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King
“操祈……”
御坂美琴看着眼前的食蜂操祈，总算是找到了一丝依靠，靠在了食蜂操祈身上，然而食蜂操祈却也没有力量扶住御坂美琴，两个人一起跌坐在了地毯上。
在两个人坐下的地面不远处，从莫默胸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仍旧一点点浸染着地毯。
看到了这个场景，御坂美琴颤抖了起来，她把头埋在了食蜂操祈的肩膀上，似乎被彻底吓到了。不过她却始终不曾闭上眼睛，一直盯着结衣背后的莫默，全部身心都关注在了莫默身上。
食蜂操祈叹了一口气，眼下的局面也超出了她的预料，虽然她知道御坂美琴一定会生气，不过在她的预想之中，两个人顶多打闹一阵让，然后御坂美琴让莫默吃点教训就会结束了。
可是眼下的局面，几乎已经难以收场了。即便莫默还活着，不在意御坂美琴的所作所为，可是御坂美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英灵殿还能够容下她么？
莫默啊莫默，本来是你闯下的事情，难道现在你躺在地上，然后让御坂美琴把所有的黑锅都背起来么？
“莫默，你如果还是一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
食蜂操祈大吼了起来，让所有人齐齐一愣，结衣更是惊艳的看着食蜂操祈，眼眶瞬间红了，道：“操祈妈妈，爸爸的伤势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我站起来行了吧？”
结衣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莫默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原本在地上躺尸的莫默，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了起来，嘴角还带着一个灿烂的笑容。
在她的身边，贝斯特牵着莫默的手，身上燃烧着褐色的火焰，似乎是用能力在做着些什么。
不过，没有人关注身材娇小的贝斯特，所有人都看着莫默，看着莫默刚刚被御坂美琴击穿了的胸口，胸口上莫默的衣服仍旧有着一个五指形状的破洞，可在后面却有着粉嫩的肌肤。
已经……痊愈了？
结衣惊讶的看着莫默的样子，然后伸出手指似乎在查看着什么，随即她便流下了眼泪，两道泪痕如同断裂的珍珠项链一般坠落。
“爸爸……为什么，为什么你……”
“好了结衣，爸爸这不是没事了么？不准对美琴妈妈大呼小叫的，毕竟这件事确实是爸爸考虑不周了，也不怪你美琴妈妈生气。”
“而且，这仅仅是一个偶然，如果美琴知道她的能力有这样的破坏力的话，绝对不会拿这样的力量来伤害爸爸的，我相信她 。”
愕然看着莫默伤口的御坂美琴抿着嘴，眼泪也坠落了下来，此时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莫默挠着头，道：“所以今天这件事，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这就是美琴对我小小的惩罚而已。”
“结衣，不准因此跟美琴过不去，也不准把这件事个告诉大家。”
“可是……”
结衣还想争辩，莫默却冷着脸，道：“结衣，听话。”
无可奈何的结衣伸出衣袖擦着眼角的泪水，道：“我听爸爸的。”
说完，结衣消失了，知道无法阻止莫默决定的结衣，意识直接回归了英灵殿。
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唯独只有刚刚把莫默叫起来的食蜂操祈皱眉打量着莫默，然后盯着贝斯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瞳孔收缩。
她的瞳孔也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过她甩一甩头，忍住了泪水，眼下还不是她哭的时候。
“没有话跟我说么？”
莫默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御坂美琴，嘴角多了一丝苦笑，道：“那么，或许我们应该冷静一下吧。之后我们再见面吧，美琴。还有操祈，美琴暂时拜托你了……”
莫默转头看着食蜂操祈，而食蜂操祈深情的看着莫默，只不过食蜂操祈目光却没有跟站着的莫默对视，而是看着莫默刚刚倒地的位置。
“交给我了。”
莫默点了点头，对食蜂操祈露出了一个信任的微笑，然后才被贝斯特牵着手，两个人从窗口中离开了房间，全身包裹在贝斯特的褐色火焰之中，远远飞走。
混乱的房间中，只剩下了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御坂美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食蜂操祈侧看着那从地面一直延伸到窗口的血迹，遍体发寒。
她真的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错误的，可惜食蜂操祈从来都不是一个天真的人，她只能从最坏处着想。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食蜂操祈看着怀中这个茶发的女孩，在心中叹息道：“你还真是让我羡慕呢，美琴。”
“还在生气么？”
良久，食蜂操祈终于开口了，御坂美琴身体猛地一抖，抬头看去，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道：“莫默呢，就这么走了吗？？”
“你是想让他留下么？”
食蜂操祈轻声的询问，换回了御坂美琴的咬牙切齿，随即御坂美琴艰难的摇着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显然此时的御坂美琴仍旧无法走出刚刚那一切的阴影之中，食蜂操祈也不着急，抱着御坂美琴，安静等待御坂美琴冷静。
她也可以用这点儿时间，来习惯自己身上这种撕裂性的伤势，不过食蜂操祈知道，她想要恢复的话，除非回归英灵殿，否则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操祈……”
御坂美琴说话了，她抬头看着窗外越来越明亮的光芒，知道了这是新一天的开始。
然而初生的太阳没有让御坂美琴感到很温暖，反而让御坂美琴感到愈发的冰冷。
“果然我还是离开英灵的吧……我伤了莫默，我没有资格呆在这里。”
“这是在生气么？”
御坂美琴迟疑了几秒，微微摇头，道：“我真的很生气的，当时恨不得真的撕开莫默的胸口。可是当我真的撕开莫默的胸膛的时候……血液洒在了我的手上……”
“那是莫默的鲜血，红色的，温热的，本来应该在心脏里面，然后送到全身各处供给莫默生命的鲜血！”
“可是莫默的心脏……被我毁掉了……”
“我好害怕，我好后悔，我恨不得自己去死，我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啊！”
“幸亏……莫默是Code，莫默没有事，所以还好，还没有变成大错。”
没有变成大错？
食蜂操祈看着窗口上浓厚的血迹，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乐观。
御坂美琴在生气，她食蜂操祈何曾又不在生气？
不过眼下，不是她生气的时候。
“所以你就打算这样离开么？莫默可是会伤心的。”
218 先打给预防针而已
“不会的！”
御坂美琴立刻摇头，眼神中变得空洞，道：“他一定讨厌我了吧，要不然的话，他伤好了，又怎么会这么快就离开呢？至少……至少也该对我发火吧，那样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御坂美琴一连串的自我否定，好像让她自己都相信了，她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右手，左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似乎还留有自己跟莫默幸福的味道。
可是，短短的一瞬间，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果然你还是在生气啊。”
食蜂操祈下了定语，御坂美琴连忙摇头，然而食蜂操祈自信自己对于御坂美琴心理的判断，道：“别对我说谎，否则的话我们就带上神经连结装置直连，到时候如果知道你说谎了，我也会生气的。”
“不管莫默那边怎么样，至少我们现在是朋友，你不能跟我说谎。”
“或者说，你在生我的气，因为我走在了你的前面？”
御坂美琴再次摇头，这一次御坂美琴的表情在食蜂操祈眼中变得真诚多了，道：“你……那也是莫默的问题，你被莫默追求了，跟你没有关系。”
食蜂操祈淡淡一笑，道：“那么我们就说点儿心里话好了，美琴，别否认了，你还是在生莫默的气不是么？尽管眼下这个场面让你不生气了，你只是不敢生气了而已。”
这一次，御坂美琴抿着嘴沉默了。
“美琴，其实我很羡慕你呢。”
御坂美琴一愣，道：“羡慕我？”
“没错，羡慕你。”
御坂美琴脸上带着迷茫，似乎完全不理解食蜂操祈在羡慕她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明明你最先认识了莫默，莫默始终却不告诉你真相，让你成为了最后一个。我们这些人跟莫默认识的晚，却走在了你的前面，这一切都是因为莫默在戏弄你？”
御坂美琴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食蜂操祈就当这是默认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对于莫默而言，我和你，白井黑子和佐天泪子到底各自属于什么样的角色，有什么不一样么？”
“不一样……大家，大家不都是他的人了，也都是他的英灵，难道还有什么不一样的么？”
御坂美琴是真的不明白了。
“那么美琴，”食蜂操祈转而说道：“假如让我们两个人换一换呢。你最先认识了莫默然后成为了莫默的人，然后看着莫默保持着爱恋的心在追求我，你是什么心情。”
御坂美琴，随即猛地深吸一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样子你明白了，先跟我来吧，暖暖身体。”
食蜂操祈温柔的扶着御坂美琴起身，带着御坂美琴来到了浴室，打开了莲蓬头，让热水浇灌御坂美琴全身，也让热水冲走了御坂美琴身体上的血迹。
有着这些血迹，御坂美琴永远不会彻底冷静下来。
“现在，我来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不同。”
食蜂操祈脸色变得郑重，御坂美琴也跟食蜂操祈对视。
“对于莫默而言，我对他更多的意味着责任和亲情。在他的意识空间里面，我陪伴他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沾染了量子的气息，这意味着我不可能继续普通的学生生活了。”
“所以，他才爆发了对我的追求。尽管我也自信他也是真的喜欢我，喜欢我的个性喜欢我的身材，但是他追求我的源动力里面，责任和亲情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热水浇灌着御坂美琴的身体，让御坂美琴的呼吸渐渐有力，似乎一点点恢复了体力。
“至于佐天泪子和白井黑子……她们两个一开始的起点都是莫默想要把她们当成英灵而已。至于之后的事情……你就当莫默是一个下半身思考的恶棍，找到了机会顺水推舟就完成了那样的事情。”
“莫默肯定也是喜欢她们两个女孩的，但是我想她们自己也明白，她们跟莫默之前的恋爱关系，说不定是先上车后买票的关系。”
说到这，食蜂操祈忍不住也露出了一丝鄙夷和无奈的目光，似乎在感叹莫默的人品。
不过，随着食蜂操祈看着御坂美琴，她脸上的表情多了一丝羡慕，道：“至于你……美琴，我可以保证，莫默追求你的原动力，只有喜欢而已，纯粹的喜欢。”
御坂美琴猛地抬起了头。
“这也是你们当初能够迅速接近彼此的原因吧？你这个人，肯定也是用心来感受莫默，随着感觉走的家伙。如果莫默不对你的心意，你能够那么信任莫默？”
“这才是我羡慕的你的地方，因为莫默确实想跟你谈恋爱，想跟你有一场美好的回忆，这说明他对你跟对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食蜂操祈的身体也被热水淋湿了，血迹一点点在她的身体上扩散，可是她似乎忽然不在意，道：“只不过，眼下学园都市的情况你也明白，已经没有时间了。”
“莫默不想让学园都市落在SOS团手里，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的SOS团，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凉宫春日得到了学园都市顶多会把学园都市当成一个玩具而已。”
“这样的大事压在莫默的心头，莫默承受着红世和SOS团的双重压力，还试图给你留下一个完美的恋爱回忆，这怎么能够不让我吃醋呢？”
御坂美琴抿着嘴，此时成为了英灵的她，自然知道了绝大多数的情报，她脑海中思索着这一切，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食蜂操祈说的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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