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金钱万岁 第771章

“吼！”

一声不似人声的怒吼从八云蓝的嘴里发出，看想去一向慈祥温和的八云蓝这一刻，眼中闪烁着兽性的光芒，手中的利爪疯狂增长，背后的九条尾巴也拉长变粗，宛如九条粗壮有力的触手。

紧接着，九条尾巴凝结成为一股，在短小的距离内直接化为残影，轰击到了那把她包裹起来的光芒屏障之上！

原来，这是八云蓝完全释放自己身为妖兽力量的一面，这个时候八云蓝的肉体素质虽然无法跟风见幽香这种怪物相比，但在大妖怪之中也是数一数二，吊打幻想乡之中绝大多数存在是没问题的，甚至说不定还能够跟鬼族的天王们正面碰撞。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化身为妖兽，看上去几乎失去理智的八云蓝彻底愣住了。她九条尾巴凝结起来的全力一击，几乎有着一瞬间击破一条街道，造成地动山摇一般威势的力量。可这样恐怖的一击，砸在了那看似几乎无物的屏障上，竟然连一丝震动也没有留下。

没有一丝的震动。

那一道薄薄的屏障，仿佛成为了隔绝屏障内外的一种封印，让八云蓝跟外界的世界彻底隔绝了。

等等……隔绝！

八云蓝转头看向莫默，眼中虽然凶光毕露，可那挥之不去的惊诧和慌乱，却暴露了眼下八云蓝的心情。

“看样子你似乎猜到了啊。”

莫默微笑着，他终于拉起了芙兰朵露的手，在芙兰朵露有些迷茫的目光中，拉着她来到了八云蓝身边，隔着屏障跟八云蓝面对面。

“这种东西来自于一个叫做IS世界，是一种纯粹的科学产物，它的能力叫做绝对防御。不过虽然根基是科学，它的效果却并不怎么科学，是一种纯粹的黑科技。”

“以扭曲屏障内外空间频率为基础，造成了空间内外隔离。除非有强大的力量可以击碎空间，否则这个屏障就是绝对的无法打破，它被称之为绝对防御也是如此。”

“当然，我现在是把它逆向催动了，于是绝对防御变成了绝对牢笼，很有意思不是么？”

莫默微笑着给八云蓝解说，而八云蓝却没有心情听莫默的解释，因为理解了这一切，八云蓝更加可以确认，她被莫默俘虏了。

转瞬之间，她就变成了莫默的俘虏！

195 无畏者的失败

无法接受这一切的八云蓝，手中妖力鼓动，无数的符篆无数的术法被她施展出了，全都轰击在了屏障上。任何她能够想到的方式，能够破解封印屏障的手段全都被施展了出来，然而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这就是绝对防御，筱之之束手下黑科技级别的产物之一，只要能量足够而且上限没被打破，绝对防御这四个字就会一直名副其实。想要打破绝对防御也很简单，哪怕只有一个点上的力量足够影响空间，那就足够了。

可惜这一点，偏偏八云蓝做不到。

就像科学难以解释魔法一样，魔法的奇迹在纯粹的科学原理面前，也必须最基本最直接的方式去响应科学的条件。否则就会像八云蓝这样，被莫默困在这里。

“累了么，”看着各种轰炸持续了足足五分钟，直到有些灰头土脸的八云蓝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莫默才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八云蓝。”

“谈谈？”

八云蓝凝视莫默，似乎要用目光来看透莫默，又是打算用眼神杀死莫默。她不愧是大妖怪，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绝境的她，却反而快速恢复了平静。

就像八云蓝之前的想法一样，为了八云紫她连死都不害怕，又何必害怕莫默的阴谋诡计呢？

“怎么，难道你打算像降伏这些小家伙们一样，也把我降伏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可不是她们这种天真的家伙。而且，我跟紫大人的羁绊是你无法理解的，外来人。”

莫默嘴角一挑，道：“好一句外来人啊，现在你们还把你们自己当做这里的主人来看吧？”

“怎么，有什么不对么？再怎么羡慕也改变不了你的身份，我们才是幻想乡的主人。”

莫默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在莫默看来，正是八云紫八云蓝这种身为主人的思想，才导致她们现如今肆无忌惮的牺牲一切保护幻想乡表面和平。既然身为主人，那么什么应该留下，什么应该牺牲，她们做主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可惜的是，八云紫她们自始至终都忽视了一点，幻想乡不是她们的，幻想乡之中的每一个生灵，则更加不是她们的。她们能够决定的事情，只有自己生死而已。

不，在莫默的面前，她们连自己的生死也无法决定。

见莫默嘴角的嘲笑，八云蓝也没有继续跟莫默交流下去的意思了。双方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交流的共同点，在八云蓝看来，莫默留下她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对付八云紫而已。而八云蓝，哪怕自己死，也不会留下关于八云紫的任何不利信息。

“我没有心情跟你进行尔虞我诈的游戏，尽管那是我曾经擅长的东西。放弃吧，即便你俘虏了我，你也不会从我身上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哪怕你现在看上去比较强势，最后胜利的人，一定是紫大人。”

“紫大人，”八云蓝眼中仿佛看到了那个值得她追随一生的妖怪贤者八云紫，道：“紫大人的伟大，身为外乡者的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你只是一只闯入幻想乡的害虫，早晚你会死在我们这些主人手里。”

说完，八云蓝伸手摸向了自己脖颈间白皙的肌肤，刚刚十六夜咲夜留下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八云蓝锋利的指甲，已经重新刺下了几道伤口。

“没想到吧，”八云蓝眼中带着决绝和嘲讽的无畏笑容，道：“虽然你俘虏了我，让我无法逃跑，可我仍旧可以决定我的生死。既然这是一个强大的屏障，那么也意味着你不可能干扰我。”

“你失算了呢，莫默。”

尽管这种失算，需要用八云蓝的性命来证明。

看到这这一幕，莫默身边所有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就连⑨也惊讶的捂住了嘴，在她看来八云蓝这种自己赴死的心态简直无法理解，明明死亡是很疼的事情啊。

而且，眼前的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啊……啊对了，跟刚刚莫默和八云蓝的处境，不正是正好对调过来了么？

唯独保持镇定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芙兰朵露，随着八云蓝魅惑能力的渐渐失效，她正满眼迷茫的看着莫默。而另外一个人，自然就是莫默无疑了，莫默淡然的看着八云蓝的指甲一点点刺入她自己的脖颈，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

“你不会死的。”

八云蓝一愣，随即眼中寒光大盛，道：“你……你难道打算等我死后复活我，然后再羞辱我么？即便那样，即便那样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紫大人的信息！”

“我才不会做那么无聊恶心的事情，”莫默耸了耸肩，道：“我可没有虐待尸体的癖好，哪怕我真的能够将你复活，你的心死了，你也仅仅是一个活着的尸体而已。我身边可爱的女孩子很多，放心吧，我对你没啥兴趣的。”

莫默的话八云蓝显然一个字也不信，但联想莫默身边复活的女孩们，八云蓝心中的决绝松动了，转而充满了苦涩。如果莫默真的有复活人的能力，她该怎么办？

一次次的跟莫默玩自杀和复活的可怕游戏么？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因为接下来你就会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了。我说了，你不会死的，那么你就不会死。”

“可笑！”

八云蓝心中慌乱，气势却丝毫不减，连自己死亡也不畏惧的人理论上害怕的东西确实不多了。在她人生的最后时刻，八云蓝不介意用最犀利的语言来诅咒莫默，给自己的死留下足够的尊严。

“能够命令我的人，世界只有一个，那就是紫大人。至于你……呵呵，你不让我死，我偏要死，你能够怎么办？”

“你如果想要阻止我的话，那就打开这个屏障吧。不过你不会的，外乡人，你只不过是一个胆小鬼而已。”

八云蓝隐藏着眼神中的惶恐，让眼神变成了无谓和嘲讽，然而莫默淡然的眼神平静的跟她对视，缓缓说道：“以前或许只有八云紫一个人，不过以后，或者说一分钟之后，这个世界上将会有第二个人可以命令你。”

“那个人，就是我。”

“你将成为我最忠诚的奴隶，如同家犬一般跟在我的身边，完全背叛你的主人八云紫，把她所有的秘密和弱点一丝不落的全部告知我。”

八云蓝闻言，如同看疯子一般看着莫默，一时间连自杀都忘记了。她嗤笑一声，道：“原来你竟然是一个疯子么，脑子有坑的疯子。果然我的自杀是正确的，死在你这样的疯狗面前，仅仅是一种屈辱而已。”

“你不会死的。”

莫默仍旧重复这句话，八云蓝昂起了高贵的头颅，道：“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阻止我！”

“想要阻止你，想要成为你的主人，想要你背叛八云紫，让你成为我的奴隶，这一切真的很简单啊。”

莫默摊开手臂，道：“你确实很无畏，连自己的死亡也无所畏惧，理论上没有什么能够威胁你，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你对于八云紫的忠诚。不过嘛……我也并不想去动摇你这一点，相反，你对于八云紫越是忠诚，我反而越有把握。”

莫默的嘴角多了一丝冷酷的笑意，这丝笑意的温度似乎直接透过了屏障，刺穿了八云蓝的心防，让八云蓝整个人如坠冰窟。而莫默嘴唇的翕动，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最恐怖恶魔的恐怖语言，让八云蓝整个人的眼神都失去了焦距。

“来场交易吧，八云蓝。”

“忠诚于我，否则的话，我会杀死八云紫，倾尽我所有的力量让她万劫不复，让她整个人存在的意义都消失。我们现在要做的交易，就是用八云紫活命的机会，来换得你的忠诚。”

“怎么样，有趣的交易，不是么？”

八云蓝颤抖了起来，全身的颤抖，刺入脖颈的指甲也无声的滑落。交易权能的伟大力量让她无法质疑，在她心目中强大而且正确的八云紫，竟然真的能够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彻底的毁灭杀死。

“你这是威胁，是威胁，你违背了交易权能的准则！”

八云蓝在心中无声的怒吼，可她却知道，这种怒吼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交易权能的启动，已经证明了这一次的交易被交易权能认可了。

“是啊，这不太符合我的风格，不过这一次，我真的是失去耐心了，对于你们的愚蠢失去了耐心。而且这一次的交易，确实游走在了违反原则的边缘，不过幸运的是，我所威胁的人八云紫，而并非是你。你用你的忠诚，来换我想要杀死八云紫念头的改变，不是很公平的交易么？”

莫默在笑，笑的如同一个恶魔，至少在八云蓝眼中是这样的。

“来吧，你没有选择，交易权能认可了我的擦边球，选择权就在你自己的手里了。忠诚于我，我会选择不杀八云紫，视情况的好坏甚至会决定放过她。”

“否则的话……身为英灵我的我，发誓必将调动所有的力量，毁掉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女人。为了我自己，为了灵梦，更为了幻想乡之中所有的还活着的活着已经死去的大家们。”

“告诉我，八云蓝，告诉我你的答案。”

八云蓝颓然的跪倒在地，眼中的坚持一瞬间崩溃了，她双手抱着头，屈辱的泪水滚滚而下，心头的压力几乎碾碎她的意志，这一刻，八云蓝真的想一死了之，因为只有死亡，才是她最好的解脱。

可是……她不能。

八云蓝知道，八云紫同样也不会畏惧死亡，为了幻想乡，八云紫也可以牺牲自己。可是八云紫能够牺牲自己，身为八云紫最忠诚的式神，八云蓝却不能够牺牲八云紫。

相反，八云蓝哪怕牺牲一切，也会为八云紫争取一丝生还的可能性。

这，就是八云蓝的忠诚，所以八云蓝别无选择。

良久，八云蓝爬了起来，恭敬的跪在地面上，无神的双眸盯着莫默的脚尖，木讷的吐出两个字。

“主人。”

196 萝莉控，你们并不孤独！

“何必哭丧着脸呢，既然你答应了忠诚我，为什么不摆出一副让大家都舒心一下的表情呢？”

莫默把八云蓝拉了起来，捏着八云蓝的下巴，打量着这只论姿色绝对美丽动人的九尾妖狐。

很显然，实力强大的八云蓝在成为了八云紫的式神之后，收敛了她魅惑的天赋，否则凭借八云蓝的容貌再加上魅惑的天赋，恐怕任何雄性生物甚至是所有生物，都难以逃脱八云蓝的控制。

八云蓝木讷的眼神看着莫默，眼中看不到一丝的神采。显然眼下的八云蓝处于一种崩溃之中，莫默用属于八云蓝的忠诚，反过来让八云蓝背叛了八云紫。这样不但让八云蓝的忠诚成为了一个笑话，而且几乎毁掉了八云蓝心底所有的坚守，恐怕也会对八云紫造成重大的打击。

这一切，八云蓝都很清楚，也正因为她的清楚，八云蓝才已经失去了所有动力和方向，仅仅剩下的只有被莫默交易而来的，对于莫默的忠诚。

“请下命令吧，主人。”

八云蓝并不想理会莫默，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现在就形神俱灭直接去死。可惜对莫默的忠诚让她无法这么做，眼下她的一切都需要莫默的允许。

“如果主人希望我对主人保持亲切服从，或者阿谀奉承的态度的话，请给我下命令，那样我就可以明确的做到这一点了。”

不过，尽管完全忠诚于莫默，却不意味着八云蓝不会反抗抗拒莫默。比如眼下，她就很清楚，自己这种看似服从的态度，实际上是在故意激怒莫默，让莫默难堪。

如果莫默真的让她作出各种低贱的姿态的话，八云蓝尽管无法拒绝，可看着莫默表现出来各种恶心的丑态，她也可以获得心中的一丝快慰。

可惜的是，莫默注定不会如八云蓝所愿，甚至莫默连八云蓝想的是什么也非常的清楚。莫默不会去命令八云蓝做些什么，也不期待八云蓝为莫默这边付出什么。莫默让八云蓝背叛八云紫，单就是这一点就已经达成莫默的目的了。

至于是否考虑劝导八云蓝，让八云蓝真正加入莫默这边，莫默也没有考虑过。莫默要做的，就是让八云蓝活生生的跟在自己的身边，然后让八云蓝亲眼目睹莫默亲手解决一切，用事实告诉八云蓝，她和八云紫的坚持是多么愚蠢。

“那么我就下达第一个命令好了，跟着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允许做任何事情，不允许说任何的话。你要做的就是看着，至于你自己是否愿意思考，那看你喜欢。”

“至于第二个命令，”莫默微微笑，道：“忠诚的奴仆对于主人自然不应该有任何的秘密。所以呢，八云蓝，告诉我你所有的秘密，包括你的，自然也包括八云紫的。”

闻言，八云蓝瞳孔收缩，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可是她无法拒绝，只能够在莫默的命令下用传音的方式来告诉莫默所有她知道的事情。

然而，让八云蓝有些惊讶的是，莫默一直安静的听着，哪怕听到了八云蓝自认为的最大秘密，也没有丝毫的惊讶。似乎这些秘密对于莫默而言，仅仅是街头巷尾大爷大妈嘴里的八股而已。

“就这样？”

八云蓝张大了嘴，很想说一句，这几乎毁灭了整个幻想乡，逼的八云紫就快疯掉的压力，在你嘴里换来的是就这样三个字？

“你……你根本不理解他们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