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King
085 答案是，不能
亚雷斯塔看着莫默，心中也隐隐有一丝期待，并非是因为他对于红世的不满想要反抗些什么，到了他这个地步，个人的情绪对于其行为的影响近乎可以忽略不计。
亚雷斯塔真正担心的，就是因为红世所说的一切都是空口白话。红世的强大并不能成为让亚雷斯塔安心的砝码，反而会加重亚雷斯塔心中的忧虑，毕竟亚雷斯塔什么都不能做，只有干看着的份。
而现在，莫默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交易权能的性质让亚雷斯塔看到了一丝希望，能够获得红世方面承诺和保证的希望。
如果莫默能够得到这一份保证的话，那么亚雷斯塔就能够真正放下心来了。至于他自己的神净的理想如何实现，由谁来实现，亚雷斯塔并不会强求。
然而，如果莫默无法得到这一份保证的话，亚雷斯塔仍旧会因为这种不可控的未来而烦躁，说不定仍旧会试图做些什么，哪怕其敌人是亚雷斯塔完全无法反抗的存在。
莫默这边，没有立刻回答亚雷斯塔，而是思考亚雷斯塔的动机，思考自身在这里面的地位。
显然，这一次的事情，单凭武力是无法解决的，连亚雷斯塔也乖乖服软，至少莫默不认为，自己可以正面应付炎发灼眼的讨伐者，对方至少也是跟SOS团同级别，甚至战力更高的家伙。
唯一可以期待的是，对方哪怕准备对学园都市位面和整个学园都市下手，也没有用强硬的手段，而是来到了亚雷斯塔这个地主面前跟亚雷斯塔讲道理。
虽然莫默可以想象，如果道理讲不通的话，眼下这一切仍旧不会有什么区别，但是单就是这种姿态就可以证明，红世的存在们比着SOS团的几个人来疯可是要好相处多了。
同样是娇小的人，一边是见了面就要杀死莫默的长门有希，一边是被莫默抱在怀里舔啊舔的贝斯特，哪一个好相处还用多说么？
可是，知道了这些信息，莫默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他所有的，仅仅是交易权能而已，交易权能并非直接战斗的能力，辅助意义大于实战意义，面对这些动不动已经发起位面战争的存在，莫默到底该怎么做？
莫默在思考，压力没有让莫默动摇，反而让莫默隐隐感觉到了这里面的问题所在。
那就是态度。
到目前为止，Fate、SOS团、红世三方对待莫默的态度。
虽然莫默知道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甚至到了自带好感Buff的层次，可是这只是针对凡人而已，对于贝斯特绝对不可能有任何效果的。
而贝斯特对于莫默的表现，让莫默感觉，应该是一种自带好感的体现。而这种自带的好感，并非来源于莫默本人，而是莫默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或者说……跟某个人某些事物共通的东西，让贝斯特把这种好感转移了过来。
是什么呢？
“难道是我那些已经挂掉了的可怜前辈么？”
莫默在心中思量，同时为那几个以前不曾见面以后也不会见面的前辈哀叹，看样子他们混的很不同啊。
如果这样猜测，Fate世界、凉宫世界和红世世界三个世界超越了原本世界体系，都是因为莫默的前辈管理者们的失败，进而导致神之权能外泄才导致的这种结果的话，那么莫默就可以猜测，自己这三个前辈大概性格作风也是完全不同的。
在Fate世界里面的这位前辈，多半是个敢于招惹金闪闪然后被金闪闪反过来干掉的家伙。而在凉宫世界中的这位前辈，显然也是一个恶劣的人物，恶劣到足够让长门大萌神对管理者好感为负数，然后直接动手对付管理者的程度。
莫默认为自己跟长门有希没有什么矛盾，除非长门有希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不讲理由的长门大魔神，否则，莫默几乎可以肯定，之前莫默遭遇的一切，是因为莫默这个管理者的身份。
想到这，莫默不禁开始腹诽，难道自己家的靠山阿赖耶也混得不怎么样么，否则怎么会这么不受待见，而且没什么威严？
还是说，有什么东西限制了阿赖耶，让阿赖耶很多时候也无能为力？
盖亚？
大神的家务事？
算了，还是不想那么远了。
对于俩至高神的腹诽，莫默也是点到即止，否则的话让两个至高神知道了莫默在心中说她们坏话，会不会平地一声响，被十亿伏特的雷击正中脑门？
显然，莫默的机智是很有效的，此时正偷看莫默人生的盖亚，嘴角带着一丝遗憾，甩掉了手指上的一丝闪电。
刚刚盖亚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的功夫，莫默便停下了不敬的思想，否则的话盖亚送给莫默的礼物就要即时到帐了。
莫默这边也继续分析。
Fate世界和凉宫世界中的两个前辈，显然是不受原著人物待见的，很可能还发生了惨烈的冲突。然而，红世中莫默的这个前辈，似乎有可能不是这样。
不过，这只是莫默的猜测而已，支撑这种猜测的理由，也仅仅是贝斯特有些奇怪的态度。这可以为莫默带来思考上的方向，却不能成为莫默行动的根基。
而莫默要行动的话，还需要更多信息的支持。
“怎么，做不到么？”
亚雷斯塔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难道莫默是虚张声势？在亚雷斯塔看来，莫默虽然好像没有太强的战斗力，但是本身的能力却非常的强大，应该至少也是跟贝斯特同级别的人物。
难道莫默没有一点儿办法？
这样的话，那可真是让亚雷斯塔失望了。
“不，想要做到这一点的话，要么是难如登天，要么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困难。”
“哦，愿闻其详。”
莫默耸了耸肩，道：“简单来说，就是你亚雷斯塔谁也不信任，明明贝斯特说的都是实话，你还不相信，要贝斯特拿出证据。然而可怜的贝斯特怎么可能给你拿出证据，因为那是未来的事情，只有用时间来见证。”
“而我的能力的话，则可以轻易的做到这一点，可以让你们达成彼此的信任，这样一来，一切的问题就游刃而解了。”
“所以，说白了就是你自己的问题而已，亚雷斯塔。”
亚雷斯塔也不否认，道：“这也是我今天在这里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能力，我也不会相信你的。这个世界上，能够相信的，终归只有自己而已。”
“既然你有把握，那么你要怎么做？”
莫默敲着下巴，道：“在那之前，我先确认一点，那就是你对于学园都市没有任何的留恋是吧？”
“对你而言，学园都市仅仅是一个工具，为了达成目的而实现的工具。等你达成了目的，这个工具何去何从，到时候它属于为，被拿来用作什么，都没有关系是么？”
亚雷斯塔闻言有些疑惑，不过他没有犹豫，道：“确实是这样。或许我对于这里有着些许的留恋，但是这点儿留恋不可能成为阻碍我行动的东西。”
莫默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道：“那么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答案就两个字。”
“不能。”
莫默脸上满是微笑，而亚雷斯塔脸上的笑容却凝固了。看着莫默笑容慢慢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亚雷斯塔总感觉自己是被戏弄了。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莫默。”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啊，”莫默摇着手指，道：“你的要求是让我确保红世的神经能够成功，是不是这样？”
亚雷斯塔凝视莫默，道：“是这样没错，你没法做到么？”
莫默摊开手，道：“喂喂，这样的事情能做到才有鬼啊，我这是交易的能力，又不是改变未来的能力，我怎么能够确认未来的事情一定能够发生呢？”
“而且，这可是神净的计划，甚至可以理解为位面战争，是红世打算对这个世界的神秘体系发起的侵略战争啊。你觉得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美男子能够在这种大事件之中，充当一个主导一切的角色？”
显然，莫默的话让亚雷斯塔意识到了什么，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莫默微微一笑，道：“我无法做到让红世保证神净的成功，我能够做到的，就是让贝斯特保证，红世确实打算进行神净，跟你所说的那些话也没有任何的虚假，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实施。”
“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到底是红世强大无比，还是你这个世界的地头蛇神秘体系更加有力，这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
“亚雷斯塔，你如果让我保证一场神战的胜负，那可也是太看得起我莫默了，不是么？”
这个时候，亚雷斯塔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在哪里出现了错误。他所渴望的确实是神净的完全成功，然而如果让莫默保证这种事情的成功，那是绝对没有可行性的。
因为就连亚雷斯塔自己也无法判断，到时候红世和这个世界的神明的战斗，到底谁胜谁负。
亚雷斯塔沉默了几秒，笑容再次浮上了脸颊，道：“我明白了，确实是我的疏漏。不过，你如何保证贝斯特向我证明，她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呢？”
“难道你还能跟她当面对峙么？”
亚雷斯塔只是调笑反问，可是莫默却睁大眼睛，道：“咦，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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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给我一个机会吧
这让亚雷斯塔微微一愣，道：“你竟然真的打算通知贝斯特？”
“这样的话，我们避开她见面又有什么意义么？还有，你觉得让她知道了，我们两个人瞒着她进行交易，她还会以同样的态度来对待你么？”
亚雷斯塔感觉莫默有些不理智，或许这是莫默的缺点，毕竟并非每一个人都不会受到情绪的影响的。
“莫默，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所以你不能够太过于草率。”
然而，亚雷斯塔的劝说却只是让莫默叹了一气，道：“嘛，实际上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啊，虽然是我猜的。”
“晚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默把手搭在眼前四下张望，道：“刚刚你说过了吧，贝斯特的能力绝大部分用在了进行学园都市的剥离上，这已经让她很是疲劳了，所以平常她的能力她几乎很少用。”
“除非是让她非常看重，感觉非常珍惜有价值的东西，她才会不顾疲劳去关注那样东西或者某个人的发展，不是么？”
亚雷斯塔看向了莫默，似乎明白了，嘴角有一丝抽动，道：“难道你想说……”
莫默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没错，当然是我啦！我绝对已经成为了让贝斯特关注的人物，让贝斯特非常看重而且时刻观察的人物。”
“你信不信，我叫一声贝斯特，贝斯特就会凭空出现？”
可惜这一次，莫默展示的机会显然没有了，因为不用莫默出声，贝斯特就已经出现了。
贝斯特仍旧是之前跟莫默分别时候的那一副装扮，只不过此时她的身上燃烧着灰褐色的火焰，背后跟着气势汹汹的蒸汽朋克风机器人磷子汪。
显然，此时的贝斯特并不是常盘台中的学生，而是拿出来了最低层次的战斗状态，说不定之后还会展现出真正的姿态，属于红世魔王的身形。
不过，莫默可不想看贝斯特的真身，眼下的贝斯特萌萌哒就很可爱了。
两人安静的看着贝斯特走到了跟前，所谓的加速对于贝斯特自然也没有意义，她看了看莫默，又看了看亚雷斯塔，终于吐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这句话没有主语，可以理解为在同时问两个人，而亚雷斯塔看向莫默，道：没有为什么，我想要做什么事情，只要不干涉最后的计划，你们也不会干涉我，当初我们是这样约定的，不是么？”
贝斯特皱眉，道：“任何的变量都会对未来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如果以内你今天的行为，让最后的计划失败了，这个责任你可以承担么？”
“不用危言耸听了，贝斯特。你既然看得到发展的趋势，自然知道我的行为有没有影响最后的结局，实际上，你完全可以用你的能力预测一切，不是么？”
贝斯特摇了摇头，道：“我的力量并非没有任何的限制，而且所观测的对象影响力越大，存在之力越庞大，我的消耗也越大，结果也越是不准确。”
“你们两个身上都有着庞大的存在之力，你们的行为会导致巨大的变动，完全观测你们对于未来的影响，会让我消耗过度，影响未来的计划，所以我做不到。”
“我只能短期观测你们两个，因此你们如果继续这么胡作非为下去的话，我只能选择出手了。”
“计划无论如何不能够被影响，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贝斯特说完，她背后的机器人身上打开了一个个的圆孔，里面冒出来了一枚枚导弹模样的武器，看样子如果接下来一言不合就要让莫默这边享受一下枪林弹雨了。
亚雷斯塔也沉默了，看向了莫默，似乎在说，既然你招惹来的，就交给你解决好了。
莫默耸了耸肩，来到了贝斯特身边，无视了贝斯特身后跃跃欲试看着莫默相当不顺眼的大号机器人，手就往贝斯特的兜帽里面伸了过去。
“你疯了……啊！”
贝斯特本来还满脸疑惑，当看到莫默把手直接伸向她的火焰的时候，她真的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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