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金钱万岁 第820章

盖亚执着的把量子光聚集起来捏成人形，一个男性的躯体在她手中渐渐成型。这是她最熟悉的男性躯体，甚至连这身体的温度和大小变化，也无比熟悉。

“或许从一开始，划清界限就是最应该做的事情。本来只有我和你，还有人类的话，哪怕模糊一点混乱一点也没有任何影响。而现在，多了一个二次元，你和我的意志也是时候划分开了。”

“盖亚大人……”

“你不用劝说我了，小耶。”

盖亚嘴角多了一丝笑意，伸手开始在人形的脸蛋上花上五官，属于莫默的脸蛋一点点出现，道：“虽然现在有点晚了，但是亡羊补牢也总比一直错下去要好多了。今天我们就划开界限吧，你和人类既然如此忌惮二次元，那么就在三次元好好的生活，为了人类而属于人类的三次元世界努力。”

“至于我……我还是没有放弃我期望的东西，或许这确实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仍旧愿意试试。”

盖亚的身上，光芒一点点逸散而出。水蓝色的头发一点点褪色，干枯，很快就变成了好像枯草一般的杂乱白发。这些光芒组成了一道冲天的光柱，瞬间冲出了二次元，进入了三次元，来到了盖亚的王座之上。

在盖亚的王座旁边，阿赖耶正愕然看着这一切，好像眼中满是不解，不理解盖亚这是要做什么。

“这的我的力量，我的权柄，是名为盖亚的力量。现在，我把它们寄托在你的身上，让你来暂时代为管理三次元的一切。”

“在你掌握它们后，就彻底关闭次元之间的裂隙吧。我将呆在二次元，我会用我的方式，努力的让我所期望的东西出现的。有了我的力量，你也不用担心二次元再出现巨大的混乱，你可以随时掌握重启二次元的力量。”

盖亚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她把莫默的身体彻底捏成形之后，就直接抱住了莫默的身体，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虚弱的说道：“就这么决定吧，如果事实证明我错了，就让我为了自己的愿望……”

“……陪葬吧。”

046 窃取世界的权柄

至高的神作，阿赖耶端坐其上。

身为至高的神明，世界上似乎已经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她紧张，让她心动，可以动摇她的意志。虽然不是无欲无求，可是还有什么东西会对她这样至高的神明有着吸引力呢？

答案是有的。

在她旁边的作为上，水蓝色的光芒组成了一颗璀璨的宝石，悬浮在王座上。那里是属于盖亚的位置，而这水蓝色的宝石，象征着盖亚的力量，象征着盖亚的权柄。

阿赖耶和盖亚是不同的。

阿赖耶是人类的意识，是由人这个概念集体所创造的神明，虽然她可以一定程度上干涉世界和物质，但她毕竟是人这个概念的延伸和升华，终究要停留在人的根基上。

而盖亚，则是世界概念的集合，整个三次元的一切，无论时间时空物质还是生命，一切的一切都包含在盖亚的权柄之中。这份庞大的力量，一直由那个在莫默眼中并不是很靠得住的盖亚掌握，而掌握着这份力量的盖亚，也从来没有显现过这份力量的强大。

或许这说明盖亚不合格？

的确可以这么考虑。

不过，就像掌握强大核武器的最高总司令一样，到底是让这份足以毁灭一切扭转一切的力量安安静静的沉睡，还是让这份力量爆发出来显现它的威力，到底哪一种才可以算得上是合格和伟大呢？

现在，这份力量被盖亚分裂了出来，放到了盖亚的王座上。眼下这份力量没有了主人，就像是核武器的最终确认遥控器放到了桌面上，等待它下一个的主人。

有谁可以拒绝这份诱惑？

没有人可以拒绝。

更何况，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阿赖耶所渴求的，是阿赖耶所期望的。这一切，是阿赖耶从一开始就在试图达到的目的。

现在，她成功了。

没有人可以战胜盖亚，没有人可以去算计盖亚，即便连阿赖耶也不例外，这一点连阿赖耶自己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双方的差距太大，大到了让盖亚足以无视一切阴谋诡计，把阿赖耶一切的行为都看做女儿的调皮捣蛋的程度。

试图攫取盖亚的权限，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可现在，阿赖耶成功了。

很久以前，阿赖耶就悟道了一件事，能够击败强大盖亚的人，只有她自己。只有让盖亚自己陷入不可调和的矛盾之中，让盖亚自己卸下盔甲和力量，阿赖耶才会有一丝一毫的可乘之机。

到底该怎么做呢？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个漫长思考不断修正的过程。到最后，阿赖耶终于明白了，想要击败高居王座上的盖亚是不可能的。想要击败盖亚，只有把盖亚从一个冷酷的至高神明，变成一个拥有人性可交流的神，只有把盖亚从王座上拉下来，甚至推到凡尘之中去，让盖亚自己堕落。

只有这样，至高的神明才会从无敌的顶端堕落到可以被击败的底端，而无敌的顶端这个时候才会空出来，等待下一个王者的到来。

终于成功了啊……

这一天，阿赖耶已经期盼了太久，算计了太多，尝试了太多，也付出失去了太多。

不过到现在，能够把盖亚的权柄拿在手中，一切都值得了。

阿赖耶开始颤抖，冰冷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笑容越来越大，洁白的皓齿暴露了出来，眼角也笑成了一抹弯月。

她坦然的接受了瑰丽宝石的诱惑，任由这份诱惑在她的心底发酵。这份巨大的利益足以让所有人类疯狂，让人类这个物种一跃超越生命的层次，真正成为世界的主人。而她作为人类的集合体阿赖耶，自然也会成为世界的真正主人。

名为阿赖耶，却掌握着盖亚的力量，由人的根基升格为世界的至高顶点，真正绝对顶端的王者。

多么美妙！

多么愉悦！

这份愉悦，滋润着阿赖耶的身心，也让全世界的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陶醉之中。整个世界的人好像都呼吸到了天堂的味道，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一切，迫不及待的要分享这场人类进化的盛典。

由凡俗的生灵，朝着至高神族的转变。

阿赖耶来到了盖亚的王座前，迫不及待的伸出了双手，把水蓝色的宝石捧在了手心。明明的巨大足以掌控一切的力量，现在却安静的在她的双手中闪耀。

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而接下来的一切，都将迎来新的开始。

阿赖耶庄重的捧着宝石，一点点举起，像要戴上王冠一般，把宝石放到了额头的位置。宝石似乎也感应到了阿赖耶的存在，感应着新的宿主，感应着阿赖耶身上跟盖亚同源的力量。

水蓝色的宝石上跳跃着水蓝色的波动，这份光芒在颤抖，似乎在激动找到了新主人，又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接受新主人的亲近。这个过程看似很快，实际很慢，慢到了让阿赖耶无法等待。她伸出纤细修长的食指轻轻一点宝石，属于她的力量渗入了宝石之中，要把这份力量释放出来。

既然宝石在犹豫，那么就由她阿赖耶和整个人类主动承担这份力量吧！

这一下，宝石之中的力量终于闪动了起来，无数的力量快速的涌出，水蓝色的光芒在阿赖耶的手中编织着一顶璀璨的皇冠。皇冠的正中，就是代表盖亚权柄的水蓝色宝石。一瞬间，皇冠形成，感受着自己和皇冠之中力量的联系，阿赖耶嘴角的笑容更灿烂了。

成功了！

新的时代到来了！

阿赖耶缓缓的把王冠戴向了头顶，水蓝色的光芒也向外渗透，把盖亚的头发都染成了水蓝色。甚至连盖亚身上纯白的衣裙，也变成了美丽的水蓝色。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阿赖耶所渴望的方向改变，一切的一切都如同阿赖耶的预料。

直到……阿赖耶愕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无法动弹！

保持着即将带上王冠的姿态，水蓝色的力量渗透阿赖耶全身各处，全人类也分享着这份力量，就像是吃的饱饱的心满意足的婴儿。

可惜……问题是，这份力量，似乎无穷无尽！

庞大的力量让阿赖耶和整个人类都吃撑了，却仍旧不停的向外灌注！

047 成功或者死亡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阿赖耶眼中的愉悦变成了愕然，随即变成了慌乱。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出现吃不下盖亚力量的状况。明明盖亚控制这份了看起来轻松如意，明明这份力量在盖亚手中表现的安静稳定……

可为什么到了她阿赖耶的手中，这份瑰丽的水蓝色权柄，却好像变成了爆发风暴的海洋，变得狂躁不可控制了呢？一波波的力量冲刷着阿赖耶的全身，冲刷着整个人类的集体意识，好像要将名为人类的这个物种彻底冲垮一般。

不行！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阿赖耶会垮掉的，名为人类的物种会垮掉的！这份看似平淡的力量一旦爆发出来，绝对会瞬间毁掉整个世界，甚至让整个世界重归于混沌。在这样恐怖的劫难面前，人类绝对不可能幸存下来！

同样的，阿赖耶作为人类的集体意识，照样不可能幸存。

顶住！

只有顶住！

阿赖耶开始疯狂的调动自己的力量阻止盖亚的力量灌注，阻止这份水蓝色的波动蔓延。水蓝色的光芒开始向皇冠倒流，阿赖耶也试图控制皇冠，减少这份力量的灌注。

可是阿赖耶愕然发现，本来跟她还有那么一丝联系，可以控制的皇冠在这一瞬间完全失去了控制。这份力量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暴躁孩子，其中的力量变成了极度不稳定的暴躁因子，似乎一瞬间就会全部爆发出来。

完了！

阿赖耶瞬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世界看似广大无边，盖亚的权柄看似庞大无敌。可实际上整个世界却是一个个精巧结构构筑起来的奇迹，盖亚的力量也同样由一串串看不见的锁扣联系在一起，环环相扣不可错乱替代。

就像世界运行规律中的很多科学常数一般，哪怕改动一个小小的数字，都会让整个世界整个宇宙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毁灭。

这一点，也反应再阿赖耶试图攫取的这份力量之上。

如果阿赖耶正常的接受盖亚的力量，那么整个世界依旧正常的运转，或许阿赖耶真的可以代替盖亚成为至高无上的唯一真神。可偏偏阿赖耶和整个人类吃不消这份力量，这就导致了混乱的出现。

阿赖耶无论是想要切断这份力量吃下一半，或者想要把这份力量给重新推回去排，这实际上都是在打乱这份力量其中精巧的结构。而这些精巧的结构，肯定不是阿赖耶这个没有完整掌握这份力量的半吊子能理解和掌控的。

这样一来，世界的力量结构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混乱和错误，整个世界也在这种力量的影响下开始扭曲变化。一种名为崩坏的发展瞬间出现，并且如同倒塌的多米诺骨牌一般，疯狂的向周围蔓延。

世界，在崩溃！

阿赖耶脸上的慌乱，变成了恐惧和无助。她并不能够完全理解这其中的变化，更加不可能去阻止这种变化。而且即便阿赖耶试图像一个赌徒一般去阻止这些变化，她也要先把手上这顶王冠给扔掉。

然而……王冠可以轻易拿得起来，却不是能够轻易放下的。

王冠中混乱的力量代表混乱的世界，不能够控制这份力量的阿赖耶更加不敢扔下这顶王冠。一旦阿赖耶扔下了这顶王冠，此时已经混乱的力量绝对会瞬间崩溃。

阿赖耶这个时候才明白，她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而魔盒中等待她的不仅仅是无上的权柄，更有不可抵御的灾难！

一步顶峰，一步深渊。

完了……真的完了！

一切的情绪最终变成了绝望，绝望笼罩在了阿赖耶和所有人人类心头。这一刻，似乎再也没有人可以拯救阿赖耶，拯救人类，拯救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就在这个时候，盖亚的声音出现了。

空灵的声音在阿赖耶的耳边回响，在整个世界回荡，在所有人类的灵魂深处轻轻拂过，让绝望崩溃的世界瞬间冷静了下来。

“这是我设置的一道保险，会给你时间，也给你机会。不过，这也是最后的机会，是我最后的容忍。”

水蓝色的光芒骤然间光芒大亮，扫过了阿赖耶的身体，扫过了地球人所有生灵的肉体，扫过了整个宇宙和世界，让所有的一切覆盖上了一层淡蓝色的冰晶。

一切都被冰冻了。

阿赖耶不再动作，人类变成了冰雕，地球不再自转公转，就连恒星的火焰也静止了下来，整个银河系也变成了一副美丽的冰雕作品。

一切都静止了。

“小耶，我们再赌一次吧！”

“赌注就是你和人类的命运，赌这个世界的未来。”

盖亚的声音渐渐淡去，阿赖耶眼中的疯狂却渐渐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