己是无伤的吧？”
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楚绘就知道糟糕的猜测恐怕已经成了现实：“那个女的，之前就已经出手了？”
死寂的空气中，只有何望的掌声表达认同。
她连忙沉下心仔细感受自身的状态――没有异状。
看见她瞄过来的困惑视线，何望耸耸肩：“你运气好，撤掉防御的时间那么短，她没能得手。”
倒在地上的女孩投来仇恨的目光。
楚绘干脆地选择了无视，冷哼道：“谁会听你鬼扯。”
对方只是扬起嘴角摇摇头，俯下身打算检查女孩的伤势。
见他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怒火立刻从她眉宇间涌现出来，直接抬手，枪口对准了何望。
视线上挑瞟了一眼，何望淡淡开口：“你要试试这次我们能不能抓住空档吗？”
楚绘按在扳机上的食指立刻僵住了。现在陈禹已经中招，要是她再遭毒手……
气氛就这么凝固下来，除了何望，在场的三人脸色都很难看。
不过这种状况很快就被打破了。
不知是感受到了什么，何望忽然眉毛一拧，低声自语起来：“情况不妙吗？居然还要动用后备方案。”
虽然口中抱怨，但他的动作倒是干净利落，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四方的盒子，按下背后的某处机关，盒子自动摊开了一个小缝。
楚绘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难看，手腕处的运动手表急促地闪烁起红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