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King
蒋忠也单膝下跪，道：“全中华帝国一万七千锦衣卫，原意誓死为天子陛下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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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今天家族聚会，白天忙，晚上回来的也晚。不过今天按计划应该是四更不会少的，十二点左右一更，十二点以后有两更。
180 我把女儿送给你，你敢答应么！
蒋忠表忠心，高亥也没有犹豫，立刻跟上，道：“天子陛下，虽然莫默在商业和军事上，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但是中华帝国的文官体系都仍旧忠诚于天子陛下，只要天子陛下一声号令，整个中华帝国的文官必然鼎立支持天子陛下。”
高亥还有蒋忠的表忠心，一点儿也不让人意外，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权利来源，就是天子的存在，蒋家天子的存在，甚至是老天子的存在。
老天子存在，高亥这个太监丞相才不会有人质疑他的威严，蒋忠这个特务头子才不会被人用各种法律和条例束手束脚，甚至被反过来治罪。
他们的权利和地位，甚至他们的生命都跟老天子捆绑在了一起，如果老天子走下了天子之位，他们两个人肯定就没有了今天的地位。
说不定送命都有可能。
即便莫默不去杀他们，这五年来，蒋忠还有高亥在这样的位置上为老天子效力，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高亥不知道把多少的世家军阀地方贵族抄家问斩，蒋忠手下不知道积攒了多少人的性命。因此，隐藏在中华帝国表面平静和繁荣之下的，想要他们两个性命的人，肯定有着相当的数量。
只要老天子在，甚至老天子退位老死了，接下来上位的蒋丽华，仍旧是蒋家皇朝天子权威的代言人，那么高亥还有蒋忠的地位，就仍旧是稳如泰山，至少也不会被秋后问罪。
到现在，五年过去了，高亥成熟了很多，已经不会再因为个人的喜好去攻击编排莫默，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也不屑去做这些事情。
可是，事情涉及到了自己的生存，除非真正的理想主义者，否则又有谁不会拿出自己身的全部力量，去争斗去争取，拿出一切能想的出手的办法呢？
“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多大的人了，又不是毛头小伙子，非得动不动就这么热血上头么？”
可是，面对两个人的表忠心，老天子却没有照单全收。
“天子陛下……”
“你们的心思我很清楚，不就是害怕莫默将来强大了，我不在了，不给你们活路么？”
老天子的可以说的这么直白，可是高亥还有蒋忠却不敢就这么承认，承认他们已经在准备老天子身死之后的事情了。
真要是敢承认，这不是咒老天子死么？
不过，他们虽然不敢承认，却确实是这么做的。
作为老天子最亲近的两个近臣，跟老天子利益相关荣辱与共的两个人，他们自然也是很清楚老天子的状况。
老天子虽然看上去跟五年前没有什么区别，身体甚至还略微发福，但是他们很清楚，老天子的各项身体指标却在一点点平稳的下滑。
这并非莫默的治疗装置不给力，而是老天子被Geass折磨的二三十年的岁月之中，他身体的潜力已经被完全的掏空了。
尽管莫默带来的治疗装置恢复了他身体的一些表面的特征，但是人类肉体的极限却注定了老天子的生命极限。他现在身体衰老的速度近乎是普通人的两倍，也就是说，原本实际年龄大概在五十五岁的他，现在的身体年龄已经到了大概七十五岁甚至更大。
恐怕用不了两三年的时间，老天子现在这种表面上的健康也无法保持，会开始急速的衰老到他应该有的状态。
这一切都意味着，老天子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而高亥还有蒋忠，也必须为他们的未来考虑了。
而对于高亥还有蒋忠的心思，老天子单凭他识人的本事，也早已经心知肚明。
老天子扫视了两人一眼，道：“这只是你们的担心，也可以说是我们的担心，但是归根结底，仅仅是我们的担心而已，并不代表莫默是真的这么想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为了些什么，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们也不明白，思来想去，好像就真的是为了中华帝国的崛起而努力一样。不过看样子，无论是我还是你们，都不相信莫默是这么单纯的一个人。”
高亥接过话头，道：“请天子陛下明示，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只要陛下下命令，无论是什么命令，高亥都会遵从的。”
“臣蒋忠也是如此。”
老天子点头，道：“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出错了。”
可是老天子仍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话头，道：“按照我们和布里塔尼亚方面的契约的话，他们要抓的应该是卡莲一个人，而不涉及我的女儿丽华。不知道这一次，他们是情报出现了错误，还是执行计划的人临时起的想法。”
“陛下，”高亥显然很习惯了老天子的这种思维跳跃，立刻跟了上来道：“布里塔尼亚不可相信，这一次的计划原本就有很多不妥的地方。如果这一次的计划失败了，恐怕会让莫默察觉我们对他的提防，除非我们手刃莫默，否则会让后面的局面更加麻烦。”
“而且按照眼下的发展，布里塔尼亚的行动动机不明，我担心这里又是一个陷阱，是针对我们中华帝国的陷阱。”
老天子同意了高亥的说法，道：“你说的没错，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不清楚，不过这一次确实是我之前思虑不周了。”
“但是我们可以放心的是，布里塔尼亚除非疯了，否则是不敢伤害我的女儿丽华的。否则的话，布里塔尼亚就要承受一个快要死了的天子的最后的疯狂，带着中华帝国所有人的愤怒和仇恨，最后的疯狂。”
“除非布里塔尼亚的那一位真的脑袋秀逗了，他不敢这样做的。”
老天子的语调平淡，可是其中透露出的决心和意志，让高亥还有蒋忠都心中一紧。
现在，已经没有人怀疑这位垂垂老矣的天子的雄心壮志了，尽管他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在Geass的诅咒之下变成了一抹空谈。
但是，这不意味着垂垂老矣的老天子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他仍旧可以把自己最后的时光化为一团烈火，把布里塔尼亚烧一个千疮百孔，让中华帝国跟布里塔尼亚两败俱伤。
“天子陛下息怒，臣也认为，布里塔尼亚的人也不敢这么做。毕竟这是在中华帝国，他们可能是情报上出现了问题，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请陛下照会布里塔尼亚，让他们手下的人小心一点。”
蒋忠给出了自己作为特务头子的意见，天子点了点头，道：“一会儿你帮我联系他们，传一下我的话就行了，并且告诉他们，我们中华帝国的军队，不仅仅可以打EU，也可以随时渡海打日本。”
“如果不想跟我们中华帝国开始全面的灭国之战，那就让丽华完好无损的回来，一根头发也不能少。”
“臣遵命。”
“陛下，”高亥接过话，道：“那么这件事……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如果不处理好的话，恐怕会生乱子啊。布里塔尼亚绑架了我们的公主殿下，这件事真的爆发出来，让民意汹涌，我们跟布里塔尼亚的关系，那就真的乱了。”
老天子微微一笑，道：“关于这一点……你们刚刚不是担心，莫默不是跟你们不是一路人么，还担心莫默所谋很大，图谋的是整个中华帝国？”
高亥还有蒋忠点了点头，齐声道：“请天子陛下明见。”
“或许你们还不知道，”老天子捋了捋胡须的，道：“我的小女儿丽华，也到了懵懂儿女心思的时候了。”
高亥一愣，随即感觉有些牙疼，这些事情……他不仅不是不知道，更是不懂啊！
蒋忠也一脸尴尬，别看他位高权重，眼下简直就是很多人心中的阎罗王，可是年近四旬的他，还是光棍一枚。
老天子眨眨眼，忽然爆出了爽朗的笑声，伸手指着高亥还有蒋忠，摆个不停。
高亥还有蒋忠只能无奈的等着老天子的笑声结束，才说道：“请天子必须赎罪。”
“行了，你们有什么罪，也是我的疏忽了。”
“高亥，你如果有看中的人的话，最好找个对食妻子，不过要经过人家的同意，也可以收养几个义子义女，省得你人老了孤苦无依。蒋忠，向我尽忠虽好，但是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如果没有钟意的人，我可以做主给你一份良配。”
高亥还有蒋忠立刻向老天子致谢，无论如何，老天子眼下是一份好意。
“天子陛下，按照您所说的，难道公主殿下对于莫默……”
“是啊，朝夕相处，再加上莫默的优秀，丽华也到了这个年纪，她有了这样的心思也不奇怪。如果不是丽华藏不住心事，让我看出了端倪，恐怕我也被蒙在鼓里呢。”
“所以啊，我决定把这一次的事情交给莫默去处理，再说因为那个叫做卡莲的女孩，莫默也肯定会出手的。”
老天子捋着胡子，道：“如果莫默对于丽华也有意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做主，丽华下嫁与他，他的子女只要改姓蒋，也可以以皇室自居，还能够继承大统，成为中华帝国的下一任的主人。”
“无论莫默有什么志向，有什么图谋，最大不过是整个天下。而现在，我可以把整个天下拱手相让，我就不相信他还能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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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还有两更，不过大家还是明天早上看吧，时间不固定……
181 再死一次就好了
老天子的话中自信满满，然而可惜的是，一边的高亥显然无法感同身受，甚至他更加感到了极大的震惊和不甘。
震惊自然就是老天子对于莫默的看重，明显老天子对于莫默的态度非常的慎重，这在高亥看来是不太能理解的，甚至到了有些不可理喻的地步。
毕竟莫默就算是再强，哪怕是有着奇怪的能力，可是莫默也仅仅是一个人而已，一个人的力量再强，能够强的过一个国家么？
显然是强不过的，这一点高亥深信不疑。因此相比个人本身的力量，高亥更加相信群体的力量，他要做的是作为群体的头儿，掌控整个群体的力量作为自己的力量使用。
所以，高亥追求的是权利，地位，甚至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些道理，而且为了这些东西甘愿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宦官，然后进入了朱禁城服侍皇家。
对于这一切，高亥并不后悔，因为正因为有那个时候的决定，现在的高亥才能够站在中华帝国最顶尖的位置，天子之下，万人之上。
至于莫默，高亥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站在莫默之下的，毕竟官职高亥可是比着莫默大多了，俩人地位顶多算是平级。
不过，眼下老天子的言谈却让高亥对于当年的选择，产生了一小点的怀疑，那么一小点而已。
老天子对于莫默的重视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了，然而高亥却本能的认为，这种重视不仅仅是植根于莫默的才能上，更重要的一点是，眼下莫默是老天子能够给蒋丽华找到的最合适的选择。
蒋丽华将来必然是要继承天子之位的，这一点任何人都不可以动摇，否则就是动摇整个中华帝国的统治根基，除非重新彻底革新整个国家的制度体制，否则的话未来几年之后，中华帝国就会再次出现一个女天子了。
而且，这个女天子跟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几位强势女天子不同，蒋丽华恐怕是整个中华帝国历史上蒋家最为衰弱的一代，也是最为羸弱的女天子。
毕竟，如果老天子死了，那么整个蒋家皇朝就剩下了蒋丽华一个人。扔在蒋丽华肩膀上的胆子，可不仅仅是作为中华帝国的天子，带领中华帝国继续正常运转。
肩负在蒋丽华身上的，还有身为蒋家人的重要的责任，她必须保证蒋家的血脉不至于断绝。甚至可以这么说，蒋家如果想要继续留存下去的话，蒋丽华需要一个人创造一个氏族。
嗯，一个人自然是创造不了氏族，生不了孩子的，这是科学的自然定理无法违背。这种情况下，蒋丽华就需要一个人来辅助，一个男人来辅助她完成一个人创造一个氏族，让蒋家发阳光的伟大任务。
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反正不是他高亥就对了。
而眼下，很明显，老天子选择的这个人就是莫默了，才华、能力、谋略、心机，完全都是最顶尖的人才，如果说莫默唯一让老天子难受的地方，那就是老天子也无法掌控这个家伙，任何人都不能看懂他要做什么。
这让老天子一直很犹豫，因为看不懂的人也无法确定对方的敌友，确定对方是不是一路人。未知才是恐惧，老天子完全无法理解莫默的话，又怎么会真的把自己手中的一切，甚至还有他的宝贝女儿，也交给莫默呢？
不过，遗憾的是，时间不等人，老天子眼下已经没有什么选择了。
整个中华帝国离不开莫默，相比老天子的女儿，莫默对于这个帝国已经更加的重要。因此，这已经成为了让老天子下定决心的最后一根砝码。
整个天下，是蒋家的，更是将来蒋丽华的。然而单凭蒋丽华绝对无法一个人掌控那么多，她需要援手，甚至是强援，强大到足以掩盖蒋丽华光芒的援手。
而老天子所需要保证的，仅仅是一条，那就是让这天下，让中华帝国的皇族继续姓蒋，那就可以了。
这也是老天子眼下最后的执念。
也正是因此，老天子才会跟布里塔尼亚的人有了这一次的约定。让布里塔尼亚的人出手给莫默找一点麻烦，然后老天子就可以趁机观察莫默的行动，进而更加了解同样沉默了五年的莫默。
这是老天子对于莫默的一次试探，他再也等不了了，必须出手了。
至于跟布里塔尼亚的关系，老天子从来都不相信大洋彼岸的另外一头狮子，但是双方现在的友好关系涉及到方方面面，两个国家的经济依赖越来越严重，除非对方抱着开启灭国之战的决心，否则老天子相信，对方不会胡来。
这是老天子的倚仗。
如果说发展到现在，有什么事情出乎了老天子的预料之外的话，那就是他的宝贝女儿被牵扯了进去。
这让老天子心中隐隐产生了一丝不安，虽然他还是有着信心，但是信心跟现实还是不一样的。
“对我的做法，你们有什么异议么？”
老天子询问了一句，但是高亥还有蒋忠很清楚，老天子并不是在问两个人的意见，而仅仅是让两个人答应一声而已。
面对老天子这样的态度，高亥还有蒋忠心中尽管有苦涩，不过相比让莫默真的夺取了中华帝国大权，他们两个没有了活路那种状况，让莫默成为未来天子的丈夫，暗中掌握大权，作为权臣的高亥还有蒋忠跟莫默握手言和，这种发展还是能够让他们两个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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